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閒嗎?”對佟嫣然,喻悠悠多的是無語。
她做出要走的樣子,對佟嫣然說,“如果你約我出來,是想要跟我鬧完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佟嫣然笑,“還真是說走就走呢,比以前強(qiáng)太多了。”
“你再不說,我會走?!庇饔朴浦苯硬焕頃℃倘坏脑?,徑直就道。
說完,她站起來,擡步就要走。
佟嫣然一看,當(dāng)即就急了,忙出口,“我對不起喬子津!”
“你說什麼!”喻悠悠被驚得,驟然回了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佟嫣然。
要知道,在她印象中,佟嫣然和喬子津並沒有交集。
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打聽到他的行蹤,你可以告訴我。”佟嫣然吸了口氣,悶悶地說,“我佟嫣然跟你鬥氣歸鬥氣,但是喬子津是無辜的,我現(xiàn)在有點兒後悔!如果你知道他的行蹤,你一定要告訴我!”
“你到底跟他怎麼了?!庇饔朴贫溉坏木杵饋恚陀粗℃倘?,計較的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承認(rèn),是我讓我爸去查喬家偷稅漏稅的!”佟嫣然悶了悶,不想說的,但是又看到喻悠悠逼迫的急,她不得不說了出來。
說出來後,她才感覺到,內(nèi)心舒暢了些。
“你是爲(wèi)什麼!喬家跟你無冤無仇!”喻悠悠實在是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像佟嫣然這樣心高氣傲的大小姐,還要去無緣無故的害人。
“我……我是跟你置氣!我不想跟你好過!”佟嫣然咬了下脣角,道。
她總不能說,是自己犯錯,接受了蘇浚濯的脅迫吧。
這對她的名聲肯定不好。
所以她變了變說法,再怎麼說,事情的源頭,還是因爲(wèi)喻悠悠跟薄靳晏好得如膠似漆!
“所以你就報復(fù)在喬子津身上?”喻悠悠只覺得荒謬至極,但是看佟嫣然這個樣子,她也能想象到,佟嫣然這種大小姐發(fā)起脾氣,做事一定會不分青紅皁白。
她濃重的喘息,終究還是氣不過,就對佟嫣然指責(zé)道,“佟嫣然,做人不應(yīng)該這樣子,你知道你做了多麼糟糕的事情嗎!你竟然猖狂到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真不怕有一天,連帶著佟家都翻了船?”
“我……”佟嫣然被說得,無言以對。
她這幾天,也多的是愧疚。
都是在強(qiáng)撐著,她本來想要七拐八拐,從喻悠悠的口裡,得到喬子津的行蹤的。
可惜,喻悠悠壓根不上鉤,還要走人。
她也是急了,只能將自己的高傲放下,將真相給說出來。
“你連最基本的道德感都沒有,佟嫣然,你以後要置氣的話,還是三思爲(wèi)上!”喻悠悠也是氣極了,又補(bǔ)了一句說,“你知道喬子津的下落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佟嫣然被喻悠悠的話給刺激了,又氣又惱,“你少指責(zé)我,這一切也都跟你有關(guān)係,要不是你搶了薄靳晏,我怎麼可能對你懷恨在心,又怎麼可能去找喬子津的麻煩,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你少得意,這事兒,你也有份!”
喻悠悠聞言,愣了。
她被佟嫣然的話,給震到了。
“喬子津混到這個步數(shù),還不是怪你,而你又爲(wèi)他做了什麼!還不是任由他走了!”佟嫣然爲(wèi)喬子津而憤慨,道,“你跟我也差不多,只不過是十步笑百步罷了!”
“我沒有心思聽你胡說?!庇饔朴菩念^被壓得重重,轉(zhuǎn)身就要走。
佟嫣然疾步上前,用手拉住喻悠悠的手腕,狠道,“你就是一個掃把星,別不承認(rèn),把喬子津弄成這樣,又把薄靳晏搞成這個樣子,連我都同情他們!你別說這是巧合,你就是這樣的命!”
聽著佟嫣然的話,喻悠悠頭皮一陣發(fā)麻,她的身子震了幾下。
她沒有說話,掰開佟嫣然的手,就往前走去。
她一步步的走著,腦海裡就回想著以前,蘇嬈一直跟她強(qiáng)調(diào)的那句話。
蘇嬈說,是她害得喬子津一無所有。
也許,是的。
她不想承認(rèn)自己是掃把星,但她已經(jīng)連續(xù)撞了好幾次了。
從孤兒院,到養(yǎng)父鄒行,以及佟嫣然說的這些。
她緩緩的拿出手機(jī),撥給顧知深。
那端很快接聽,她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開了口,“我現(xiàn)在在寰宇大廈這裡,你過來吧,我有事情請你幫忙?!?
……
她是被顧知深送回住處的,就是那麼碰巧,剛好碰見了薄靳晏。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什麼,一起上了樓。
而薄靳晏則是更顯得,像是沒有發(fā)生什麼,他進(jìn)了臥室。
喻悠悠看了一眼臥室的房門,他本該質(zhì)問她的,可是卻早早的回房休息。
她能明白,他是不想和她對峙。他們兩個人其實都在逃避,所以他乾脆連問也不問。
喻悠悠閉上眼睛,站在陽臺,一直一直。
直到身後響起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她這才動了動早已經(jīng)麻木僵硬的身體。
他穿著睡衣,墨黑的發(fā)中有一小撮悄悄地翹了起來,看起來有點可愛。
只是他眼底的青紫,也是不容忽視的明顯。
“顧知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都知道了?!彼丝跉猓瑢λ?。
總有一個人,需要先開口的。
那這個惡人,總該有一個人來當(dāng)。
非要二選一的話,那就選她吧。
她選擇自己。
薄靳晏並沒有說話,只是眉頭輕輕蹙起,臉色沉了沉。
“靳晏,我……”
我們分手,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揮手打斷,“有什麼話,都不要說了,我不會聽?!?
他拒絕的很嚴(yán)厲,把話說得很明白。
可是她不能接受這個拒絕,她怕,她怕過了這次機(jī)會,就再也沒有勇氣和他說清楚。
“靳晏,我們……”
“我說了,我不會聽。”他有些煩躁,轉(zhuǎn)身要回房間。
“我們分手!”她忽然叫道。
頓時,男人的背影僵住,雙腿沉重的再也邁不出一步。
“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想了很久?!彼詈粑?,視線緊緊攫住他的影子,“我想,和你分手?!?
似乎過了許久,他才徐徐的轉(zhuǎn)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