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軍營內(nèi)養(yǎng)成的習(xí)慣并沒有讓我在恢復(fù)“自由”之后睡上個懶覺,這該死的習(xí)慣。嗚嗚,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著啊!
碧流照往常一樣早早起了床安排一早的相關(guān)事宜,而我,即使睡不著我也要在床上賴著。但是,溫暖的被窩啊,在碧流起床之后沒有多久就失去了溫度。不情不愿,我爬下了床。
碧流剛好推門進來,看見我,淺淺笑道:“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他走過來取了干凈的衣服給我換上。這些衣服都是碧寧安排人新做的,畢竟我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有待在府內(nèi)了,不過這裁縫倒是厲害,大小剛合適。
“落,今日要梳什么發(fā)式嗎?”碧流一邊梳著我的頭發(fā)一邊問道。
我偏頭想想,說真的我還真是想不出來,之前在軍營都是扎個發(fā)髻戴帽子,不然就扎個馬尾,頭發(fā)已經(jīng)長及腰部,但是卻不讓剪。鳳朝的規(guī)矩是不論男女都不能隨便剪發(fā),就類似于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理由。
“你決定吧!”我從鏡中含笑著看著他。
“那就落花髻吧!”
“落花髻?什么名堂?”我知道鳳朝的發(fā)髻是有說法的,這個落花髻我哪里聽過。
“落花髻是鳳朝過去有位文人為她的妻子梳理的,綴上珍珠,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朵朵的落花,后人見那發(fā)髻漂亮,就一直沿襲下來。”他有些害羞得別開臉,避開我探視的眼睛。
我狐疑得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就是一個落花髻嘛!你臉紅什么?碧流真是越來越不像是我從前認(rèn)識的碧流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呃,呵呵,好象不對啊!讓他變成這樣的元兇好像正是本人,我汗一個。
“落花髻我沒有聽過,但是舉案齊眉我聽過。”
“舉案齊眉?”
我的話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他繼續(xù)著手中的動作,還時不時偷偷看我一下。
“恩,這也是我知道的故事。從前有個叫梁鴻的男人,非常的有賢德,他的妻子同樣也是有德之人,他為妻子取名叫孟光,字徳曜,意思是她的仁德象光芒般閃耀。那時候梁鴻為了不入朝為官,就離開家鄉(xiāng),逃到了別處,那時候他們?nèi)兆悠D苦,只能在當(dāng)?shù)氐拇笞甯薏铱眶┟锥热眨敲看位丶遥瞎鉁?zhǔn)備好食物,都不敢與其直視,舉案齊眉,請梁鴻進食。后來皋伯見了,心里面想著一個雇工卻能讓妻子如此尊重那么這人肯定不凡,于是就將梁鴻一家接入自己府中。梁鴻也因此有機會可以著書立說。舉案齊眉的故事,表現(xiàn)的是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夫唱婦隨。這,可和你那個落花髻有異曲同工之妙?”我轉(zhuǎn)身,笑著看他。
他的臉微紅著,掰正我的頭,繼續(xù)梳理。
“那個,落,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樣子的?為什么孟光會對梁鴻這么尊重?”他好奇地問道。
“在我以前生活的那個地方,女人只會有一個丈夫。并且男女皆可為官,也許就像楠國那樣。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只有女人可以生孩子。”滿意得看見他的震驚。
“真的?女人生孩子?”
我點頭,嘆口氣,“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對你的身體那么感興趣了吧?實在是我沒有見過了,新奇啊!怎么樣?流,你現(xiàn)在就趕快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你瞧,我來這里也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機會一場夙愿了,你就從了我吧!”我巴巴得轉(zhuǎn)身湊過去,一把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的腰間。
“落,頭發(fā)又亂了。”他掙扎著努力將我拉開,氣鼓鼓得看著我。
“流,好不好嘛?”
“不好!”
“為什么?好啦好啦!”
“……”
“就看一下,快點答應(yīng)啦!快點。”我嘟著嘴催促他。但是他只是一心一意地梳著頭,除了那張臉紅的不成樣子。
門咣當(dāng)一聲被撞開了,隨即沖進來一個飄飄欲仙的人影,可不就是某人的師兄是也。
“落兒,你說答應(yīng)什么啊?呀,這發(fā)式真漂亮。”瑞修沖上前了,一把抱住我,我能感覺到頭頂上一塌,碧流好不容易重新整好的發(fā)髻宣告流產(chǎn)。
“五叔叔,頭發(fā)又壞了。”我嘆氣,明明外表是個仙人啊!為什么這個性……實在是讓嘆氣啊!
他聽我這么一說,忙松開手,立到一邊。“你們繼續(xù)。對了,落兒,你們在說什么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的事情啊?”
“也沒什么。”我想還是別讓這個人知道比較妙。
“真的?那為什么師弟的臉這么紅?”他手指一點碧流,那眼神明顯就再說:你騙人,我發(fā)現(xiàn)證據(jù)了。
“有嗎?”我睜眼睛說瞎話。
“有。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他湊到我面前賊賊一笑。
我被他看的心里發(fā)毛,“你知道什么了?”
“嘿嘿,我知道……你把師弟吃了對不對?”
啪……碧流的數(shù)字掉地上了。
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我說五叔叔,你怎么老想著我會把流吃掉?你就這么希望我把他吃掉?”這個瑞修心里在想什么?從碧落九歲說到現(xiàn)在了。
他看看我,再看看碧流,最后笑的一臉詭異。“落兒,你真的把師弟吃了對不對?嘿嘿,我知道的,你放心,沒事沒事。”末了還很哥們兒地拍怕我的背,我猛咳兩聲,頭上那哪里還是落花簡直就是落草,雞窩窩頭。“可是落兒,如果師弟被破了身,有件事情他沒有告訴你嗎?”
“什么事情?”我好奇,怎么瑞修知道我不知道?
“嘿嘿,很有意思哦!”他神秘兮兮得說道,笑著看碧流,光明正大地勾引我。
“你快說。”我催促瑞修。
“師兄,別說了。”碧流一驚,忙扯住瑞修的衣服,瞪他。
到底什么事情啊!看碧流緊張得,我越來越好奇了。
“五叔叔,你快說嘛!”
可是瑞修就是一臉笑容得看著我,“落兒,你老實說你有沒有吃了師弟?你老實說我就告訴你。”
“師兄。”碧流大喊一聲,伸手去抓,但是瑞修卻很輕巧得避過了碧流的動作,碧流再試,卻還是近不了他的身。
“這個……算是也不算吧!”沒有真正進行到那一步算不算是吃了呢?我看向碧流,問他?“流,五叔叔,你們停一下。”
瑞修一下子晃到我面前,問道:“想好了?”
我摸摸頭發(fā),有點不好意思得說:“五叔叔,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吃了流!”
剛說完我就看見仙風(fēng)道骨的某人很不雅觀地——翻了白眼。
“落兒,那你都對師弟做了什么?”
“我……”難道要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訴瑞修?雖然我有膽子做,但是請原諒,我沒有膽子說啊!
“我什么?”但是瑞修卻是一臉賊笑外加輕微些許的鄙視,逼問我。
“我……”要不要說?我求救式地看向碧流,之間某人臉頰通紅得在瞪我。
“說啊!”瑞修催促。
碧流走到我身邊,按住我的肩,說道:“別說了,落。晚上我自己告訴你。”
“真的?”
“哈哈哈哈……”
我驚喜得看著碧流,但是瑞修卻瘋了一樣大笑。
“你瘋了?”我忍不住吼道,好不容易遂了心愿你在一邊攪什么局。
瑞修被我一吼,滿臉委屈得憋著嘴,一邊看著我,一邊還要指控得說:“落兒,你忘恩負(fù)義。嗚嗚……”
拜托,你什么時候?qū)ξ矣卸髁耍课曳籽邸?
“你就有。”某人繼續(xù)指控。“要不是我問你,你會知道師弟那個好玩的秘密?”
有道理,你不說的話,只要碧流不說,我可能真的不會知道。
“謝謝你,五叔叔。”我道謝總行了吧?
“嗚嗚嗚嗚,落兒……”這下好了,決堤的假哭啊!完全沒有眼淚水的哭就像那不會干涸的長江水,滔滔不絕啊!
“五叔叔,好了好了。”救命啊!我狠狠得對著碧流使眼色,但是某人只是攤攤手。我大概能明白,因為山雞以前經(jīng)常做。那意思是:他既然想演,就只能讓他演了,我無能為力。
哎,嘆氣再嘆氣!
“五叔叔,您今天來找落兒有什么事情嗎?”不然瑞修沒有理由獨自來找我,還趕了一個大早的。
抱住我的身子一僵,然后猛一抬頭。“對哦!我差點忘記了。”他說道。
我就知道你忘記了,我在心里嘆氣。
“那你說,是什么事情。”
他松開我,理理衣服,正色道:“你可知道皇上生病的事情?”
我點點頭,確實有聽說,記得之前見到高帝的時候就覺得那不是個健康的身子,但是近幾年來好像身體每況愈下,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
“皇上的身體恐怕……所以對于你和三皇子的婚事另有安排。”
“婚事?”我反問。
瑞修點點頭,道:“你在軍中的相關(guān)事宜云將軍都會直接向皇上匯報,有些安排都是直接由皇上來安排,并不是相爺插手。”
我心里一驚,不會吧?這皇帝對待未來兒媳婦的方法實在是特別啊!選中之后還要培養(yǎng)?
瑞修拉起我的手,說道:“洗漱完了就來瓊林閣,一起用早膳。”
呵呵,用早膳?
恐怕大家長又有什么訓(xùn)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