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瑆狠狠的推開他，嘲諷的擦了擦嘴角，眼角還掛著淚珠。“夜聖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

“我都這樣了，你爲什麼還不放過我！”牧寒瑆閉上雙眸，“我去死你攔著我，我被劈腿了你還跟著我。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想死別弄髒我的眼！”夜聖寒厭惡的蹙了蹙眉，“爲了那麼一個男人去死，你對得起誰！”

“對得起誰也不會對不起你！”牧寒瑆轉身又要朝奔馳而來的車撞去。

夜聖寒抓住她的手腕，拉住了她才讓她跑不到馬路中間去。

“第二次救你，你要怎麼感謝我？嗯？”夜聖寒冰冷的薄脣慢慢逼近，“牧寒瑆，區區一個男人就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真是高估你了?！?

“你放開！”牧寒瑆掙扎被他抓得生疼的手腕。

“蘇墨宸他是個什麼東西，值得讓你爲他這麼癡情?！币孤}寒嘴角勾了勾，諷刺的韻味漸濃，“我比他有錢，與其做無用功倒不如想想怎樣討好我?！?

“討好你？哼，你以爲感情都是拿錢來衡量的嗎！既然你是這麼認爲，那你就抱著你的錢好好生活，幹嘛要出來禍害蒼生！”

“牧寒瑆，我好心好意勸導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恩將仇報？”夜聖寒冷笑一聲，“你恐怕不知道吧，你也只不過是蘇墨宸手裡的一個尤物而已，隨時隨地都有被拋棄的可能。”

“……”

“他身邊的女人多得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你還妄想他這輩子就愛你一個嗎？”夜聖寒的話說得很重，打在她的心頭上。

“你騙人！你這個騙子！”牧寒瑆幾乎是哭著吼出來的。

她的眼淚還是忍不住再一次決堤。

“我是不是騙子，你自己上去問他??！”

夜聖寒拉著她就往酒店走去，“夜聖寒，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我親自帶你去好好問問他，到底是我騙你還是他騙你！”

“我不去，你放開我，我不去！”牧寒瑆極力掙扎著，她不想再見到他……

不，應該說是沒勇氣。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夜聖寒爲什麼這麼心狠，非要把她心裡最後一點期望都給打碎了。

“我不去，夜聖寒，求求你，不要帶我去，我求求你……”

她的聲音卑微的聲音讓人心疼，夜聖寒的心頓時就像漏了一拍，頓住腳步靜靜的聽著背後這個女人的聲音。

“我求求你不要帶我去……”牧寒瑆心碎的乞求著，顫抖的脣瓣略微吸著氣?！扒笄竽恪?

“牧寒瑆，你知道你現在爲了給那個男人留足情面，最後結果是什麼嗎？”磁性的聲音在空氣的傳播中少了扎心的冰冷，多了微妙的溫柔與同情。

當初夜樂妍也像她一樣乞求著自己不要傷害他，卑微的已經沒有絲毫的尊嚴…

如今畫面重現，讓他的心漠然觸動，好像回到六年前……

瞬間的走神讓他緩緩回過神，“別後悔你今天的決定。好好給我活著，否則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把蘇墨宸的所有醜事都給抖出來?！?

“……”

“噔噔噔……”皮鞋踩地的聲音逐漸遠去。

她擡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莫名對他有些感激，雖然救她的人是夜聖寒，但畢竟他也冒死救自己，若換作其他人自己估計真的就拋下爸媽去了九泉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