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緋聞妻 26 阿甜,爲什麼你和阿燁的公司名稱如此相近
溫佳妮喊了雲(yún)燁半天,雲(yún)燁纔回過神來,“啊?”
這一聲疑問的語調(diào)讓溫佳妮心生疑慮,“阿燁,你聽清我說的了嗎?”
“聽清了。”
雲(yún)燁站起來,他揉了揉頭髮,有些氣惱的在揉,像是在發(fā)泄著什麼不滿,卻又在故意壓制著這種情緒。“佳妮,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想一個人住。”
溫佳妮略顯尷尬的從chuang上下來,她呡了嘴,“好,你早點休息。”
門關(guān)上的時候,“咔”的一聲,是鎖釦合上的聲音,雲(yún)燁用力搓著臉,溫佳妮一定是騙他的!!
騙他的!
一下子坐在地上,雲(yún)燁閉上眼睛,他反覆的給自己催眠,溫佳妮說的沒有實話,不可能是實話!怎麼可能那就是動心?動情?
絕不相信!
這世上哪有什麼愛情?
愛情這種東西根本就不純粹,要不然怎麼會有貧賤夫妻百事哀的說法?爲什麼會有夫妻本事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說法?爲什麼會有第三者?爲什麼會有背叛?
不過是因爲他們所追求的愛情並不純粹,如果不相信那些東西,真的被背叛了,真的有了第三者,也不會歇斯底里,他覺得這是家庭和諧的重要因素。
甚至連父母親之間也都是相敬如賓,他沒有看到過多麼令人感動的愛情。
溫佳妮從雲(yún)燁的房間出來後,便一直站在門口,雲(yún)燁剛剛的反應(yīng)太過誇張,用誇張這個詞一點也不爲過。
雲(yún)燁是什麼人啊?
她就沒見他有什麼大的情緒過,遑論害怕?
正因爲他對什麼事都是那樣的態(tài)度,所以他對她的感情一直都溫溫淡淡,她也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滿過。媽媽說得很對,雲(yún)燁過去不管有多少女朋友,但是他們在一起後,那也是一心一意,這樣的男人現(xiàn)在並不好找,她也很知足,更何況她愛他。
可他爲什麼會對動心這件事這麼害怕?
難道他對誰動過心,卻渾然不覺?
溫佳妮捏著眉心,她是信任雲(yún)燁的,他不是那種藏著掖著養(yǎng)女人的男人。
不會!
溫佳妮還沒有走到自己的房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母親苗秀雅打來的,接起來,“媽媽。”
“妮妮,你讓阿燁接電話。”
溫佳妮頓感尷尬,母親大概以爲今天晚上她會在雲(yún)燁那裡過夜,可不想,自己卻被人家婉言趕出了房間,“媽媽,今天我太累了,不想在阿燁那裡住,所以回自己回房間住。”
苗秀雅沒質(zhì)問什麼,只是語氣有些急,“妮妮,我告訴你,你去找阿燁,他現(xiàn)在手機和房間裡電話都打不通,你讓他到樓下辛傳明的房間來!辛傳明已經(jīng)急得跳腳了!”
“什麼事?”
“哎,莫菲失蹤了!”
“什麼!”溫佳妮趕緊往回趕,“媽媽,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找阿燁!”
溫佳妮不停的站在雲(yún)燁門外摁門鈴,雲(yún)燁拉開門時,眼白裡已經(jīng)佈滿了血絲,溫佳妮剛剛開口的話突然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阿燁?怎麼了?”
“我突然想到C城到雅縣這條高速公司的問題,很棘手。”
“工作上的事,如果有我?guī)偷蒙厦Φ牡胤剑阋欢ǜ嬖V我。”
“謝謝。”雲(yún)燁淡淡說,突然問,“怎麼了?門鈴摁得這麼急?”
溫佳妮突然意識到自己來找雲(yún)燁的原因,居然被對方的眼睛嚇得忘了初衷,“大姐失蹤了,現(xiàn)在我媽媽他們都在大姐夫的房間,等你下去!”
“大姐失蹤?不是大姐夫送走了?”
“不是,聽媽媽說,大姐夫急得不行,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雲(yún)燁轉(zhuǎn)身之後,又恢復(fù)到了之前的冷靜自制,“你先下去安撫一下長輩,我換了衣服馬上下去。”才走到隔斷,雲(yún)燁又快速回到門口,叮囑溫佳妮,“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阿甜!”
“你放心,這點分寸我是有的,我不可能拿大姐的事情去刺激阿甜,你別擔心。”溫佳妮安慰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她是個軍人,這時候快步小跑的樣子,雖然高跟鞋走在她的腳下,卻又秀窕颯爽。
雲(yún)燁到了辛傳明的房間,裡面已經(jīng)好多人了,都是今天晚上一起在桌子上吃飯的親戚。
他大步走過去,“怎麼回事?”
辛傳明捏著一枚手機,“我回到房間,就發(fā)現(xiàn)你大姐不見了!我開始以爲她是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便打手機給她,讓她注意安全,哪知道我一打手機就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放在房間裡,根本沒有帶走!”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雲(yún)燁看了一眼辛傳明手中的手機道。
“可是她的手機是放在手提包裡的,手機沒帶,手提包卻帶走了,說明她回過房間!”
“大姐夫,你是不是太過緊張了?”雲(yún)燁認爲忘帶手機出去逛逛,不是什麼大的事情,跟失蹤扯不上任何關(guān)係。
辛傳明已經(jīng)六神無主,“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亂緊張,你不瞭解你大姐,她根本不愛出門,更不喜歡逛街,我開始也想,她難得想出去逛逛,倒也是好的,但我發(fā)現(xiàn)她把我公文包裡的現(xiàn)金帶走了。”
雲(yún)燁擰眉問道,“多少?”
“我?guī)Я耸f的現(xiàn)金,是因爲聽說這次有些商會成員有些會帶孩子過來,有些是難得一次見面的機會,我?guī)КF(xiàn)金主要是方便派紅包,都是新錢,臨時去提,不太方便。”
雲(yún)燁聽著這話有些不舒服,小豌豆還是辛傳明的外孫女,也沒見包一個紅包,現(xiàn)在倒好了,把這些商會會員帶的小孩倒是考慮進去了。
他是該說這個外公當?shù)缅羞b,還是說這外公太過份了?
不舒服歸不舒服,但他還是在擰眉深想,“大姐不帶手機,一,可能嫌煩,一會兒就準備回來。二,是不想有人打擾她。
她帶走錢,一,可能是想買貴重的東西。二,不打算這麼快回來。
她的手提包帶走了,裡面屬於她的證件也全部都在,她在C城人生地不熟,如果真的失蹤,肯定要住酒店,我馬上可以讓人去查。
但若她準備C城呢?”
辛傳明眉頭一跳,雲(yún)燁已經(jīng)摸出了電話,這個電話,他打給了C城的軍區(qū)司令劉震鬆,“劉伯伯,您好,大晚上的,打擾您了。”
雖然事情十萬火急,但云燁還是無視辛傳明的焦急示意,接著轉(zhuǎn)過身,慢條斯理的跟劉震鬆對話,聊了一陣才切入主題,劉震鬆得知情況後,讓雲(yún)燁多發(fā)些照片到他手上,並且答應(yīng)馬上派人去查這個時間段C城酒店的入住情況。
甚至立刻派人去了火車站,汽車站,飛機場。
失蹤的時間並不久,再加上莫菲對C城並不熟悉,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就算要去哪裡,也不可能動作那麼快,更何況據(jù)辛傳明透露,莫菲從來沒有獨立生活過,家裡都有傭人,一直都養(yǎng)尊處優(yōu),其實還是一個保護得很好的大小姐一樣,或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陌生人交流。
雲(yún)燁狠狠的白了辛傳明一眼,這老婆被他養(yǎng)得可真夠白癡的,出個門被人賣了或許都有可能,而且今天居然帶了那麼多現(xiàn)金,也不怕被人搶劫?
“你確定晚上是從包間裡上來後發(fā)現(xiàn)大姐不見的?”雲(yún)燁猜想,會不會是因爲晚上他對辛傳明說話的口氣過重,辛傳明因爲被那些話給氣著了,回到樓上就對大姐一通大吼,大姐從來受不得一點委屈,被吼了心裡自然有氣,一賭氣就出了酒店?
辛傳明搖頭,再搖頭,“我沒有撒謊,我從包間上樓之前,還專門給秘書打過電話,讓他訂一張明天飛G城的機票,我本來打算上樓就把事情給莫菲說清楚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我開始也沒慌,以爲就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就在房間等她好了,結(jié)果越等越久,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去翻我們所帶的行李,和包。這才發(fā)現(xiàn)我?guī)У哪菈K現(xiàn)金方磚不見了!”
雲(yún)潔一直都是習慣了讓男人說話的女人,所以雲(yún)燁在和辛傳明對話的時候,她雖是著急,卻也沒有插言。
這時候看著雲(yún)燁在思慮,辛傳明在等待,便道,“阿燁,會不會因爲她今天說了甜甜,自己也覺得內(nèi)疚不妥,心裡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便出走反省了?”
“她怕是百年之後纔會在阿甜的事情上進行反省!”雲(yún)燁不客氣的說道。
辛傳明聽見雲(yún)燁這時候還不記給辛甜打抱不平,略有不滿道,“阿燁,這事情先放著吧,最重要的是找到你大姐先。”
莫家二姐莫憂和她的丈夫也因爲自己不瞭解一切前因後果,不敢亂給意見,焦灼等待。
溫佳妮看著雲(yún)燁,“阿燁,大姐離開應(yīng)該跟哪阿甜沒有關(guān)聯(lián)。剛剛大姐夫說,大姐平時不愛出門,連逛街都不願意,這說明什麼?”
雲(yún)燁看向溫佳妮,眸子一縮,“這說明大姐這次的舉動,非比尋常,也許是蓄謀以久!”
辛傳明心裡咯噔一跳,道,“這次是她主動說要跟我來C城出差,其實我也很意外,她從來沒提過這樣的要求,以前我想讓她陪同我參加一些宴會,她都不肯,討厭人多的地方,因爲她不喜歡說奉承人的話,更不願意違心的誇那些豪門太太穿得漂亮,長得漂亮,怎麼也不願意隨波逐流,我已經(jīng)習慣了,說真的,她這次提出要來C城,我覺得很是受*若驚。”
雲(yún)燁點點頭,“問題就在這裡,她不喜歡人多,卻還跟你來參加這麼大型的商務(wù)會議,討厭應(yīng)酬壓根就不該來,可是她爲什麼要來?而且纔來就走了!不帶手機,只帶了證件和十萬現(xiàn)金,這些錢能夠她花多久?十萬塊錢根本就不經(jīng)花!”
辛傳明一拍腦袋,“她身上有卡!”
雲(yún)燁聞言,馬上又打電話給劉司令,希望通過部隊裡的技術(shù),查到莫菲身份證的所有銀行卡的取款刷卡記錄。
雲(yún)燁認爲大姐的出走太詭異,完全沒有徵兆,按理今天晚上最受委屈的是辛甜,莫菲那麼不喜歡辛甜,看到辛甜被她傷成那樣,心裡暗自高興纔對,那麼出走又是唱的哪出?做給誰看?
或許根本沒有做給任何人看,大姐離開,或許根本不想回來。
爲什麼?
雲(yún)燁是部隊出身,什麼事情都會分散出好幾條信息,從每條信息上再去發(fā)現(xiàn)疑點,他又想,大姐失蹤,會不會與辛傳明有關(guān)?或許大姐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辛傳明將大姐藏起來了?
完全沒有頭緒,雲(yún)燁因爲劉司令的介紹,成功看了酒店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確如辛傳明所說,莫菲是辛傳明回到樓上前離開的,走的時候輕裝上陣,沒有拉行李箱,只挽了手袋,看到的人也不可能以爲她是出走。
他們又回到房間等消息,辛傳明一定要到各個車站去找,被雲(yún)燁阻止了,“你對C城不熟,去了車站也幫不了忙,反而會因爲你自己的情緒混亂打亂警察的尋人步驟,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
辛傳明晚上被雲(yún)燁欺壓得喘不氣,這時候更是暴跳如雷,“那是你親姐!”
雲(yún)燁聽到“親”這個字眼就無法控制他的震怒,身軀往前一壓,逼退辛傳明一步。
原本雲(yún)燁只想用眼神狠狠瞪過就算了,沒想到他卻大吼一聲,“辛甜還是你們的親女兒!別跟我說親這個字!她要不是我親姐,你以爲我會讓人去找她!做夢!”
雲(yún)潔急了,忙挽住雲(yún)燁的胳膊,拍他的背,“乖兒子乖兒子!你不要怪你大姐,她就是性子怪了些,現(xiàn)在人不見了,我們找人要緊,找人才要緊,好不好?”
苗秀雅拉過溫佳妮,到一旁神秘兮兮的小聲道,“阿燁那裡,你陪著點,我困了,要回去睡覺了,不然明天又得冒皺紋,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任何忙,反而要毀自己的容。”
“媽媽!”溫佳妮小聲的央道,“不太好吧,大家都著急,你去睡覺。”
苗秀雅狡黠的笑了笑,“沒關(guān)係的,我在這裡什麼也分析不出來,杵在這裡也是浪費水電費,還搶你們爲數(shù)不多的氧氣,我主要是爲你們稀有的資源考慮,別拒絕我的好意。”拍了拍溫佳妮的肩膀,果真大大方方的跟大家說再見,要回去休息了,實在太累。
溫佳妮無語也沒有辦法,母親的性子向來如此,我行我素的,她說不想呆了,就肯定拉不住,算了,只能很歉意的跟雲(yún)潔扯了扯嘴角。
雲(yún)潔拉住溫佳妮的手,“妮妮,你也去睡吧,這事情你在這裡也幫不上忙。”
溫佳妮笑了笑,“沒事,我等阿燁,陪他。”
雲(yún)潔拍著溫佳妮的手背,滿意道,“好好好。”
這件事說了不讓辛甜知道,但辛甜還是知道了,雲(yún)燁電話打給劉司令的時候,歐陽霆正好在場,劉司令那頭電話一掛,歐陽霆的安慰電話便馬上打了過來,什麼媽媽失蹤了不要著急,這邊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了。
歐陽霆其實當時也挺著急的,試想誰的母親失蹤了不會著急呢?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盼著人家離婚的男人。
辛甜已經(jīng)睡下來,被這些安慰徹底的弄得清醒了過來,什麼?母親失蹤了?
一問才知道是雲(yún)燁打給劉司令希望能幫忙找人。
可爲什麼她不知道?心裡負氣的想過,不關(guān)她的事,這個母親,從來都沒有盡過母親的責任,她不需要對她的失蹤感到慌張。
可是她還是會僥倖的想,母親會不會因爲晚上對她的惡言相向而感到內(nèi)疚,因爲心裡面過於內(nèi)疚,所以跑出去了?
打了電話給雲(yún)燁,讓黃阿姨看著小豌豆,辛甜也到了辛傳明的房間,看到父親焦灼不安的神情,辛甜意識到母親真的失蹤了。
但也就在辛甜剛剛到了房間後不久,就有電話打給雲(yún)燁說人找到了,正在往回送,但是莫菲看起來情緒非常激動,又哭又鬧,根本安撫不了。
莫菲的這種情緒一直持續(xù)到回到酒店房間,辛傳明抱住莫菲時,莫菲的頭緊緊的埋在他的胸口,哭聲很壓抑。
雲(yún)潔過去撫著她背,“老大,你跟媽媽說,怎麼回事?你拿那麼多現(xiàn)金出去幹什麼?”
莫菲一直不擡頭,不看人,也不回答任何人的話,還是哭。
辛甜聽著那哭聲,除了壓抑,還有悲慟。
這是她的母親嗎?
爲什麼?
爲什麼會哭成這樣?
今天晚上發(fā)生了什麼事?讓她變成了這樣?
由於莫菲一直低頭抵在辛傳明的胸前哭泣,所以根本沒有辦法進行交流,大家只能讓辛傳明好好照顧莫菲,然後各自回房。
辛甜等人都走了,也沒走。
雲(yún)燁也去而折返,他站在辛甜身後。
“爸,怎麼回事?”辛甜的目光落在莫菲顫而抖動的背上。
“我還不清楚,你媽媽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我也問不出什麼來。”
“她是因爲什麼事出走的,你不知道嗎?”辛甜的目光裡,有了希翼,她居然不死心,希望父親說母親是因爲對自己的愧疚,所以想不開出走的。
辛傳明卻嘆了一聲搖頭,有些緊張的看著雲(yún)燁,不是說必須離辛甜遠一些嗎?可這是他的房間,如何離得遠啊,“阿甜,等我問清楚了,再告訴你,你媽媽現(xiàn)在什麼也聽不進去。”
雲(yún)燁伸手攬過辛甜的肩膀,“走了,大姐出走是想去逛逛,迷路了,回來的時候又教那麼大的找人隊伍給嚇著了,你別想太多,上樓吧。”
沒等辛甜再問什麼,已經(jīng)被雲(yún)燁用胳肢窩夾出了房間。
辛甜出了房間,也沒有等來莫菲的一句解釋。
電梯外,雲(yún)燁道,“阿甜,你死心吧,你就當她不是你的媽媽,你就當她沒有生過你。”
辛甜聽著雲(yún)燁的安慰,原來他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總是能看穿她,“我也希望她從來……沒有生過我。”
她聲音不大,他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的話好象從字面上的意思開始延伸,延伸到另外一層意思,他馬上收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伸手替辛甜摁了電梯,“早點休息。”
“嗯。”辛甜走了進去。
雲(yún)燁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摁著眉心時他闔了雙眼,眼前黑暗的時候,耳朵裡全是喘息著的聲音,“雲(yún)燁!雲(yún)燁!”衣服的面料“哧啦!哧啦!”的被撕碎!
雲(yún)燁一咬牙,轉(zhuǎn)身走向安全通道,走樓梯上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走得太快太累,所以纔會導(dǎo)致他額上冒汗。
走進房間,黃阿姨已經(jīng)敏感的驚醒了,讓辛甜快睡。辛甜點頭讓黃阿姨也去休息。
看著女兒的睡顏,辛甜坐在chuang邊,把燈調(diào)暗,一直坐了很久才睡進去,靠得離小豌豆近了些,自言自語,“小豌豆,媽媽永遠都會愛你的,永遠都會,絕不會拋棄你,絕不會。”
小豌豆閉著眼睛翻過身來,眼睛明明閉著,手卻迷迷糊糊的摸著辛甜的頭,好象在安撫她,“媽媽,我愛你。”
辛甜的眼睛瞠得大大的,雖然燈光很暗,她也看清小豌豆是在說夢話。
雖然小豌豆是在囈語,但她還是聽清了那幾個字。
真好,小豌豆其實會好好說話。
小豌豆一定會是個正常的孩子,她只不過有一點點先天不足,但後天一定可以彌補。
抱著小豌豆,一顆因爲自己母親而揪著的心慢慢寧靜,慢慢入睡。
新西蘭的空氣一如繼往的清新怡人,大片大片的牧場一眼望不到頭,那綠色明明像極了翡翠,被風吹過,又像極了一展萬里的綢緞,看到這樣的景象,讓人的心都跟著醉下來,沉下來。
牧場裡的奶牛遠遠的看過去,像極了一顆顆撒落在草地裡的牛奶糖,辛甜好想去揀兩顆糖,小豌豆一定很喜歡。
新西蘭不僅有藍天白雲(yún),碧草奶牛,還有鱗次櫛比的高樓,規(guī)律穿梭的車輛,各色人種彙集的都市。
那些人像電影裡做過特效的快進一樣,穿來穿去,人影越來越模糊,只能看到一道道的影光。
“嘭!”
一聲巨響,玻璃碎裂的聲音緊隨其後!
“啊!”辛甜忽地坐起來,她顫手摸著已經(jīng)哭溼的臉,她大口喘息的時候,外面休息間也有了動靜,連忙用手在臉上一通亂揉。
“小姐!”黃阿姨理著睡袍已經(jīng)走進了臥室,“怎麼了?做噩夢了?”
辛甜搖了搖頭,昏暗的燈光看不清她的臉,沒有看向黃阿姨,“沒事,黃阿姨,你去睡。”
“要我給你倒點水麼?”
“謝謝,不用。”
等房間裡又復(fù)靜謐,辛甜耳朵敏感到能聽到隔音玻璃外車輛穿地,“呼呼”而過,身子還在抖,她咬了咬牙,用顫著的拳頭抵在下頜,不一陣又雙手合十,交叉相扣抵在眉心,瑟瑟的喃喃自語。
翌日一早,莫菲被辛傳明送回了G城。
辛甜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聽說人已經(jīng)在機場了,連招呼都沒有和她打,手裡拿著純棉的小毛巾,輕輕的給小豌豆洗臉,小豌豆靠著chuang站著,仰著脖子,感受著辛甜的給她的呵護。
洗了臉,辛甜又去擰了一把水過來,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給小豌豆擦,在她的記憶裡,母親從來沒有爲她做過這些事。
“小豌豆,跟媽媽在一起,幸福嗎?”
小豌豆還不會說“幸福”兩個字,但她懂,用力的“嗯嗯”點頭,洋娃娃一樣的小臉蛋上都堆滿了笑容,撲過去就落在辛甜懷裡,抱著辛甜的臉一陣猛親。
“小豌豆,等媽媽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我們就去改名字好不好?就不姓凌了,怎麼樣?”
小豌豆對名字這個東西的概念還不是非常清楚,因爲平時辛甜都是軟軟的喊她小豌豆,初晨這個名字,很少叫,她自己也不覺得有多重要。
至於姓什麼,更沒有概念。
所以媽媽說什麼,小豌豆就應(yīng)什麼,這是一種愛媽媽的方式。
小豌豆點頭。
給小豌豆換好了衣服,辛甜又要開始忙一天的工作。今天上午的行程是帶著商會的會員去參觀她收購下來的華興集團。
一部分不去參觀的太太團安排了其他娛樂節(jié)目,要不然由人領(lǐng)著去逛,要不然去健身房,要不然打麻將,結(jié)果絕大多數(shù)選擇了打麻將。
五星級酒店裡的麻將包房豪華又舒適,服務(wù)周到,但服務(wù)生都被安排在門外,叫鈴才能進入。
莫家二姐莫憂,還有云燁的媽媽雲(yún)潔,溫佳妮的媽媽苗秀雅,還有云潔帶來照顧自己的童佩,這四個人一間。自動麻將機“咵啦啦”的洗牌。
安靜下來後,各壘各面前的長城。
莫憂平時就比莫家三姐四姐要安份得多,做事情也很保守,講話更是一板一眼,“媽,我說您以後能不能勸勸大姐。她也是年紀不小的人了,說話一點分寸也沒有。”
雖然莫家的人看著小豌豆的長相都不舒服,但是凌驍珣來到莫家承認過,他們不會說什麼,孩子總歸是孩子。昨天晚上的事一件接一件,也來不得聊這些,打麻將的時候說倒是輕鬆得多。
雲(yún)潔本來就不是愛說是非的性子,打麻將也純粹是因爲偶爾要跟那些官太太打,才硬逼著自己學的,輸贏她都不是很在意,卻因爲心靜,鮮少有輸?shù)脩K的時候,“說了呀,她聽不進去。”
苗秀雅的手長得特別漂亮,年紀不小了,打扮得很時尚,白晳的手,指甲留得像瓦片似的好看,塗上一層指甲油,妖得很,卻一點也不俗氣,拇指搓開麻將的雕刻面,打出三筒,她跟桌上這幾個女人不一樣,雖然也是嬌美的南方女人模樣,講話卻帶著一口漫不經(jīng)心的京腔,“要我說啊,姐姐,你那個大女兒就是欠收拾。”
童佩本來就是莫家的下人,來打麻將就是湊個數(shù),輸?shù)盟汶?yún)潔的,贏得算自己的,她不說話,只管著打。
莫憂摸牌,雲(yún)潔臉上尷尬了一下,卻也有些不高興,“我們家的孩子,可沒有一個是打出來的。就連阿燁是個男孩,也不捱揍的,沒人捨得。”
苗秀雅擺擺手,“姐姐啊,我哪說你打了孩子啊,但是該說叨的還是得說叨。莫菲不管怎麼講,那是任性了,當年誰都知道她是拿著刀往自己脖子上架著威脅說要嫁給辛傳明當妾的啊!”
雲(yún)潔臉上一沉,莫家根本把那件事當成恥辱,從來都不願意提,但面上她也沒有表面出很生氣,只是沉默。
看著牌打過來,苗秀雅碰了一下,又摸牌,“姐姐,你可別嫌我話說得不好聽,甭管她以前嫁給辛傳明有錯沒錯,嫁都嫁了,愛怎麼就怎麼,日子是她自己過。
可那阿甜是無辜的,就算阿甜是揀來的,她都不能這麼惡毒,更何況阿甜還是辛家的孩子。咱們凡事把好的壞的擺到檯面上來說,甭玩陰的,對吧?你不喜歡這孩子,你說個由頭,爲什麼不喜歡,那麼漂漂亮亮的一個孩子,哪招著她了?
要我講,她就是*的人太多了,小的時候莫家人*,嫁到辛家,辛傳明更是把她當成一個寶似的供著,打女兒也不喝斥她,要我是個男人,你媽的敢動手打我女兒,分分鐘耳瓜子甩到丫臉上去!看你丫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童佩捂著嘴笑,苗秀雅把童佩的牌翻過來再看一次,“阿佩,你可別笑我,我就沒見過這麼*的當媽的,所以下次有她在的時候,可別叫我去吃飯,我煩。”
雲(yún)潔心裡再是對莫菲的作法表示不認同,卻還是想在別人面前維護自己女兒,“她也不怎麼來吃飯。”
苗秀雅是平時瀟灑慣了的人,講話也不管人家心裡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況且她一直覺得自己把雲(yún)潔當成好姐姐,“她是沒臉來吃飯吧?瞧她那樣,哎喲,我真是沒好意思說,五十來歲的人了,比我小不了兩歲,還作個什麼勁啊,對吧?現(xiàn)在年輕人怎麼說呢?no-zuo-no-die,不作不死,她呀,主要是有塊任她作的土壤,你們?nèi)沃羵髅饕踩沃难e那朵作之花便生機勃勃茁壯成長了。
還出走呢,有本事別拿辛傳明的錢啊,她也知道出去買飯吃需要粉紅色的毛爺爺啊?呵,有本事自力更生啊。”說著又是一臉嘲笑。
莫憂倒是沒什麼感覺,雲(yún)潔的臉上真的有點掛不住了,“秀雅,你就少說兩句。”
“別,我這人,有真理就必須說真理。”苗秀雅繼續(xù)打自己的牌,一派悠然自得好心情,“辛傳明把她送走也算是爺們了一回,姐姐啊,這辛傳明這麼無下限的依著你們家老大,不會是畏懼你們家老莫的權(quán)勢吧?”
“說什麼呢!”雲(yún)潔看著童佩打了個三條,糾結(jié)自己到底是做什麼牌,最後還是把自己的條子打了出去,“他們兩個當初死活要在一起,跟莫家權(quán)勢沒關(guān)係。”
“我認識一個心理醫(yī)生,要不然去給你們老大看看病?”
“什麼病?”
“神經(jīng)病啊。”
“秀雅!”
“姐姐,你別不高興,她那樣要是沒神經(jīng)病,我腦袋割下來給你打球踢,咱們都是正常人,沒辦法跟她一個頻道,我得想辦法拯救她。哎喲,我這是一把什麼牌啊。”
幾圈麻將一打下來,苗秀雅高高興興的數(shù)錢出去,“贏了的請吃飯。”
華興大廈
昨天晚上莫菲失蹤像是一個根本沒有存在過的事件,沒有在任何人的眉梢眼角留下一點點的印象,就連今天沒有看到這個人,也無人提及。
辛傳明一路上都有些心事重重。
華興集團大廈是辦公樓,工廠不在這邊,但是第一站是到辦公樓,辛甜一路跟著G城商會和C城名流侃侃而談,在雲(yún)燁眼裡,昨天晚上經(jīng)歷過的家宴彷彿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不過那只是彷彿。
“辛總,你這裡居然把二樓租給了早教中心,難道你這幢大廈以後還準備給商場留下幾層?”有人笑著問。
辛甜擺了擺手,“那肯定不會,這個早教中心,主要是因爲我女兒。”
知道辛甜有女兒的G城人並不多,聽她這樣一說,大家都有些懵了,辛甜一邊帶著會員參觀華興集團的樓層沙盤,一邊自嘲道,“現(xiàn)在不都流行土豪嘛,什麼捐樓給孩子讀書啊,給孩子修建學校啊,這些都太大手筆了,我又喜歡隨波逐流,就追了一個小流行,所以給我女兒弄了個早教園,這樣平時我上班累了,就到二樓去親她一口,這樣一整天都處於滿血狀態(tài),如果受了打擊我也跑到二樓去親她一口,要死了也能滿血復(fù)活。”
“哈哈!辛總是個好媽媽啊!”
大家都聽出來了,辛甜有女兒,看樣子年齡很小,而且她非常*愛自己的女兒,家事只能做爲商會聊天時的一個作料,重要的還是C城的經(jīng)濟走向。
有很多企業(yè)家都給辛甜提出了很多意見或者建議,並且把華興集團當作個案進行了發(fā)展策略上的分析,辛甜受益匪淺並一一記下。
溫佳妮一直以雲(yún)燁女伴的身份跟在一旁,“阿燁,阿甜真能幹,做什麼事都能做得像模像樣。”
“你也可以。”
“要不然我去幫你吧?”溫佳妮突然小聲說。
雲(yún)燁本來就走在人羣后,突然停下來,“什麼?”
溫佳妮走到雲(yún)燁對面,眨一下眼,笑道,“我是說,乾脆我去幫你好了,你也知道,像我走這條路,也不可能走到多高的位置上去,對家族沒什麼幫助。不如我也像你一樣,棄軍從商,然後我可以去幫你。”
雲(yún)燁皺了眉,“幫我做什麼?”
人羣離她們越來越遠,溫佳妮也沒有想去追,反倒自在了些,“比如你以後應(yīng)酬都可以帶上我啊,幫你擋幾杯酒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你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太沒有空間和自由的話,我也可以自己做生意,我昨天晚上想了一下,你不是做能源嗎?我也可以到科研所去找個新項目,專門跟你的產(chǎn)品做成對口,這樣我們就可以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雲(yún)燁沒什麼表情,“你真是想到風,就是雨。”
溫佳妮也沒有生氣,“走吧,我們掉隊了。”
溫佳妮手裡拿著的是華興集團的企業(yè)宣傳冊,看著這個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雲(yún)燁很快和溫佳妮分開了,跟其他的商人聊了起來。
辛甜剛剛接了電話放下,便看到溫佳妮走到了她的面前,“佳妮?”
“阿甜。”溫佳妮拿著宣傳冊揚了揚,看著辛甜,“累嗎?”
“還好,我習慣了。”
“沒想到你居然把二樓的房子弄成了早教園,小豌豆有你這麼好的媽媽,真幸福。”
辛甜嘆笑,“我還覺得給她的,不夠好。”
“怎麼會,多少小朋友會羨慕小豌豆有你這麼棒的媽媽。”溫佳妮說完,又拿著宣傳冊指給辛甜看,“阿甜,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和阿燁的公司名字好相像哦。”
辛甜垂著首,但面頰上神色一變,心裡也開始惶惶的緊張,只聽見溫佳妮疑惑的語句慢慢的滑進她的耳心。
“你的公司叫華興,是振興的興。阿燁的能源公司叫華新,是新舊的新。咦,我發(fā)現(xiàn),阿甜,你也姓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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