剛走出房門,蓉慶就聞到一陣撲鼻的飯菜香味,這更是大大的勾起了她的食欲。
“女俠!女俠下來了!”
“女俠,你沒傷到吧!”
“你什么烏鴉嘴,女俠功夫那么高強,怎么會受傷呢?”
“哎喲!看見女俠你沒事我們就放心多了!”
蓉慶剛一走下樓,就看見樓梯下堆滿了許多百姓,一個個滿臉崇拜期待的看著自己。被這么多人圍著詢問,一時間蓉慶也不知道作何反應來的好。
尉良策在她身后解釋道:“你幫大家除了這郡長惡霸,大家都很感激你。現在我們就免費的住在這座城市最豪華的旅店里面,想住多少天就住多少天。”
雖然尉良策這樣說,但是蓉慶卻不知道怎么向大家打招呼。她現在蓬頭垢面,邋遢得實在不適合做一個英雄。
大家嘰嘰喳喳了一會兒,發現蓉慶一句話也不說,便誤以為她是在不高興。漸漸的也沒有了聲音,只有一個小孩子還在天真的問:“女俠!你怎么不說話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蓉慶的肚子搶先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大聲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這明顯的聲響引得百姓們都大聲的笑了起來,蓉慶大囧,怎么自己每次肚子餓的時候都那么丟人啊!
大家連忙讓出一條道,引著她到堆滿了豐盛美食的桌子邊。一走到桌子邊,蓉慶剛剛那種窘迫的感覺立刻就消失了,因為桌子上堆得滿滿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肉食。
而且每一樣肉都做得精致,看起來美味至極,頓時就勾得蓉慶饞蟲大起。剛剛關于形象的煩惱立刻被她拋之腦后。不管怎么說,還是先填飽肚子最重要,她立刻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凳子上開始大快朵頤。
坐在她旁邊的百姓照顧得很是周到,不停的替她夾菜,而且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放到她碗里的菜全都是她喜歡吃的......肉。
風餐露宿了好幾個月,突然吃到這樣的美味。蓉慶塞了滿嘴的食物,幸福的咀嚼著,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出口。直接埋頭苦干了足足三刻鐘后,蓉慶才心滿意足的抬起頭來。
這滿桌的食物已經被她風卷殘云一般掃得干干凈凈,她飽的難以動彈,癱倒在椅子上舒心的呼了一口氣。這時她才有閑心往旁邊看一看剛剛一直服侍自己的是誰?
這一看,她才發現坐在她身邊的兩個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大哥裕還有白癡五表哥。兩個人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怪不得她一邊吃一邊還在心里贊嘆這兩個伺候的人這么懂她
的心思呢!
她看著眼前席卷一空的盤盤碗碗,不由得一陣臉紅......她剛剛是不是吃得太過分了點......
周圍的百姓們看著杯盤狼藉的大桌子都議論紛紛:“女俠就是女俠,實在是太能吃了!”
“那可不,要是我敗了那個該死的郡長,我也得吃這么多!那是多費勁的一件事啊!”
“得了吧!就你?少笑死人了!”
“女俠,你還餓不餓啊!我們再去給你準備點別的?”
蓉慶紅著臉搖了搖頭,裕看她像是吃飽了的樣子:“你去收拾收拾這一身,劍玉簫要在這里養上兩天才能出發。”
蓉慶點點頭,看了看裕的臉,他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別的沒有什么異樣。裕仿佛知道她在擔心什么,立刻解釋道:“一點外傷,流多了點血而已。我沒事。”
隨即她又問同坐一桌的尉良策:“二哥,那個......劍玉簫的傷怎么樣了?”
尉良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要不是哥哥們心疼他,給他背了那么大一個行李幫他擋了一下,他此刻早就心脈俱斷神仙也救不了了。剛才他只是因為巨大的壓力,導致心肺脈搏都驟停。急救回來之后,只要靜養上兩天,把震傷的肺滋養一下就沒什么大礙了。”
聽見尉良策說劍玉簫的傷沒什么大事,蓉慶就放心了許多。她現在都還記得,劍玉簫呼吸心跳脈搏都停止的樣子簡直差點沒把她嚇死。神醫二哥都說了沒事,那就真的沒什么大事了。
飽餐一頓,又梳洗一番,這一夜無話無夢......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蓉慶就得到了比昨天晚上更加熱情的招待。這郡老爺一直都是他們這里的地方一霸,所有人都被脅迫在他的淫威之下不得反抗。
蓉慶這一下除掉了這個惡霸,讓所有的郡城百姓都喜笑顏開,簡直就像過節過年一樣到處都在張燈結彩的慶賀。他們這一行五人更是成了這里的座上賓,什么的好吃好喝好用的都紛紛的供了上來。
這和他們剛剛到這個城市時,被人罵臭叫花子大不相同。
為了不被人認出身份,洗干凈臉的蓉慶在臉上帶上一塊面紗。推脫說自己長相丑陋怕嚇各位,而其他四人也各有各的偽裝,不讓人發覺自己的真實身份。
熱情的百姓甚至拉開了郡長家的大門,讓他們先進去任意挑選一番,然后再把剩下的東西重新整理后變賣成錢修繕城鎮里,重新組建地方衙門。
對于這些珍奇寶貝一類的東
西,蓉慶和裕并不懂得欣賞,也不見得有什么興趣。但是五皇子對此確是興致勃勃,拗不過他的堅持,蓉慶只有和裕陪她一起走進郡長家的宅子。
如同郡長那肥碩的身軀堆積了多余的脂肪一般,這座宅子里也堆積了過量的金銀,還有很多俗里俗氣只為顯示自己地位高,財力雄厚的東西。
看得品味一向極高的五皇子一陣陣作嘔,蓉慶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一個皇家子弟,見過的好東西一定是這間宅子里的好幾百倍。不管是什么金獅子還是金煙袋,只要能化成金塊用掉就都是差不多東西。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宅子最深處的一個房間。從打開的門可以看見,房間里放著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擺著文房四寶還有那巨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各色的圖書。
毫無疑問,這個房間就是每個喜歡裝逼的大老粗都必須在家里配備的神器——書房。
果不其然,那一書架的書籍看似深奧,但是全都是新新嶄嶄的顯示出自己完全沒有被人翻弄過。那桌上裝金帶銀的毛筆架上的毛筆也都帶著雪白雪白的筆頭,說明也沒有人用過他們。
倒是這桌上擺著不少的書信稿件,看起來好像真的有人會在這里辦公一樣。
五皇子剛一看見那書房里掛著的一副古樹掛梅圖就立刻歡呼了一聲:“真是不枉費我這一路上冒著快瞎了眼的風險尋找到這里!哈哈哈!果然是好東西!”
蓉慶看了一眼那副畫,她只是覺得挺好看,但是卻也分辨不出好壞。只見得五皇子在這畫前喜得抓耳撓腮,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裕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轉身去看那面掛滿了與書房靜謐氣氛絲毫不符合的武器的墻。他仔細的打量那些整齊的掛了滿壁的刀和劍,然后就猛地陷入了深入的研究中。
一會兒把劍取下來摸一摸,又抽出鞘來試試看,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蓉慶身上的功夫是泰拳和生復花雨決,兩種都不需要用到什么武器,她自然也不會對一把好劍有什么興趣。只是想著:一會兒倒是能讓裕幫著劍玉簫選上一把好的劍帶走。
看著兩個哥哥都陷入了自己的興趣中,蓉慶不便打擾只能無所事事的翻閱起那本桌子上放著的稿件來。大部分都是公文批復一類的玩意兒,從那些粗鄙的畫著圈的稿件可以看出這個郡長的心不在焉。
翻著翻著她突然看見了一副巨大的畫像,這幅畫像讓她停下了自己翻找的動作。這幅畫像是一張通緝令,通緝令上畫著的人赫然就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