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混球,你聽到我說的話對不對,你一定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牧寒瑆早已成爲淚人,她的心似被揪在一塊疼得讓人難以忍受。
熟悉的一幕,依舊的兩個人,躺倒在異同的場景。
“女人,把你的眼淚擦乾淨,別擦在我衣服上。”
夜聖寒嫌棄地蹙了蹙眉,他不就累了想瞇會,卻被她哭哭啼啼的聲音吵醒。
牧寒瑆擡眸看向他,垂下的眸子瞬間變得閃亮,他沒死,還活著。
“夜聖寒!你怎麼沒死??!”
她的眼淚在那一刻一涌而出,伸手握緊她的小粉拳在他的身後一記教訓的重拳。
夜聖寒被她突然大哭的表情嚇愣幾秒,抽了抽嘴角,背後傳來的痛感倒吸一口氣。
“女人,你很希望我死是麼?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還活著,影響你養(yǎng)小白臉??!”
他咬牙凌冽的眸子看向她。
這個女人居然那麼希望他死,早知道剛剛就該把她丟出去讓那羣人亂搶打死。
“沒有,剛剛你......”
她眼眸依舊忍不住涌現(xiàn)那晶瑩的淚珠。
“把你的眼淚擦擦。”夜聖寒蹙眉看向她將眼淚擦在他的身上,滿臉的嫌棄與隱忍的憤怒。
“牧寒瑆,你很喜歡哭是嗎?”夜聖寒冷笑一聲,脣角微微勾了勾,“哭起來比小丑還難看?!彼麑λ质且宦暵暤闹S刺。
牧寒瑆不語,只是靜靜地握緊小粉拳隱忍心裡燃燒的怒火。
看在他又救她一命,她大人有大量不和這個混球計較。
“女人,你打算躺倒什麼時候?”夜聖寒瞥了眼公路的方向。
他依舊還是擔心那些人發(fā)覺車裡空無一人,若是追過來,他還真別無他法,現(xiàn)在只有先跑路,再叫救援。
牧寒瑆這才從他的身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擡眸看向夜聖寒,他背後那塊鮮紅的血跡印在白色的襯衫上清晰可見。
“夜聖寒,你......”她剛擡起手指指向他的背後,卻被他抓住手腕朝前跑去。
“夜聖寒,你受傷了?!?
“還不是因爲你,要真心疼我,就給我往前跑,把你的嘴閉上!”
“誒,誒,誒,你慢點.....”她的手腕被他拉得生疼,一直跟隨在他身後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
“牧寒瑆,現(xiàn)在有兩條路給你選擇,要麼被槍崩死,要麼跟我走?!?
“我選第三條!”牧寒瑆堅定地下定決心。
這兩條路後果都不堪設想,她可不想被槍崩上天,更不想跟他走,這是拿生命在做賭注。
夜聖寒嘴角抹起一絲邪笑,“沒有第三條,把你的力氣用在腳上!”
牧寒瑆乖乖閉上嘴,眼眸張望四周這個陌生的地方,公路兩旁是長滿野草的平原。
野草蓋過他們的腳踝,一眼放去,滿眼養(yǎng)眼的綠色惹人心情舒暢。
“不行了,再......再跑下去,我自個就能上天了.....”
牧寒瑆氣喘吁吁地彎腰撐著膝蓋,下一秒就在原地席地而坐。
這麼漫長的奔跑,簡直是煎熬啊,一路跑下去,看不到盡頭的高速公路何時是個頭啊。
夜聖寒鬆開她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快要虛脫的牧寒瑆。
“行,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來接我們。”
“有人來接,你跑什麼呀!你開奧運會啊你,你當馬拉松啊你,你以爲你握著火炬呢!”
牧寒瑆淡淡的語氣帶著一絲氣惱,僵硬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她盤腿坐在草叢上,東張西望地看向四周。
驀然間,草從中絲毫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無聊的牧寒瑆被這一景象勾起好奇心。
她起身躡手躡腳地朝不遠處的那塊有動靜的地方挪去。
站在原地的夜聖寒灰墨色的眸子不屑一瞥。
撥開草叢,幾隻黑色的小豬崽入她眼簾,她的嘴角揚起從未有過的喜悅感。
她伸手將其中一隻小豬崽捧在手心,“夜聖寒,你看,豬崽,是不是特別像你啊?!?
夜聖寒無語地瞥她一眼,嫌棄地看向那隻豬崽。
“切?!币孤}寒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將眼眸轉向其他地方,將玩得正起興的牧寒瑆拋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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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隻黑色的大野豬正朝他們洶涌地奔跑而來。
“牧寒瑆,牧寒瑆,別玩了,快跑!?。 ?
夜聖寒一眼看清牧寒瑆背後不遠處那隻跑來的大野豬,大聲地叫道。
慢半拍的牧寒瑆只是慢慢地轉頭,看向那隻五米遠的黑野豬,一時慌了神,捧著手裡的小野豬撒腿朝夜聖寒跑去。
“啊啊啊啊??!”
牧寒瑆邊跑邊看向身後那隻緊追不捨的野豬。
“啊啊啊啊啊啊?。。 蹦梁w一路尖叫著,“怎麼辦!怎麼辦!”
眼看就要被追上,並肩逃跑的夜聖寒也是束手無策,看了看牧寒瑆,蹙了蹙眉。
“牧寒瑆,你快把你手裡的豬崽扔掉!”
“不行不行,這豬崽這麼可愛,我要親自將它撫養(yǎng)成人?!?
“女人,你是不是腦殘,你一輩子也養(yǎng)不成人,快丟掉!!”
夜聖寒急得眼眸緊盯著她手裡的豬崽不放。
“不行,追死也不能放手!”
眼看著身後的野豬就要追上他們,夜聖寒更加焦急,額頭上冒著冷汗。
“牧寒瑆,你放不放!不放我跟那豬一起追你!”
這個女人這是把他往絕路上逼,他嫌棄地看了眼牧寒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