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此時的鳳雪歌看著眼前這些武裝到牙齒的赤唐帝國重甲兵,看著那些爲了救自己而準備拼命的幫衆(zhòng),她終於明白,在赤唐帝國真正的力量面前,她沒有任何資格談條件。她可以不管那個親爹以及整個鳳家的死活,但是她卻無法做到不管她孃親的死活,她在前世是孤兒,今生終於有了一個可以事事爲自己考慮的孃親,她是決然不會讓自己的孃親身陷險境的。但是,她可不相信朝廷留著自己的那個爹,真的就像是太子所說的那般爲了自己,恐怕更深的原因,這位太子殿下無法開口罷了。再者,眼前的太子殿下怎麼可能確保自己會對他動心?尤其是,自己現(xiàn)在不過是一介草民,的確自己有著當朝太子少師、忠毅伯、御史中丞狄懷忠的外公,自己的爹也是當朝已經(jīng)被奪了軍權(quán)的信寧侯、撫東軍大將軍鳳驁,但是那又如何?自己這個嫡女的身份根本就不頂用,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爲何會被如此重視?
看著魯逵,看著許多幫內(nèi)的弟兄們竟然全部都身著朝廷軍用盔甲,她的心中泛過一抹詫異,畢竟這些人都是跟著自己的人,他們的身份隱藏的可夠深的??!自己竟然都查不到他們的身份。
端木禎看著眼前倔強的女子,他是真的不願意逼迫,可是畢竟她那爹真的是父皇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暫時用不到的棋子,如今的撫東軍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清洗,現(xiàn)在正在跟東部的那個東武帝國血戰(zhàn)。他不能告訴眼前的女子,除了她和她的孃親,她們所在的風(fēng)府全部人都是至關(guān)緊要的棋子,是父皇和母后共同所下的一盤大局中的棋子。
而鳳雪歌看著眼前這位翩翩君子,又看著身後的那些爲自己心急如焚的幫內(nèi)兄弟,她終於答應(yīng)了下來,“太子殿下,好,本幫主答應(yīng)做你的太子妃。但是,你不得動我麾下的任何人?!?
端木禎很是高興,而那些士兵們?nèi)慷汲P雪歌齊聲說道:“見過太子妃?!?
鳳雪歌看著他們,走到蝶衣面前,撫摸著她的頭髮,寵溺地說道:“放心,我沒事?!?
“幫主,可是你若是去做了太子妃,那麼幫內(nèi)的事務(wù)怎麼辦?”蝶衣問道。
結(jié)果,端木禎直接說道:“放心吧!蝶衣,本宮的太子妃依舊可以擔(dān)任鳳傲幫的幫主?!?
蝶衣看著眼前的龍二,但是他彷彿好久都沒有看到青竹呢!她呆萌地問道:“太子殿下,青竹呢?”
而鳳雪歌還在擔(dān)心眼前的蝶衣會不會因此而遭到自己身旁這位太子殿下地責(zé)備,她正要開口說話,但卻聽到端木禎說道:“蝶衣,青竹他要去完成自己的事情,不過,很快你就能夠見到他呢!”
鳳雪歌看著身旁的端木禎,她其實心中已經(jīng)打好了算盤,這個太子妃的名頭,她不稀罕。等到將孃親救出,她就帶著孃親遠走高飛。
此刻,被蝶衣談及的青竹,也就是韓國忠,他已經(jīng)前往了駐商都府雲(yún)丘縣驍猛軍駐紮地。此刻,驍猛軍大元帥明瑯,正在看著眼前的這位名叫韓國忠的年輕人,剛剛他還跟眼前這位年輕人切磋了一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位年輕人真的是文武雙全。所以,他直接說道:“韓國忠,去吧!你麾下的軍隊現(xiàn)在可在雲(yún)丘縣的胡莊附近集結(jié)。”
韓國忠立刻便領(lǐng)命而去,看著韓國忠離去的背影,明瑯身旁的中軍大將軍牛昇,問道:“大元帥,這位韓千戶還真是一位人傑,可是爲何不將他留在您的麾下?若是如此,末將的這個職位都可以交給他啊!”
明瑯看著身旁的牛昇,這位跟著他廝殺多年的將軍,爲人正直,心胸寬廣,乃是他麾下的愛將,當然也是陛下十分欣賞的一位將軍。他剛剛所說的話,絕對是出自他的真心話,畢竟眼前這位大將軍本身就不是戀棧權(quán)位之人,他能夠在自己麾下效命,也是因爲陛下對他們一族擁有救命之恩,他才德皆備,文武雙全,陛下對他的器重,讓他心中感激不盡,而他爲人謙和,除了打仗,他就喜歡爲朝廷推薦人才,僅僅在自己麾下的將軍中,就有十幾位是他提拔上來的。如今,這位牛昇想必是看著眼前這位韓國忠這樣的人才,他是真的覺得這個人才前程不可限量。所以,纔想著自己這位大帥爲何不將他留在自己的麾下?
看著牛昇的目光,明瑯親自站起來,走到牛昇的面前,將韓國忠給自己的一封信轉(zhuǎn)交到他的手中,牛昇看著書信上熟悉的印記,自然明白這是陛下的親筆所書,他怎麼有權(quán)利看?不過,他也頓時猜出了韓國忠的不簡單,他開口說道:“大元帥,看來這個人是陛下親派的人吧!陛下應(yīng)該是親自派他去胡莊附近駐紮的那支隊伍吧!所以,大元帥,究竟胡莊有什麼秘密呢?”
明瑯轉(zhuǎn)過頭,看著身旁的地圖,上面標註著的胡莊,令他的眼神十分凝重,他麾下的驍猛軍自從被陛下從河中省調(diào)來,其麾下軍隊便一直在商都府雲(yún)丘縣附近的山地中隱藏,就連商都府府尹裴徵都不知道雲(yún)丘縣附近竟然還隱藏著這樣一支軍隊。陛下如此慎重,他這個被陛下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人,深知陛下能夠如此對待的敵人,究竟是有多麼可怕,所以他根本就是慎之又慎,身旁的將軍們,他都根本就不曾說過什麼。
但是,這一次陛下派了韓國忠來到自己的軍營,擔(dān)任千戶之職,實際上陛下的這份親筆所書也是寫給自己的,這就表明動手的時機到了。
所以,他也可以對自己身旁的這位將軍說了。只聽他說道:“牛昇,你該知道,十八年前,陛下被各大勢力逼宮之事吧!”
牛昇點了點頭,說道:“的確,不過陛下一直隱忍,韜光養(yǎng)晦,當那些勢力的狼子野心顯露無遺之時,陛下以雷霆手段將他們制服,並且處理了整整九天九夜的政務(wù),讓帝國重新轉(zhuǎn)危爲安。這件事情,末將深爲佩服陛下。不過,這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呢!大帥爲何提起?”
明瑯淡淡地說道:“事實上,謀劃那一場逼宮的,卻並不是這些勢力,而是一個名爲天下樓的龐大勢力,天下樓樓主西門蒼穹,一直都妄圖毀滅赤唐帝國。畢竟,當今端木皇族乃是曾經(jīng)滅亡他們前朝西門一族的滅族仇人。所以,十八年前,若非陛下,恐怕今日的我們就會成爲亡國奴。這十八年,天下樓一直挑動赤唐帝國的各大勢力造反,若非陛下能夠明察人心,殺伐決斷,恐怕我們赤唐帝國恐怕無法有這十八年的太平。但是,只要天下樓存在一日,那麼對我赤唐帝國一日便是威脅,這種威脅,只有將其從根子上拔除。而商都府,便是天下樓設(shè)立在赤唐帝國的唯一僅存的據(jù)點呢!”
牛昇恍然大悟道:“大帥,如此說來,陛下的親筆詔書,不僅僅是調(diào)動韓千戶,而且還是調(diào)動大帥麾下的軍隊。大帥,請問我們要去攻擊哪個地方?”
明瑯淡淡地說道:“這位千戶既然攻擊的是胡莊,那麼我們就去七裡鋪、長林山、越山等地,這些巢穴,咱們盯得時間夠久的啊!”
此刻,韓國忠已經(jīng)帶領(lǐng)軍隊包圍了胡莊。而此時,胡莊整個莊子上下上千口人,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官兵包圍他們。
此刻,胡莊莊主胡亮正在匆忙命令家丁們掩護侯爺命令自己保護的人。只是,韓國忠卻已經(jīng)率領(lǐng)軍隊,衝入了胡亮的家中,結(jié)果當場就將胡亮所掩護的吳檜、苗大虎和葛成三人全部抓獲,當然也抓了另外很多人。
胡亮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大胖子,他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起,他這輩子做了不知道多少罪孽滔天的事情,原本想著靠著曾經(jīng)的商都王端木攸,他就能夠一直爲所欲爲下去,但是沒成想他的靠山卻搖搖欲墜,他曾經(jīng)因爲他的主子的關(guān)係,曾經(jīng)擔(dān)任過商都府的一些肥差,因此傢俬頗多。他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這位千戶。
韓國忠看著眼前的胡亮,從袖子中那處一份罪狀,扔到胡亮的面前,冷冷地說道:“胡亮,看看吧!這份罪狀上記載的東西,可還有遺漏的?”
胡亮顫抖著打開扔到自己面前的罪狀,他顫抖地連續(xù)扔到地上三次,他一直以爲自己不過是區(qū)區(qū)一介莊主而已,上面的那位怎麼會注意到自己?可是,他卻忘記了,他們這位皇帝究竟是何人?
韓國忠淡淡地說道:“胡亮,看來這上面的罪狀便是真的呢!既然如此,來人,將這位胡莊主帶到府衙。”
“遵命,千戶大人?!币魂犑勘阕サ搅搜矍暗暮?,便朝著商都府府衙趕去。
而韓國忠來到他的三位仇人面前,蹲下來,對他們說道:“你們?nèi)齻€人,罪孽深重,既然如此,還是去下地獄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