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飛連忙跟上牧寒瑆的腳步,“夫人,夜總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亂語。”
牧寒瑆頓住腳步,她的頭疼的直厲害,閉目塞聽。
“我累了,先回別墅了。”
“可是,夜總......”方宇飛剛想說什麼,她一口回絕道。
“不是有你嘛,還要我去給他換尿不溼不成?”
牧寒瑆冰冷的語氣,默默燃燒的眸子似乎在下一秒就會爆發。
方宇飛垂下眸子,難道剛剛他誰錯話了?
眼看著夜總夫人對夜總的態度有所改動,眼看著就有破鏡重圓。
這下倒好,夜總肯定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用生命換來的女人,卻被人做了手腳。
牧寒瑆落寂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
牧寒瑆並沒有回到別墅,只是走到一個公園,在原木色的長椅上坐下,凌亂的思緒讓她抓狂。
耳邊迴旋著他們對她說過的那些話,頭疼得直犯暈。
“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熟悉的聲音入耳旋,他擋住那縷照射在她臉上的陽光。
牧寒瑆擡眸望去那聲音的根源處,這種熟悉的感覺,一直縈繞於她。
她淡淡勾脣一笑,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難道只許你來嗎。”
蘇墨宸看向她鬱悶的神情,心疼地蹙了下眉頭,心裡涌入的酸意不知從何說起。
“這倒不是,寒瑆,我.......”
“你.....”
兩人默契地說道,說罷,兩人對視一目相然而笑。
“看來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從我們相識,相知,到現在,我們唯一有的就是默契依存,寒瑆,你知道我聽過一句最美的情是什麼嗎?”蘇墨宸炯炯有神的雙眸深情地望著她。
“嗯?”牧寒瑆扭頭看向他,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別人說,我們長得很像,這叫夫妻相,然而這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了。”
話畢,他忽然仰頭望向那碧藍的天空。
當初他們手牽手走在大街上,總會惹來許多百分百回頭率。
“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傷害可兒的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驀然,她的眼眸流露一絲痛恨,與厭惡。
“酒後亂性我認了,可是寒瑆,我真的不希望被你誤會,現實可以讓我得不到你,但卻不能讓你誤會我。”
牧寒瑆淡笑勾脣,她誤會他?難道他酒後亂性也有理由是麼?
“誤會?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誤會,只是你這麼認爲罷了,我很明白我很清醒。”
牧寒瑆起身準備離開,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雖然每次見到他還是會情不自禁,或許她變了,心變得麻木,沒有之前那般疼得揪心。
忽然之間,她被他從後面擁抱住,他霸道的擁抱讓她寸步難行。
“寒瑆,夜聖寒他根本不愛你。”
他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聲音裡滿是難過與痛苦。
“呵,愛不愛對我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牧寒瑆冷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夾雜著諷刺。
他擁住她的力道變大了些,這一次他好想霸道地擁抱夠,可是一直都不夠,他想要一輩子。
一輩子這麼擁抱著她,再也不讓她逃走。
“你忘了嗎,是夜聖寒故意設計陷害我,一切都是他的計謀。”
“那我還真該謝謝他。”牧寒瑆凌冽的眸子,現在她被他擁在懷裡,一絲溫度都感覺不到,有的只是令人厭惡的感覺。
“蘇墨宸,你現在這樣抱著我,我真的一絲感覺都沒有,你又何必執著。”
蘇墨宸漸漸地鬆了手,他似乎知道不管自己多努力都挽不回,眼眸裡只有她一人漸行漸遠孤寂離去的身影。
牧寒瑆攔下一輛出租車,一路上,她的腦海裡閃現的都是關於夜聖寒的畫面。
她不知道到底誰是誰非,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
回到別墅,她窩在沙發上,眼光呆滯地看向那綴亮的水晶燈。
此時,管家走到牧寒瑆的面前,額頭盡顯焦急。
“少奶奶,你不用太擔心,單少爺剛剛打電話過來特意通知你,少爺已經醒了。”
牧寒瑆勾了勾脣角,擡眸望向管家,眼角不知何時溼潤了。
她只是靜靜地回到房間,將自己鎖在房間,現在的她很迷茫。
她好希望此時有個人可以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辦。
一晃,已經過去一天一夜,她終究是沒有去醫院看望那個早已清醒期待見到她的男人。
牧寒瑆如以往一般下樓用餐,無意間撇到在小角落咳嗽的管家。
“陳叔,你怎麼了?”牧寒瑆連忙起身走向陳叔,攙扶住他,“要不待會你就別去醫院了,醫院的藥水味沖鼻,我去吧,你好好在家休息。”
管家還有些猶豫,但終究還是敗倒在她的執著下。
在司機的陪同她,她提著保溫盒走到重病房。
然而正要伸手推開門的那一刻,她聽到病房內傳來女人的聲音,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下。
她的心頓時被針紮了下,但還是靜靜地聽著裡面的對話。
“這是我親自爲你燉的湯,好不好喝?”
“嗯。”
牧寒瑆藉著門縫間的那一條縫隙,看見俞蔓柔正親自喂他。
好曖昧的一幕,爲什麼那麼刺眼。
“聖寒,怎麼說我們也在一起幾年了,你怎麼能爲了一個女人而不要我啊!”
夜聖寒颳了刮她的鼻尖,“誰說我不要你了,只是讓你出國深造,你不是一直都想做好萊塢演員嗎,難道你想放棄這次機會?”
“寒瑆?你怎麼站在這不進去?”
突然出現的單言希奇怪地看向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去的牧寒瑆。
病房裡的夜聖寒聽到外面傳來單言希的聲音,臉上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深邃的眼眸看向病門的方向。
單言希似乎好像意識到什麼,蹙了下眉頭,俞蔓柔一直吵著要夜聖寒的地址,他實在受不了才得以告訴她,該不會被正房看到了?
此刻病門被打開,夜聖寒穿著病服,凌亂蓬鬆的黑色頭髮更顯他的一絲慵懶。
他黑色的眸子緊緊地看向提著保溫盒的牧寒瑆呆滯的眼神。
“牧寒瑆?你什麼時候站這的?”
“我好像打擾到你夜大少爺的幸福生活了。”牧寒瑆滿是諷刺韻味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