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衡聽完,也愣住了,因爲言衡是見過陶夭夭孃家人的,現在怎麼又冒出一個這樣的孃家人呢?
並且,陶夭夭說那個女人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言衡更加不能理解,難道杏花村之前就有人來到這裡,那樣說來,岳父岳母是認識這個女人了?
正在這時候,因爲女兒和女婿遲遲不歸而找來的江雪梅,帶著陶葉和孫有餘,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到面前站著些人,江雪梅這才鬆了一口氣,而與此同時,白紫蘇的爹白川穹兩口子,也從院前的小路上走了過來。
阿衡急忙恭敬的問道,“岳父,岳母,那個女人,是杏花村的?”
江雪梅循著阿衡的手看過去,見了大肚子白紫蘇,便一臉疑惑的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這個女人。
“沒有吧,杏花村怎麼會有這麼個女人,沒見過。”陶福來也嘟嘟囔囔的說道。
這邊的人還在疑惑不已呢,那邊也熱鬧起來了。
江五郎向白川穹和柳婉詢問了同樣的問題,而得到的回答,就如同陶福來和江雪梅回答阿衡的答案一樣。
一時之間,場面有些尷尬,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的集中到了白紫蘇和陶夭夭的身上。
兩個女人見全場的老老小小全部將目光放在她們的身上,竟然迅速的反應道,“我們是剛纔相談甚歡,義結金蘭了。”
在聽到這個解釋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幾乎要昏厥了。
阿衡不相信陶夭夭會這麼不理智,怎麼聊了一個多時辰的話,就拜了姐妹,還那麼的融洽?這不是陶夭夭一貫的小心謹慎的風格啊。
“夭夭,回家吧。”阿衡上前一步,拉著陶夭夭就走,乾脆直接變成抱。
江雪梅和陶福來看的也是目瞪口呆的。
陶夭夭卻掙扎著,朝著白紫蘇揮手,說拜拜。
阿衡和江五郎再次的驚詫起來,拜拜是個什麼意思?
男人的思維真的很奇妙,兩個男人竟然將拜拜聯繫到了不穿衣服時候的白白!
阿衡更是臉上無光,扛著陶夭夭快步的離開了現場,他現在真是一萬個後悔來這個鬼地方了。
江雪梅和陶福來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見女兒被女婿抗走,生怕女兒被欺負,便急忙的小跑著跟著離開了。
江五郎盯著陶夭夭和阿衡遠去的背影,心裡總覺得怪怪的,然後上前一步,十分誠懇的問道,“紫蘇,那個女人是不是給你施了什麼妖術?”
白紫蘇聽完,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冷哼一聲,說道,“你纔是中了妖術,我想吃飯了,還有,明天給他們送兩袋糧食去。”
“爲什麼啊?”江五郎十萬個爲什麼,格外的不情願啊。
“因爲夭夭有我想吃的東西,你幫我去換來。”紫蘇說完,便喜滋滋的回到房間裡。
江五郎站在門口,半天都緩不過神,他在想,難道是因爲那個叫陶夭夭的女人,給紫蘇用了什麼妖術,讓紫蘇想吃她的東西?
既然那個女人有古怪,那麼他更應該去走一趟了,鳳凰村是他要保護的地方,而紫蘇又是他這一生要保護的女人,所以,準備一袋糧食,這一趟,勢在必行。
江五郎不知道,同樣暴走的阿衡,在扛著陶夭夭離開之後,十分的不解,難道是那個村長女人有什麼妖術麼?
以前的時候,夭夭各方面都很正常啊,怎麼跟那個女人見面之後,各方面都這麼不正常啊,不行,必須要弄清楚,再或者,要遠離這個地方。
當阿衡扛著陶夭夭回到了他們居住的木屋的時候,一家人都在忙碌著煮飯。
現在大家在一起生活,一起做事,所以,吃飯也是在一起的,只不過是多人分工而已。
“夭夭,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解釋一下,那個女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阿衡把一直都掙扎的陶夭夭放在地上之後,面帶嚴肅的問道。
陶夭夭哼了一聲,“你知道你肩膀的骨頭多麼硬麼?你扛著我,我的胸膛都被你個弄的要喘不過氣來窒息了。”
“你最好跟我說一下,那個女人到底什麼情況。”言衡是鐵了心的要弄清這件事。
陶夭夭歪了歪脖子,坐在木樁子上,說道,“很投緣不行麼?”
“那你們剛纔說什麼來自同一個地方。”言衡一直都緊抓重要的字眼。
“我們來自一個叫做共同語言的地方。”陶夭夭一臉的傲嬌。
“那是什麼地方,夭夭,我要你清楚,我是怕你被騙。”言衡格外擔心的真誠說道,“你知道的,我們歷經了多少的苦難艱險,我不想再發生任何的不幸,你是我要用命去守護的人!”
阿衡幾乎是低吼著說道,他瞪著猩紅的眸子,臉上的肅穆莊重,迅速的讓人覺得緊張。
陶夭夭一改剛纔的笑意,站起身來,走到了阿衡的身邊,伸出雙手,環抱著阿衡的腰,頭抵住他的胸膛,低聲說道,“我知道你爲了好,但是你相信我,她不是個惡人,我們真的只是說一些,只有我們才懂得的事情。”
阿衡伸出大手,捧著陶夭夭的小腦袋,盯著她的小臉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過你麼?”陶夭夭迎著阿衡的目光,十分認真的問道。
阿衡喉結滑動,確實,她在大是大非面前,從來沒有騙過他。
“那你答應我,一旦有任何可疑的事情,必須要告訴我。”阿衡接著說道。
“我答應你,我如果有危險,我不告訴你,我又能告訴誰?在這個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只有你。”陶夭夭說完,便踮起了腳尖兒。
她竟然渾然不知,那些正在做飯的全家人,都在他們的背後盯著他們吵架看呢。
阿衡也驚訝了片刻,但是就在阿衡疑惑的那一瞬間,陶夭夭那香軟的薄脣,已經落在了阿衡的嘴脣上。
阿衡瞬間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陶夭夭這個小婆娘竟然會這麼的主動,並且還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的內心裡竟然有一絲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