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瑆心不在焉地走進一家咖啡廳在靠窗邊的座位上坐下,眼眸黯然失色地望向窗外那片深藍色的海。
一望無際,看不到它的盡頭,這片海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
“牧寒瑆?!你這個掃把星,怎麼走到哪都會看到你。”
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似曾相識,牧寒瑆擡眸望去,宛然一笑。
“蘇夫人,真巧。”
白瀾一身華麗的裝飾與清淡的牧寒瑆倒形成對比。
對於牧寒瑆,白瀾只有厭惡與嫌棄,她身上散發著貴族氣息,不屑地瞥牧寒瑆一眼。
“我說我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差,敢情是會碰到你這個倒黴鬼。”
白瀾低眸看了看紅色的指甲,凸顯出她的嬌貴,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皮膚保養的十分細嫩。
“像你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我見多了,還好我家墨宸當初覺悟地甩了你,要不然該倒黴的就是我們蘇家。”
白瀾的話裡諷刺俞濃,嘴角殘留著慶幸與開心。
“蘇夫人,我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你,讓你這麼討厭我。”
“牧寒瑆,像你這樣生長在貧困區的人,永遠也改不了你那副德行,村姑就是村姑,還有就是你那不要臉的爹孃,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家老小都愛財,還真不奇怪。”
白瀾翻了翻白眼,一臉嫌貧愛富都表現在臉上。
“蘇夫人!”牧寒瑆擡眸狠瞪向白瀾,她侮辱她就算了,還侮辱她的家人,換做誰,誰也會發怒的。
“是受不了了,還是我說中你心聲了?”
白瀾在她的對面坐下,冷冷一笑,傲嬌的眸子絲毫不願將她放入眼中髒自己的眼。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我爸媽從來沒做見不到光的事。”
“哦?是嗎?”白瀾拿起剛上的咖啡,抿一口,柳眉抽動一下。
“上次你媽爲了給你哥還錢,可是死皮賴臉的求著我,我才勉強答應讓你嫁給我那個植物人兒子。”
這本歸咎於感恩戴德的事,但從毒舌婦嘴裡說出來完全不一樣。
“我媽向你借了多少錢,我還給你。”
牧寒瑆咬緊牙關說道。
“你拿什麼還?算了吧,就當喂狗了。”白瀾故作不稀罕地環胸。
她這是同情,還是施捨?
“施捨的錢我不需要,我雖然卑賤,但請別把我的卑賤和尊嚴混爲一談。”
牧寒瑆捏緊她的小粉拳,琥珀色的眼眸裡滿是憤怒。
驀然間,她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對面那個高貴的女人,拿起那杯苦咖啡。
又那麼一瞬間她滿足自己的快感將苦咖啡破在這個毒舌婦的身上。
然而,她卻沒有那麼做,在離開前,她不想再留下什麼不愉快。
她端著那杯苦咖啡只是靜靜地看向那個傲慢的女人。
在那靜靜的幾秒鐘裡,並不是牧寒瑆想看清毒舌婦的面容,而是慢慢的調節自己,控制那衝動的情緒。
下一秒,她一口飲盡苦咖啡,抿嘴蹙眉淡淡的深呼一口氣,這咖啡苦的也沒sei了。
苦咖啡入肚,那種難受的苦澀油然而生。
隨後,她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轉身離開咖啡廳。
路過的路人甲似乎都能看透她心裡的難受,她的低頭沉默引無數路人回頭。
馬上就要離開這座城市重新開始,在離開前,還是想要多去看看這座城市的繁華。
她坐在公交車上,建築物不停地往後退,她琥珀色的眸子一直看向窗外。
公交車上時不時傳來到站的聲音,坐公交圍著這個城市打圈,一圈又是一圈,貌似成了她留戀的最佳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