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馬上支撐不下去的時候,我隱約聽見有門鈴的聲音,不知道又是誰來了。門鈴響了幾遍之后沒了動靜。過了片刻,我聽見有人進了屋子,儲物間的門被推開,我頭部已經不能動彈了,斜眼一看,驚喜交加,來人正是師叔、小白和小雨!
他們進來后迅速掰開我們的嘴把藥丸塞進我們嘴里,用水給我們送下去,一會功夫,我們身上暴起的血管迅速消退,身體也漸漸可以活動了。
老孫此時帶著哭腔虛弱的說道:“可他媽的嚇死我了,我以為這下完蛋了呢,幸虧老天有眼,送來貴人啊。”
說著竟流出了激動的眼淚,在小白小雨面前也不顧形象了。
我大口喘氣說道:“老孫注意點形象,小妹妹們都看著呢。”
老孫忙擦干眼淚說:“我這不是嚇的,我這是幸福的淚花,自古英雄救美人,現在是美人救英雄啊,我能不激動么?”
我忙問師叔怎么會來到這里。原來師叔今天回家取點東西,看我和老孫都不在,問小白和小雨,她們把劉國棟要用巫術害我們,因我們提前準備,沒被害成,然后去劉國棟家找他算賬去了。
師叔一聽大叫不好,這巫術如果沒起作用,害人不成,施巫術的人是會知道的,所以劉國棟肯定已經準備好了等著我們去呢,巫術和蠱術一般都是一起使用的,如果劉國棟身邊有人會施毒蠱,我們去了恐怕兇多吉少,那蠱術千奇百怪,弄不好我們就會中招的。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手機那個時候早被劉國棟搜去關掉了。
老人問小白小雨知道不知道劉國棟家地址,她們也不知道,于是立刻給她們的黑客同學打電話,很快查到劉國棟家地址,老人帶著冷月寶劍和老孫新煉制的“九轉克毒丹”,連忙打車趕來這里。
本來想等劉國棟開門,突然襲擊他,可是沒想到他剛剛出去了。于是繞著別墅走了一圈,發現別墅另一面是落地的大玻璃窗,這才用手里的寶劍把玻璃割下一塊鉆了進來。
我們聽后都感萬幸,大張和王凡更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我們稍微休息一下,也差不多活動自如了,我一提氣,感覺丹田有了絲絲的暖流,開始有了內力,但是身上的皮膚都已經呈紫青色,嚴重淤血,這個至少要修養個幾天才能下去。
我們大家商量辦法,決定就在這里等他們回來,這房子門沒被破壞,只是割開了玻璃,用窗簾擋住就可以了,等他們進來,突然制住他們就可以了。
我們剛準備好,就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我們躲在儲物間里,幸虧儲物間比較大,我們7個藏在里面綽綽有余。劉國棟和孟非進了屋子,剛關上門,我一個箭步沖出去,用擒拿手,一下把劉國棟制住,雙手抓住他兩個手腕,一推一拉,登時把他胳膊卸掉。
劉國棟疼得大叫起來,然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過去把孟非也給制住了,這時候我也顧不上什么紳士風度了,只是沒有卸她的胳膊,然后叫老孫和大張過去給他們捆了起來。
劉國棟嚇傻了,瞬間也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了,他倒是能屈能伸,苦苦的哀求我們道:“幾位饒命啊,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不要殺我,我今后再不干這害人的事情了,這毒蠱都是孟非下的,跟我沒關系啊。”
王凡沖他臉吐了口唾沫說:“虧你還是個男人,有事情就往女人身上推。”
我看孟非此刻流出了眼淚,但是并沒有爭辯,只是靜靜坐在地板上,低頭一聲不吭。我心想,這女人怎么對劉國棟這么死心塌地的,劉國棟都要娶他們董事長女兒了,她還和劉國棟在一起,真是讓人費解,天下還有這樣的女人。
大張跳過去抽了劉國棟一個耳光說:“你這王八蛋,你窮困潦倒的時候,都是我和王凡接濟你,現在你卻想要我們的命,孟非對你那么任勞任怨,你卻反咬她一口,你還是他媽人么?”
他轉過頭對孟非說:“孟非,怎么說我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今天竟然要對我下毒,為了劉國棟,你都鬼迷心竅了。”
孟非低頭一言不發,這個瘦弱的女人,可以看出她有著一顆堅強的心。
老孫問我:“老李,現在怎么辦?”
我說:“讓警察來收拾這小子。”
老孫說:“可是我們也沒有什么證據啊,這小子用巫術害人,怎么會留下證據呢?”
王凡說:“是啊,沒證據就沒辦法處置這小子,不然我們把他干掉算了。”
劉國棟聽了大吃一驚,嚇得渾身哆嗦連叫饒命。
大張踹了他一腳說:“看你那慫樣。”
這時候孟非開口說:“我有他貪污還有犯罪的證據。”
此話一處,我們都楞了一下,劉國棟更是瞪著孟非。
孟非接著說:“那些證據就在旁邊另一座別墅里呢。”
我們押著他們兩個,出了門,找了件衣服披在他們身上,怕遇見人就不好辦了。另一座別墅雖然就在旁邊,但是距離還是很遠的,走了很長時間才到。
這個別墅和剛才的別墅在裝修上完全是兩種風格,剛才的是現代簡約的,這個是歐式田園的,裝修都很細致考究。
進了屋子,房間燈還亮著,看來剛才他們兩個出門就是來了這里一趟。孟非指點我們保險柜在哪里,又把密碼告訴了我們,我們打開保險柜,看見里面有大量現金,還有幾張光盤,公司賬本等等東西,一看之下都是劉國棟犯罪貪污的記錄,就這些就夠他判二十年的了。
在里面還發現一本書,名叫“黑巫術”,一看之下里面都是黑巫派的巫術和蠱術的練習方法。
劉國棟此時已是面如死灰,他顯然沒想到孟非會出賣他。
孟非說:“我以前并不知道他曾經用巫術害死過那么多人,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但是后來我漸漸發現他貪污的事情,提醒他也不聽,我見他心術不正,早就想離開他了,后來他要娶董事長的女兒,我對他更是徹底灰了心,準備一走了之,只因為我心里一直愛著他才沒下決心離開。他一直讓我學習毒蠱之術,我也聽了他的,今天他跟我說有勒索他的壞人要來跟他談判,讓我在外面下蠱,把壞人毒倒后,綁起來,然后送警察局去。可是我進來才發現毒倒的是你們,他解釋說勒索他的人就是你們幾個,我才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剛才他又騙我說已經給你們解毒了,明天就送派出所去,我相信了他,也就沒過去儲物間看你們,直到剛才我才發現他又騙了我,他瞞著我想要你們的命。現在他又把一切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對他算是徹底失望了。我一定要揭發這個人面獸心的小人!”
我們聽了,都覺得劉國棟活該,走到這步都是他自找的。我們商量了一下,先報警,然后把證據放在這里,等警察自己來看,必要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做證人。
王凡抄起電話就撥110,劉國棟見狀緊張的說:“先別打電話,你們放過我,我給你們錢,要多少都行。”
小白輕蔑的說:“誰稀罕你的臭錢,臟了我們的手。”
劉國棟突然惡狠狠的說:“如果非要報警,那我也就豁出去了。”
老孫聽了過去踹了他臉一腳說:“你他媽的都死到臨頭還說硬話,看是你嘴硬還是老子鞋底硬。”
說完又踹了他一腳,王凡又要撥110,還沒等撥號,就見劉國棟突然大喊一聲,咬破自己的舌頭噴了一口鮮血出來,然后嘴里念念有詞。
我一看不好,他是在施展什么巫術,忙過去捏他嘴,但為時已晚,頃刻間,一股黑色餓旋風從地板上升起,瞬間漲滿整個屋子,房間里頓時電閃雷鳴,燈一下滅掉了,我忙讓大家靠攏過來,只聽見劉國棟哈哈大笑,幾近瘋狂。
孟非大喊:“你竟然用這個禁忌巫術?”
劉國棟狂笑說:“反正我活不了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正說間,突然電閃雷鳴中隱隱有個黑影閃了出來,身著黑衣,整個人都隱藏在寬大的黑袍子里,只露出小臂和小腿在外面,它面色蒼白,牙齒外凸,胳膊上和腿上可見魚鱗一樣的皮膚,兩只眼睛像極了山妖的眼睛,惡毒而冰冷。
它落到地板上,環視我們一眼,二話沒說,張嘴咬住了劉國棟的咽喉,用力一吸,劉國棟立刻干癟得縮成一團癱到在地,死掉了。整個人都讓這怪物吸掉了血液和體內精氣骨髓,我們大家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怪物扭頭掃了我們一眼,撲向老孫,可能它覺得老孫身體壯實點。還沒等我看清他的動作,就已經撲到老孫面前,兩手握住老孫肩膀,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朝他咽喉咬來。
師叔就站在老孫旁邊,此時迅速用冷月劍刺向怪物咽喉,那冷月寶劍遇到污穢的東西就會精光暴射,那妖怪被這寶劍的光芒嚇一跳,閃電般退開。
它這一進一退就是眨眼間的事情,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我趕緊接過寶劍,讓大家馬上都躲到臥室去。
那怪物扭頭看我一眼,向我合身撲了過來,我這段時間打通了任督二脈,內力大長,內力飛長以后,我在道教的輕功上也有了突飛猛進。
我展開天道妙法里的輕功八卦履,丹田提氣,左腳踏乾位,身體向左,右腳掛離位,一下躲過了怪物襲擊,那怪物顯然有點吃驚,恐怕以它的速度沒想到我能躲過它的攻擊。
它略一停頓接著向我撲來,我同樣靈巧躲開,幾次三番怪物都沒有撈著我半根汗毛,它顯然被激怒了,突然張開嘴,血紅的舌頭暴漲,上面還掛著劉國棟的骨髓和鮮血,飛速向我卷來,我腳踩八卦,向旁一閃,那舌頭抽到了桌子上,登時把桌子打得稀巴爛,那桌子可是上好的木頭,竟然被它的舌頭一擊而碎。
那怪物身體異常靈活,又迅速轉向我這邊,舌頭蛇一樣向我卷來,我左右都去不得,只能向上一躥,身體擦著房頂堪勘躲過一擊。可是那舌頭還在瘋長著,整個房間都是它鮮紅的舌頭。
我剛要捏個指訣,解開它這妖術,突然一下沒注意,被它舌頭卷住我的腳腕,我只感覺一陣生疼,忙用手里的寶劍砍去。那舌頭并不躲閃,寶劍把舌頭砍下一斷來,但那舌頭猶自在我腳腕上纏繞著,而且力道不減。
狹小的房間我也沒處躲藏了,那舌頭瞬間又纏住我持寶劍的手腕,只一緊,寶劍落地,我心道不好,來不及躲閃,那怪物的舌頭又立刻把我雙臂和身體纏個結結實實。
我只感覺呼吸困難,骨頭都快碎了,只能勉強運氣支撐著,就在我快被勒昏過去的時候,老孫從臥式沖出來,手里是剛畫好的符咒,手一揚貼在我身上,我口中催動咒語,那舌頭登時迅速在我身上松開,回到怪物口中,我在地上一個翻滾,抄起寶劍閃到一旁。
怪物見法術被封,忽地轉身,身體迅速旋轉起來化作一股黑色旋風,并且漸漸變大,一會就漲滿整個房間,夾雜著電閃雷鳴。難道我的符咒只能封住他的舌頭,他竟然還能用其他妖術?
旋風把我裹在其中,那風刮在臉上,甚是疼痛,旋風中那怪物嚇人的頭顱,時隱時現,想是要趁我不注意一口咬斷我的咽喉,只是忌憚我手中寶劍才不敢貿然出擊。
老孫又扔出三枚符咒,都被這旋風吹了回去,這怪物好生厲害,能想到用這個方法讓符咒近不得身。我當即放下寶劍,雙手結了個“開”指咒,催動咒語,大喝一聲“開”!那旋風旋即停頓,房間燈亮,瞬時一片通明。
那怪物,站在沙發前,一動不動,惡狠狠的眼睛盯著我,老孫在旁邊手拿符咒準備著。我拾起寶劍,手掐指訣。
那怪物見奈何不得我們,轉身向窗戶走去,看那意思是想逃開,要是讓他到了外面,不知道多少人被其所害呢。我給老孫使了個眼色,老孫扔出符咒,那怪物的黑袍突然鼓動起來,不知道哪里來的風,一下吹散了符咒。
我和老孫都吃一驚,可不能眼睜著讓他跑了啊。師叔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對我們說:“這是劉國棟用巫術召喚來的巫妖,不能讓他出去,否則禍害無窮。”
我連忙縱身擋在妖怪面前,手持寶劍攔住他去路,老孫又朝它后背扔出兩枚符咒,還是被巫妖鼓動的衣服一吹,立刻就飄散了,那怪物仿佛背后長了眼睛一樣。
我心中焦急,如果不能把“封”符咒貼到它身上,就不能用乾坤筒收它,用“封”字指訣只能封住它正在使用的妖術,但是不能封住它所有妖術,也不能配合乾坤筒收了它。
我不知道這怪物究竟還有什么妖法,巫妖忌憚我的寶劍也不敢往前走,雙方僵持著。我忽然看見它衣服里面激蕩起來,似有水在里面流動一樣,他大嘴一張,一股濃煙噴了出來。
師叔大叫:”快閃,巫妖要用毒!”
我急忙屏住呼吸,跳了開去,那巫妖一口濃煙噴了出來,霎時間滿屋都被毒煙籠罩。
師叔跳到我身前,拉我回來,奪過我手里的寶劍,擋在巫妖面前,這巫妖的前兩個妖術,被我封住,已經不能再使用了,但是這毒煙卻是比前兩個還要厲害的妖術,真不知道這個怪物怎么會這么多妖術。
我不能丟下師叔,要拉他回去,但是師叔沖我大喝:“快進屋去!”
說著把我和老孫推進房間。
劉國棟的這個房間密封性相當好,選用高級的密封材料,儼然就是一間密室,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孟非開口對我說:“你放開了我,我有辦法對付巫妖。”
我沖老孫點點頭,老孫過去把孟非手上的繩索解開,孟非先把屋子里的地毯掀起,原來地毯下還有個鐵門,拉開鐵門,讓我們進去,顯然地下還有個密室,能阻擋毒氣進入,我拒絕進入,非要出去幫師叔。
孟非說:“巫妖的毒氣很是厲害,只有我能對付,你們還是在下面等我,我會把你師叔救回來的。”
我聽了這話,又見時間緊迫,只得和大家一起下到地下,這地下密室空間非常的大,各種物品一應俱全,不知劉國棟弄這么個地下密室干什么用,我們焦急不安在里面來回踱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們不知道孟非能不能擊退這巫妖。
小白和小雨害怕的靠在一起,王凡和大張焦急的踱著步子,老孫和我盯著頭頂的鐵門。大約過了五分鐘,我見上面沒有動靜,非要出去,被大張拉住說:“不能出去,也許現在外面全是毒煙了,你一開門,這里所有人都要遭殃的。”
我聽了只得忍耐,又過了十分鐘左右,鐵門終于被拉開,是孟非,招呼我們上去。
回到上面,毒氣已散,也沒了巫妖的蹤影,只見師叔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牙關緊咬,臉色青紫,一看就是身中劇毒。
老孫過去,給師叔喂了最后一粒九轉克毒丹,一會工夫師叔臉色略有好轉,可仍是昏迷不醒。
我問孟非:“巫妖呢?”
孟非指指師叔手里緊攥的乾坤筒。
后來才知道,她一出去就見師叔正手拿寶劍沖那巫妖猛砍,那巫妖最厲害的一招就是噴巫毒,但是它有個缺點,就是當他釋放巫毒的時候,在巫毒釋放完之前,是沒有任何活動能力的,但是因為這巫毒及其厲害,不論人或動物即使是植物被它接觸到也會很快沒了生命,所以怪物也不怕自己往外噴毒的時候會有人過來襲擊他,因為還沒到它身邊,早被毒氣給毒死了。
師叔提前服用了一顆九轉克毒丹,但即便如此,接近巫妖的時候還是差一點就被巫毒毒倒在地,師叔強撐著趁巫妖不能動的時機,一劍刺穿巫妖的咽喉。
那巫妖立刻停止噴毒,憤怒之下,動作更快,劈手躲過師叔的寶劍,反手朝師叔刺來。師叔此刻離巫妖太近,毒氣攻心,神智也不清了,加上巫妖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引頸待屠,但冷月寶劍仿佛是有靈性的,此時立刻精光四射,那妖怪害怕寶劍的強光,一抖手扔掉寶劍,朝師叔合身撲來。
孟非此時飛身向前,巫妖扭頭一口毒氣向孟非噴去,孟非咬破舌頭,噴出一口血霧,口中念念有詞,那巫妖的巫毒立刻被破。
其實孟非口中已經含了另一種巫毒,咬破自己舌頭將鮮血和巫毒一起噴出,雖然破解了巫妖的毒,但是孟非的這種以毒攻毒的方法也使自己也深受毒害。
巫妖被孟非噴出的鮮血噴個全身,立刻身體灼燒起來,喉嚨里吼吼怪叫。師叔這個時候,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乾坤筒,口中催動咒語,師叔雖然不會捉鬼的本領,但是收鬼的基本咒語還是會使用的。
巫妖頭頂一股黑煙冒出,瞬間被吸進乾坤筒,這乾坤筒乃是道教除穢派的祖師爺鉆研十數載所制,上面既有符咒的內容,又暗合天罡八卦陣法和八卦鎖魂陣法,在鬼怪失去抵抗的時候,念動咒語即可將其收伏。再看巫妖的身體,倒在地上,頃刻間被孟非的巫毒燒成污水。
而師叔此時已經中毒太深,不省人事了。
我忙問孟非師叔中的毒能不能解。
孟非說:“這巫毒之毒不比其他的毒,即使服用了你們的解毒丹藥,也只能暫時拖延巫毒深入五臟,必須要有特殊配方的解藥才能夠完全解除。”
我們聽了一時不知所措。
孟非接著說:“巫妖是幾百年前云南巫師所制,在死人口中填入劇毒之物,用各種藥材讓他尸體不腐不爛,然后在它身上畫上符,埋在陰氣極重的地方,如果這個尸體最后變成了鬼,就要聽巫師的召喚。但是巫師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召喚它的,因為召喚的代價是巫師自己也要成為巫妖的犧牲品。而且直到現在還有很多遠古的巫妖,沒被召喚出來過呢。劉國棟功力尚淺,召喚的巫妖還不是最厲害的,如果真正厲害的巫妖出來,我們幾個恐怕很難對付。
我們聽了后怕連連,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離開這里再說。孟非讓老孫把劉國棟的尸體拖到衛生間的浴缸里,然后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嘆了一口氣,把瓶里的粉末倒了一點在他尸體上,這粉末一沾人的皮膚,立刻劇烈灼燒,片刻功夫,劉國棟的尸體便化的無影無蹤,只有一灘血水。這化尸粉如此厲害,竟然能使尸體融化成那么一點污水,而且一點異味也沒有,孟非擰開水龍頭把那攤污水沖掉后,劉國棟在這個世界上就永遠消失了。孟非盯著那污水被沖掉,不禁神色黯然,想來她想起了和劉國棟的從前。
我們關好門窗,擦掉可能留下的指紋,腳印,孟非把可視系統里的錄像全部刪除,一行人攙扶著師叔,出了門,在路上用公用電話報了警,說劉國棟攜款潛逃,然后一行人去了我家。
師叔依然不省人事,老孫把煉制的傷藥一一拿出來,但是解毒的藥品就是只有九轉克毒丹一種。
我們問孟非:“師叔的毒會怎樣?“
孟非嘆口氣說:“如果這樣下去,不出七天,就會有性命危險。”
我們聽了異常焦急,忙問怎么辦,去醫院是否能治療?
孟非說:“這個毒里面不但有蠱毒還有巫術的成分,去醫院也沒辦法的。”
大張開口說:“孟非,老人家為了救大家才只身赴死的,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那別墅里了,你不要見死不救啊。”
孟非面容暗淡說:“我比你們更想治好他的毒。”
小白奇怪的問:“為什么?”
孟非說:“因為我有話要問他。”
我們都感覺很奇怪,疑惑的看著她。
孟非有些傷心的說:“我想問問他為什么一去不回?拋下我和母親。”
我們更加吃驚。
孟非抬頭看著我說:“他是我失散多年的父親孟占波!”
我們幾個徹底呆住了,個個都感覺很突然,我們知道師叔本姓孟,可是我們只知道他道號“觀月”,卻不知道他的大名,我們看著孟非,孟非向我們說起了往事。
師叔很小就跟隨師父子悠道長學習道教法術,那時候局勢動蕩,兵荒馬亂,子悠道長遂停止了到處云游,落戶到了孟非老家的一座道觀里,行醫看病,相看風水。
沒過多久,子悠道長參加了抗日軍隊,成了王棟軍長的左膀右臂,留下觀海師叔和觀月師叔在道觀,后來觀海師叔接到師父來信,匆匆離去,從此竟然失去聯絡,不知所蹤。
觀月師叔當時二十幾歲年紀,過了幾年后在當地和一同齡女子相戀成家,成家兩年的時候被子悠道長來信叫到王棟軍長身邊去了,子悠道長那個時候已經在彌留之際,叫觀月師叔過去主要是在王棟軍長身邊做警衛工作。
后來若干年之中師叔終能找機會回家看望妻子,而妻子終于在近四十高齡時生下一女起名孟非,因此師叔七十多高齡還會有個三十多歲的女兒。后來隨著王棟軍長南征北站執行各類剿匪任務和越戰,回家的機會極少了。
再后來孟非和母親隨著親屬遷到外地,從此失去了和師叔的聯系,母親告訴女兒,父親兩個手臂上各有一個青色的胎記,而且是對稱的。師叔后來在安定醫院不能出來,也沒辦法去尋找她們母女二人,至此一家人始終無緣得見,天各一方。
孟非剛見到師叔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和父親的照片很是相似,待看見他兩個手臂上對稱的青色胎記后便確信無疑他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聽到這里我們無不慨嘆世間的事情竟然如此巧合,真是造化弄人,不得不信服上天的安排。孟非知道師叔是她父親后,這才舍身出去救自己的父親,要知道那可是相當危險的,如果不成功,會丟了性命的。
雖然除掉了巫妖,孟非也被巫妖的巫毒浸入身體,雖然自己研習毒蠱之術,但是畢竟沒有太深的研究,這巫妖的毒是巫教前輩所創,毒性自然強了很多。她咬破舌頭噴出的血蠱破了巫妖的巫毒,但同時自己也中了毒,所幸不太重,沒有侵入五臟六腑,而且幸虧有我們的九轉克毒丹,她才得以化險為夷,并無大礙。
孟非說劉國棟從張文山那里得道的“黑巫術”一書,并沒有破解巫毒的部分,只有黑巫教的教主才知道各種巫毒解藥配方,這么說來張文山的師父肯定知道解藥的配方,我們必須要到云南去找尋張文山的師傅,才能得到那解毒的方法,救師叔性命。
可是要在如今的年代找到已經被歷史淹沒的巫教的教主,談何容易,而且說不定巫教早已經不復存在了呢。大家合計半天,還是決定一試,總之先找到傳授張文山巫術的那人再說,他既然持有此牌,說不定認識教主,也說不定他本人就是教主。
事不宜遲,師叔歲數大了,沒有多長時間能堅持,我們決定明天就啟程,去云南張文山說的那個小鎮,找尋張文山的師父。
孟非把隨身帶來的書包打開,里面是那本“黑巫術”,還有一個木牌和一封書信,說這些東西都是劉國棟從張文山那里得來的,那封信是張文山和他師父往來的唯一一封書信,上面有郵戳,按照郵戳地址應該能找到大致的范圍。
孟非讀過黑巫術那本書,從里面知道那塊木牌是黑巫教的教主圣牌,是教主才有資格持有的,不知道怎么會到了張文山手中。
我們計劃按照郵戳地址找到那個地方,然后拿出教主圣牌,當地如果還有黑巫教的教眾,我們只要能用黑霧圣牌找到一個,他就能帶我們去見他們的教主。
看來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我和老孫還有孟非三人決定到云南走一趟,趕在七天之內找到張文山的師父,把解藥弄來,七天一過,師叔的性命難保。
大張和王凡負責把乾坤筒埋到安定醫院的消煞之地去,小白和小雨在這里照顧師叔。
王凡和大張緊握住我的手說:“兄弟,一定要把解藥弄回來,沒有觀月道長我們小命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