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聽完老闆娘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讓柱子跟著那姑娘,看看她往哪裡走,到時候在那姑娘住的地方一打聽,不就全都知道了,這樣也算是讓柱子戴罪立功,不然,我就攆他回鄉下老家。”
老闆娘聽了這個主意之後,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有點擔心,“孩子他爹,你說這事是不是有點不靠譜啊?昨晚上那年輕人怎麼知道這姑娘來我們家鋪吃飯呢?”
“你個笨娘們兒,誰說人家知道那姑娘就來咱們家,不瞞你說,今天一大清早的,我已經跟左鄰右舍的人問過了,凡是這街上的飯館,不管大小,昨晚的那個年輕人都找過了。”老闆撇了撇嘴,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老闆娘見自家男人的那個表情,也有些不高興了,翻了個白眼兒,一臉質疑的表情,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動了歪心思?”
“渾說,我若不是爲了剩下的那二兩銀子,我至於跟一個村野丫頭片子多廢話?柱子是我教出來的徒弟,當初教他怎麼看人下菜碟,那是我親傳的。行了行了,老孃們兒家家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小心眼。”
老闆不耐煩的說完這番話,便轉身去廚房找小夥計柱子去了。
老闆娘還是心裡憋氣,不過,她想著,今天來吃飯的人好些女子都說那姑娘的胭脂水粉質量好療效快,如果她從明天開始用,沒準過一段時間,也能變得漂亮起來。
想著這些事,老闆娘便將眼光放在了旁邊的籠屜上,她一狠心,又拿了幾個肉,臉上帶著笑意的朝著大廳去了。
陶夭夭最後和老闆娘談妥了用肉換胭脂水粉的事,就急忙的帶著銀子離開了。
當陶夭夭從張記鋪離開之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雖然一時還說不出來,但是陶夭夭知道,不管對方是不是好人,只要她能防患於未然,來個未雨綢繆,到時候就不會措手不及。
銀子跟著陶夭夭終歸算是吃了狗(人)生中的第一次饕餮大餐,美滋滋的躺在陶夭夭的手臂上,那雙眼睛十分機靈警覺的掃視著小主人四周的一切。
陶夭夭沒想到今天的胭脂水粉會賣的這麼快,見到天色還早,畢竟,有了前兩次做胭脂水粉的經歷,她也大約的能預估製作胭脂水粉所用的時間,所以,她臨時決定,要去桃花林看看埋藏豆芽的那塊石碑。
畢竟,那可是花了她大價錢買的豆子,又花了很長時間找了那塊石碑,又費了很大力氣將豆芽淺埋在了石碑之下的。
這件事要是進行得順利,那麼,離著她的成功就很近了。
陶夭夭一邊走一邊琢磨著,今天上午發生的那件事,女人的第七感告訴她,那個白衣男子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可是,她現在的境況,要想掙錢,還是要到人羣比較密集的集市,更何況,她的胭脂水粉已經在這兩天迅速的被很多婦人認可,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啊。
又要賺錢,又要躲人,真是讓人騎虎難下了。
陶夭夭走了一段路之後,有點睏意,這算是她早先的一個小特點了,每每吃完了飯都會腦子暈暈的,就想找個地方窩起來美美睡一覺,只不過現在非常時期,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
陶夭夭愈發的覺得眼皮沉重,簡直是分分鐘就能閉上眼睛,變成一個行走的深眠者。
突然,陶夭夭手臂中的銀子瞪大了眼睛,一副攻擊的神情和姿態。
陶夭夭瞬間也被銀子的反應給驚醒了,迅速的朝著周遭看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意外的人或者事。
狗狗的察覺能力相對人來說,那自然是要敏銳的多多了。
所以,陶夭夭低著頭,伸手輕輕地了一下銀子狗頭上的毛毛,低聲說道,“銀子,你是不是做噩夢了?還是,當真這裡有什麼不妥的?”
銀子瞪著眼睛,吱嗡了幾聲,一雙前爪抱住了陶夭夭的脖子,往陶夭夭的身後盯著看。
陶夭夭馬上轉過身,朝著銀子看的方向看了看,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行跡,這會兒功夫,太陽暖洋洋的,桃花噴香,桃樹林裡的鳥兒嘰嘰喳喳,鬧得正歡,而遠處的小溪裡,淙淙流水,清脆動聽。
不過,陶夭夭看到銀子還是不肯回到她的懷抱裡,依舊堅持要趴在她的肩膀上,一雙大耳朵豎立著,雙眼瞪得很圓的盯著陶夭夭背後的方向。
陶夭夭見狀,也有些狐疑了,難道她的背後的真有什麼人在跟蹤?
畢竟現在是大白天的正午,如果是平常的過路人,不用躲躲藏藏的,現在這個能見度,陶夭夭絕對能看得見行人啊。
突然,陶夭夭那迷迷糊糊混沌的腦袋閃過一激靈!
難道是那個白衣公子?壞了,千萬不要再遇到那人,上次她大獲全勝那是因爲天時地利人和啊,現在呢?正當正午,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這地方地處清溪鎮的郊外,看起來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條件已經統統溜走了。
一種不妙的感覺迅速席捲陶夭夭的心頭。
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陶夭夭乾脆就拼了命的往前跑啊,不然呢?總不能往回跑吧?人家要是跟蹤,那必然是在她的身後方向啊,她纔不會蠢到自投羅網啊。
就在陶夭夭拼了吃奶得勁兒跑路的時候,銀子突然朝著陶夭夭身後的叫起來。
陶夭夭聽到銀子的狂叫,嚇得更是掉了魂兒一樣了,她這次真是拼了老命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陶夭夭的腦門閃過一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孃的,本姑娘那是被欺負才會還手的好不好?憑什麼要對那個人渣隱忍?哼!難道男人就可以憑藉著他們原本的生理優勢和這個病態社會給他們的道德制高點,來隨意的欺負一個弱女子?
陶夭夭心裡是愈發的不平衡,一個沒惹住,陶夭夭開啓了爆速罵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