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去她最後的衣裳,那隱隱地清香已經將他全部的牽制住,不想這隨著自己半個月的身體竟是如此的誘人,那粉帳透過的燭光在她的身前若隱若現,將她的肌膚度了一層薄薄的淺光。
“你要做什麼?”此刻,她已經完全的醉了,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陷入了‘狼口’,只是半瞇著眼睛在他的胸前摩挲著,讓他的全身更加的發熱。
“夫人不知我們要行何事?”簫傑同是微瞇著眼問道。
清桐懵懂的搖了搖頭,嘴邊還帶著淺笑。
“既是夫人不知,那夫君便是要教你了,我們這是要行夫妻之實。”說罷,他將自己的熱全部的蓋上了她的櫻脣,她無意識的嬌嗲讓他進入了狂潮,這一夜,註定了結局。
次日,清桐只覺著不但頭疼的不得了,連著全身都痠痛,待睜開眼睛恢復所有的知覺,只看見自己正雙手環於簫傑的腰上,而他正摟著她的雙肩,似乎睡得正香,如此說來,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
“你乘人之危。”她說著,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沒有,可是夫人主動的。”簫傑依然閉著眼睛說道。
“你說謊。”她說著,放在他腰上的指甲慢慢地陷進他的肉中。
“夫人若是不信,便將昨日在房中服侍的雙兒叫來,一問便知。”他賭她一定不會問,故,撒了這個算得上善意的謊,摟住她肩膀的手開始慢慢的收緊。
她聽他這一說,不覺更加的窘迫,想即刻起身,可又怎麼都不得勁,故只好黯然的說了聲:“即便是我醉了瞎鬧,夫君也不能隨著我啊。”
“夫人可是胡說,既是你想要,夫君豈有不給的理兒?更何況,夫人那日且不是才說我年輕氣盛,你退了衣物睡在這香帳中,我怎能控制住?”他這說的似是有理,清桐覺著更加的羞了,一時間竟紅到了脖子根,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不必難過,待明日回了家中,我便叫人給你好生的調理身子,不受那病痛的苦。”簫傑暗笑道:“我已派人重購了府邸,想是不久便能搬了去,待到了新居,夫人儘可一人清淨著。”他這樣說著,自己竟是不知這是對她的保證還是誓言,他只是想說,這樣你便不會覺著他會不要她。
“夫君想將我置在別處?”可也不是同著父親一樣的看她不入眼?
“可不止是將你一人置在別處,是將我們同置在別處。”這是何意?難不成要要與那簫仲分家?當是不可的。
“老爺許了?”
“他會許的。”簫傑暗自說道。
她驚了,他竟願意同她在一起,可不是要新娶何人?故問道:“還有誰人?”
“夫人還想要何人去?”簫傑悻悻的想著,這個女人難道還想著那一茬兒,故還沒等她出口,他便連忙說道:“除了岳母大人,其他誰人都不行。”
幃帳中,無關世塵的話語不經意的飄到了空中,成了永不能忘的回憶。
待用完了午膳,他們便回到了簫府,一路上倆人尷尬的對坐著,簫傑見她始終板著臉,便是沒有開那口,怕是一個不妨又將這關係生疏了。
因著提前就給家裡報了信,瑞子和著徐靜便早早的就在那門前守著,直至晌午纔將他們給盼了回來。
“三少爺三少奶奶,你們可是回來了,這幾日你們不在府上,可是冷清了不少。”瑞子始終這樣的熱乎,她一邊將清桐扶下車一邊將那車中的物件拿下來。
“午膳可是準備了?”這一路奔波,簫傑可是餓得慌。
“備了備了,老爺知你們回來,還特地送了西域的羊肉。”瑞子說著便跟著他們朝著屋子走去。
“羊肉都煮了?”
“只是燒了少爺喜歡的燉羊肉,不知少奶奶喜歡怎麼個做法,若是喜歡別的吃法,瑞子這就去吩咐廚子做。”她說的得體大方,只有徐靜一人站在邊上,始終不發一語。
“我不喜那羊肉,恐是味道不投,自小便不吃,你們若是喜歡,你們自個兒吃吧!”清桐不覺無聊的說著,想著不過是一塊羊肉,不必這番折騰。
“那你喜歡吃甚?”簫傑說著便將手放在她的腰上,這纖細的腰身可是讓他永不能忘,但卻讓不有準備的清桐可是嚇了一番,急忙推開道:“這顛簸了一路,豈有胃口,隨便著點便是。”
“既是舟車勞頓,那便是體力透支,既是透□□更要吃些好的補補,夫人怎能說是隨便!”他倒是不急,只將她拉坐在桌邊的椅子上,然後自己坐在旁邊,似是要繼續聽她怎麼說。
“我真是沒有胃口。”清桐見他這樣耍著無賴,生忙的起身,開始急了起來,這人何時有過這張臉,直叫她好生的不舒服。
“夫人既是不吃,那夫君豈有胃口?!當是也不吃了吧,瑞子只將那擺上的撤了便是。”
“你……”清桐被他這漫不經心的動作可是氣了不輕,又不得主意,於是便只好隨著說道:“那便同著夫君一道吧!”
“這便對了,夫人若是不吃,我們這隨著伺候的都不敢吃了,你們便先下去吧!”他說的悠然,那隻手便又不知不覺的放在了她的腰上,邊上看的人也是出了一身的汗,只好離開就是。
“你亦是伺候我的?”清桐奇怪他的這句話。
“可不是!若是不伺候夫人,難不成伺候別人?夫人就別生心了,儘管坐下便是。”說著便替她拉好了椅子,而後自己在邊上坐下。
席間,簫傑膩她要命,這手就像沒地兒放似地,終是要有一處靠著她,一頓飯吃下來,她竟是如同坐著針氈般的難受。
下午,他倒是安靜,一人在裡屋看著寫著什麼,似是補著前幾日朝中的政事,畢竟這朝議大夫可不是白做的。
“三少奶奶,這是三少爺讓做的蓮子羹,我給你放著了。”瑞子說罷便捂嘴笑著離開,這人雖是沒著面兒,可這湯茶可是幾次三番的被端來,這可是第三碗了,瑞子且是每回都是笑著離開,可不是生了什麼事兒?
“站住。”清桐當是憋不過,於是起身叫住了她。
“三少奶奶可是有何事要吩咐的?奴婢這就去做。”她可是這般的勤快?
“他可是和著你們說甚了?”出了他能想出那些丟人的話,怕是別人沒那個腦子。
“少爺沒說什麼,只讓奴婢們好生的伺候著就是。”
“你若是不說,我當是要生氣了。”清桐冷臉對道,想著定是有事兒發生。
“瑞子不敢,少爺可是不讓說,若是瑞子說了,少奶奶可是會替我做主?”瑞子是個聰明的丫頭,當是不會讓自己吃虧。
“你若是不說,那纔有的苦吃。”清桐挑眼威脅到。
瑞子見她這樣,於是瞟了一眼裡屋的人,既而附在清桐的耳邊說道:“少爺可是說了,少奶奶是有身子的人,可是要爲簫家添子添福的,當是不能怠慢了,若是有哪個奴婢敢待見三少奶奶,定是會有她受得。”這番一說,可是驚了清桐,這不是明著砸她的場子麼,可是叫她以後怎麼活?若是被老爺和夫人知道了她肚子裡沒有貨,那還不被打死?這番一想,她驚出了一生的冷汗。
“你先去吧,可別叫別人知道。”清桐無力的說道。
“奶奶,這府上的奴婢都是暗通的,府上有個甚事兒,當是正房的奴婢們先知的,三少爺既是集了那正房的奴婢,那便是擺著讓全府都知的。”瑞子不緊不慢的說著。
“這樣可如何是好?”清桐驚慌的問道。
“那瑞子可就不知了,平日裡大家都知道,老爺明著是喜歡二公子多些,那是暗裡兒卻把三公子當個寶,想也是二夫人得老爺的喜愛,又是不辭而別,老爺是有愧疚了,又因著三少爺通情達理兒,總是爲著奴婢們著想,故全府上下,三少爺可是人心所向的。”
“我知道了,你去吧!”清桐沒有心思聽她的讚賞,只是一直想著那開頭的一句話,這可如何是好。
待到了深夜,他仍是在那裡屋挑燈讀著地方上來的進諫,不是修便是改。萬般無奈之下,清桐便走進了裡間。
“你終不讓我好過是吧!”她淚眼質問,弄得案邊的人可是慌了起來,急忙放下手中的摺子,朝著她走來。
“夫人爲何這般說法?”簫傑急忙扶著她的臉,替著她擦著淚水。
“你怎能當著丫頭們的面兒亂說?這要是被傳了出去,可是叫我如何的做人?”
“夫人這是從何說起啊?”他裝作不知的問道,只是要她親口提及。
“你怎會不知?”這人怎能裝的這般的神乎?直教她氣的很。
“我真是不知,可是說說,我如何亂說了?”
“你跟那丫頭們說我有了身子,這是胡編亂諏,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簫傑便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微笑著說道:“這話是我說的,可夫人對我鬧那便是夫人的錯了。”
“你這般的無理,居然還能說出自己有理?”這人說話可笑至極,她想掙脫,無奈他勁大的很,死死的將她置在懷中,怎都不願意放開。
“我當是有理,這都是夫人的錯,怎都不願近我,這身子可是要如何纔有?既是夫人急了那便是想要有了,既是夫人想要,那夫君豈有不給的理兒?”說罷他便將她打橫抱起而後朝著帳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