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郎動作乾淨利落,就在衆人(當然除了阿衡之後)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驚呼出來,甚至於捂住雙眼的時候,白紫蘇已經被江五郎結結實實的抱在了懷裡。
陶夭夭急忙上前,緊張的詢問,“紫蘇,你——你還好麼?”
白紫蘇剛纔也是嚇壞了,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皮,臉都嚇白了。
聽到陶夭夭的問話,白紫蘇才緩過神兒,深呼一口氣,勉強的扯出一絲苦笑,“沒,沒事。”
江五郎臉色都緊張到一定程度了,見自己的女人沒什麼大問題,這才說道,“紫蘇,你是個懷著身子的人,走路——”
“說什麼說,還不是你?誰讓你在這裡吃吃喝喝的?”白紫蘇瞬間從一張驚恐臉,變成了戰鬥勝佛臉,狠狠地盯著她的男人,江五郎。
阿衡見狀,便輕輕地扯了扯陶夭夭,試圖讓陶夭夭幫忙勸說幾句。
陶夭夭卻扭過臉,狠狠地剜了一眼阿衡,“你回來也不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我很著急很擔心?”
阿衡頓時癟了,他還想請自己女人去說情呢,卻被自己女人給罵了。
站在不遠處的馬連坡見狀,乾脆給從屋裡冒出來的各種人羣,紛紛使眼色,示意大家遠離戰場,避免誤傷,當然,馬連坡自己也轉身遠離了現場。
阿衡扯了扯嘴角,沒能說出什麼話。
“紫蘇啊,你正巧也過來了,我給你做點吃的,你就先吃了飯再回去。”陶夭夭笑著轉身跟白紫蘇說道。
畢竟,陶夭夭還想占人家的光呢,提前說好的飯,還是要請人家吃的。
“好啊,真是把我氣壞了,這兩個人可真是奇怪啊,剛纔不是打得熱火朝天麼?這會兒竟然能坐在一桌上喝酒吃菜!”白紫蘇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從江五郎的身上,又看到阿衡的身上。
江五郎也就罷了,阿衡可不喜歡被別的女人這麼盯著。
於是,阿衡急忙的快步走到了陶夭夭的身邊,低聲問道,“我去幫師父做事。”
陶夭夭還沒開口呢,阿衡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白紫蘇見狀,一把拉住了江五郎,說道,“你們兩個剛纔都說了些什麼?”
江五郎給白紫蘇使眼色,似乎,是要回避陶夭夭。
白紫蘇卻撇嘴說道,“你們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爲什麼不能讓陶夭夭聽?”
江五郎頓時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真不知道這個婆娘怎麼這麼不給面子啊,竟然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能不能待會兒再說?”江五郎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白紫蘇卻一把拉住,兇巴巴的說道,“現在說。”
江五郎簡直無奈到了極點,他喉結滑動,又很無奈的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陶夭夭,說道,“我送他幾塊地,沒有別的了。”
白紫蘇聽完,瞬間瞪大了眼睛。
江五郎見狀,急忙解釋說道,“我這不是說,等回去了和你商量麼?”
陶夭夭也驚訝的很,江五郎和阿衡絕對就是見面就打啊,就在先前見面還在打呢,怎麼這麼一眨眼的下午,就開始送房子送地了啊?
“不不不是,你怎麼知道我的心意?”白紫蘇很是納悶的問道。
“恩?”江五郎也被問的矇頭轉向了,不知道這都是哪裡和哪裡。
“哦,可能是他們打著打著,就說了些別的話,你看,咱們倆還有心有靈犀的時候呢,他們都是男人,不打不相識,沒準打累了說了幾句話,然後呢,你家男人覺得你是個很寬厚仁慈的人,又特別有愛心,所以,就先說了自己的打算,然後再回家要跟你商量——”
陶夭夭見狀,急忙巴拉巴拉的說了一番,然後喘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結果你剛纔就直接問了,所以,你家男人也只能如實相告了。”
白紫蘇聽著陶夭夭的話,明明知道是勸慰是拍馬屁,但是她心裡舒服,反正這件事就是這麼回事,現在她和江五郎鬧騰也沒什麼用,誰送不是送啊?
索性,白紫蘇借坡下驢,便笑了笑,“還是我們家五郎疼我。”
江五郎再次的愣住了,這都哪裡和哪裡,女人們的心思好難懂啊。
不過好在,白紫蘇已經不生氣了,他只能乾巴巴的尷尬笑了笑。
“那——”
“我也想送他們呢,這樣啊,咱們今中午就不走了,在陶夭夭家裡吃翡翠魚黃金餅,家常菜的名字就是魚鍋貼餅子,你肯定沒吃過。”白紫蘇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候,小肉包兄弟妹四人,齊刷刷的出現了。
“爹爹,孃親,那我們呢?”
陶夭夭聽聞,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當然請你們一家人啊。”
小肉包和小豆包聽到之後,迅速的轉過身,抱著身邊的小弟小妹,轉圈的美滋滋的叫喚。
“來吧,這裡還有我師父自己做的小吃食,小孩子都喜歡的。”陶夭夭說完,就很熱情的請白紫蘇一家人進了他們的大院。
從門口到屋裡,兩個女人還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而江五郎見沒什麼事情了,索性就帶著小肉包他們去找馬連坡了。
陶夭夭帶著白紫蘇去看了自己的龍鳳胎。
“陶夭夭,你們家這兩個寶貝叫什麼名字啊?”白紫蘇坐在牀邊,十分高興的盯著那在襁褓中睡的正香的兩個娃娃。
陶夭夭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些窘迫的笑了,說道,“不瞞你說啊,我之前也給我們家兩個孩子取名小肉包小豆包的,但是剛進村的時候,就聽說你們家的老大老二叫這個名字了,所以,也只能改個名字,不過,現在還沒想好——”
白紫蘇聽完,忍不住的笑了笑,說道,“咱們倆的審美和眼光還真是相似啊。”
“這麼說來也是,不過,給我們家娃娃取名這件事,還真是不能耽誤啊,你也來給點建議啊。”陶夭夭一邊十分寵愛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一邊說道。
“這種事還是要你和你男人一起來想,我終究是個外人啊,是吧?”白紫蘇溫和的說道,並且伸手摸了摸小奶娃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