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么多年了,那屠夫的尸體竟沒有完全腐爛,依舊保持著人的模樣,只是他的肚子大了不少!
而那被丟掉的小孩兒尸體,卻不見了蹤影。那道長解釋說,是屠夫死的時候肚子里憋了一口氣,所以才會腹脹,做法便可以了。
至于小孩兒的消失,完全是因為野狗給叼去了。
那道長有模有樣的做起法來,并且最后用金錢劍在屠夫的肚子上狠狠的插了一劍,想要把肚子里的那股怨氣給釋放出來。
但誰能想到,金錢劍刺進(jìn)去之后,屠夫的肚子里竟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這可把道長給嚇壞了,匆忙想要把金錢劍給拔出來。
但是那金錢劍卻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拽住了似的,任憑他如何的努力,就是沒辦法把金錢劍給拽出來。
那道長當(dāng)即便愣住了,心想難不成是遇著傳說中的煞嬰了?
剛說完,那屠夫的肚子忽然從里邊破裂開了一個大洞,然后一只血淋淋的小手竟從肚子里伸了出來,滿手都是血污,惡心至極。
地主家的人全都嚇傻了,你想啊,深更半夜的看見一個死去幾年的秀才肚子里伸出了一個血粼粼的爪子,你說這嚇人不?
那地主家的人剛要精神崩潰,四處奔走,道長卻是立刻喊了一聲:“大家別出聲,我自有辦法對付這煞嬰,趕緊回家準(zhǔn)備一鍋油,帶到這里來,然后弄來一些美味,還有豬肉之類的,最好請廚師過來。”
眾人都愣住了,不知道這道長請廚師過來到底干啥,不過他們也沒廢話,匆忙回去就準(zhǔn)備了。
很快,眾人便按道長的吩咐,弄來了一大鍋的油,那道長早就已經(jīng)壘起了七星灶,把油鍋放在上邊便開始熬油。
很快,豬油便散發(fā)出一陣陣的香氣,然后道長把豬肉一分為二,放在了油鍋里邊炸。
炸了一會兒之后,這玩意兒釋放出的香氣散發(fā)出了老遠(yuǎn)。原本在屠夫肚子里蠕動的小孩兒,動作竟越來越劇烈起來。
看小孩兒馬上要從屠夫的肚子里鉆出來了,道長舀起了一瓢滾燙的熱油,便灑到了屠夫的肚子上,頓時屠夫的皮膚就被熱油給燙熟了,然后小孩兒竟一下子從屠夫的肚子里鉆了出來。
血淋淋的腦袋,白乎乎的眼珠子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地主一家人,表情是相當(dāng)?shù)膽嵟D菋雰阂豢谝У袅送婪蛏砩系囊粔K肉,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喉嚨中還發(fā)出一陣陣類似于野獸一般的聲音。
道長看那小嬰兒似乎隨時準(zhǔn)備撲上來,忙從油鍋里抓了一塊炸好的豬肉就丟向了那嬰兒,那嬰兒一下就從屠夫的身體里彈了出來,一下就把豬肉給抱住了。
這時候嬰兒的全貌才展示在眾人面前,只見這嬰兒的四肢都非常的弱小,就跟成年人的手指頭一般粗,不過卻挺長。
他的腦袋和肚子,都是不一般的大,就跟一個大西瓜似的,全身上下都是腐爛的肉和血。
那嬰兒的喉嚨里不斷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呼嚕聲,兩只泛白的眼洞,直勾勾的盯著地主的家人,表情兇狠猙獰,即便吃肉的時候,也從來都不帶低頭的。
這家伙吃肉簡直可以說是狼吞虎咽啊!
真想不到這小家伙怎么有這么好的胃口。地主一家人都被嚇得雙腿打哆嗦,如果不是因為道長幾次三番的警告他們安靜,不要逃跑的話,恐怕這會兒他們早就已經(jīng)跑了。
很快,一大塊豬肉就被那個嬰兒給吃了個干干凈凈,然后小孩兒的目光就盯上了地主等人,儼然是要吃這地主啊。
畢竟當(dāng)初是地主把小孩兒丟到這里來的。小孩兒記性非常好,能記住地主的味道。
那地主哆哆嗦嗦的不知該怎么做才好。這時道長一把拽住了地主的胳膊,走到了油鍋前,然后一下就把地主的手放到了滾燙的油里邊。
那地主瞬間疼的啊啊慘叫起來,同時努力的掙扎起來。那小孩兒立刻興奮的猛的一跳,要去吃地主在油鍋里的胳膊。
說時遲那時快,道長在小孩兒即將落入油鍋中的時候,迅速的放開了地主的胳膊,然后掏出金錢劍,一下就把小孩兒拍進(jìn)了油鍋里邊,之后讓仆人趕緊把火燒得旺旺的,自己則是拿著金錢劍和小孩兒大戰(zhàn)。
那小孩兒被滾燙的油給炸著,痛苦不已的嗷嗷慘叫,努力的掙扎著想從油鍋里跳出來。但奈何那道長一直拿金錢劍跟對方大戰(zhàn)著,他根本就逃不出來。
最后等到油鍋達(dá)到了一定的溫度之后,那小孩兒終于熬不過陽油的折騰,砰地一聲就爆炸了,那油鍋也被炸裂開,滾燙的熱油滿天飛。
道長也被熱油給燙傷了不少,不過倒是并無性命危險。
后來那地主在處理傷口的時候,胳膊感染了,被一個洋大夫把胳膊給鋸了,成了殘疾人。
事情才終于得以結(jié)束。
我把我所知道的這個故事講給了他們聽,而岳耀偉聽完了之后,卻是傷感至極,說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知道岳耀偉是不舍得用油鍋把弟弟的亡靈給炸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我們這兩個菜鳥驅(qū)魔人也只有這一種方法了。
在我的好說歹說下,岳耀偉才總算答應(yīng)了。
說服了岳耀偉之后,我們兩個菜鳥驅(qū)魔人便趕緊行動起來了。第一件事便是趕緊去弄一大鍋的油。但油價這么貴,我們倆吊絲上哪兒弄這么多錢來?
而且這幾天盧一星一直都跟著我捉鬼了,晚上那個貼小廣告撕小廣告的連環(huán)賺錢計也都已經(jīng)好幾天沒得做了,沒有錢,上哪兒弄油鍋來?
想來想去,最后實在沒辦法,只好向岳耀偉要。岳耀偉毫不猶豫的就給我們掏了一千塊,似乎是心疼他弟弟,又補充了一句:“我弟弟生前喜歡吃花生油,就買花生油好了,要質(zhì)量上等的。”
岳耀偉一句話說的我和盧一星哭笑不得,這油可不是讓你弟弟喝的。
我們買的是金龍魚1:1:1調(diào)和油,一百多塊一桶,我們倆買了五百塊錢的,可把我給心疼壞了,心想你妹的我家一年都吃不了這么多的油啊。
我忽然想起我老爸小時候的事,說是一年到頭,村里大隊要分糧油米面了,我爺爺一家七口人,才總共領(lǐng)了一小罐子的棉籽油。
這可是一年到頭七口人的口糧啊,所以平日里幾乎都不舍得吃。結(jié)果有一天竟被家里的馬給喝掉了,這可把我奶奶給心疼壞了,我爺爺更是怒氣沖天,拿著皮鞭便把那只馬給打了個半死。
結(jié)果一整年都害的我爺爺家吃飯都沒有葷腥,實在是有夠郁悶的。
我掐指算了算,這一桶油,足夠那個時候我爺爺一家七口人吃五六年的了,沒想到竟被我一夜之間給禍害了,這要是我爺爺知道了的話,估計心疼的又得好幾天睡不著覺。
然后又從集市上買來了一口大黑鍋,而且還是二手的,底層黑乎乎的一塊塊的都是鍋底灰。盧一星還比較聰明,往鍋里倒了一下子水,還很專業(yè)的跟那大爺說:“大爺,你看看你這鍋里一點油星子都沒有,有段日子沒用了吧?這么放著,別看這會兒不漏水,指不定回家我一燒這鍋就炸了呢。”
當(dāng)然了,我們倆的身份被定為為收破爛的,這玩意兒就直接當(dāng)成廢鐵給收了的,總共花了不到七十塊錢。
我越發(fā)的佩服盧一星做生意的本事了,我甚至想,要是將來我們不干陰陽先生這一行了,就算跟著盧一星收破爛自己也餓不死。
之后就是去豬肉市場稱豬肉了。因為盧一星說,妖魔鬼怪這玩意兒最喜歡的便是腦袋了,不如稱兩個豬腦袋回去吧?
反正我在這一方面不如這個民間科學(xué)家盧一星,倒也沒有提出異議,扛著兩個豬頭就回去了。只是回去之后,岳耀偉看見這倆豬頭之后嚇得大驚失色,臉色蒼白,直說我們倆變態(tài),怎么買豬頭啊。
盧一星壞壞的道:“你昨兒個不是失血了嗎?吃豬頭是補血的,今兒個給你好好補補。”
“補你妹啊。”岳耀偉生氣的道:“我每次來親戚的時候,流的血比這個還多呢。”
盧一星頓時愣了,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啥意思?網(wǎng)絡(luò)流行語嗎?看來我還真out了。”
晚上七點鐘左右的時候,天就已經(jīng)黑下來了。
我和盧一星正準(zhǔn)備把這口大鍋支到訓(xùn)練場中間去,但剛開始抬鍋,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岳耀偉說了一句誰這個時候來啊,說著,便去開門了。
但門外空蕩蕩黑乎乎的,哪有半個人影?岳耀偉看沒人,便又折返了回來。
我和盧一星對視了一眼,心里有些莫名惶恐起來,心想你妹的該不會是煞嬰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吧?看來我們得趕緊加快速度啊。
但沒多大會兒的功夫,門再次被敲響,岳耀偉再次去開門,不過門外依舊空蕩蕩的,哪有半個人影。
我和盧一星終于意識到危險,肯定有貓膩兒。
于是我和盧一星把岳耀偉拽到了一邊。
岳耀偉也感覺到這股氣氛的詭異了,整個人都變得緊張兮兮的,緊貼著我的后背,滿目惶恐的看著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