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窗外的雨已停,昨日的雨天已轉換爲陰天。
夜聖寒手裡提著一大袋東西走進病房。
此時,牧寒瑆被窗外的鳥聲吵醒,緩緩轉過頭詫異地看向夜聖寒。
“夜聖寒?咳.......”牧寒瑆起身靠在牀頭,“你怎麼在這?”
她摸了摸微微有些疼痛的額頭。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
牧寒瑆尷尬地摸了摸腦門,視線轉向那白色的塑料袋。
“你買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夜聖寒將塑料袋放在桌上,黑色的眸子不自覺地看了看天花板。
“誰說這是我買的,只是傭人用不完給你用。”
話畢,夜聖寒偷偷將袋子裡的那張清單揉成球扔進垃圾袋。
牧寒瑆翻了翻白眼,他堂堂CEO,居然連東西都要撿傭人用剩下的。
他這不是摳門是什麼?
牧寒瑆掀開白色的被子,想要下牀。
“女人,你要去哪?”
“回家!”
牧寒瑆分外嫌棄這醫院的味道,微微皺眉。
“他們馬上就來了,你安分待著吧!”
牧寒瑆緩緩擡起頭,黑色的眸子裡有絲不解。
他這是跟她唱哪出?
“他們?是誰?”
“馬上你就知道了。”
夜聖寒嘴角勾起一絲漂亮的狐線。
牧寒瑆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抽搐著嘴角。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曹操曹操到,不一會兒,病房們被推開。
果然不出她所料,真的是他們!!!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韓悅哭喪著臉,將手裡的保溫盒放到牀頭櫃上,看了看一臉憔悴的女兒。
“果果啊!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啊?”
韓悅細膩的問候讓牧寒瑆倍感彆扭。
“果果,來,喝點雞湯補補身子。”
韓悅打開保溫盒,拿起勺子伸手喂她。
牧寒瑆低眸看了看勺子裡的雞湯泛著一圈圈的油漬,嫌棄地偏開頭。
“媽,我不喝這個,你拿開吧!”
韓悅不放棄,耐心勸著這個倔強的女兒。
“果果,多少你喝點,別餓壞了身子,這可是我大清早起牀特意給你燉的。”
牧寒瑆欲哭無淚地向站在一旁的夜聖寒求救。
現在的她絲毫沒有味覺。
“後天你就要結婚了,趕緊補補吧!”
牧寒瑆呆滯了幾秒鐘,“媽,你們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什麼叫沒事,你沒事你能躺在這?”
牧寒瑆快要被韓悅叨絮瘋了。
她走下牀,拉著夜聖寒的手直徑朝房門走去。
“果果,你幹嘛去呀,你還生著病呢。”
牧寒瑆不耐煩地回過頭,淡淡地回道,“散散心。”
“那我也去。”
韓悅連忙放下手裡的保溫盒欲要跟上前去。
“媽!你別鬧行不行,我散個心你還要看著我是嗎?我不會毀婚的,你就別跟著我們了,求你了,行嗎?”她乞求地看向牧媽,眼裡泛著淚光。
她只想去一個地方好好靜靜,難道這麼小小的心願都要被破滅嗎?
“看什麼看!走!”牧寒瑆用力推了推一旁看戲的夜聖寒。
夜聖寒冰冷的面孔微微有些抽搐,幫她關上房門。
“不打算換病服?”
他打量著她的服飾,深邃的眼睛透出對她的嫌棄。
牧寒瑆看了看身上的病服,貌似也沒有其他的衣服可換了吧。
“不換病服!送我去個地方。”
“去哪?”他黑色的眸子裡閃現一絲光彩。
牧寒瑆臉上神秘的表情,微微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
“呆會你就知道了,你的車呢?”她四處張望他的布加尼跑車。
夜聖寒從停車場把車開到她面前,他抿嘴蹙眉看向她此刻臉上的血色。
這樣的她,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