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兒,所有的事,等我回頭再解釋,牧寒瑆她現在到底在哪?”
夜聖寒緊握住她的雙肩,眼眸裡透出從不屬於他的焦急,一向遇事淡定的他卻因爲她而冷靜不下來。
半個月,整整有半個月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心裡猶似被掏空一般難受。
宛輕柔的突然失蹤,讓他聯想到身處異地的牧寒瑆。
“我要知道她在哪,我還跟你廢什麼話?。 ?
阮可兒甩開夜聖寒,差點急得拽起夜聖寒的領帶往牆上peng去,不把他的腦袋peng開花絕不甘心。
“剛纔你急急忙忙地要去哪?”
“果果被宛輕柔綁走了,當然去追人啊?!?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果然都是宛輕柔搞的鬼,故意找人拖延時間。
夜聖寒捏緊拳頭,往金黃的牆壁一揍,狠狠地詛罵到。
“該死的,還是晚來一步?!?
他緊趕慢趕還是差一步,這一次因爲時間的緊迫,得以只有他一人孤軍救出他的小女人。
在某個廢棄的工廠,宛輕柔將牧寒瑆丟在地上,忙碌的保鏢在這個廢棄的工廠來回穿梭。
他們手抱著一捆又一捆的柴木,這分明就要將這個廢棄的工廠化作一片廢墟。
牧寒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肩膀傳來無比的疼痛,緊綁的雙手動彈不得。
這個陌生的地方又是哪兒,宛輕柔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眸裡滿是得意的傲嬌。
這些人都在做什麼,他們想要幹什麼。
牧寒瑆略有些害怕地往後蠕動一下,澄澈的眸子一塵不染,宛輕柔臉上恐怖的表情,讓她全身寒毛豎起。
“牧寒瑆,不要害怕,好好享受現在的安靜吧,還有這清新的空氣,待會你會經歷一個漫長的死亡過程,可別在過程中
太過想念這些。”
宛輕柔臉上露出一縷不可掩飾的傲然,既然殺不死她,那麼就用生不如死的方法折磨她,讓她在薰咽中缺氧跟這個世界告別。
牧寒瑆鼻尖涌出一股酸意傳遍她的全身,她已經放手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地逼她。
她想要活著,爲什麼非要將她置於死地,難道愛情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智,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地去爭取。
她想過要反抗,可是,可是,連一個讓她真正堅強站起來反抗的理由都沒有。
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這是一場早已分辨輸贏的賭注。
自始至終,她無話可說,這場早定輸贏的賭注,她輸的很徹底。
就這樣吧。
輸贏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她愛的人活得好好的,一切也就無所謂。
浴火燃燒著整個廢棄的工廠,縷縷黑煙直飄上天。
這浴火焚燒上揚的煙霧讓毫無頭緒的夜聖寒趕到此地,緊鎖的眉頭,刺痛的胸口感應到小女人的危險。
卻不料眼眸對上站在不遠處的宛輕柔,她眼眸盡展慌張,震驚的蹙了蹙眉。
夜聖寒將視線轉到浴火燃燒的廢棄工廠,不顧一切地跑進火堆裡。
“牧寒瑆,牧寒瑆!”
黑煙薰得他眼睛疼得直瞇眼,捂著鼻子尋找被掏空的那一塊。
有一個聲音一直告訴他,她在某個小角落等待著他。
以至於他不願放棄,哪怕是死也要找到她,找到那個等待他的小女人。
浴火燃燒愈來愈洶涌,灼熱的溫度絲毫沒有打斷他尋找她的意念。
在轉身避開那倒下的鐵桶的一瞬間,他的眼眸瞥到一個浴火還未蔓延到的一個小角落。
牧寒瑆蹲在小角落裡,害怕地蜷縮著身體,隱隱之間聽清她的咳嗽聲。
夜聖寒跑到她的身邊,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將她攬入懷裡安慰。
看到她淚流滿面無助的樣子,他的心被狠抽搐一下,疼傳遍全身。
“不哭,有我在呢?!彼麥厝岬膿崦谏男泱?,眼眸滿是對她的寵溺,伸手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有沒有傷到哪裡?”
牧寒瑆看著突然出現的夜聖寒,心底的絕望瞬間轉化爲希望,緊緊地抱住他,將頭埋進他的懷裡痛哭起來。
“我沒事……”她哽咽的說道。
她以爲她要死在這場浴火,她以爲沒有人來救她。
可是,最後出現的還是他——夜聖寒。
她以爲她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她以爲.......
夜聖寒將她橫抱入懷,邁開他的大長腿朝大門跑去。
她埋進他的懷裡,感動的淚水依舊直流而下,他給她的安全感讓她多麼依賴,甚至想自私的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