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下弦月 天河倒掛
勞作了一天的人們此時已陷入夢鄉(xiāng),深藍色的夜幕之下,除了偶爾傳來一陣微風劃過林稍的‘唦唦’聲,就只剩下了蛐蛐的鳴叫。
此時,一只肥碩的田鼠,從一片小樹林邊兒的地洞中鉆了出來,借助著夜色的掩護,鬼鬼祟祟的向著不遠處的麥田挪動。
麥田和小樹林之間,隔著一條約莫兩丈來寬的官道,這片區(qū)域正好暴露在如水的月色之下。
田鼠挪動到這片區(qū)域以后,剛要加速向麥田狂奔而去!
眼看著就要溜進麥田,大飽口福。突然,一道比田鼠略大的身影,展開雙翼,從田鼠上方高速掠過,一閃而逝,再次沒入這夜色之中。
這身影掠過之后,除了在夜空中留下兩聲田鼠‘吱吱’的慘叫聲外,就仿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午夜,屬于另外一個世界。
在許多不為人知的角落里,都上演著這種夜行生物們,延續(xù)了千萬年的捕食與被捕食的生存游戲。
正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通過這種方式,世間萬物都在不斷的進行著優(yōu)化。
‘臥槽,這貓頭鷹還挺雞賊滴,都他喵快趕上師弟你了,桀桀……’
埋伏在這片兒小樹林中,一棵大樹上的霍殿閣童鞋剛好看到方才那一幕,不禁對旁邊兒另一棵樹上的吳大蝦低聲吐槽道。
‘霍師兄此言差矣,不是這貓頭鷹雞賊,而是這田鼠缺心眼子,都他喵快趕上霍師兄你了,嘿嘿……’吳大蝦這比不肯吃虧,當即低聲回敬道。
‘二位師弟,愚兄方才好像聽到官道那頭傳來呵斥聲了,你等聽到沒有?’離他二人不遠處另一棵樹上的陳真,略微有些不確定的低聲問道。
‘不出意外,差不離該……’
吳大蝦話剛說了一半,立馬閉口不語,與此同時,另外兩人也屏住了呼吸。
原來就在方才吳大蝦答話那陣兒,隨著風聲傳來了一陣若隱若現的呵斥聲,哥仨對望了一眼,立馬就明白了除了自己聽到以外,另外倆人也聽到了,三人當即就掏出面具把臉給遮了起來。
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嘿嘿嘿……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兒,落到我大二本蝗軍手里還想跑,門兒都沒有!
再有下次,我們不介意開槍把你腿給打折咯,讓你做個傷殘人士,反正這對我們的計劃沒有任何影響。’
就在哥仨屏吸靜氣的時候,又再次聽到了官道的另一頭傳來了島國人的說話聲。
哥仨這回是把這說話的內容都聽了個清楚明白,無需再相互交流,就都知道了他們等待的目標,終于要出現了。
約莫兩分鐘以后,小樹林中樹上埋伏的這三位,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看到皎潔的月光下,往那根叔兒子藏身的,小鎮(zhèn)方向的官道拐彎處,有五條人影正向他們哥仨這邊兒,緩緩而來。
待到稍許近些了,這才看得分明,原來這五人正是川上操一一行四人外加一被綁縛著雙手,押著走在最前面的三十來歲的漢子。
哥仨一看丫這造型兒,根本無需別人介紹,這尼瑪指定是根叔兒子,沒跑了。
30米……
20米……
10米……
‘動手,就是現在!’
嗖嗖嗖
就在這一行五人,打小樹林邊兒的官道經過的時候,陳真哥仨突然從樹上跳下,速度竄向路邊,眼看著就要殺到五人跟前!
這負責押人的‘川島君’,耳中才剛聽到林中樹上有人說話,立馬就又聽到‘嗖嗖嗖’的衣袂帶風聲響起,幾乎就在這同時,就看到三條人影從林中竄出。
這顯然是遇到不速之客了,而這不速之客的目標嘛,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沖著這根叔兒子來的。
您要問為什么啊?難道就不能是劫道兒噠?
請問,這劫道兒圖的是什么?
不外乎劫個財又或劫個色。
這幾位半夜三更的不睡覺,還他喵押著一用繩索捆綁之人走在這荒郊野外,人顯然也是道友,也是出來上大夜班噠!
誰他喵吃飽了撐的,劫個道兒而已,非得和這種硬茬子死磕?沒必要嘛!
再說這劫色,這尼瑪這幾位太君形象,明顯是能止小兒夜哭型,又不是擼含這款噠,誰他喵能有這么重口味兒啊?
所以啊,這只能是沖著根叔兒子來的。
閑話少敘,書歸正傳。
話說這‘川島君’看這三人身形矯健,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此時距離太近,再要瞄準開槍已是來不及!
當即就想沖上前去,先把根叔兒子拿捏在手,以此作為人質。到時就可從容應對,進退自如,立于不敗之地。
只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就在這‘川島君’剛啟動加速前竄時,‘嗖’的一聲衣袂帶風聲響起,一道人影極速從他身邊超過,瞬間就把走在前面的根叔兒子控制在手。
‘川島君,你帶上中田君和村木君(倆馬仔太君)擋住他們,我來控制目標人物。’
說話的是川上操一,原來就在方才這‘川島君’剛要前竄,拿捏根叔兒子作為人質的時候,川上操一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當即加速前竄,瞬間超過了‘川島君’,后發(fā)先至將人控制在了手里。
‘川島君’一看原來控制這目標人物的是頂頭上司川上操一,當即松了口氣。
嘿嘿獰笑道:‘如果你們不想這個念根……呃……對了,應該是進財,如果你們不想他有什么意外的話,馬上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就地投降!立刻!馬上!’
‘意外?特奶奶的,勞資的爺爺八歲就被這進財給殺害了,勞資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還怕他有意外?
你這孫砸哪涼快哪歇著去,牙崩半個不字,勞資管殺不管埋!’
不用說,說這話的自然是霍殿閣童鞋了。
就在這比嘰嘰歪歪的時候,陳真和吳大蝦已經作勢要向川上操一那邊兒撲去,眼看著就要對川上操一手上的目標人物下毒手!
這尼瑪‘川島君’原本以為是哪里走漏了風聲,這仨不速之客是得到了消息,趕來救人的,基于這一點,可以用目標人物的安危來威脅他們一下,從而贏得主動。
誰知這幾位居然是這目標人物的仇家,巴不得搞死這目標人物,這樣一來,他們這幾位大二本帝國的勇士就悲催了,不僅威脅不了這些不速之客,還得他喵反過來保護目標人物。
這他喵找誰說理去啊!
‘川島君’此時心里直接就是一萬頭羊駝掠過!
‘川上大尉閣下,你帶目標人物先走,我和中田君村木君擋住他們。’
這‘川島君’帶著倆馬仔太君,一邊兒攔截吳大蝦等人,一邊兒對川上操一說道。
‘拜托了!’
川上操一對著‘川島君’和倆馬仔太君點了一下頭之后,速度帶著根叔兒子撤離現場。
‘真是馬不知臉長,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你們仨歪瓜裂棗也想攔下我等?’
吳大蝦邊說邊率先向‘川島君’竄去,靠近以后,直接就是一記‘崩拳’,當胸擊去!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瞬間壓縮,被這拳勢打的發(fā)出‘啪’的一聲炸響!
‘川島君’只覺這一拳猶如一輛飛馳的火車迎面駛來,根本避無可避,不得已之下,只能雙臂當胸一架,希望能將吳大蝦這力道萬鈞的凌厲一擊給接下來。
‘咔擦!啊-’
骨折聲響起的同時,傳來‘川島君’一聲慘叫!
原來只這一擊,吳大蝦就輕松將‘川島君’的雙臂打成了粉碎性骨折!
不僅如此,由于力道太過巨大,眼看著這‘川島君’就要因為這強大的動能直接飛出丈外!
就在這時,說時遲那時快,吳大蝦右腿往前一跨一別,將人瞬間別住的同時,近身一個半轉身抬肘一擊,這一擊有個名目,喚作‘八極崩’,這是八極拳里的殺招,輕易不會用,一旦出手,非死即殘!
由于距離太近,這‘川島君’又已雙臂粉碎性骨折,根本就無從招架,直接被這一肘狠狠地擊打在胸腹之間!
‘咔擦!’
又是一聲骨折聲響起的同時,‘川島君’直接飛出丈余開外,直接撞到了官道邊小樹林邊緣的一棵大樹上,將這大樹都給撞的不斷震顫,樹枝樹葉一個勁往下直掉。
而與此同時,‘川島君’也成功成為了內家拳‘打人如掛畫’中的道具-畫,足足在樹上掛了近3秒,才跌落在地。
此時的‘川島君’胸骨塌陷,七竅流血,抽搐兩下之后,兩腿一蹬,頓時了賬!
就在吳大蝦送‘川島君’去向天照大神兒報到的時候,陳真也輕松搞定了另外倆馬仔太君。
‘臥槽,你們倆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居然連湯都沒給霍爺我留一口。’
直到此時,剛嗶嗶完的霍殿閣童鞋,才上來吐槽道。
‘諸君,幸不辱命,總算是順利地找到了根叔的兒子。’
與此同時,號稱領著目標人物先行撤離現場的川上操一,又押著根叔兒子反轉回來,對哥仨九十度鞠躬道。
‘川上桑,這回干的漂亮,不過現在還不是歇息的時候,咱們還得將原計劃進行到底。
現在先把這進財送到天津衛(wèi)去,交給我等師傅(李書文),請他老人家?guī)兔ο劝仓靡幌隆!?
吳大蝦這比,連忙上前擺出一副禮賢下士滴造型,雙手將川上操一扶起,點贊的同時繼續(xù)安排了下一步任務。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