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后,島國駐華夏上海領事館。
‘你說什么?阿祥暴露了,還被公共租界巡捕房的人給抓起來了?’
藤田剛大吃一驚,問道。
‘是的,藤田太君,昨晚上午夜時分,就在他和根叔接頭,正準備脅迫根叔給霍元甲下毒的時候,被陳真等人帶著巡捕房的解老鬼和一票巡捕,抓了個正著,這回是想賴都賴不掉了!’
來給‘藤田太君’通風報信的人,本名叫汪建仁,由于家中排行老二,又滿臉都是小時候出天花時留下的偉大遺跡,江湖人稱汪二麻子。
這汪二麻子有倆職業,第一個職業是巡捕房監獄的一名牢頭,第二個職業嘛,就是島國安插在公共租界工部局的一名奸細。
由于這比是牢頭,所以這阿祥剛一被關押,他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稍微將情況了解了一下后,就癲癲兒的跑來給他主子通風報信了。
‘阿祥進去以后,都交代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藤田剛背著手在屋子里走了兩圈后,面無表情的問道。
‘嗨!’
汪二麻子倆腿一并,‘嗨’了一聲之后,說道:‘目前他只說了霍元甲擋了別人的路,所以有人要他的命,其余的倒還沒審出來,估摸著他也是想咬死不說,等蝗軍把他又撈出來。’
‘哼!撈出來?這公共租界是陰、霉、法等西方國家的勢力范圍,法國這打醬油的暫時不提。
只說這霉鍋,自從上次霉鍋總統特使在大阪遇刺后,霉鍋顯然就處處都在刁難我大二本帝國,要想霉鍋給我大二本帝國開綠燈,只怕是想多了。
就是這盟友大陰帝國,好像也從上次霉鍋總統特使遇刺事件中,發現了我大二本帝國曾以他們的氯氣彈作為藍本,研發化學武器的事,現在也并不像以往一樣好說話了。
這家伙還真當這公共租界,是我大二本帝國開的,想的倒是簡單。’
且說這藤田剛,心里面這么想著,嘴里卻是說道:‘汪桑,這阿祥做事如此草率大意,進去之后,還敢意有所指的說霍元甲擋了別人的路,所以才有人想要他的命。
而最近,外界都知道,霍元甲下月初八,要和我大二本帝國武士芥川龍一比武,他這樣一說,不就在暗示別人,背后指使他這么干的,不就是芥川龍一閣下嗎?’
‘好像……好像還真是這樣。’汪二麻子尋思了一下答道。
‘汪桑,你覺得對于這樣出賣我大二本帝國的人,我們應該怎么對待他?’
藤田剛負手背對汪二麻子,陰鷙的問道。
‘那……那藤田太……太君,您……您的意……意思是……’汪二麻子一聽藤田剛這么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當即嚇得一頭冷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哼哼……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帝國不會虧待每一個朋友,同樣,帝國也不會放過每一個敵人!
當然,汪桑你能及時來報信,說明你是帝國的朋友,我們是不會虧待滴,只是這阿祥這樣暗示別人,汪桑,你覺得他還是帝國的朋友嗎?’
藤田剛繼續冷笑著對汪二麻子說道。
‘這……這好像不……不算了吧?’汪二麻子哆嗦道。
‘噢?汪桑,什么叫好像?’藤田剛繼續惡狠狠地步步緊逼道。
‘呃……藤田太君,這阿祥出賣我大二本帝國,罪該萬死,自然是敵人了!’
這汪二麻子一看藤田剛這家伙,擺出一副惡狼即將噬人滴造型兒,立馬改口,堅定地答道。
‘喲西!汪桑是個明白事理之人,既然我們的敵人阿祥現在歸你看管,該怎么對待敵人,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藤田剛一看火候差不離了,立馬又擺出一幅禮賢下士滴造型兒,輕拍著汪二麻子的肩膀,笑問道。
‘藤田太君,在下知道了,知道了。’
汪二麻子一邊兒擦冷汗,一邊兒答道。
‘嗯,那就去做你汪桑認為該做的事吧。’藤田剛點了點頭,又做出一幅送客的樣子,說道。
‘嗨!在下告辭!’汪二麻子‘嗨’了一聲后,倒退著躬身退出。
…………
當天晚上,巡捕房監獄。
‘你們想干嘛?我可告訴你們,我后面可是有大人物滴,你們小心我出去之后秋后算賬啊!’
剛成為鐵拐二五仔的阿祥,由于腿腳不方便,斜靠在牢房內的干草堆上,對兩名剛進到牢房內,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的獄卒,色厲內荏道。
‘桀桀……我們哥倆不想干啥,正因為知道你阿祥哥后面,有了不得的人物,所以我們哥倆覺得阿祥哥住這兒,有些委屈了,這不就來帶你換個好點兒的地方嗎?’
獄卒甲怪笑道。
‘不……不用……用了,這……這里就……就挺好噠,我……我就……就住這兒吧。’
阿祥看這倆比的表情,就知道準沒好事兒,當即支支吾吾的答道。
‘呵呵……阿祥哥,這可由不得你,你還是跟我們走吧!’
獄卒乙看阿祥不樂意換房間,立馬對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我不走,我就住這兒!’
阿祥一邊兒往角落里退縮,一邊兒擺手說道。
‘你給我起來吧!’
獄卒甲不管三七二十八,邊說邊和獄卒乙一道,走上前去架起阿祥,就要將他拖出去。
阿祥畢竟也算練家子,雙臂使勁一掙,擺脫倆人的同時,隨手就是兩拳向倆人打去。
可惜由于左腳的傷太重了,這功夫又講究力從地起,這樣一來,他雖是擊中了這倆胸部,但也只是把他們打疼了而已。
這倆獄卒一看阿祥還敢還手,立馬大怒,連裝都懶得裝了,直接撕破臉皮對外面叫道:‘猴子,老三,你們都他喵死人啊,趕緊進來,這狗東西居然還敢動手!’
‘嘿-這狗東西,還他喵反了他啦?二柄、火雞,你們等著,我倆馬上就來!’
隨著說話聲響起的同時,外面又進來倆五大三粗的獄卒,估摸著就是猴子和老三了。
這倆進來以后,二話不說,掏出木棍對著阿祥就是幾棍子下去,將阿祥打的嗷嗷慘叫不止。
接著又和之前倆獄卒,也就是二柄和火雞一道,四人生拉硬拽著,將阿祥拖了出去。
再說阿祥這比,方才那幾棍子將他打懵逼了,再醒過神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從牢房里拖了出來。
這比心知不妙,當即高聲叫道:‘我為大二本帝國出過力,我為大二本帝國負過傷,你們……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要見太君……啊……’
叫到這兒,聲音嘎然而止,原來是被一棍子打嘴上了,當即就被打得鮮血長流,碎牙吐了一地。緊接著,又被人用破布將嘴給塞上了。
眾獄卒拖拉著阿祥來到一處牢門口,待牢房門打開之后,將阿祥給塞了進去。
之后,‘嘭’的一聲,將門關上后,又把鎖鎖好就離去了。
話說這阿祥被獄卒推進來之后,由于腿腳不好使,一個沒站穩,一頭倒了下去,結果還沒來得及和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一把給扶住了。
‘呦,這又來了個新鮮貨色啊?’
聽到這話聲的同時,阿祥感到這雙有力的大手不斷在他身上亂摸,當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抬頭一看。
只見一長的面如黑炭的奇丑無比的漢子,正用一種猶如癡漢逢銀娃的眼神饑渴的看著他。
‘丑是丑了點,不過好久沒遇到這么新鮮的了,湊合著解解饞吧,桀桀桀……’
就在這時,旁邊兒一個聲音銀笑道。
阿祥連忙抬頭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尼瑪是進了銀賊之家了,周圍約莫有七八個這樣的糙漢子,圍了一圈兒,都如饑似渴的看著他。
‘你……你們要干……干什么?’
阿祥嚇得雙手捂在胸前,顫聲問道。
‘桀桀……我們自然是要做一些該做之事了,你懂的。’
‘啊-不要啊……’阿祥。
‘桀桀……這可由不得你,兔爺你就從了吧!桀桀……’
‘啊……’
…………
第二天一早,阿祥被換班的獄卒發現,已經死在了監獄里。
死因嘛,呵呵,這個死因居然與北宋末年,大慫徽宗陛下的,某些帝姬們在靖康之恥中的死因如出一轍,反正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臥槽,臥槽,臥槽,這他喵也太勁爆了,阿祥這比居然是爽死噠!’
這是霍殿閣童鞋,從解老鬼處聽到阿祥之死的死因后,說的第一句話。
‘唉!果然不出吳師弟所料,這藤田剛殺狗的速度確實是夠快的,只是手段也太齷齪了些。’
陳真聽到這消息后,感嘆道。
‘這樣也好,也不用擔心師傅知道后,下不了狠心,放阿祥一馬了。’
吳大蝦吐了口氣,說道。
…………
同一時間,島國駐華夏上海領事館。
‘藤田太君,阿祥已經解決了。’
汪二麻子擺出一副天字第一號狗腿兒滴造型兒,點頭哈腰的對藤田剛說道。
‘嗯,汪桑,你做的不錯,帝國是不會忘記你滴!這是帝國對朋友滴獎勵,你拿好了。’
藤田剛擺出一幅禮賢下士滴造型兒,從衣兜里掏出一張五百大洋的匯票,遞給汪二麻子的同時,說道。
‘多謝藤田太君栽培,多謝藤田太君栽培!我汪某人甘為帝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汪二麻子接過匯票,一個勁兒地點頭哈腰道。
‘喲西!汪桑,好好干,我看好你!對了,為了不引人注目,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藤田剛笑道。
‘嗨!汪某告辭!’
汪二麻子‘嗨’完后,躬身退出。
‘藤田大佐閣下,是不是你讓人下毒,暗害霍元甲的?’
就在汪二麻子離開后不到十分鐘,又來一人對藤田剛吼問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