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岑將桌子上的資料收起來準(zhǔn)備離開,當(dāng)她走到玄關(guān)的時候裴思雅房間的門打開了,他輕輕地依靠在墻面上雙手環(huán)胸,一雙幽藍(lán)的眸子靜靜的注視著她的背影,聽到他開門的聲響,她微微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裴子越向著自己向著自己的書房揚(yáng)了揚(yáng)下顎,她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準(zhǔn)備離開,但是走到玄關(guān)的時候,又轉(zhuǎn)過身向著樓上走去,裴子越邪肆的勾著唇角冷聲說道:“你不是要走么?”
“我只是沒有必要跟我的利益的過不去。”說完,她率先走到他的書房,打開房門快步走了進(jìn)去。
裴子越冷冷的勾著唇,跟著她走進(jìn)了書房,關(guān)上書房的門,蘇岑將火紅的貂皮大衣放在一旁的椅子背上,她坐在椅子上,修長的兩條腿交疊著,一只手支撐著下顎輕笑著說道:“做啊。”
裴子越走到她的對面坐下,蘇岑將資料打開規(guī)整的放在他的面前,心情很好的說道:“上面的條款我簡單了看了一下,我覺得不錯,他們的誠意是有的,能力還待開發(fā),主要需要你給他們一個機(jī)會。”
蘇岑輕笑著說著,一雙魅惑的眼眸渲染著興奮的精光,看到裴子越一直盯著她,她忍不住咬著自己的唇,繼而摸著自己的臉詫異的詢問道:“你怎么總是看著我啊?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裴子琛聞言輕笑出聲,笑聲中帶著明顯的嘲笑的意味,他雙手交叉支撐在下顎上冷冷的看著蘇岑的臉低聲說道:“我想要看看愚蠢的女人長成什么樣子,才會讓人家一看就知道她是那么的愚蠢好騙。”
聞言,蘇岑的臉色頓時很難看,她收斂了笑容冷著臉看著他,繼而不悅的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承認(rèn)你的愚蠢了?”裴子越邪肆的勾著唇角,將身子向后倚靠在椅子背上,修長的兩條腿交叉疊著,嘴角肆意的樣子一抹嘲諷的弧度。
蘇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的臉,裴子越抬起手將資料推向她那邊,繼而疑惑的說道:“如果你不承認(rèn)你愚蠢的話,那你就是接受了人家的好處?可是什么好處會讓你從這樣的合同中還能獲得利益呢?他們給你一百萬還是一千萬?”
聽到裴子越這樣說,蘇岑的臉色從不悅變得驚訝,看樣子他不是故意在戲耍自己,而是合同中真的存在一些弊端,她將合同拿到自己的面前仔細(xì)的翻閱著,可是她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不對的地方。
裴子越將那份合同拿到自己的面前,看了一眼之后直接扔進(jìn)了垃圾桶中,蘇岑見狀急忙站起身準(zhǔn)備將合同拿回去,他直接冷聲道:“如果你能看出來的話,就不用來我家跟我說這個了,每一個條款中都暗藏玄機(jī),你是看出來的,打個比方就是,明面上他們會給我吃百分之三十的利率,但是到頭來,我獲得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五,還有其他的算計,到最后我獲得只有不到百分之十,而我給他們帶來的利益雖然不是立竿見影,但是到最后他們得到的不只有百分之三十,明白么?”
蘇岑坐在那里一直認(rèn)真的聽著,可是那些話語到了他們這邊簡直就是鬼畫符亂七八糟,她點點頭之后又搖搖頭,她將自己的頭發(fā)甩到身后認(rèn)真的詢問道:“你的意思是我被騙了?”
裴子越?jīng)]有回答,打開自己的電腦準(zhǔn)備忙著一個星期之后的酒會,蘇岑見他不理會自己也沒有在追問,不過明天肯定要找機(jī)會將那些欺騙自己的人好好地整治一頓,不過現(xiàn)在她有點很好奇。
“宋翊晨要回國了么?”蘇岑試探性的問道,正在敲著鍵盤的裴子越聞言手指微微一頓,繼而抬眸冷冷的看著蘇岑的臉,一雙幽藍(lán)的眸子淡漠的出奇,卻讓盯著他看的蘇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她干干的笑著,將視線收回來,看樣子他還是很在意那年跟宋翊晨談判的事情,記得聽前輩說過這樣的一句話,沒有度量的男人難成大器,輸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輸不起!
蘇岑沒好氣的冷哼一聲,繼而站起身將自己的外套拿起來優(yōu)雅的穿在身上,繼而輕笑著說道:“今晚上我還有通告,就先走了,那個合同的事情是交給你處理呢?還是我親自去處理?”
裴子越敲打著鍵盤淡淡的說著:“我沒有時間。”
聞言,蘇岑扁了扁嘴不在說什么,直接拿著自己的包包就走了出去,關(guān)上書房的門,她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門面:“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改變對我說話的態(tài)度!”
說完,踩著尖銳的高跟鞋向著樓下走去,走到客廳,眼看著女傭?qū)⒆雷邮帐案蓛簦驹谀抢镫p手環(huán)胸冷冷的看著她說道:“你沒看到我沒有吃飯么?”
正在專注收拾桌子的女傭被蘇岑忽然出聲嚇了一跳,險些將手中的盤子丟在地上,她驚訝的轉(zhuǎn)身看著蘇岑支支吾吾的說道:“飯菜都已經(jīng)涼了,如果少奶奶需要的話……”
“我不需要!”蘇岑沒好氣的說著,繼而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向著門口走去,女傭看著蘇岑的背影,直到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女傭才緩緩地開口道;“矯情什么啊,算個什么東西,自以為是!”
聽到女傭的話,管家走過來淡漠的說道;“干好你的本職工作,想要在這里做下去就一定要懂得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女傭聞言乖巧的點點頭干干的笑著,沒有再敢說什么,馬上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走進(jìn)了廚房。
溫?zé)岬年柟鈴奶齑吧险丈溥M(jìn)來投放在床頭上,一雙潔白而纖細(xì)的手臂從被子中拿出來,掀開被子她坐起身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揉搓著眼睛。
緩緩地從床上下來,抬起手對著床邊按下按鈴,叮的一聲,房門外便傳來女傭上樓的聲音,她敲了敲門,在宋小惜的應(yīng)聲下打開門走進(jìn)來。
女傭走進(jìn)來之后將浴室的門打開,宋小惜走進(jìn)去站在浴缸前面,女傭?qū)⑺念^發(fā)輕輕地盤起一個發(fā)鬢,繼而將她的睡袍脫下,輕聲詢說道:“小姐,浴缸的水溫已經(jīng)可以了。”
宋小惜沒有做出回應(yīng)慢慢抬起腳探進(jìn)去,繼而坐在里面舒服的泡澡,女傭蹲下身為她按摩著,她輕輕地閉上眼睛放松著,腦海中卻不斷的浮現(xiàn)一個人的身影,一個就算是極力想要去忘記卻不得不記住的人影。
而最近無論通過什么樣的方式都得不到那個人的消息,就跟她一樣,仿佛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沐浴完之后她來到客廳,蒂娜已經(jīng)站在那里等待著她,等到她吃完早飯蒂娜為她穿上外套,繼而隨著她向著外面走去,走到車前宋小惜靜靜的站在那里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淡漠的說道:“我哥答應(yīng)我了。”
蒂娜沒有說話直接將副駕駛的門關(guān)上,繼而走到主駕駛那邊將車門打開,宋小惜坐進(jìn)去之后發(fā)動車子,準(zhǔn)備直接離開的她看著蒂娜一直站在自己的窗前看著她,于是降下車窗疑惑的問道:“你有話對我說?”
蒂娜直直的注視著宋小惜淡漠的臉緩緩地開口道:“既然小姐討厭我,為什么不直接讓少爺換掉我?”
聞言,宋小惜輕輕地勾起唇角淡漠的笑道:“如果那樣的話,我怎么有理由討厭她呢?蒂娜,是你教會了我一些事情,千萬不要將多余的感情放在無所謂的事情上,這樣,我會學(xué)壞的。”她邪肆的勾著唇角說道,繼而踩住油門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