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大家吃飯逗悶子時,小白打來電話,說為了減肥好久沒吃肉了,讓我和老孫請她和小雨吃飯,要好好吃頓肉。我當(dāng)即表示沒問題,她們要去金絲楠吃烤肉,我定了下午六點去她們學(xué)校接她倆。
到了金絲楠烤肉,小白和小雨的一頓狂轟濫炸、風(fēng)卷殘云,把我和老孫都看呆了,她們也太能吃了,我和老孫兩個大男人都吃不過他們。后來我和老孫喝了幾瓶啤酒,已經(jīng)微微有些醉意,再看她們兩個還在一個勁要肉吃,看著她們?nèi)鶐妥庸墓牡倪€在一個勁往嘴里放肉的樣子,老孫哈哈大笑,掏出手機把她們兩個的吃相給拍了下來。
吃完東西,我怕她們兩個撐的走不動了,哪知道到了外面,兩人又被馬路邊的油炸臭豆腐吸引住了,又吃了好幾塊,把我們看的哭笑不得。
吃完后送她們回宿舍,我讓老孫慢點,喝了酒了別出事,老孫一拍胸脯說,放心吧老李,這點酒算什么,這才哪到哪啊。我感覺酒意上涌,這幾天可能太累了,精神又受那么大打擊,所以感覺有點醉。
在小白和小雨嘰嘰喳喳聲中睡著了,直到把她們兩個送進學(xué)校,我才醒過來,老孫開車把我送回家,看看時間不太晚,老孫上網(wǎng)玩游戲,我點著煙,在沙發(fā)上躺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老孫聊天。
一會老孫說小白和小雨上線了,說要把給她們兩個照的那張照片給她兩個發(fā)過去。他把內(nèi)存卡卸下來用讀卡器把照片傳到網(wǎng)上。
突然老孫一聲驚呼,從椅子上猛的站起來,把椅子都撞翻了。我正犯迷糊呢,被他這一咋呼嚇了一大跳,頓時清醒過來,問怎么回事。
老孫手指電腦臉色大變,都說不出話來了,我忙從沙發(fā)上起來到電腦前一看,那是一張小白和小雨剛才吃飯時候的照片,兩人嘴里鼓鼓囊囊的都是食物,對著老孫的鏡頭做著怪表情,樣子很糗。但是可怕的是在她們的脖子上都生長著另一個頭顱,那頭顱披頭散發(fā),臉色慘白,閉著眼睛,眼角趟著鮮血。
我一看嚇了一跳,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們被鬼上身了,但是奇怪的是當(dāng)時我并沒有感到鬼的存在,接觸過這么多次鬼,又修習(xí)了天道妙法,對于鬼我應(yīng)該比較敏感的啊,離著遠了倒也罷了,離得近了,我一定能感覺到鬼的存在的。可是剛才和她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那并不是鬼,是老孫故意PS的。
我看了眼老孫,老孫忙說:“老李,這真不是我故意弄的。”
看那畫面我可以肯定那兩個一定是個鬼無疑,而且就在她們的身體里!也就是說她們確實被鬼上身了,怪不得她們那么能吃呢。也許當(dāng)時喝醉了酒沒感覺到,但是這鬼不會是我喝醉了才進入小白的身體的,肯定之前就已經(jīng)附身了,怎么我開始清醒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呢?難道這鬼的鬼氣很淡?或者它已經(jīng)吸收了小白小雨的陽氣,遮掩住了它的鬼氣?
不管怎么說,我敢肯定,那就是鬼,惡鬼!
我和老孫沖出門,開車直奔他們學(xué)校,在半路上我用手機給她們撥電話,奇怪的是都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我心想這下壞了,說不定她們兩個現(xiàn)在都不在宿舍里。果然給她們宿舍打電話,宿舍的小米說她們兩個根本沒回來過。
剛才送她們回來的時候,明明看著她們走進校門的,怎么可能這么半天了還沒回去呢?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為了不引起小米的恐慌,我跟她說小白和小雨說讓我來接他們?nèi)ッ戏羌彝妫砩喜换貋砹耍赡芩齻冏约捍蜍嚾チ耍∶走@才放心。
我假裝聊家常的問小米這些天她們有沒有去哪里玩,小米說昨天她們班幾個人一起去了近郊的野松林玩了。
那野松林位于一片人跡罕至的山谷間,奇怪的是,那山谷周圍各種樹木混雜,但是惟獨沒有野松樹,只有在那山谷的深處,終年曬不到多少陽光的地方,郁郁蔥蔥的長著一片松樹。
我們在這個城市時間長了,知道那里的野松林很是古怪,曾有放羊人在那松林里轉(zhuǎn)了三天才出來,出來后就已經(jīng)呈半昏迷狀態(tài)了,被人救起后說那松林里有古怪,說都是死人,惡鬼,白骨。
小白他們幾個同學(xué)都是外地的,所以不知道那里的事情,見那里風(fēng)景不錯,這才結(jié)伴去那里玩。殊不知那里沒被開發(fā)成旅游區(qū)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幾個開發(fā)商請來的不同的風(fēng)水先生都說那山谷風(fēng)水不好陰氣太重,開發(fā)以后恐有不可控制的詭異情況發(fā)生,所以一直才沒有人去開發(fā)那里。
我猜小白小雨脖子上的另一個頭顱一定跟這個地方有關(guān)系。于是我和老孫一商量,兩人果斷的帶上一應(yīng)捉鬼物品,開車奔赴野松林。
離著那山谷還有一段距離,我們把車停在公路邊,徒步向山谷走去,我們吸取前幾天的教訓(xùn),我提前把罩字咒用在我們兩個身上。
進入那山谷周邊的密林地帶,沒有了燈光,眼前根本看不到東西,我把手電打開,一束光芒立刻穿透了夜空,但是視力范圍也就是一點點。
老孫遞過來一顆藥丸,我問他:“這又是什么藥?什么時候煉制出來的?”
老孫說:“夜明丸,上個月成功的啊。”
我知道他不會忽悠我,把那藥丸吞了下去,幾秒鐘過后,這里漆黑一片的夜晚的野松林,在我眼里就如同白晝一般。
我沖老孫說:“你他媽的可真是個人才。”
老孫說:“就這兩顆,煉制不易,材料不好找。”
我罵道:“敢情你拿我做實驗來了。”
當(dāng)我們穿過周邊的密林,看到山谷入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前面那片野松林邊上有白影在動,我和老孫小心的跟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緩慢移動的白影正是小白和小雨,此時正緩慢的往山谷口走去,我丹田提氣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同時手里結(jié)好了“滅”字咒,只等有鬼出現(xiàn)的話要讓它灰飛煙滅。
我奔到她們身后,伸手一拍她們兩個的肩膀,她們突然轉(zhuǎn)身,面目猙獰,獠牙利齒,十指的指甲暴漲成鋼錐一樣,直奔我胸口刺來,我展開八卦履的功夫,連續(xù)幾下踩位,堪堪躲過了她們兩個的襲擊。
我知道她們還在被鬼上身,這個時候是不能用“滅”字訣的,因為鬼還在她們身體里,用了這個咒語,會對人造成強烈的危害,再也恢復(fù)不到清醒狀態(tài)了。
她們兩個迅速趕上來無聲無息的對我連下狠招,奇怪的是她們的一招一式竟然不是胡亂的比劃,而是很有章法,絕對是一門殺傷性極強的武功。
我來不及想太多,腳下穩(wěn)穩(wěn)踏住八卦履,躲閃著她們閃電般的襲擊,雙手迅速捏了個指決,大喊一聲“分”。
立刻兩個鬼影從她們身體里被拔了出來,小白和小雨噗通倒地,獠牙和指甲迅速縮了回去,恢復(fù)原狀,但是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只見那兩個鬼,一身灰袍,全身除了頭,都藏在袍子里,披頭散發(fā),獠牙利齒,面目猙獰。見我法術(shù)高強,臉上露出極其害怕的神情,但是旋即又恢復(fù)猙獰面目。只是奇怪的是我還是沒有感到有鬼氣。
其中一個緊緊盯著我陰測測的說:“看來你是個捉鬼道士了,你的法術(shù)很是強大,不過下面如果你想要用什么咒語讓我們死的話,那就要看你功力如何了。”
另一個也陰陰的說:“不過即使你有那功夫,我勸你不要使出來,因為如果你用出來的話,我們消失了,你這兩個朋友也就永遠清醒不過來了,怪只怪她們兩個多事,把我們大家都給叫醒了。”
我聽了一驚道:“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讓你們灰飛煙滅,至于你們說的鬼話,我是不會相信的,我捉鬼也不少了,你們騙不了我。”
那兩個鬼猙獰著說:“那就試試看,到底誰厲害。”
說著它們一抖袍子,立刻一股陰風(fēng)拂面吹來,我知道那是它們要上我身呢,可惜立刻被我的咒語檔了回去。
它們更是狂怒,一張口,一股黑煙呈一條筆直的線直射過來,我知道這是毒煙,被噴到可是不好醫(yī)治,厲害的立刻全身腐爛致死。
我抓起地上的小白小雨,雙腳躍起,向旁邊急閃,老孫看見這毒煙,扭頭就跑。距離二鬼有一定距離我們才停住,我放下小白和小雨。
那二鬼咯咯的笑著說:“小子就這本事還敢和我們斗?想當(dāng)初多少道士都死在我們手里了。何況這個年代沒有多少法術(shù)高手了,除非你會御術(shù)派法術(shù),否則要想跟我們斗就是癡人說夢。”
這兩個東西竟然知道御術(shù)派,我一笑說:“恭喜你們答對了,在下正是御術(shù)派的唯一傳人,你們中大獎了。”
二鬼臉色一變,旋即獰笑道:“什么是大獎?我們可不是被嚇大的。”
說著一揮袍子,頓時烏云四合,兩鬼抬頭噴出毒霧,毒霧立刻和低空的烏云混在一起,彌漫了頭頂?shù)奶炜眨抑廊绻@要是落下毒雨來,我們可是無處可逃了。
要是在以前,我可以用符咒來封住它們的鬼術(shù),但是以這兩鬼的本事,是我遇到的最厲害的。以前遇到的赤焰鬼用鬼上身和魔火害人、無影鬼用控制動物和幻境害人、宿舍女鬼只能鬼上身害人、厲害的是東漢五鬼,有抵抗符咒法力的本事。看現(xiàn)在這兩只鬼能瞬間弄風(fēng)結(jié)云,本事不小,說不定也有抵御咒語的能力。
幸虧我學(xué)會御術(shù)之術(shù)里的“滅”字訣,否則今天說不定會吃虧,弄不好會命斷野松林呢。當(dāng)下我也不能再拖延了,一會這毒雨下來,那一切可就完了。
我手捏指決,催動心法,念動“滅”字訣,頓時那兩只鬼不相信的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體迅速飛散消失,嘴里怪叫著“御術(shù)之術(shù)”,不相信的盯著我,轉(zhuǎn)眼消失了。
天上的烏云毒霧一下子消散,我抹抹額頭的汗,這才緩過勁來,下次見到鬼,不論是厲害的還是不厲害的,都不能托大了,要趕緊念咒消滅才好。
老孫也是嚇得不輕,咽了口唾沫說:“老李,嚇死我了,這兩鬼還真有兩下子啊。”
我點頭,這才食指中指并攏在小白額頭,口中念動“分”字咒,好把她們身上的鬼氣拔出來。但是奇怪的是,她們兩個額頭依然黑氣彌漫,絲毫沒有緩解的跡象,又試了兩次依然如故。我這才想起兩鬼剛才說的,如果滅了它們,小白小雨兩個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我心里一涼,心想難道除了鬼氣,她們兩個身上還有其他東西不成?會不會是中了什么毒了?
我讓老孫趕緊給她們服用九轉(zhuǎn)克毒丹,雖然狀況有所好轉(zhuǎn),但她們依然印堂發(fā)黑,昏迷不醒。我抓起小白的胳膊,發(fā)現(xiàn)毒氣已經(jīng)蔓延到肘部了,一旦毒氣侵遍全身,人是必死無疑!
雖然冷風(fēng)颼颼,但我汗已經(jīng)滴了下來,如果九轉(zhuǎn)克毒丹都不管用,實在沒有什么能救她們兩個的了,這毒可比巫妖的毒還厲害,那毒氣起碼七天才要人命,可是現(xiàn)在這毒一時三刻就會侵遍她們?nèi)淼摹N掖竽X飛速運轉(zhuǎn),就是想不出辦法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老孫知道事態(tài)的嚴重,急的一拳打在樹上。
我突然腦子里回憶起剛才兩個鬼說的話,說都怪小白和小雨多事,把他們大家都給叫醒了。既然是“大家”,那就應(yīng)該不止它們兩只鬼,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鬼,那找到其他的鬼,應(yīng)該就可以找到解毒的方法的,這二鬼帶小白和小雨來野松林,那就是說它們的老窩就在野松林里。
我把我的分析跟老孫說了一下,老孫當(dāng)即一躍而起說:“那還不快走!”
我們背起小白和小雨,直向野松林深處走去。因為服用了夜明丸,所以雖然野松林里樹木密集,但是我們還是能快速前進。
我一邊走一邊用讀鬼之術(shù)尋找鬼的蹤跡,發(fā)現(xiàn)這野松林里果然是陰氣沉沉,而陰氣最重的地方就是在西北角上,也就是山谷最里面。
我們加快步伐,幸虧這山谷不算很深,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接近了山谷深處。我示意老孫停下,老孫已經(jīng)累得喘氣都困難了。我想不能帶著人事不省的小白小雨去捉鬼,就只能把她們放在外面,但是又怕有野獸來侵襲,那驅(qū)獸丹老孫還是沒能再一次煉制出來,我想起包里的冷月寶劍,再兇猛的動物見了那寶劍也要逃的遠遠的。于是我把小白和小雨放在草地上,然后在她們周圍布置好驅(qū)鬼陣法,又把冷月寶劍放在她們身側(cè),讓老孫給她們服了顆九轉(zhuǎn)克毒丹,但愿能推延毒氣蔓延的速度。
安排好后,我和老孫走向那山谷最深處,那里的松樹又粗又高,形狀怪異,而且月光照不到這里,光線也其他地方暗了許多,因這里處于深山內(nèi)部,人跡罕至,所以周圍的一切保存的都相當(dāng)完好。除了粗壯怪異的松樹外,谷底并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一個小山包坐落在山谷中央,把這山谷分成兩截,另一面朝陽的一截很短,不像這一面陰森恐怖,且詭秘異常,連附近的村民都不敢進來。
我在周圍用“封”字符,把這里圈住,防止鬼跑掉,而且這樣的話,即使在我看不到鬼的情況下,我仍然可以把“封”字符咒控制區(qū)域里的任何鬼用“滅”字咒一下消滅。但是目前我還不能那么做,因為要找到解藥才可以,把這里的鬼都整死了,就沒有解藥了。
我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還是沒發(fā)現(xiàn)鬼的藏身之所,也沒發(fā)現(xiàn)有鬼氣彌漫,我想用喚鬼術(shù),但是沒有確切位置,喚鬼術(shù)無法發(fā)揮作用。
看著小白和小雨漸漸上行的毒氣,我心急如焚,一拳捶在旁邊的松樹上,猛然間只聽松樹嘎吱吱作響,從當(dāng)中分開兩半,里面露出個高大的石碑。
我一陣駭然,又一陣驚喜,知道這里是個機關(guān),于是趕緊尋找觸發(fā)機關(guān)的方法,我記得天道妙法上有各種機關(guān)的記載,眼前這個機關(guān)名曰“樹中碑”,機關(guān)應(yīng)該就在這石碑上面。但是我和老孫圍著石碑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用手拍,用力推都不能觸動機關(guān)。
我們看了下石碑上刻的字,雖然吃了夜明丸,但是這里比其他地方更黑,石碑上的字又不大,還是不容易看清。老孫拿出強力手電,照著石碑看那些字,上面刻著碑的年代,但是并沒有寫是給誰立的碑,更沒有指示,墳?zāi)乖谀睦铩?
我沮喪的抬頭,感覺希望渺茫了,但是一抬頭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喜萬分,只見老孫的手電光竟然透過了墓碑,投影到對面的小山包上,那山包的石壁上清晰的出現(xiàn)了一道門。
我急忙跑過去,那門是如此的清晰,上面還有奇怪的花紋,門環(huán)門釘一應(yīng)俱全。我招手讓老孫過來看,老孫一跑過來,手電光移開,結(jié)果石壁上的門一下消失。我趕忙過去,般了塊石頭把手電固定在上面,讓它能夠照射墓碑,那門再一次出現(xiàn)在石壁上。我們兩個來到石壁前,真為這大門的精巧感到吃驚。但是假如這個是機關(guān)所在,那這也僅僅在石壁上投射了個門的影子,到底入口在哪里,還是沒有指示。
老孫看那門實在逼真,禁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哪里知道那石壁上的門竟然應(yīng)聲而開,往里面看,是一條向下的甬道。
我心說這可真是古怪,沒想到這投影出來的門就是真正的大門的所在,但是我們卻不敢貿(mào)然進去。我讓老孫回頭把手電筒拿開,影子門在石壁上消失后,我用手再拍那石壁,分明就是冷冰冰的石壁。
我們來不及試探這是否有什么不對勁,我讓老孫把手電重新固定好,又重新映射出大門來,兩人推開大門,走了進去,感覺這里很是悶熱,濕度很大。我們打開另一把手電沿著長長的甬道往下走了大約四五層樓的高度,前門出現(xiàn)了一個石門。
我感覺石門里面就該出現(xiàn)什么了,于是全神戒備,慢慢推開那扇石門,眼前的場景把我們看的心驚膽戰(zhàn):滿地的白骨,一具具人的骨架橫七豎八的躺倒在有二百平米大的洞穴內(nèi),到處散落著槍支兵器,從尸骨倒地姿勢來看,這里曾發(fā)生過一場大站,看著就讓人觸目驚心。
我們趟過這堆白骨來到對面的另一扇石門面前,推開門,就見到了三個灰袍加身的鬼,和剛才外面的鬼一樣面目可憎,長發(fā)披肩,獠牙利齒,在手電照射下,陰森恐怖。
它們圍坐在一個長條桌子跟前,桌子上是一個小青銅鼎,它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見我們這樣從容的進來,很是吃驚。
它們一定感覺出我兩個并非普通人,其中一個緩緩的對我們說:“我的兩個同伴一定被你們消滅了吧?”
我點頭。
它接著說:“看出來你們一定有特殊的本事,我們都是鬼沒錯,你們想滅掉我們也沒錯,我想你們一定也有本事殺了我們,但是在殺我們之前,我想告訴你一個故事,關(guān)于我們的故事,聽完我們的故事,你們再決定殺不殺我們,如何?”
我心想小白和小雨在外面生死未卜,急等解藥呢,怎么可能在這里聽他們講故事呢。
于是我說:“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要消滅你們,而是你的人讓我的朋友中了特別的毒,現(xiàn)在她們馬上要丟了性命,我現(xiàn)在恐怕沒時間聽你們說什么故事了。”
那鬼聽了說:“那好,你去帶你的朋友來這里,我保證給她們解毒。”
我看著那鬼說:“如果你們敢耍什么花招,我立刻會滅了你們,你的同伴一招之間就被我消滅了,你們好自為之。”
那鬼一愣說:“一招就被你消滅了?難道你是御術(shù)派道人?”
我點頭。
那鬼說:“真是難得啊,竟然讓我們遇見御術(shù)派道人了。你們放心,我們并不會殘害無辜,只是宿命安排我們?nèi)ネ瓿晌覀兊氖姑眩@個一會再說,我先救你們的人。”
我看那鬼不像欺騙我,于是在這個廳里布了個八卦鎖魂陣,防止它們跑掉,然后和老孫兩人出去把小白小雨背了進來。
那鬼打開石桌子上的那個青銅小鼎,從里面拿出一個綠油油的丹丸,在小白和小雨的額頭轉(zhuǎn)了兩圈,果然兩人的毒氣緩緩流入綠色球體中,兩人立刻醒了過來。我和老孫都羨慕的盯著那個丹丸,心想那一定是非凡的寶物。
簡單的告訴小白小雨發(fā)生的事情后,她們兩人吃驚不小,很害怕的看著面前的三只鬼,進來前我已經(jīng)在她們兩個身上用了“罩”字咒,但是她們兩人仍然渾身輕輕打顫。
那鬼開始講述它們的故事,如果我聽著不合理,或它們有什么伎倆,那我就會毫不猶豫的用“滅”字咒消滅它們,對于鬼沒有什么好客氣的,因為再善良的人,變成鬼后也會變得自私殘忍,害人心強。
那講故事的鬼在這三只鬼里是個年齡最大的,它悠悠的跟我們講起這里的一切。我們四個席地而坐,小心的聽它講述,我看老孫和小白小雨都在認真的在聽,心想經(jīng)歷過這么多厲鬼惡鬼的,大家好像對鬼都有點免疫了,竟然開始聽鬼講故事了,看來人的膽子確實是練出來的。
原來在民國的時候,我們現(xiàn)在居住的地方還只是一個人口比較多的鎮(zhèn)子,這鬼的祖先們在這里祖祖輩輩過著平靜的生活,而他們家族在這鎮(zhèn)子里是極少的一部分,也是唯一的異姓。
他們姓墨,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遷到這鎮(zhèn)里來的,在這里生活了好幾輩,但是事情就出在他們這代人身上,突然有一天闖進一大隊官兵,把他們墨家人全部捆上帶走,在路上就殺死了好幾個試圖反抗的,看來這些官兵是來滅口的,不得不反抗了,于是十幾口集體暴動,把這隊官兵全部殺死。
之所以這個族的人能在被捆綁的情況下殺死手持武器的大隊官兵,只因他們身有異能,那就是能“靈魂出竅,附體殺人”。就是自己的靈魂出竅后,附著在別人的身體上,控制對方的一切行動。
殺了官兵,自己人也死傷好些,剩下的人回到鎮(zhèn)里收拾東西逃進了這山谷中,山谷中的野松林里的這座墳?zāi)购蜆渲斜褪撬麄冞@一族人修建的。
官府派來大批官兵,遍尋他們,結(jié)果都是無功而返,但是后來官兵請來個著名的法師,算出他們就在野松林里,但是就是找不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那法師也著實了得,竟然算出他們就躲藏在這山體中,只是不知道怎么進入,后來他們也找到了那塊樹種的墓碑,但是還是無法得知入口在哪里。
那法師又請來了他的師傅,這才知道這樹中碑的開法,他們用燈籠照射墓碑,在石壁上映出大門,進入山洞。
藏在墳?zāi)怪械氖畮兹撕瓦M來的官兵展開戰(zhàn)斗,幸虧這里入口小,官兵們沒法一起涌進來,而且,負責(zé)搜索他們的官兵人數(shù)并不多,所以到最后,他們用“靈魂出竅,附體殺人”和他們族里傳下來的功夫殺死了所有官兵,而自己也只剩下了最后五人。
那個法師的師傅更是厲害,他趁墨家人都靈魂出竅的時候,在他們的原身上用了咒語,讓他們的靈魂再也回不到原身上去,那法師的師傅臨死前詛咒他們說,這符咒永遠也不會破掉,他們終將跟游魂野鬼一樣,再也做不成人了。
因為人的靈魂出竅,那靈魂就跟鬼一樣,四處飄蕩,因為失去身體的庇護,所以對外界的一切感覺就會異常敏感,遇冷則如冰凍,遇熱則如火烤。
我們聽完這墨家人的悲慘遭遇都不禁惻然。
老孫忍不住問:“那這些官兵為什么要逮捕你們啊?”
那魂道:“就是因為我們能釀制劇毒,而且會‘靈魂出竅附體殺人’之法。”
我這才明白外面的兩個鬼和這里的三只鬼,其實并不是鬼,而是靈魂出竅的魂魄,而他們的毒氣不是尸毒而是自己秘制的劇毒。但是既然他們并不是鬼,那怎么我的咒語同樣對他們管用呢?也許魂魄和鬼的基本存在形式是一樣的吧。
我說:“那我明白了,就是說他們要捉到你們,供他們打仗所用,或者暗殺所用?”
那魂點頭說:“只是一部分正確。我們這個族的祖先本來是修煉真身的法師,遇得高人指點習(xí)得高深法術(shù)。但是也因此我們遭受諸多術(shù)人的攻擊,族人只剩下幾十人,被迫遷到這里。本來以為躲過了劫難,再沒人能知道我們的身份,但是卻哪里知道還是被仇人發(fā)現(xiàn),殘遭滅門。”
我問道:“那為什么你們一直呆在古墓里這么多年?”
那魂說:“我們族的靈魂出竅的法術(shù)就是瞬間從自己身體鉆進別人身體,一旦過長時間暴露在人體外面,就會有極大的無法忍受的痛苦。而我的族人一開始修習(xí)的時候總會出現(xiàn)靈魂出竅無法附身或者返回的情況,這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但是會有劇烈的痛苦,所以我們原身被毀,就必須有個恒溫且溫度和人體差不多的地方,以避免極大的痛苦,一直呆在這古墓里就是這個原因。”
我點頭說:“那官府就是為了你們會靈魂出竅的法術(shù),想要讓你們附身殺人。要用你們的法術(shù)殺人那就要接近要殺的人,否則距離太遠你們的靈魂暴露在外就要受極大痛苦。還有如果能接近要殺的人,隨便用槍就好了,或者用其他兇器也可以,不必費那么大力氣非要找你們,學(xué)習(xí)你們的法術(shù)吧?”
那魂沉吟了一下說:“我見你們善用道教法術(shù),而且并不是壞人,我就跟你們實說了吧,我們的法術(shù)并不一定非要殺人使用,附在另一個人的身體里,就可以控制他去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事情。還有那一群群的法師和官兵找我們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因為這個丹丸。”
說著指了指那個青銅鼎。老孫一聽“丹丸”兩字,立刻伸過脖子去看。
那魂接著說:“這丹叫‘長生如意丹’,長生就是指服了此丹,可以長生不死,雖然夸張了點,但是對延長壽命卻是作用極大。這丹本來有兩顆,我族一位前輩服了此丹,也就是剛才提到的我族的法術(shù)的第一人,他服用此丹后活了三百多歲。那‘如意’二字是指這丹有很多功用,治病療傷解毒續(xù)命。這兩顆丹是我們先人殺死幾個修煉的妖,奪了它們的內(nèi)丹又跟各種稀有藥材和寶石混合煉制而成。既然是奇珍異寶,那必然就會成為殺身之禍,害得我族幾輩人到處奔波,躲躲藏藏。”
我說:“那現(xiàn)代社會了,時代變了,不會有人追殺你們了,你們怎么還要綁架我的朋友呢?你們想要她們做什么?”
那魂道:“我們這個洞深處地下,本來這里溫度恒定,我們可以在這里生活,但是我們的原身被用了符咒,現(xiàn)在也早已經(jīng)腐爛,我們無法回到原身,但是這些年這里的溫度也不是很穩(wěn)定了,可能跟外面環(huán)境變化有關(guān),我們隨時都有被痛苦折磨的危險。熱一點如同火烤,冷一點如墜冰窖,任誰也無法承受。
所以我們一直再等待有人能進來這里,我們可以附身出去,但是這里人跡罕至,而且這機關(guān)很是玄妙,一般人也進不到這里來,我們重見天日就是妄想了。前些年有人進來過,但是他是用火把照明,這里溫度一下子提高,我們受不了,那人看到滿地的白骨嚇跑了,那人來的突然,跑的也快,我們沒來得及附他的身。
前一天你的朋友碰巧進來這里,其中的兩個就被我們附體了,商量著讓她們兩個再招呼三個人過來我們就都可以出去了,然后到了外面我們就可以找更合適的人選來做我們的替身了。”
我看了眼小白和小雨,問她們怎么到這里來的,小白說那天出來游玩,天晚后她和小雨沒和大家一起回去,而是來到了野松林深處,雖然是白天但是這里很黑,小白不小心絆倒撞到了樹上,結(jié)果松樹劈開,里面就有了石碑,他們就用手電看那上面的字,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了映射在石壁上的門,她們好奇去撫摸那門上的花紋,結(jié)果一推門就開了,她們就抱著探險的心情進來了。
我問那魂道:“你的兩個族人出去為什么沒找到合適的替身來呢?”
那魂說:“要帶人來這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個魂魄只能上一個人的身,控制一個人,要再找三個人來,就相當(dāng)于要把這三人綁架來,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可能今天他們兩個并沒有找到替身回來,結(jié)果被你們給滅掉了。”
我問:“那他們兩出去后怎么不去俯身到別人身上,非要附在兩個小姑娘身上呢?那身材也不合適啊。”
那魂說:“如果附到別人身上,我們怕她們兩個會走漏風(fēng)聲的,到時候這里被挖開,溫度大升,我們就都完蛋了。”
我這才想起,為什么小白小雨那么能吃東西,原來是被兩個魂魄附身了,人間的東西那么好吃,想來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吃到了。而且我一點鬼氣也感覺不到,原來他們并不是鬼而是魂魄。鬼和魂魄雖然表面差不多,但是并不是一種東西,這也是我和小白小雨在一起事后沒感覺出鬼氣的原因。
我問:“那剛才他們兩個魂魄離開我朋友的身體的時候,并沒有痛苦啊?”
那魂道:“那是因為當(dāng)時它們剛離開人體不久。”
我點頭,問道:“你們竟然知道御術(shù)派法術(shù)?而且很怕的樣子?”
那魂道:“御術(shù)派雖然人數(shù)非常少,但是確是法術(shù)最高強的道士,我們很早便知。而且我們是魂非鬼,別的派的捉鬼術(shù)對我們不管用,只有御術(shù)派的法術(shù)能讓我們灰飛煙滅,所以我們對御術(shù)派了解比較深刻。”
我點頭。
老孫問我:“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看了一眼那三個魂魄。
那魂說:“要是你們能給我們找來新鮮的尸體,我們也能附身,而且尸體里面沒了靈魂,我們附體更容易一些,也不算害人。”
我說:“現(xiàn)在都實行火化了,哪里找新鮮尸體去啊。除非在偏遠農(nóng)村,還有用土葬的,但是我們也沒辦法弄來啊,那不成了盜尸了么。”
那三個魂魄均唉聲嘆氣,恐怕就要這樣永遠在黑暗中度過了,或者等有人開發(fā)這里后,遭到破壞的石洞墓地溫度變化,他們會在極度痛苦中煙消云散。
我們四人看著可憐兮兮的他們,想到它們還要整天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無奈的搖搖頭。
我看手電暗淡下去,快沒電了,說:“我們該回去了,但是請你們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把你們的事情說出去的。”
那魂說:“你們就這么走了?”
我說;“是啊,怎么了?”
那魂說:“你們知道了‘長生如意丹’的用處,竟然不想得到么?你們法術(shù)高強,可以殺死我們?nèi)缓竽米哌@丹啊。”
我輕笑說:“那是你們的東西,跟我們無關(guān)。”
那魂一愣說:“如果我把這丹給你,你能幫我們找到宿主么?”
我說:“這丹對我來說沒有用,我也不想活那么長時間。但是也沒有地方給你們找新鮮尸體去,而且那樣做好像對死者家屬來說不公平。”
他們見我們無意如此,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離開。就在我們轉(zhuǎn)身的一刻,突然兩團白影閃電般躥了進來,只一晃就抱起了桌子上的青銅鼎,然后迅速掉頭逃竄。
這一些列變故雖然來的太突然,但就在那兩團白影進來的瞬間,我已經(jīng)渾身下意識的內(nèi)力充盈,腳下踏好了八卦履,那兩個白影要躥出去的一瞬間,我一把抓住那后面的一個白影,一下甩到石壁上,然后腳踏八卦履直追另一個白影,但是追到洞口,已經(jīng)不見了它的蹤影。那青銅鼎及里面的長生如意丹被它搶了去。
我回到洞里才發(fā)現(xiàn)那被我甩到石壁上摔死的是一只渾身白色皮毛光滑油亮的黃鼠狼。白毛的黃鼠狼很是少見。
那三個魂魄驚呼道:“是黃大仙!”
小雨驚魂未定問:“什么是黃大仙?”
老孫說:“就是成了精的黃鼠狼。”
那魂驚駭之下氣憤的說:“一定是這長生如意丹丹氣太重,早被它們發(fā)現(xiàn)了,只是無法進的洞來,今天你們進來正好讓它們看見,所以才趁機跟了進來。”
我點頭認同說:“那怎么辦?”
那魂沉思了一下說:“它得到了此丹一定是去修煉成人形的,必定會吞到肚子里,這黃大仙是極其陰險狡詐的動物,它們要是修得人形,那必定會到處為非作歹,害人無數(shù)的。”
我忙說:“那剛才跑的那個怎么才能抓到啊?”
那魂說:“它一定會在月圓之夜在靈氣聚集的地方吞丹修煉,那樣才可修煉成功。所以必須要找到那個地方才能阻止它,奪回如意丹。”
老孫說:“那它知道我們會到處找它,肯定跑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到哪里去找啊?”
那魂說:“不會的,它會迫不及待的要修煉成人,而且會找你們報仇的,我剛看這死掉的是一只公的,剛才跑的那只估計就是它的妻子,它們行動都是出雙入對的。黃大仙記仇,那只母的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說:“就因為我摔死了它同伴?”
那魂點頭說:“你摔死它夫君還不夠么?所以你們要在附近找到那個藏風(fēng)納氣的地方,明晚就是農(nóng)歷十五,月圓之夜,它極有可能在那個時候吞丹修煉。”
我們轉(zhuǎn)念一想畢竟這長生如意丹丟失跟我們有直接關(guān)系,而且那黃大仙修煉成了會找我們報仇的,以后會不斷找機會傷害我們或者是我們身邊的人,它們行蹤詭秘,防不勝防,所以還是趕緊除掉它為好。
我說:“明晚月圓夜我們回來這里找另一只黃鼠狼的下落的。今天我們就先回去了。”那魂道:“這長生如意丹是我們祖?zhèn)鞯膶氊悾彩俏覀兓钕氯サ南M萃心銈兞恕!?
我說:“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找回那丹的,畢竟這丹被搶去我們也有責(zé)任,敢問幾位大名啊?”
那魂道:“我們的名字長時間沒人叫了,我在這里年齡最大,就叫我墨老大好了。”
我們出了山洞,開車回家,商量對策,小白小雨不敢回宿舍住,就安排她們到我家里暫住,等捉到了黃大仙再說。我們商量了一下,明天就去那附近看看哪里是藏風(fēng)納氣的風(fēng)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