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因爲烈楚帝國使臣項克刺殺赤唐帝國端木罡此舉,造成了赤唐帝國再次對烈楚帝國動兵,結果烈楚帝國不得不再次派出和談使臣,再次給赤唐帝國割讓了人口富庶、土地肥沃的烈海省。
然而,已經大婚並且開始監國的太子端木禎,卻已經將烈楚帝國視爲他要滅亡的第一個國家。不過,現在的太子,終於得知了父皇並未受太重的傷勢,他這才放下心來。
當他開始監國,這才知道自己的父皇每日要多麼勞累。看著龍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奏章,端木禎並沒有覺得厭煩,而太子妃鳳雪歌則因爲其父親在太子大婚之時,刺殺她和太子之時,爲她和太子擋刀,並且在之後的幾天內,這位已經是皇親貴戚的信寧侯鳳驁,卻寫出了關於他如何害死雙胞胎兄弟,這些年犯下的所有罪行的供述,昭告了天下。所以,雖然他的這些罪行全部都被審查清楚,不過還是因爲此事,不至於株連九族,而太子妃也並沒有因此而遭受非議。畢竟,世人皆認爲是太子妃身世真的太可憐呢!不僅其父被害,而且自己的母親都被不斷陷害。不過,太子妃還是挺孝順的,竟然依舊服了孝。同時,與這個假冒鳳驁的人,所勾結的一大批爲惡一方的地方豪強勢力以及富商大賈,還包括一大批的官吏,全部都被處決呢!
此時的太子妃,則正在服孝,不過因爲她已經嫁入了皇家,所以便只服孝。
此時,當她看著自己的夫君,正皺著眉頭,看著一份份奏章之時,她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端木禎拉過鳳雪歌的手,對她淡淡地說道:“沒事,只是覺得,舜元帝國的這位篡位的皇帝元徹,竟然是個梟雄,以後我是有對手呢!”
鳳雪歌此時已經與端木禎心心相印,她倒是拿過一份事關這個舜元帝國新皇帝元徹的秘折,她仔細地閱讀了起來,她也覺得這個元徹還真是個梟雄之主,竟然能夠頒佈罪己詔,並且開始休養生息的政策。她好奇地問道:“禎哥,你是如何想的?”
端木禎卻緩緩舒展了眉頭,他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對她說道:“這很好,如果未來我沒有對手,豈不是很孤獨麼?只有擁有自己的對手,我才能夠時刻讓這些對手警惕我,讓我不至於驕傲自滿。”
之後,端木禎將自己看過的一堆奏章遞給身旁的鳳雪歌,對她說道:“你再看看,這是關於幽雲帝國和龍瀚帝國內部情況的奏章。”
鳳雪歌接過這些密奏,她仔細地看了一番,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她說道:“看來,禎哥,你的對手恐怕有點多啊!”
端木禎卻開心地說道:“是啊!以後我要挑戰的對手就會更多呢!他們是我的磨刀石,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挑戰他們呢!”
鳳雪歌看著身旁這個一臉興奮的男人,問道:“那麼,你認爲這幾個人之中,哪個人,會先跟你交手?”
端木禎拿起關於龍瀚帝國內部情況的秘折,同時拿出一張地圖,他淡淡地說道:“我敢肯定,最先跟我交手的便是這個龍瀚帝國最新上位的攝政王龍開疆,這一次,烈楚帝國割讓給我國的烈海省,將使龍瀚帝國徹底成爲了我國所包圍的一個鼓勵無緣的帝國。不過,由於龍瀚帝國擁有著強大的水師,所以他們註定會通過海路,跟我國作戰。”
鳳雪歌看著那張地圖,看著上面被標註的密密麻麻的已經歸附於龍瀚帝國的島嶼之時,她吃驚地問道:“原來如此,他們是想著通過佔領這些島嶼,完全可以不斷地騷擾沿海地區。我軍現在缺少水師,尤其是遠洋作戰的水師。所以,他們這是想著要先佔領這些島嶼,包圍我們的沿海地區。通過不斷地騷擾我國,讓我國失去海防。”
端木禎淡淡地說道:“正是如此,他們想要讓我國失去海防,讓我方東南、南方沿海的地區,徹底陷入動亂之中,讓我國的東南、南方這些沿海財富聚集之地,不再成爲我國的錢袋子。他們想要通過他們強大的水師,不斷地削弱我國的國力。”
鳳雪歌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成爲她丈夫的男人,突然問道:“恐怕,父皇早就已經預料到的這件事情了吧!”
端木禎點了點頭,他開口說道:“的確,父皇其實在十八年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件事情。父皇在十六年前,早就已經開始下令秘密打造戰船。並且,不斷地派出國內的將軍,僞裝身份,前往龍瀚帝國,學習龍瀚帝國的水師作戰經驗。如今,已經有大約數萬名學成歸國的水師將領們,已經成爲了我國水師的將軍。可是,就算是如此,我國的水師力量,至今都不曾被這四大帝國,尤其是對於同樣擁有著強大水師的龍瀚帝國都不曾偵測到半分。甚至,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中書令、尚書左右僕射、門下侍郎、兵部尚書、工部尚書等人。這件事情,一直是軍中絕密,父皇和母后隱瞞了整整十六年,就是爲了讓我國的水師迅速發展。而我,也是在十八歲加冠之後,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鳳雪歌覺得這是一件絕密的事情,便不再過問。但是,端木禎卻拿出一個密封的匣子,打開封蓋,交給了鳳雪歌。對她說道:“雪歌,這就是我國的水師,你看看吧!”
鳳雪歌有些發愣地說道:“這可是絕密,你爲何要給我看呢?”
端木禎卻說道:“你是我最爲信賴的人,尤其還是帝國的太子妃,你有職責知道這些。”
鳳雪歌有些感動,她仔細地看著關於帝國水師的詳細資料,她更顯得吃驚,因爲這上面所記載的水師力量,簡直是一個龐大的數字。然而,如此龐大的水師,全國竟然沒有任何人都知道,更不必說那四大帝國呢!
端木禎看著鳳雪歌吃驚的模樣,對她說道:“吃驚吧!但其實,以後肯定會有更多讓你吃驚的事情呢!”
鳳雪歌將這些名單重新放回到密封的匣子中,而端木禎則在一封剛剛看過的奏章上批了幾個字。而鳳雪歌好奇地看著這份奏章,看到的竟然是關於對烈楚帝國割讓給赤唐帝國的東北八千里土地的處理方案。
端木禎笑了笑,說道:“舜元帝國與烈楚帝國不過是想著給我國割讓這些地區,只是想著能夠疲憊我國的力量罷了。可是,他們卻沒有想到,我國的國力根本就不怕這種消耗,尤其是他們恐怕很難知道,這些在他們眼中荒無人煙的土地,在我國這些辛勤的百姓手中,絕對會徹底成爲我國的糧倉。他們還想著疲憊我國的國力,真是想不明白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鳳雪歌聽著自己夫君的語氣中的調侃之意,她其實突然發現,原來自家的這個夫君,其實心中的大志不低於他的父皇。只是,在自己的這個夫君心中,情義要比權利更大罷了。
可是,這也是讓他們這對父子更加可怕的地方,他們因爲父子感情不減反增,所以父子相知,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離間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而他們父子之間,則能夠十分清楚彼此之間想的是什麼,哪怕父親離開,端木禎也能夠完全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們父子之間,早就比聖洲大陸上任何一代皇帝與太子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勝過了父子,在端木禎這個太子身上承載了父皇的雄圖大志,也同樣承載了父皇的所有良好品德,更是因爲這些年沒有居於深宮之中,而是自幼跟隨父皇到處征伐,再經過了這幾年的戰爭生涯,他心中的志向早就超過了父皇。
但是,一旦自家的夫君登基,他卻不能夠推行自己的政策,因爲自己的父皇的仁德,也因爲若是他自己要革故鼎新而推翻,不僅對不起父皇,也對不起他自己。
但是,正因如此,鳳雪歌心中卻暗暗地聯想到了關於因爲在自己與太子的大婚宴會上,因爲那次刺殺,而被誅除的各大勢力。恐怕,這是父皇要給太子鋪路了吧!
此時,端木禎又批下了一本奏章。而鳳雪歌則看著這份奏章的內容,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
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臉上的表情,端木禎淡淡地說道:“這是關於吏部所推薦的人才,看著這些人,像這個名叫李圖的人,就不該爲官,看看他的這些經歷,再看看他所做的這些文章,說什麼賤民不可言禮,這樣的人,恐怕都忘記了自己的出身,忘了本,就不該當官。還有這個人,這個人叫謝琛,雖然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根據呈上來的秘折,這個人是聖海省的當地豪族謝家的人,這些人知道自己家族這棵大樹已經搖搖欲墜,所以想著將自己家族的子弟隱藏身份,並且讓他們在朝中當官,以圖日後家族崛起。看來,他們的手已經伸到吏部了啊!”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