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翌日來到廳堂的時候,居然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不過還好那些下人們都不在,但是秦氏、惜梅還有幾個管事的,包括這幾天在王爺和管家以及巫女死的時候幫過忙的侍女家丁,就連那個瘦弱的少年小飛都在場。
“你說,烏君之在搞什么呢?”我發(fā)現(xiàn)玄空比我到得早,顯然也是接到烏君之通知的其中之一,趁著等會兒必定要現(xiàn)上一把的人還沒到,連忙和他搭上話了。話說,我本來昨天就是想和玄空說事兒的來著。
“我怎么知道?”他揉著額頭,難道很難受嗎?不過語氣還是挺客氣的。
“你不是和他很熟的嗎?”
“說實(shí)話,很一般。”
呃,那上次烏君之還說什么“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你們女人不懂的”類似的言辭呢?
“各位大人,都到齊了。”烏君之還是穿著那身黑色的衣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其實(shí)他的五官還是生的挺端正的,鼻梁更是比尋常人要高出一些。
季若雪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大概一宿都沒有安睡,那也難怪,心愛之人發(fā)生了被襲擊的可怕事,任哪個女人都不可能在知情的形勢下還睡得一如往常吧。
“我也不想賣關(guān)子了,今天我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想告訴大家造成王府近來一系列變故的元兇。”他突然拋出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話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季若雪的優(yōu)雅的背脊雖然隔著衣服,卻還讓我感到明顯的抖動了一下。
烏君之看了她一眼,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一個人打斷了。
“兇手不是那個妖孽劍魔嗎?”說話的居然是洗流蘇。
啥?我想說,洗流蘇你是不是犯糊涂了啊,祝商的那封信你可是從頭到尾皺著眉頭一路看完的,你怎么還能懷疑是軒轅所為呢?
見我們都不說話,洗流蘇繼續(xù)說了下去:“難道不是嗎?開始我也以為是祝商所為,但經(jīng)歷過昨天的事情后,我已經(jīng)改變了看法。那個殺人魔還在這個王府里,不是嗎?當(dāng)年被嫁禍的人是軒轅子喬,他既然成了魔,一定早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不恨父王和管家是不可能的。為此他一直潛伏在王府中伺機(jī)報(bào)仇,甚至還喪心病狂到昨晚用箭襲擊了我,想讓我們洗家絕后。好個劍魔啊,我們真是太小看你了。”他的言辭之間大氣凜然,即使是說到了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也沒帶上絲毫的畏懼之情,還真像個爺們。
“不知道小王爺如何確定昨晚襲擊您的人,定是個男人呢?”我不懂烏君之是不是哪個筋搭錯了?居然對主子問起話來了,而且態(tài)度不是很恭敬,特別是說到最后半句的時候,他面帶調(diào)笑,甚至還歪著咧開嘴巴。
洗流蘇大概也沒想到烏君之會用這種語氣和神態(tài)與他對話,但不怒而威的英武已經(jīng)在這個少年貴戚的身上充分體現(xiàn)。他并沒有生氣,而是耐住性子回答說:“那支箭很大很長,而且從射出的距離和深度來看,該是男人所為。”
“是嗎?”烏君之伸手?jǐn)]了下發(fā)絲,這個動作居然和玄空出奇的相似。我現(xiàn)在開始深刻懷疑,烏君之其實(shí)是玄空的某個遠(yuǎn)方表弟吧。
一抹別有用心的笑意浮現(xiàn)在烏君之的嘴角,只聽他說,“當(dāng)時的情形沒有人看見,為何我們不會懷疑是你自己放了枝箭在床桿上誤導(dǎo)了我們呢?”
“什么?”王妃范雪梨剛才一直保持著沉默和憂傷的表情,甚至眼睛都是一致低垂著。直到聽到了烏君之的反問后,她抬起了頭,用不可置信的神情望著繼子,連那細(xì)長的眉毛都顯得驚恐萬分。
季若雪也是在聽了烏君之的話后猛的扭頭,朝我們這邊望了過來,那雙美目即使是被恐懼之色浸染了,依然讓我看得出了神。
但是,為什么?我怎么突然感覺……
——季若雪和范雪梨的眉眼出奇的相似!
是我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