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死無葬身之地
裴錦程的眸子緊緊的鎖住韓啟陽。
鳳眸里團(tuán)團(tuán)的怒焰像困在籠中的獅子猛的一張口時發(fā)出的低吼,狂躁而駭人。
申璇拉住裴錦程的手腕,聲音竟是驚得有些瑟瑟,“錦程,你誤會了。”
“誤會?”裴錦程甩開申璇的手,唇邊一抹冷笑緩緩撕開,“申璇,你當(dāng)我是瞎子?是聾子!”
“啊!”這一聲慘叫,是韓啟陽被裴錦程“呼”的一拳砸過去時發(fā)出的。
韓家近來波折不斷,韓啟陽亦是憔悴消瘦,近日來又因?yàn)檎疑觇眯牧淮幔@時候被裴錦程狠狠的喂了一拳,竟是招架不住的跌到墻邊,卻又很快的撐了起來。
女人有一種同情弱者的劣根性,就像申璇落在韓啟陽身上的目光,內(nèi)疚,自責(zé)。
剛要彎要下去扶,就被裴錦程抓住臂彎一扯,甩在門背上,背后被撞得一陣生疼,這一甩,讓她想起那時候她主動去吻他得到的回應(yīng),他亦這樣,毫不留情的將她扔開!
裴錦程心中本就怒不可遏,視頻事件過后,再次聽到兩人“互訴衷腸”根本就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更受不了申璇看向韓啟陽的眼神,她曾經(jīng)就為了韓啟陽不惜兩人關(guān)系,如今呢?
申璇看得出裴錦程這樣子活脫脫的要吃人,比當(dāng)初拿著車鑰匙往她手臂里扎時還要心狠,沖過去便要拉他走,偏頭叫地上的韓啟陽,“你快走!”
申璇再次被裴錦程扔開,還未沖過去,韓啟陽已經(jīng)先出手攻擊,拳頭從裴錦程臉頰堪堪擦過,裴錦程長腿抬起,朝著韓啟陽的胸口就是一個力蹬,將對方踢到了往上的樓梯上!
“錦程!”申璇抱住裴錦程的手臂,“我說了是誤會!你讓啟陽走!”
“誤會?”裴錦程看著一時半會爬不起來韓啟陽,順手捏住申璇的脖子,眼底是野獸一般要將人剝皮抽筋的狠光,“你少他媽跟我說誤會!我不會打死他!你叫個什么勁!怎么?怕我打死他嗎?你心疼?”
“裴、錦、程!”申璇脖子被捏得有些呼不出氣來,掙扎得臉色都微微泛了白,韓啟陽一急,使了全力站起來,裴錦程卻拉住申璇一退,再補(bǔ)了韓啟陽一腳,生生將其踢得仰下,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申璇大聲驚叫!“啟陽!”
申璇伸手去打裴錦程,裴錦程卻一俯首在她耳邊冷冷道,“申璇,如果你再敢喊他的名字,我告訴你,捏死一個破了產(chǎn)的豪門落魄子弟,我裴錦程還有這樣的本事,別再挑戰(zhàn)我的脾氣!你只會給韓家?guī)ザ蜻\(yùn),別以為你可以幫他們!”
申璇頓時顫顫的咬著嘴角,聽著韓啟陽痛楚卻低聲的喊她的名字,卻垂了頭,她不能再跟喊韓啟陽的名字,他知道裴錦程一定說到做到!
“能不能叫一個救護(hù)車?”她靠在裴錦程胸口,想要跟他商量。
裴錦程冷冷的睨著階下的男人,諷道,“他不是還有氣嗎?韓家就算敗落了,手機(jī)總沒有被查封吧?我看他還有力氣爬起來,會沒有力氣打120?”
申璇怔然抬頭看著裴錦程,這個男人!其實(shí)她一直不覺得他有多壞,他最多是有仇必報而已。
但這種報仇也有尺度和分寸,他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不會花些冤枉的錢,不會吃些冤枉的虧,很少意氣用事做些賠本買賣。
但近十天來,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殘忍,那種隨時可以將人置之死地卻絕不懺悔的殘忍,血是冷的,冷得發(fā)黑那種,這男人一步步的可怕她越來越認(rèn)不清,這一定不是四年前,她一眼便記在心間的男人,“裴錦程!你真是,發(fā)神經(jīng)了!”
裴錦程鳳眸緩緩瞇起,扣起她的腰往上一提,他的臉便壓下來,慢慢的,卻將他盛怒的氣息一并壓下,“那又怎么樣?申璇,我發(fā)神經(jīng)了也是你的法定丈夫!”
突然,外面?zhèn)鱽砹种逻h(yuǎn)的聲音,“你打一下錦程的手機(jī),搞什么。小寶一個勁的找他們。”
裴錦程放在申璇腰上的手又是一勒,一沉臉,低聲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道,“記住,笑!”
話才落下,申璇已經(jīng)被裴錦程帶出了安全出口的門,門被帶上。
裴錦程正幫申璇理著耳邊的發(fā),那動作溫柔極了,一抬眼,似是巧遇一般驚了一下,“啊,遠(yuǎn)哥,阿燁,你們怎么出來了?”
“你們干什么去了?”云燁看著這對分外恩愛的夫妻,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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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們……”裴錦程看一眼申璇,才看向云燁聳了一下肩,那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是四個字--“不可告人”。
云燁嫌棄的擺了擺手,調(diào)侃道,“好了好了,膩歪也分個場合,快回去了,小寶一個勁的吵著要阿璇去了才準(zhǔn)擺蛋糕。”
林致遠(yuǎn)笑了笑,“你們兩個也真是的,要知道,今天小寶才是主角。”
申璇明知他們所指的意思,卻也不能反駁,只能跟著他們的腳步被裴錦程攬著一路往包間走去,才一回首看向一扇門,腰便被男人狠狠一掐。
進(jìn)了包間,辛甜端著果汁過來,從裴錦程手中搶人,抱住了申璇,兩個人很快裹成一團(tuán),倒在沙發(fā)上,“親愛的,我也快過生日了,你說說,要送我什么禮物?”
“你想要什么?”
“送個帥哥給我吧。”辛甜呵呵跟申璇抱在沙發(fā)里,全然不顧形象,若是有外人在,她是會顧及的,可是今天在的人,全都知道她的底,還有什么好裝的?
雖是不顧形象,但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同樣沒有顧及其他人的想法,比如有人握著紅酒杯的手,緊了一緊。
這時候,喬煜跑過來,也跟辛甜和申璇抱在一起,“心肝阿姨,把我送給你吧。”
辛甜疼愛的揉著喬煜的小臉,“你是帥哥,可你是小帥哥,心肝阿姨要大帥哥。”
喬煜道,“小寶會長大啊。”
申璇不滿道,“小寶,你這么花心啊!還說要找璇阿姨這樣好看的,你個馬屁精!”
辛甜親了喬煜肉呼呼的小臉一口,“哈哈,小帥哥長大,心肝阿姨成老婆婆了,不行不行的,一定要大帥哥才可以。”
申璇哧笑道,“大帥哥還用我送你嗎?你手上資源就一大把。”
“我認(rèn)識的都不新鮮了,我要找個新鮮感的。”辛甜的面正好朝向大桌那邊,一下子對上云燁的看過來的眼睛,美眸風(fēng)情一眨,帶著點(diǎn)挑釁。
云燁朝她舉了舉杯,“趕緊的,嫁出去吧,不然成老姑娘了。”
辛甜才上眼角的笑意,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申璇拍了拍辛甜的肩,“好,我物色到,就送你,像靳斯翰那么帥的大帥哥,好不好?”
辛甜大笑,在申璇耳邊道,“得了吧,那男人要是被我睡了,還不得被天下女同胞劈了啊?”
申璇擰了辛甜一把,“小寶在,你說話注意點(diǎn)。”
玩笑開久了,總歸還是無法安心,申璇站了起來,說晚上這天氣不熱,不如開著窗戶好了,還通風(fēng)。她很著急,擔(dān)心韓啟陽沒有叫救護(hù)車,但是裴錦程做事的手段她是見過了,事到如今,她不敢再多關(guān)心,陷韓家于不義。
窗戶才一打開,裴錦程便走過去,悠悠道,“現(xiàn)在空氣質(zhì)量這么差,這高樓大廈的市中心空氣能好到哪里去,要好空氣,不如去裴家,窗戶二十四小時開著都是舒服的。”
林致遠(yuǎn)把卡通的光頭強(qiáng)還有熊大熊二之類的蠟燭拆開,贊同道,“現(xiàn)在空氣質(zhì)量是不怎么好,關(guān)著窗戶也好。”
裴錦程拉上窗戶轉(zhuǎn)過身時,對上申璇的眼睛,眸里一閃而過的戾色,申璇站在原處,如果一再的遷讓換來的只是他變本加厲的折磨,那她何必再隱忍下去?!
申璇時不時的無意的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的動靜,雖是十九層的層高,但若是有救護(hù)車過來,應(yīng)該是能聽到聲響和看到影子的。可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發(fā)現(xiàn)救護(hù)車的蹤跡。
申璇不愿意把自己的私事告訴辛甜,并非不信任或者不把她當(dāng)成朋友,而是怕自己的煩惱為友人添堵,想必辛甜也是一樣,她們都過了十七八歲把秘密拿出來大聲分享的年紀(jì)。
可辛甜還是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寧。
兩人坐在沙發(fā)里,交頭接耳的低聲聊天,一直都帶著笑意,時大時小的笑聲傳出,旁人看起來,便是說著什么開心的事。
五分鐘后,辛甜借口朋友過來找,離開一下,便匆匆出了包間,直直往電梯口相對的安全出口去。
一推開門,赫然看見倒在樓梯下的男人,看似傷得不清,滿地的血漬,心道這裴錦程下手真是沒有輕重。。
韓啟陽她又怎么會不認(rèn)識?和申璇搭伙弄網(wǎng)游公司的美男,其實(shí),她也同情韓啟陽,但是有什么辦法,申璇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小璇子。”韓啟陽聲音微弱。
辛甜是一件包身白裙,蹲下身搖了搖韓啟陽,“啟陽。”
“小、璇子。”韓啟陽抓住辛甜的手指。
辛甜心里一嘆,真是作孽,好好的美男子,如今這樣子,這叫人生憐,拿電話出來撥通,叫了朋友過來把韓啟陽送到醫(yī)院,醫(yī)生一陣陣的不滿,“年輕人,打架打輸?shù)娜硕啵亲耘熬筒粦?yīng)該了,這只喝酒不吃飯想打架打贏?要多吃飯才有強(qiáng)健的體魄,不然打架都是輸!”
辛甜坐在床邊,好聲勸道,“啟陽,無論怎么說,阿璇現(xiàn)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你這樣做,無非是加深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阿璇也很難做。”
韓啟陽看著窗外,夜里的燈光再濃烈也無法將夜點(diǎn)燃,無非照亮一禺,像他的心一樣,不可能角角落落都明亮,“她是愛我的,我也愛她,不要以為我不記得,我都記得,我什么都可以忘,但不該忘的,我不會忘。”
他是喝醉了,但是他腦海里真實(shí)的感覺并不會忘記,她說其實(shí)她早已明白愛的人是他,只是她被婚姻綁住了。
就算酒醒之后頭疼得炸開了,他也依然記得她的話,她說,她愛他。
以前她不曾對他說過喜歡的話,他都能在她身邊那么多年,如今,他又如何放得開?
辛甜開導(dǎo)他,“不管你們青梅竹馬,還是有沒有過婚約,但步入結(jié)婚殿堂的人,始終不是對方……”
韓啟陽搖頭,“阿甜,你別勸我了,我會好好養(yǎng)身體,不會像近段時間一樣折磨自己。今天我更加確定了,裴錦程對小璇子不好。”
辛甜是社交好手,卻在這種固執(zhí)的男人面前敗下陣來,她想,若是云燁也能對她這般執(zhí)著,該有多好,管他什么倫理道德,她才不怕!大不了這輩子不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
可那終究是空想的事,莫家怎么可以斷掉香火?
一個小時后,辛甜才回到包間,奇怪的是,她又換了一條裙子,剛剛穿的明明是白色,現(xiàn)在換了條翠蘭絲的長裙,嫵媚動人。小寶很生氣的跑過去,“蛋糕都吃完了你才來!”
辛甜滿過去討好的抱起小寶,討好道,“哎喲,我的小寶貝,剛剛心肝阿姨解決終身大事去了,約會去了,原諒阿姨吧。”
云燁不知怎的,他現(xiàn)在就覺得突然生出一股火來,黑著臉走過來就是一頓痛罵,聲音就像沒關(guān)閥門似的,“小寶過生日,你要來就像個替人過生日的樣子!點(diǎn)蠟燭這么重要的時刻你居然跑了!有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做人長輩的樣子!約會!你以前天天的約會還沒約夠?非要等小寶過生日的時候來約?!”
林致遠(yuǎn)趕忙過去勸道,“好了好了,好好的日子,吵什么嘴,阿甜年紀(jì)不小了,她要是去約會,我一點(diǎn)意見也沒有,出去約會的費(fèi)用找我報銷!”
云燁狠瞪一眼林致遠(yuǎn),道,“不要以為你大我?guī)讱q,我叫你一聲哥,你就可以管我們的家事!”
林致遠(yuǎn)倒也不甘示弱,他本也不是好惹的主,云燁對他沒有好態(tài)度,他的態(tài)度便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不是大不大幾歲的問題,阿甜也是我的妹子,找男朋友的事我是支持的,這也是我的家事!不信這事拿到老司令面前去說,我也是占理的,什么叫家事?!你還敢說我是外人?”
云燁被嗆得不輕,還是十分堅(jiān)持自己的觀點(diǎn),“少搬老爺子出來說事!年紀(jì)不管有多大,約會的人那也要先帶回家看了再說!萬一被騙了呢?”
喬然和申璇也走了過去,申璇搶先喬然一步從辛甜手中接過小寶,抱了起來,將小寶換一只手抱高些,小寶的臉便正好擋住她的臉,她眼神飛快的看了辛甜一眼,辛甜突然笑著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沒事,多大點(diǎn)事啊?說得跟什么一樣的,不就是約個會嗎?說得跟要死人一樣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事。這時代,感情的事情誰能被誰騙?還不都是心甘情愿的事,真?zhèn)司蛡耍退懔鼽c(diǎn)血,那也沒事,住兩天院,就好了,照樣過光彩照人的生活!”
申璇心里松了口氣,她算是聽明白了辛甜的話,韓啟陽應(yīng)該是沒多大問題,受了傷也沒什么大礙,住兩天院就應(yīng)該沒事了。
而裴錦程這時候才緩緩的走過來,看著辛甜,明明噙著笑意,笑意卻不達(dá)眼底,“阿甜,你為什么換了衣服?”
云燁馬上將辛甜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對啊,開始辛甜穿的是乳白色裙子,齊膝,身材裹得很好,圓領(lǐng),現(xiàn)在穿的是翠蘭色的絲質(zhì)長裙,v領(lǐng),一直到腳踝,雖然不像上條裙子一般將身材裹得一覽無余,但飄逸的絲和v領(lǐng)的領(lǐng)口足夠讓她展現(xiàn)女人的風(fēng)情。
一個多小時,約會?換了衣服,他方毅的下巴一崩,眉頭顫動蹙起,“辛甜!”
辛甜聳了聳肩,就是一副臉皮極厚的樣子,看著裴錦程,無所謂的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都31歲了,出去約個會,然后這么長時間,換了件衣服,呃……”
她故意停了停,這時候看向云燁,瞥見他帶著慍色的眸子,一偏頭,又大方的看著裴錦程,她玩味淺笑的時候,總是遺落一地的風(fēng)情,抬手將脖頸上的發(fā)絲往后一撩,曖昧嘆道,“裴大少,不用說得太明白吧?我不相信你和阿璇就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有時候,哎……情不自禁,對吧?”
她眼里是故意調(diào)侃的詢問,這樣的方式,倒讓問的人略顯尷尬了。
申璇心里感到抱歉,但是她卻覺得這樣也好,辛甜或許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云燁了,不然怎么會愿意這樣自毀名聲?
太露骨,太明顯的暗示,任只要成了年的人誰都聽得懂,云燁抬腕看了看表,偏頭對喬然道,“嫂子,小寶的蛋糕也分完了,大家飯也吃完了,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別讓孩子睡得太晚。”
喬然怔了怔,“阿燁,別叫我嫂子,叫我名字都可以。”
云燁扯了扯嘴角,“不叫嫂子,就叫小寶媽。”
辛甜沒想到云燁會這樣離開,她還以為他會怎么樣,結(jié)果?
她和誰情不自禁,他又怎么會管?
裴錦程說他留下來買單,今天小寶生日,這個單由他來買,等所有人都散了,裴錦程慢慢走向申璇,將她一步步的逼向了窗口,他貼向她的時候,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頜,另一手推開申璇身后的窗戶,她身子往后仰去,便與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
“申璇,你說說,這世界上,有多少男人都在貪戀你的美色,你這張臉?”
“裴錦程!”
“怎么?剛剛讓辛甜去幫你把韓啟陽送到醫(yī)院去,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扯了扯襯衣領(lǐng),原本緩慢說話的方式變得呼吸急促起來,解開一顆扣子,讓自己的呼吸通暢一些,他太壓抑!
“錦程!”申璇的手反扣在窗臺上,驚恐的看著已經(jīng)眸色越來越寒冽的裴錦程,“那是人命!”
裴錦程的手掌扣住申璇的肩,將她的腰往后反壓下去,“人命?!”他陰翳的眸色越沉越戾,唇角有的,至多不過是冷笑,“打傷他的是我!出了人命也是我背!你那么怕干什么?!你就那么怕他出事?一刻也等不了?”
申璇本不想這樣與他對峙,可是他們之間這樣的狀態(tài),她已是竭盡全力也無法再偽裝下去,她也朝他怒吼!“裴錦程!你不要太bt!什么事情都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他雙眼里紅絲泛起,那雙冽色的鳳眸全是兇光,他突然大吼一聲,雙掌用力的扣起她的雙肩,將她一提,她的半腰都架在了窗臺上!“申璇!我!”
他大喘幾口氣,胸腔里起伏起來滾燙的氣焰,快要將他灼得窒息,他咬著牙,聲音從齒縫中狠狠的溢出來,“我r日夜夜都在想,想把你從某個高樓的窗口扔下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想看到你摔在幾十樓層下的地面上,腦漿開花,血肉模糊!”
他握著她的肩膀更緊了,這是他十日來第一次用這樣的情緒,想要同歸于盡的仇恨情緒與她相對,眥紅的眼是痛苦的刀刃一刀刀砍出來的一般,吼出來的聲音,愴怒不堪,“申璇!你他媽跟我說你愛我!又是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
他不能入睡,一閉眼睛全是那些畫面,一想到那些畫面,全身都發(fā)抖,遏制不住的全身發(fā)抖,她是怎么做到的?以為她只有在他的身下才會有那種聲音。
他不能想,一刻也不能……
“申璇!我應(yīng)該把你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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