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瑆目送著他離開病房,眼淚在那一刻奪眶而出,伸手擦了擦留有他的餘溫的脣瓣。
她愛的到底是惡魔還是禽獸。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這樣對她。
顫抖的手撫摸不到破碎的心流下的血。
心真的好痛,好痛..........
牧寒瑆抓著胸口,低頭失聲痛哭,淚水一顆一顆的滴落在地板上。
妖紅的高跟鞋入她模糊的世界,牧寒瑆緩緩擡眸望去。
宛輕柔再一次出現在她的眼簾,雙手環胸的傲嬌掩蓋不住。
“你來做什麼?看我哭的是麼?”
“哈哈哈哈哈,牧寒瑆,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無用的智障,哈哈哈哈哈.........”
宛輕柔仰天大笑,皓潔的牙齒完美的露出。
現在的她猶似一個猖狂得意的瘋女人,邪惡的眼眸滿是得意。
牧寒瑆只是癱坐在地上,擡頭仰望她得意的樣容。
“牧寒瑆,你現在知道了吧,夜聖寒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現在也只是把你當成一個毫無用處的智障。”
宛輕柔彎腰掐住她的脖子,妖紅色的指甲深入她的皮膚。
嘴角的笑容依舊帶著曾經,以往的邪惡。
“但他愛的人也不是你,最起碼他碰過我,他連你碰都沒有碰過。”
牧寒瑆刺激道,氣勢不輸眼前這個女人。
宛輕柔被她的話有些被刺激,眼眸裡燃起熊熊烈火。
“牧寒瑆,你嘚瑟什麼,現在你就是一個被拋棄的黃臉婆!”
宛輕柔瞪大葡萄大眼,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說道。
被拋棄?!
她被拋棄了?
也對,現在所有人都以爲她是個智障,誰還願意待在她的身邊。
“是又如何。”
“牧寒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居心叵測,我要讓聖寒徹底離開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牧寒瑆不緊不慢的問道。
宛輕柔不知何時,手裡多了條銀色的項鍊,項鍊亮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認識它麼?”
牧寒瑆捏緊她的小粉拳,“什麼時候在你手上!”
宛輕柔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 ,得到這個小東西還不簡單啊。
牧寒瑆啊牧寒瑆,你搶走了他,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還。
然而,宛輕柔卻忘了,她接下來這一舉動惹毛了牧寒瑆。
“哎喲,是不是很心疼啊,就這麼條破項鍊,有什麼好的。”
宛輕柔冷哼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將項鍊一扯竟一分爲二。
牧寒瑆怒目圓睜的瞪向宛輕柔,偷走她的項鍊,居然還扯斷,很好,很好,壞女人!
她的怒火一點點的累積。
“一看也知道這肯定是假貨,哼。”
宛輕柔隨手將項鍊丟在旁邊的垃圾桶。
“給我撿起來!”
“可笑,我憑什麼給你撿起來。”
宛輕柔高傲的站在桌旁,雙手環胸,嘴角微勾起一絲弧度。
“賤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牧寒瑆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她。
捏緊的小粉拳隨時打在宛輕柔這種醜陋的臉上。
宛輕柔亦是不屑 ,她就是要看牧寒瑆撿垃圾的模樣,這樣一來更好的諷刺她。
又怎麼會被牧寒瑆一句辱罵而被恐嚇到呢。
見宛輕柔無動於衷,很好,徹底惹毛了她。
扯斷奶奶送給她的唯一禮物,居然還將它丟進垃圾桶。
牧寒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桌上水果刀指著宛輕柔。
“賤貨,我給過你機會,欺壓我忍了,還得寸進尺,今天我不把你捅死,還真不知羞恥。”
牧寒瑆揮了揮手裡鋒利的水果刀,慢慢的逼近她。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你這個瘋子!!!”
慌亂之中,宛輕柔推翻了身後潔而無暇的陶瓷花瓶。
下一秒,牧寒瑆握緊匕首,對她的仇恨油然而生。
“啊啊啊啊!”
隨著宛輕柔殺豬般的尖叫聲突破放屋頂,牧寒瑆一刀下去,快,準,狠,水果刀劃破宛輕柔的臉蛋。
宛輕柔伸手看了看手心上的血。
這個女人瘋了,她瘋了,居然敢弄傷她的臉。
隨著宛輕柔的尖叫聲,門口的保鏢突然闖進病房。
“你們,你們,你們快把她給我抓起來,她瘋了,她瘋了。”
牧寒瑆灰墨色的眼眸瞪向他們,絲毫沒有恐懼感,反而將刀尖指向自己。
“不許過來,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給你們看。”
保鏢被牧寒瑆這一舉動嚇傻。
被通知而趕來的夜聖寒看到這一幕,凌冽的眸子頓時溫柔的看向牧寒瑆。
“你別激動,把刀放下。”
牧寒瑆冷笑一聲,額頭上冒著密汗。
“我要殺了那個女人。”牧寒瑆指著宛輕柔憤怒的說道。
“寒瑆,你是不是想起來。”
“我要殺了你!”
牧寒瑆並沒有回答夜聖寒的問題,握著刀直衝向宛輕柔。
“寒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我不是小三,我不是小三..........”
牧寒瑆似受了刺激,反覆著同一句話。
“醫生,醫生,你們把她拉住。”
夜聖寒心痛的看向發狂了一般的牧寒瑆。
醫生連忙跑進病房,強制性的給牧寒瑆檢查身體。
“誒,清潔工,快把這裡弄乾淨。”
路過的清潔工被宛輕柔叫進病房清理凌亂的地面,順勢讓清潔工將垃圾桶拿著。
牧寒瑆眼巴巴的看著垃圾桶被提走,情緒更是不穩定。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臭女人,臭女人,我要殺了你!”
牧寒瑆不穩定的情緒呆著風險,醫生拿起鎮定劑注射在牧寒瑆的體內。
下一秒,吵鬧的病房終於安定了。
“醫生,她怎麼了?”夜聖寒蹙眉看向醫生。
醫生將桌面清理乾淨,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病人情緒不穩定,多半是刺激到她的大腦導致的,刺激波動過大,可能會導致病人有焦躁癥,這是精神病的一種,所以你們不能太過心急。”
話畢,醫生離開病房。
夜聖寒對於旁邊這位毀容的宛輕柔並沒有那麼大的耐心與仁慈,拉住她的手腕走出病房。
站在病房外,直接嫌棄的甩開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