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此時,天下盟前,那位已經身死的青陽宗二長老左耀的孫子,左駟的屍體,已然不見呢!
而此時,還在半途中等待著二長老左耀捷報的青陽宗宗主鬆思,終於等到了從左耀那裡飛馳而來的報信的人。那位男子對著鬆思拱了拱手,報告道:“稟告宗主,左耀長老已經殺入了天下盟,只是沒想到,天下盟弟子依舊在窮兇極惡地抵抗我青陽宗大軍。不過,如今他們已經背水一戰,所以左耀長老令我過來,希望宗主立刻發兵,趕去天下盟,匯合我們,共同剿滅天下盟殘部。”
“哈哈哈……我就知道,一個只成立了三個月的天下盟,怎麼可能抵抗得了我們青陽宗的大軍?你先回去稟報左耀一聲,就說我們大軍立刻到達。”鬆思得意洋洋地說道,對著前來報信的那個人命令道。
“遵命,宗主。”只見眼前的那位報信人領命道,之後立刻騎著馬,轉身離去。只是,他離去之時,臉上竟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著眼前的報信人離去,鬆思直接大聲喊道:“弟子們,都給我快點往天下盟衝,你們的二長老左耀已經攻進了天下盟,咱們要立刻增援他,剿滅天下盟餘孽。”
只聽他一說完,自己都立刻縱身而去,自然那些麾下的弟子們和兵士們,誰也不顧及什麼形象呢!都亂糟糟地衝向天下盟。
當鬆思來到擎天峰下,看著擎天峰的懸崖峭壁,他眼神中掠過一抹輕蔑之色,只見他立刻下令衆人開始攀登上擎天峰。原本那些普通士兵,看著著懸崖峭壁,腿肚子都直顫。然而,對於鬆思這個青陽宗宗主許諾的金銀財寶以及美女的貪婪,使得他們利令智昏,全部都毫無怕死地開始攀登高達一千丈的擎天峰。
宗主鬆思和麾下的青陽宗弟子,都紛紛矯健靈敏地攀登著擎天峰。而那些普通兵士們,則不斷地有人失足掉落懸崖,時不時地有慘叫聲從懸崖底下發出來。不過對於這些普通兵士們的生死,青陽宗從宗主鬆思到麾下弟子們,完全都不放在心上,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普通兵士們本就是來充當炮灰的。然而在如今大勝的前提下,這些普通兵士們簡直就像雞肋一般,既然不知用何種方法處理他們,那便讓他們自生自滅。
等到鬆思他們來到天下盟前,鬆思麾下的三千多名青陽宗內外門弟子毫無損失,而那兩萬五千名普通兵士,如今卻已經僅剩下不到一半。本來,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附庸青陽宗的九縣、五百多村鎮的衆多地方勢力中的人物,他們本就沒有絲毫得到過任何軍事訓練,如今也僅僅只是想從青陽宗弟子們的手中討一點殘羹剩飯罷了!如今,當他們攀登上千丈高的擎天峰後,都已經癱軟到了地上。
不過,他們的死活,在此刻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貪婪之色的鬆思眼中,完全毫無半點關係。只見鬆思喊了一聲,“弟子們,衝進天下盟,殺光那些天下盟餘孽,天下盟內的所有資源都會使我們的呢!衝啊!”
見到宗主鬆思身先士卒,自然他麾下的弟子們都立刻大聲喊著,“衝啊!”的聲音,尾隨著宗主鬆思衝進天下盟內。而那些原本癱軟在地的普通兵士們,竟然都彷彿有了力氣一般,也都跌跌撞撞地往天下盟內衝。
終於,當他們這萬千人馬衝進天下盟之中,天下盟的大門立刻關閉呢!而宗主鬆思和大長老盧覺都利慾薰心,壓根就沒有想到,如此一來,反倒讓他們完全被天下盟關門打狗。
由於青陽宗人馬並不清楚天下盟內的佈局,這萬千人馬完全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在天下盟內亂竄。這時,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這些無頭的蒼蠅,則正在一小羣、一小羣地被天下盟隱藏的人馬一口一口地吃掉。
如今,時辰已經快要臨近申時六刻,即將接近酉時日落時分。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周書宇則立刻帶領著麾下的近兩百名天下盟弟子,從暗道中,直接下山。看著山下遺留的如此多的青陽宗人馬的馬匹,他們立刻騎上這些馬匹,朝著青陽宗快馬加鞭,疾馳而去。如今,他們的身上都披著一層從之前死去的青陽宗弟子身上扒下來的衣服。
而此時,對於宗主鬆思和大長老盧覺、二長老左耀心懷不滿的三長老楚盛思,正在自家房中,殘忍地折磨著被自己擄掠而來的六位女子,發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如今,被他折磨著的那六位女子,已經是遍體鱗傷,氣息奄奄呢!
此時的三長老楚盛思,厭惡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六位女子,立刻吩咐弟子們將眼前的女子都拖下去,繼續給他換上新的女子。如此三番兩次,他已經換了整整四十八位女子。終於,他的臉色開始舒展開來,不再繼續折磨女人呢!
然而,這些不幸的女子,如今舊傷之上再添新傷,每日被楚盛思折磨的不成人樣,死去活來。然而,她們卻不能死,甚至不敢死,因爲她們的家人都在青陽宗的監視之下。只要她們敢死,那麼她們的家人便會死。她們對楚盛思恨不能食肉寢皮、千刀萬剮,可是爲了家人,她們只能強忍著自己內心深處刻骨的恨意。她們這些同病相憐的姐妹們,彼此都發過重誓,若是有人能夠讓她們向楚盛思報此血仇,她們一定會爲那個人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殊不知,這些女子們的希望即將就要達到呢!原因很簡單,青陽宗的末日即將來臨呢!
心中舒暢了的楚盛思,正坐在一把做工精巧的紫檀木靠椅上,倒上一杯熱茶,用一旁的銀針,試了試茶水中有沒有毒,然後放心地放到脣邊喝了起來。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暮色深沉。周書宇帶著包括修爲爲元嬰境一階的沈夢晗在內的麾下近兩百名弟子,已經悄然摸進了青陽宗內。面對著眼前疏於防範的青陽宗,周書宇他們完全如同如入無人之境。他們立刻抓住幾個舌頭,在審訊過後,得知了青陽宗內內門弟子和那位金丹境九階的三長老楚盛思所在的位置後,立刻開始了斬首行動。
至於此時,被天下盟關門打狗的青陽宗來犯人馬,除了宗主鬆思和大長老盧覺兩人還活著之外,其他人已經全部都已經死呢!只見鬆思和盧覺滿臉是血地來到燈光通明的庭院內,他們臉上的血都是自家弟子臨死前濺到他們臉上的,正當他們準備喘一口氣之時。
突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鬆思立刻出手就是一掌,只聽見“咔嚓”一聲,肉體破碎的聲音。鬆思面色猙獰地說道,“哈哈哈……終於被我殺了一個,你們天下盟這些膽小怯懦的鼠輩,等老夫找出來,讓你們一個個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當大長老盧覺走到那具懸掛著的屍體之時,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鬆思立刻看著大長老盧覺向後退了幾步。他頓感不妙,立刻前來查看那具屍體,結果他這才發現那具屍體竟然是二長老左耀。看著左耀臨死之前流露出的一抹難以置信之色,鬆思突然恍然大悟。
只聽見鬆思口中不斷念叨道:“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局,而我鬆思就因爲自己的自大,反而將青陽宗的精銳盡皆送上門來,任憑人家天下盟隨意殲滅。哈哈哈……我鬆思還真是來送死的。”
二長老盧覺眼見得眼前的宗主有些發瘋了,心生退意,身子向後一退,腳下輕輕一點,立刻縱身,飛到一旁的屋頂上。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卻有人正在屋頂上等著他哩!當他躥上屋頂之時,突然迎面兩個人的手掌直接朝著他的胸膛拍了過來,他根本沒有防備,“噗”的一聲,從他的嘴裡噴出一口鮮血,直接四腳朝天一般往地面上倒下去。
而那位已經顯得有些瘋癲的宗主鬆思,在聽到身後突然“砰”的一聲,一個聲音落地的聲音,他竟然立刻循著聲音飛奔而去,猛地朝著那落地的二長老盧覺腦袋上拍了一掌,直接將盧覺的腦袋拍的粉碎,腦漿迸裂。然而,他還覺得不夠,直接朝著盧覺的丹田一爪,直接將盧覺的丹田內的元嬰一把抓出來,直接塞到自己的嘴裡,大口咀嚼了起來。
正當鬆思吃的正歡之時,他的身後飄然落下一位身著紫衣的女子,只見她眉目如畫,面若寒冰,生的端莊秀麗,邁著纖纖細步,來到離此刻有些瘋傻的鬆思身後一丈遠,櫻桃般紅潤的小嘴吐出了幾個字,“別裝瘋賣傻呢!鬆思宗主,我阮寒瑤可不相信,一位元嬰境的高手會受不了這點刺激。”
這位女子,便是剛剛進階爲元嬰境四階的阮寒瑤,她如今年方十八,然而悲慘的過去,鍛鍊的她已經顯得十分成熟。從一開始,她便觀察到眼前的鬆思一直在裝瘋賣傻,實際上是在等她的這些師弟師妹們放鬆警惕。只可惜,這位鬆思宗主很明顯又輕視他們這些人呢!
果然,嘴裡喊著鮮血的鬆思,回過頭來,面容猙獰地盯著眼前的阮寒瑤,突然舒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看來,我是離不開這天下盟呢!”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突然對著阮寒瑤偷襲過來。然而,阮寒瑤整個身子直接向後一倒,雙手間突然出現一條紫色長綾,直接擋住了鬆思的雙手。而鬆思則又立刻朝著阮寒瑤使了個千斤墜,然而阮寒瑤卻突然輕柔地將身子向右一轉,躲過了鬆思的攻擊。之後,兩人對決了數十招,然而鬆思還是最終因爲心力衰竭,直接被阮寒瑤用柔軟的紫綾直接刺穿了丹田,連帶著他的元嬰都直接粉碎呢!而鬆思嘴角直接流出鮮血,還想要說幾句話,然而卻被阮寒瑤使用紫綾將他整個身體迅速包住,直接拖到正在處理屍體的火葬場內,將鬆思的屍體連同那條紫綾都焚化呢!
在諸位天下盟弟子尊重的眼神中,阮寒瑤口中輕輕說了一句,“諸位師妹、師弟們,辛苦你們呢!咱們立刻處理掉屍體,將盟內的衛生打掃乾淨。”
“遵命,阮寒瑤師姐。”所有弟子們都回答道。
天下盟這邊的戰鬥已經落下了序幕,而青陽宗這裡的戰火卻纔剛剛開始。整個青陽宗內的內門弟子們,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便全部都被殲滅在他們的牀上。
此時,那位以折磨女子爲樂的三長老楚盛思,此時卻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被他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女子們,正在對他千刀萬剮。至於原因很簡單,在周書宇不慎潛入這些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女子所居住的院落內,在得知了她們的遭遇後,便將楚盛思抓了過來,廢了他的修爲,丟給這些女子處置呢!
至於之後的周書宇去哪裡呢?很簡單,他正在看著自己麾下的那些弟子們,正在以一當十、以一當百的消滅著青陽宗的弟子。許多青陽宗弟子眼見大勢已去,便立刻投降。
經過一夜的戰鬥,青陽宗徹底毀滅,投降者足足達到了達到了四千人。而周書宇麾下的天下盟弟子,除了數十人受了一點輕傷之外,並無戰死者。不過,最令周書宇感到難以置信的是,自己的修爲竟然一下子就突破到了化神境八階。而自己麾下的這些弟子們,也在不斷地戰鬥磨練中,紛紛都開始突破。就連那位元嬰境一階的沈夢晗,也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境二階。
當荒古歷第三百紀三零零年七月二十四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耀在戰鬥了一夜的天下盟的弟子臉上之時,所有人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至於此時的周書宇,更是在青陽宗前的練武場內,揮舞出了自己熟悉的劍招。迎著朝陽的光芒,周書宇手中的斬神劍更是顯得光芒四射。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