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在一邊卻是大喊大叫,“高田,今天是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原諒,那么就給我拿下這個老妖婆,還有這個小妖女。”
高田在王雙的鼓動之下,一時也是血脈賁張,他長身而起,“玫瑰女俠,說不得了,既然你到我家門上來撒野,那就怪不得我五行門認不得你這玫瑰女俠。”他忽然從懷里抓出一把碎石,向空中一拋。碎石極小,形壯各異,色彩艷麗,與那叢山百合相映成趣。
玫瑰女俠冷冷地看著,“我倒想看看,你們五行門能有什么寶可押。”
在一旁的周子瑜卻是面色凝重,他雙手一揮,一道匹練似的氣息迎風暴漲,瞬間在五彩石與山百合之間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高田,你瘋啦。”
“周瘋子,你才瘋哪。”高田反唇相譏,“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面啊。”
“對,周大人,你要么就幫我,要么就幫那老妖婆,要么干脆給我走人,我才不要你在這里兩面做好人。”王雙生氣地說。
玫瑰女這一次居然和王雙站到了一邊,不過,她的語氣就要比王雙溫柔多多了,“小周,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的,快給我滾開,否則,別怪老娘我對你不客氣。”
周子瑜卻不管一大一小兩個女瘋子,他依然嬉皮笑臉地橫亙在高田和玫瑰女俠中間,這樣一來,兩人要想過招拆招,就非得要通過他了。
蕭琰望望王雙又看看阿甜格,他也是一閃身站到了周子瑜的身邊,“周叔叔,我來幫你。”
周子瑜笑著拍拍蕭琰,“小伙子,好樣的,有擔當,不愧是盤龍大俠的令公子!”他一拍之下,忽然臉色一變,“好小子,我老人家讓你在三個月之內不得使用武道的氣機,你怎么不聽話,反而變本加厲,幾乎耗竭了你的全部氣機,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這樣很危險,很危險嗎?不行,我得先治好你的傷!”他不由分說,一把拉過蕭琰,轉身就走,遠遠地傳來了他宏亮的聲音。
“玫瑰女,如果你不希望你那寶貝徒弟的小丈夫變成一個廢物,那么,你就好好地和死鬼高田放手一博吧,反正,我是懶得管你們這些糗事啦。”
“什么,我哥他受傷啦!”王雙一跺腳,恨恨地瞪了高田一眼,“你這死家伙,明明知道我哥他受傷不輕,居然還要用奇門陣來困他,哼,你等著,我跟你沒完!”她話音未落,人已化作一縷疾風,飛一般地向周子瑜追去。
高田無助地站著,“啊呀,大小姐,我這一切可都是按你的意思來的呀!”
玫瑰女怒哼一聲,“死鬼高田,今日之事暫時放下,哼,你那賤命,比起我寶貝徒弟的小丈夫來一錢都不值,阿甜,別愣著,咱們也去助小周一臂之力,別讓他將你的小丈夫給治殘了。”她說走就走,一把抓起阿甜格,幾個縱躍,早已是鴻飛杳杳。
高田無奈地看向遙遠的群山,茫然地搖搖頭,“大小姐,但愿你吉人天相,逢兇化吉。可惜,我的修為太低,無法跟上你們的腳步,唉,人老了,腿腳真的是不行嘍。”
“哈哈,我看你年青的時候腿腳又何嘗敏捷過。”一個人哈哈大笑著從山百合后面走了出來,那個奇門陣在他的腳下,當真是形同虛設。
高田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田高,你這個縮頭烏龜,每一次都是我擋下了大風大浪,你小子才會出來顯擺。”
田高也不以為忤,嘿嘿一笑,“既然每一次都這樣,你小子這樣說不顯得多余嗎?何況,我這也是保存有生力量啊,萬一你一不小心擱斃了,五行門還有我這后備門主啊,如果,我們兩個老家伙統(tǒng)統(tǒng)完蛋,五行門從此一蹶不振,師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豈不是永難瞑目。”
“得,得,說不過你,強詞亦足奪理!”高田沒好氣地說:“你上一次暗中跟隨那個平夫人勘察了天脈山的地下水道,現(xiàn)在有什么進展了嗎?”
“當然有了很大的進展,而且,和你這鏡湖還大有關聯(lián)。”
“什么,我這鏡湖也成了你的眼中釘啦?”
“你別瞪眼啊,別以為是人都像你那樣小心眼,告訴你,這一次,我是實心誠意地在幫你。”
“你幫我?”高田抬頭看天,“今兒的太陽不會真的是從西邊出來的吧。”
田高呸了一聲,“別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話告訴你吧,現(xiàn)在大陸上早已風起云涌,所以正是我們五行門重新站隊的時候了,我這一次暗中前去,就是想看看這個水仙花派的小主是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傳說中的天行者,那么,我們五行門還等什么呢?”
高田也來了興趣,“這么說,你真的確定這個蕭琰是天行者啦?”
“是不是天行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絕對是一個出乎其類拔乎其萃的人物,以我這政治家的眼光,文學家的氣質、經(jīng)濟家的頭腦來分析,他絕對錯不了,如果,我們五行門能加入水仙花派,一定能更加地發(fā)揚光大。現(xiàn)在水仙花派已經(jīng)有楊門、鷹門傾情加盟,更有青門、熊耳山莊等勢力從旁輔佐,昆侖等一般強者鼎力維護,羽翼漸豐,將來的發(fā)展一定會如日中天。這時候正是他們壯大實力的時候,我們五行如果能看準這樣的時機,適時加盟,必定是錦上添花!”
田高的一席話說得高田連連點頭,“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有心人啊,說吧,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除了要我這個門主的位置讓給你,我都聽你的!”
田高冷笑一聲,“屎殼郎抱著屎坨坨不放,誰希罕呀。現(xiàn)在,我們的隊伍就在距離鏡湖邊不遠的雞公嘴上,平夫人相度了地勢,只要炸開雞公嘴下的懸崖,就可以讓那里的水流向鏡湖,屆時,整個天脈山的水位將會普遍下降三米,如果再加上剛才那個玫瑰女俠坍塌空間所引發(fā)的那個深坑,整個天脈山的水系就可以下降五米,那樣一來,有好多被大水淹沒的地方,就會成為一片坦途,只要我們五行門稍加利用,便可以順利地修建成一條直通北國王城的康莊大道,這可是水仙花派的小主夢寐以求的宏偉藍圖啊。”
“哦,原來你小子真是有心人,我現(xiàn)在就去招集我們門中的奇能巧匠,只要你將水位降下,接下來的事就全交給我吧。”
“好,不過,我真心想知道,我們五行門經(jīng)過二十年的沉淀,現(xiàn)在還能有多大的實力。”田高不放心地說:“如果不能打好這一仗,我們也無顏加入水仙花派了。”
“放心,你以為這二十年來,我真的是在這里吃魚散心啊,告訴你,我們門中的精英都被我藏在這鏡湖周邊,只要我一聲令下,立即便會出現(xiàn)三千精銳,要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有和那個玫瑰老妖婆放手一博的本領啊,嘿嘿,我是想用人海戰(zhàn)術,再加上我們五行奇門陣,生生地累侉她,看她以后還那么目中無人。”高田不無感慨地說:“可惜,還是沒能讓我有機會發(fā)揮
,真想看看經(jīng)過我二十年不斷推陳出新的奇門大陣,它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田高沒好氣地說:“醒醒吧,玫瑰女俠的修為,不是我們所能望其項背的,如果今天不是周子瑜在這里,只怕一切很難圓滿解決的,也許,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不過,他們這兩個強者對我們的小主還是真心不錯的,嘿嘿,我們水仙花派有這樣兩位強援,還有什么好怕的。好啦,現(xiàn)在,我去會合平夫人,你立即招集門中人,準備放手一搏,別再給我掉鏈子了,否則,你的門主也做到頭了,哼!”田高扔下一句,所長而去。
高田望著田高的背影,嘿嘿笑了,“要不是前兩天蕭琰他們的半片劍魚吃得你嘴發(fā)軟,你小子會這么好說話!五行門主,你以為我真心稀罕呀,哼,這不過是一個燙山芋,抱著燙手,扔了不舍,唉,難啊,如果有一天,將這重擔卸給你,你就不會這么說風涼話了。”他慢騰騰地走向山百合,從身邊又抓起一把五彩石,拋向山百合,他剛才的那把五彩石早已被周子瑜的真元震成了齏粉,所以,并沒有發(fā)揮出一點效用。
五彩石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尖嘯聲,竟然極其準確地落在了一朵朵盛開的山百合的花蕊上,剎那間,花枝搖曳,落英繽紛,一逢艷麗的光華沖天而起,再看時,眼前哪里還有什么山百合,有的卻是一個巨大的地道入口。
高田咳嗽了幾聲,像是弱不禁風,“唉呀,老了,老了,就連開啟五行門也有點力不從心啦。”
突然,從黑黝黝的地道中躍出了五道人影,分別是身著紅黃藍白黑五色衣著的大漢,他們分別站在高田四周,一起向他行禮,“門主,我們終于可以出來啦,是不是到了我們五行門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重見天日,說得那么輕巧。”高田又咳嗽了幾聲,紅衣大漢趕緊上前扶住他,“門主,你且休息一會。”
“休息,我們五行門已經(jīng)沉寂了二十年,我也休息了二十年。”高田的語氣有點激動地說:“當年那個邪惡的組織刻意要收買我們五行門,我不得已才將你們化整為零,我自己也在這里做了二十年的漁隱,吃著鮮美的魚,都有點樂不思蜀嘍。”
“是啊!”紅衣大漢也是感慨萬千地說:“當年大陸上一股暗黑的勢力到處剪滅異己,大陸上各門各派人人自危,就連圣劍門和神刀門也是封門謝客,更有不少門派被蠶食鯨吞,大陸無數(shù)的門派也因此只剩下了一十六門,而我們五行門不過是一個三流的小門派,卻能避開那股惡流,于亂世之中存活下來,這一切都虧門主你老人家高瞻遠矚,才能轉危為安。”
高田的臉上掠過一絲得意,“劉土啊,往事止矣,我也不想提及,今天開啟五行門,確是要看你們的修為了,你們的師伯田高,這些日子頻頻出動,他為你們找到了一個很好地安身立命的所在,那就是大陸上最近風生水起的水仙花派!”
“水仙花派!”劉土和其它四人面面相覷,顯然這個水仙花派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的,你們一隱二十年,也難怪你們孤陋寡聞,不過,如果,我要說盤龍大俠,你們一定不會不知吧。”
劉土等一起問,“難道這水仙花派竟然是盤龍大俠創(chuàng)立的。”
“雖然不是,也差不多了。”高田得意地說:“因為,水仙花派的小主,正是盤龍大俠的令公子,所以,我們這一次加盟水仙花派,也等于是間接地追隨盤龍大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