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輕柔低頭見牧寒瑆拿筆卻遲遲沒有下手,蹲下身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妖紅的指甲深入她的皮膚。
“你還磨嘰什麼!快籤!!!”
牧寒瑆冰涼的淚水一顆一顆地往下滴落在那白色的協議書上。
這是心碎與痛雜交,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她猶豫不決,這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讓她不得不放棄她自認爲的愛情。
牧寒瑆擡眸,通紅的眼眶直望向她。
“我........我.........”
她久久下不了筆,欲要懇求她,卻又堵在喉嚨。
“快籤!宛輕柔再一次不耐煩地催促道。
牧寒瑆緊緊地握著那隻黑色的鋼筆,顫抖的手在離婚協議書上草草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夜聖寒,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欠你太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在你們之間,我不得不放棄你。
有太多的對不起不能當面對你說。
我欠你的,不知何時才能還清,就讓所有的定數留到下輩子吧。
宛輕柔撿起那張協議書,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低眸看了看那個失意痛哭的牧寒瑆。
“牧寒瑆,從今往後,你已經不是夜太太,也請你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
話畢,宛輕柔踩著高跟鞋消失在她的眼線。
牧寒瑆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將頭埋進膝蓋裡痛哭流涕,她的心被掏空了一般難受。
她不願讓任何人看到她失意痛哭的樣子,現在的她心是多麼的灰暗,多麼的意冷。
多想有一個人能夠出現在她的身邊安慰她,可是她已經失去了所有,又還有什麼剩下。
“誒,朋友你沒事吧。”阮可兒摘下茶色墨鏡微微彎腰貼心地問道。
牧寒瑆緩緩地擡起頭,淚人的模樣讓人心疼。
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阮可兒,甚是呀然一驚。
“果果?!你怎麼在這?怎麼哭成這個樣子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阮可兒將她扶到椅子上,臉上大寫的兩個驚訝。
她前腳剛離開去旅遊,後腳牧寒瑆就被折磨得一個人坐在機場哭得慘不忍睹。
“可兒,我,我,我.......我離婚了。”
“什麼啊!”阮可兒殺天般的吼叫差點把機場給掀了。“虧我還以爲夜聖寒長得帥,是個好人,居然是個負心漢,果果,不要怕他,我帶你找他評理去!!!”
阮可兒拉著牧寒瑆的手正要起身找他,滿腔的怒火熊熊燃燒。
牧寒瑆未語,淚先流,哽咽地說道。
“可兒,不要去。不要去。”她緊緊地拉住阮可兒的手。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牧寒瑆低頭,伸手擦拭眼角的淚,“先去首爾散散心吧。”
阮可兒眼底抹過一絲隱忍的憤怒,實在爲這個柔軟的小妮子打抱不平。
“你等著,我去買機票陪你一起去。”
“可是,你今天剛回來,叔叔阿姨在家等著你呢。”
阮可兒嘴角揚起一絲言笑,溫柔地撫了撫她的小腦門。
“沒事,就說飛機延遲了,你等著我,我去買票。”
阮可兒將行李箱丟在牧寒瑆的身旁,飛奔向售票處。
然而此時,牧寒瑆低頭看向手機屏幕顯示十幾通的未接電話,下一秒她選擇關機。
現在,她要試圖遠離他,既然一切來的如此之快,那就痛到徹底,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