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教練主動找夏彤聊天,“喂,你叫什么名字?”
夏彤這才抬眸看他,嘴角莞起甜美的微笑,她歪著小腦袋,“恩…我不想告訴你。”
這女人俏皮的模樣很溝人,健身教練聳肩,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我看你今天好像不開心,我可以做你的聽眾,把你的煩惱告訴我。”
夏彤眨了眨眼,嘟著紅唇,“如果我告訴你,我老公在外面有了女人你信不信?”
健身教練錯愕,就連舞步都錯了一個,“你結(jié)婚了?”
夏彤一雙烏亮的眸子彎成了迷人的月牙狀,“是啊,我老公溫柔,帥氣,多金,林氏集團的少總,是天下最優(yōu)秀最好的男人。”
夏彤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不大,健身教練沒有全聽清,但看她眸光里沉甸甸的愛慕與依戀,她一定很愛她老公。
年輕人出來玩很正常,但有夫之婦能免則免,健身教練眼里的熱情退了一半。
但他對夏彤十分有好感,像她這樣的女孩子,讓男人喜歡上原本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含著關(guān)切,“你老公不要你了?”
“你胡說。”女人擰著秀眉反駁,清澈的眼眸一片純情,“是我不想要他了!”
“好,是你不想要他了,”健身教練把她當(dāng)成一個鬧別扭的孩子哄著,“既然如此,你可以交異性朋友,我怎么樣,你可以考慮。”
聞言,夏彤頗認真的從頭到腳打量他,而后搖頭,“不行,我要是再找,一定要找個比我老公更好的。”
這女人絕對是對他赤果果的鄙視啊。
他不好嗎,沒魅力嗎?他每期開的跆拳道課人氣爆棚,下課后就被那些小女生圍的水泄不通。光憑他的容貌和這身材,無數(shù)的t秀和廣告商邀約他。
教練失笑,“你剛都說了你老公是這世界上最優(yōu)秀最好的男人,那你到哪去找更好的?”
夏彤的舞步募然停了下來,她似乎被這問題問住了,四肢無力的垂在身側(cè),滿眼的迷茫,“是啊,到哪再去找比他更好的?”
舞池很擁擠,她一停下腳步,周邊人就撞了上來。
她茫然嬌弱的狀態(tài)迅速被人擠到了舞池邊上,她甚至踉蹌了一下,教練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胳膊才扶正她。
女人站直身,順勢貼進了他懷里。
教練一僵,這女人搞的是哪出?
不過這女人真香,是那種一塵不染的氣息又混合著少女的幽香,很能蠱惑人。
女人把頭點他肩膀上,垂著眸,“讓我靠一下,我好像喝醉了。”
其實她的酒量很好,那酒雖烈但不足以致醉。這里人聲鼎沸,環(huán)境嘈雜,連空氣都渾濁,她不喜歡這里想回家。
可是回橡樹灣的別墅嗎,那她寧愿呆這里。
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腦袋如一團漿糊,但有些事情和畫面會無比清晰的跳出來,她拼命的想甩開,就這樣掙扎著她覺得暈眩,頭腦好痛。
……
盧清看著身前的boss,在這喧囂的d廳里林boss幾乎成了一座雕塑,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清俊冷貴和這里的瘋狂熱情格格不入,那股寒氣幾乎要冰封整個世界。
林澤少死死盯著不遠處相擁的兩個人,他犀利殺伐的目光恨不得將兩人洞穿。
胸膛燃燒著一把旺火,他所有的靈識都要被焚燒盡了,一直引以自傲的自控力更是瀕臨崩潰的一線。
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擁著,那男人嘴角含著愜意的微笑,伸出右臂撫摸著她秀氣的脊背。
她是想報復(fù)他嗎,她是想讓他嘗嘗失控的滋味嗎,那她真的如愿了。
健身教練擁著夏彤,突然他就覺得肩側(cè)傳來了濕意。
身體一震,女人顫抖的聲音模糊的傳進耳膜,“為什么,為什么那么不喜歡我?我哪里做的不好說出來我會改的,真的會孝順你的,不要那么討厭我好不好?”
“為什么要那樣對我,因為她是你第一個女人,所以嫉妒的發(fā)狂…因為我不是你唯一的女人,所以不能原諒…”
女人似乎很傷心,離開了他的肩膀?qū)㈦p手掩蓋在臉上,他低頭看,有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的指縫里流了出來。
她細弱的肩頭本來就不堪一擊,如今輕微的瑟動更讓她風(fēng)雨飄搖。
“不要難過…”健身教練去碰她的額頭,他斟酌著言辭想安慰她。
但話還沒出口,“砰”的一聲巨響,d廳里的音樂臺被人砸了。
音樂驟停,舞池里的人都有些驚慌,尖叫此起彼伏還有抱頭逃竄的。健身教練怕人群撞到夏彤,迅速伸出手攬上她的纖腰將她摟懷里。
健身教練回頭看,音樂臺上有一把被砸的稀巴爛的木椅,那個堂鼓的桌角被一個黑衣男人生生給踹斷了。
這人用了多大的力!
教練剛這么想,那個黑衣男人轉(zhuǎn)身了,他那雙沉蘊暴戾的墨眸直直的射向他。
好俊的人!好濃的殺意!
教練這樣想著,黑衣男人踏著腳步走了過來,即使他渾身沉浸在巨大的怒氣和毀滅欲中,但他的腳步依舊鏗鏘從容,修長的雙腿每踏出一步,都在四處打來的霓虹燈下劃出一道絢麗的光芒。
……
林澤少搞出這么大動靜,d廳經(jīng)理迅速跑了出來,盧清熟練的善后著。
在弄清不是地震或是爆炸的狀況下,本來逃竄的人也停了下來,大家自覺給林澤少讓出一條道。
夏彤被教練摟在懷里,她早擦干了淚,看見林澤少來她不是不驚訝,但更多的是不想看見他。
她的心思林澤少一目了然,他也不怒,立體刀鑿的五官飛揚跋扈的凜然凌冽,不慍不火的性子使的他郁結(jié)的眉頭陰沉的快滴出水來。
林澤少站兩人身前,沉默著不說話。
健身教練有些摸不著頭腦,見林澤少深邃的墨眸流連在他懷里的女人臉上,他低頭問,“你認識他嗎?”
夏彤不假思索的回答,“不認識!”
林澤少的薄唇勾起一抹薄涼的弧度,這女人很好!
健身教練可沒相信夏彤的話,他抬頭禮貌的對林澤少微笑,出口卻含著挑釁,“你就是她那個偷/情出/軌的丈夫嗎?”
林澤少的墨眸里涌出了大片的黑暗,她連這個都告訴他,才見了一面她跟他很熟嗎?
他讓舒妃和方懿都去陪她,難道她還沒有人傾訴嗎,還是她就想找個他以外的男人依靠?
“夏彤,”他的聲音低沉的嚇人,“現(xiàn)在跟我回家,我就不跟你計較!”
誰不跟誰計較?!
夏彤所有被壓抑的情緒都化成了怒火,“明明是你的錯,可是你就喜歡對我兇。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走吧。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所以求求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林澤少聽到這話,“呵”一聲嗤笑,靠近的人會發(fā)現(xiàn)他額頭的青筋都在跳。
呼吸突然的不順暢,心臟像被挖去了一塊,她竟求他別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從不知道他的心可以這么痛。
深吸一口氣,他壓抑的快要爆炸的情緒,給她最后一次溫柔,“夏彤,跟我回家恩?我知道我錯了,回家后我任你打任你罵,就算你捅我一刀也沒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立刻來到我身邊,我不喜歡看見別的男人碰你恩?”
“你不喜歡別的男人碰我,我就必須照做嗎,那你呢,你可以嗎?”說著夏彤便笑了,微醉的容顏配著梨渦淺笑,精致的五官美到極致。
她看著林澤少,“要我原諒你也可以啊,我也出去找個男人怎么樣?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說著她無視男人墨眸里簇起的驚濤駭浪,仰著小臉看健身教練,語氣輕/佻,“喂,今晚我跟你一ye情吧,我們出去開/房。哦,不對,開/房還不夠,你能把你的精zi借給我七個月嗎,七個月后我把它再還給你。”
夏彤說起這番話是笑語盈盈,可是她將躲在人群中不敢露面的麗姿和方懿的魂魄都嚇飛了,兩人自我安慰:林總是不會知道這主意是我們出的。
夏彤是沒看見林澤少的反應(yīng),當(dāng)她說到“開/房”時,男人本來落在褲兜里的手倏然拿出,垂在身側(cè)握拳,那骨骼的“咔嚓”聲回蕩起來十分陰森。
男人本來被黑暗包裹的不透出一絲光線的墨眸,此刻連眼眶都猩紅了。
健身教練知道夏彤是做戲,但配合這么讓人心動的女人做戲他是愿意的,“行…”
他的“行”才出口,便有強勁的拳風(fēng)向他臉部飄了過來,其實他一直暗中注意林澤少的行動,只是沒想到這么高冷的男人動作這么迅猛,他向后一彎腰,堪堪的避了過去。
但夏彤的手臂已經(jīng)被林澤少扣住,他一使力,夏彤頓時脫離了教練的懷抱。
他竟然玩聲東擊西!
領(lǐng)悟過來的教練也反應(yīng)迅速的拽住夏彤的一條胳膊。
夏彤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搶奪著。
兩人都不撒手,夏彤覺得自己的胳膊要斷了,尤其是被林澤少扣著的左臂,他絲毫不憐香惜玉,大掌狠狠的捏著她脆弱的骨頭,似乎要將她捏碎。
“痛…”夏彤?dāng)Q著眉呻吟一聲。
看著夏彤頓時蒼白的臉色,健身教練道,“你放手,你把她弄痛了。”
林澤少面不改色,只是陷在僵硬里的五官染著張揚的戾氣而顯得恐怖,“你沒看出來嗎,因為你糾纏著她,她才會這么痛苦。”
那邊的夏彤忍耐到了一定的極限,痛苦使的她秀氣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健身教授不忍,松了手。
夏彤猝不及防的跌入了林澤少的懷抱,只是她還沒掙扎,男人已經(jīng)冷漠的將她推給一邊的盧清。
盧清趕緊接住,他的手本來觸碰到了夏彤的纖腰,但想想boss強烈到瘋狂的占有欲,他頓時閃電般的縮回手,改扶著她的手臂。
林澤少骨節(jié)分明的左手去卷右臂的衣袖,動作優(yōu)雅迷人,配上那抹俊美頎拔的修長身姿,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他挑著劍眉看身前的健身教練,高抬的下顎桀驁倨傲,“我們來一場男人間的較量如何?”
健身教練笑,“可以啊,不過你別后悔。”
他不光是健身教練,還是跆拳道黑帶。
沒有過多的言語,兩個同樣健碩的男人酣戰(zhàn)在了一起。
健身教練無論是技巧和攻擊力都是略勝一籌的,但林澤少勝在天生敏捷的反應(yīng)力,還有招招致人死地的狠辣。
兩人打的不分伯仲,十分精彩,圍觀的恨不得押寶賭彩。
最后的時候健身教練伸出右拳去揍林澤少的左臉,林澤少停頓沒動,這就相當(dāng)于急速行駛的轎車緊急剎車,教練收手不及揍到了他臉上,而林澤少幾乎同一時間出了右拳直擊教練腹部。
以面門為誘,一招制敵,林boss出手果決,完勝!
教練兩腿一軟直接跪地,嘴里噴出了苦膽汁。
林澤少活動著被揍到失去知覺的左腮,姿態(tài)狂野的擦拭著嘴角,“要想跟我搶女人,你再回去投胎十次都不夠!”
林澤少回身扯過夏彤,夏彤要掙扎,他一把將她扛在肩頭帶了出去。
女人激烈的反抗著,“林澤少,你放開我…”
男人暴怒的低吼幾乎可以媲美重金屬的搖滾音樂,“夏彤,如果你不想我在這里趴光你的衣服強上你就給我閉嘴,我現(xiàn)在不想聽到你說話!”
……
林澤少扛著夏彤走了,眾人還深深的凝視著門邊緩不了神。
盧清動了兩步,他看著人群里的麗姿和方懿,那眼神仿佛說著“你們自求多福”,麗姿和方懿頓時如焉了的皮球,垮著小腦袋。
麗姿這兩人盧清沒資格說,可是舒妃不一樣。
他走到舒妃面前,舒妃醉的不清,還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摟在懷里,他皺眉訓(xùn)斥,“舒妃,總裁讓你來開導(dǎo)夫人,你把她開導(dǎo)到d廳里來了,你是想辭職了是吧?”
舒妃都站不直身,軟軟的貼在身邊男人的身上,她努力睜開眼看盧清,不耐煩的嘟囔著,“你誰啊,怎么跟盧…清那只蒼蠅一樣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