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并沒有悲傷難過,而是面露背負一切的決絕之心,好像一朵敗落而又向陽的鮮花。
“我來解決吧。讓男士展現自己的能力是淑女應有的風度呢?!卑柤澥恳恍?。
不提艾迪的關系,阿爾也會去解決,他欣賞雪莉堅強的美麗,愿意為她解決一個麻煩。
“你……鱷魚老大他們有一百多個人,平民區四分之一的地盤都歸他管,還有……”阿爾的樣貌只是個少年,即使艾迪也不能在這里亂來。雪莉實在擔心阿爾會激怒他們,惹來麻煩,連忙跟他講述鱷魚老大的恐怖。
“嗯,我知道了?!卑桙c了點頭,不以為意的樣子透漏著令人懷疑的自信。
“晚上能做奶酪魚湯配鮮肉餡餅嗎?很久沒有吃了?!?
“???”心情正復雜難言的雪莉一愣,看著阿爾請求的眼神連忙回答?!爱斎?,林先生。只是……”
阿爾已經下樓去了。
鱷魚臨走前,一只鼠小弟鉆進他手下的影子里。阿爾朝著那個方向,邊走邊打量著這里的平民區與家鄉的區別。
不同于三層別墅的概念,類似公寓式的樓房一棟又一棟整齊排列,街道如網格一般,充滿了新社會的氣息。
這里底層的人雖然依舊忙碌,精神面貌卻極其向上,看的出對生活現狀的滿意和未來的期待。好似另一個世界新社會的雛形。
不像雄鷹帝國,平民認命的只為混口飯吃,將自由賣給領主,將一切希望寄托于領主。
走進一處旅館,正在與手下喝酒哈哈大笑的鱷魚猛然兇利的看過來。十幾個精銳的手下暗暗握住武器,看過來。
把頭別在腰上混飯吃的,果然沒什么輕予之輩。
“小鬼,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出去?!笔亻T的手下齜牙一笑,輕慢張狂的一腳踹了過來。
阿爾視若無睹,一只純黑的獵豹猛然從阿爾的影子里鉆了出來躍地而起,迅猛的將那人撲倒在地,漆黑的獸瞳惡狠狠的盯著他。
鱷魚幫的人猛然站起,任誰都看出這是一位法師了。跟法師戰斗,就要悍不畏死的撲到他們身邊,讓他們沒時間施法,再厲害的法師都得歇菜。
“住手?!惫忸^鱷魚沉聲下令。
“我早上有看到過你,閣下來此有何貴干。是要替那群孤兒出頭嗎?”
早上阿爾就站在樓上,能當老大的眼力也不會差。
“跟你談點生意,叫他們出去?!?
陰影黑豹率先松開那個嚇的都要尿褲子的壯漢,惡狠狠的環視了一周在場的人,嫌惡的鉆回阿爾的影子。
鱷魚不愧是做老大的,魄力十足,只思考了一下,就一揮手。
“你們出去,海獅和馬倫留下?!?
“酒保,把金橡樹拿上來?!本票饝鹄趵醯亩松下灭^里最好的美酒金橡樹,強忍著對法師的恐懼鎮定的離開,躲到后廚房。
鱷魚大馬金刀的一伸手,請阿爾做到他對面。
底層混飯吃的人心思多,鱷魚這看似禮貌的一請,也有考驗阿爾膽量和實力的意思。
如果阿爾實力不夠,懼怕被人近身,底就被人摸了去。
一個小法師而已。
光明帝國魔力富裕,永恒之都這種臭魚爛蝦多的是,還能誰都坐到他鱷魚頭上撒尿拉屎不成。
阿爾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個盒子,拋了過去。
鱷魚穩穩的接住,戒備的看向阿爾。不甘談話的主動權和節奏就這樣被人轉移到對方手上。
“這是什么?”
“一種致幻劑。我缺錢,你幫我賣它?!?
“致幻劑?強力致幻劑嗎?”
“不,很微弱的一種致幻劑?!?
“這種沒用的垃圾能賣多少錢,需要來找我?”鱷魚一臉你敢玩我的憤怒。
阿爾一齜牙,跟蠢貨交流真是浪費時間。
若不是要解決那些孤兒的麻煩,真不想找這種合作伙伴。
阿爾一伸手,鱷魚手上的盒子打開飄出一瓶蘭色的玻璃試管,塞子被法師之手打開,強迫他身邊看似最強壯的馬文聞了一口。
鱷魚和海獅大怒,就要抽出武器。
“等等,老大?!瘪R文茫然的睜大雙眼,顫抖的喘著粗氣的攔住鱷魚,伸手接過漂浮在空中的藥劑試管,忍不住的放到鼻子下面又聞了一口,狠狠的深深的又吸了一口。
隨著藥劑的氣體被吸入體內,強壯的馬文忍不住興奮的顫抖,粗重的呼吸如野獸一般,潮紅的臉色席卷了怒睜雙目,顏色迷離朦朧。
“好多金幣,好多美女,好多**……”馬文忍不住伸手向前去抓,卻抓到鱷魚的光頭。
鱷魚奪過藥劑,一腳把發情的馬文踢開。戒備的看了一眼阿爾,輕輕吸了一口。
藥劑的氣味進入身體,化為一道熾熱的溪流,忍不住要深呼吸才能緩和這道滾燙的力量。
他的眼里力隱隱約約的出現金幣、美女,不,還有他最想殺的隔壁街區的老虎,也恐懼的望著他,磕頭求饒。這些他都看不真切,金幣的光芒,美女白皙豐滿的身體,臣服的老虎,若隱若現,朦朧如幻。
他連忙又吸了一口,深深吸了一口,飽滿的吸了一口,發出愉悅歡快的長吟。
對,就是這樣,它們,他們,又來了。
都是他的,金錢,小弟,美女,權利,都是他鱷魚的,所有人都臣服在他鱷魚腳下,各色各樣的美女,從前不敢想的各種高貴夫人小姐,還有,還有那一抹金色絢麗的光芒,統統都,統統都不知羞恥放蕩不堪的……
啊?。?!
為什么會消失!都去哪了!都去哪了?。?
對,再吸一口!
鱷魚望著手里的藥劑,連忙又要再吸一口,那種坐擁金錢,權利,被崇拜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藥劑呢?藥劑呢!剛剛還在手上!鱷魚焦躁的左扭右看,尋找那個可以讓美夢成真的藥劑。
最后視線落在在那個小法師手上。
“把它給我。把他給我!把他給我?。 摈{魚喘著粗氣,紅臉怒目,握著長刀威脅。
阿爾厭惡的看了這個褲子濕了一片的蠢貨,還以為意志力有多強,也不過如此。
混合著冰凍射線的暴雨術,傾盆而下,轉瞬即逝。
冰冷的雨水讓鱷魚打了個哆嗦,從失態的樣子清醒過來。
“要跟一個法師合作,首先要有腦子,其次是禮貌?!?
“現在,你清醒了么?!?
鱷魚望著面無表情的阿爾,看著這個年輕神秘的法師,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