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D.E的總裁簡越,你要挾我,比要挾任何人都有用。”
“不要!”季瑾一聽這話,心都在狂跳,連忙搖頭。
病患又不是傻子,自然聽過D.E的大名,不禁被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冷靜下來,自己反正是要弄死一個,管他是D.E,還是P.E的!而且他老婆天天在家埋怨他無能,不能給她過上好日子,天天做著嫁入豪門的夢,現(xiàn)在最大的有錢人就在自己面前,他能放過嗎?
“好,我答應,用你來換這個娘們!我倒要讓我老婆看看,有錢人算個屁,還不乖乖被我的匕首嚇破了膽?”病患得意的說道,就讓簡越自己滾過來。
季瑾看著他一步步朝著自己邁進,那腳步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她的心尖。
不要……
求求你不要……
他怎么可以這樣,拿自己來換她?
“簡越,不要……不要……”她泣不成聲,聲音哽在喉嚨里,像是銳刺一樣,疼的她渾身輕顫。
他看著她的淚,心疼起來:“別哭,女人的眼淚對男人來說是一種罪過。”
說話間,他已經(jīng)來到她的面前,剛準備抬手將她的眼淚擦凈,但是那病患卻十分粗魯?shù)膶⒇笆准茉诹怂牟弊由希瑢⒓捐幌伦油屏顺鋈ァ?
“簡越……”
季瑾根本不想退后,想要繼續(xù)上前,但是卻被沈南死死地抓住了胳膊。
“季瑾,那里危險,你不能讓簡越白救你了!”
“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求求你……”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落下。
“沈南,帶她離開。”簡越冷冷的下著命令。
同樣,這也是沈南唯一認可的一次。
季瑾一聽這話,不禁掙脫起來,但是力氣卻怎么也沒有沈南的大。
“簡越,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說過會并肩和我站在一起,你能把我推開……”
說好的不會離開她呢,為什么要把她推開?
沈南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哭泣流淚,身子微微僵硬,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失神,讓季瑾一下子掙脫了他的鉗制,朝著簡越跑去,但是這樣的舉措,更加刺激了病患的神經(jīng)。
“滾開,你們誰也別過來,否則我就一刀捅死他!”
“不要!”季瑾看著那明晃晃的水果刀,哪里還敢上前,腳步硬生生的停在那里,只能痛苦的祈求。
而沈南也再次追了上來,抓住了季瑾的手將她拖到了最邊緣。
“小瑾……”他動情的叫著她的名字,看到她為別人哭泣的時候,心都碎了。
他很想帶她離開,但是季瑾說什么也不走,非要在這站著。
“我先帶你離開,放心吧,他不會那么容易死的。”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蠕動著唇瓣,聲音有些梗塞的吐了出來。
“我就在這陪他,他受傷也好,無缺也好,我都要在這陪他。”
她哪也不去,簡越在哪,她就在哪!
沈南聞言,身子像是遭受了重擊一樣,那一瞬間身子輕微顫抖,要不是扶著墻,恐怕會狼狽
的跌倒。
季瑾這番話,是銳刺,是鐘雷,那么深刻的敲響在他的心口。
這一刻,沈南崩潰了。
他堅持了那么久,認為自己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得到季瑾,只要打敗那些阻礙他的人就好。但是事到如今他才不得不正視一個問題。
就算打敗全世界,能打敗的了季瑾嗎?
天下人同意,他心愛的女人同意嗎?
季瑾,你的心還在不在我身上?
沈南的內(nèi)心狂吼,但是蒼白的唇瓣卻發(fā)不出任何話語,只是深深地攝住那張美好的小臉,眼睜睜的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提心吊膽。
他瞇了瞇眼,目光深沉的看向不遠處被挾持的簡越,這一刻,希望他永遠消失。
沈南心里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松開了季瑾的身子,步履堅毅的朝著簡越走去,惹得病患尖叫連連。
“滾,你給我滾,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讓他陪葬!”
“你大可以試試。”沈南冷冷的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病患被激怒,手好像拿不穩(wěn)一樣,一直上下抖著,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高高懸了起來。
他綁架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季瑾看到這一幕嚇得面無血色,連忙拉住沈南的胳膊,怒道:“你不要刺激他!我求求你,我來做人質(zhì)好不好,只求你不要傷害他!”
病患看得出季瑾對簡越的關心和愛護,忍不住說道:“你老婆?”
“是。”
“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們有錢人都是花心大蘿卜,隨隨便便玩弄別人的感情,沒想到你小子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但是那又有什么用,我老婆還是喜歡有錢人!你們有錢人都是混蛋,都是萬惡的,我今天就要殺一儆百!”
“我什么都給我老婆,她要什么我給什么,她還天天嫌棄我沒本事,沒出息!她最后和別人跑了,而我什么都沒有了!”他面色猙獰的說道,兇神惡煞的臉上布滿了淚痕。
沈南聞言不禁輕蔑的一笑:“你也知道你沒出息,你現(xiàn)在就是在犯罪,你老婆不僅是神經(jīng)病的妻子,還是殺人犯的妻子。我要是你老婆,我也不跟你,去找個有錢人過好日子。”
“你……你說什么?你給我閉嘴,你懂個屁啊!老子那么愛她,我賺錢給她念書,我養(yǎng)著她,結果她卻給我搞男人!這種女人就是犯賤,就是該死,和你們這些有錢人一樣,都該去死!那個婊子呢,叫來,老子一刀捅死她!”
“王大貴,今年四十二歲,一年前是包工頭,現(xiàn)在失業(yè)在家。因為老婆出軌,而情緒不定,出現(xiàn)妄想癥,從而住院。”沈南一字一頓的念出病患的資料。
王大貴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刀子直直的抬起,猛地指向沈南:“你個小白臉,你調(diào)查我?”
就在匕首松開的下一秒,簡越動了。
他瞄準時間,胳膊肘狠狠地撞擊在王大貴的下巴上,他痛苦的吼叫一聲,身子朝后退了兩步。
王大貴是個粗男人,還沒走兩步就站穩(wěn)起來,看著簡越和沈南臉上流露出殺人的狂意。嘴里發(fā)出一聲咆哮,揮舞著刀子就朝著
兩人砍去。
簡越離他最近,一時間根本走不了,只能正面迎上。他的手頭功夫很厲害,一拳揮過去,打的王大貴吐了好幾口血沫,但是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xù)橫沖直撞。
畢竟他手里有匕首,就算簡越再怎么撞擊他的胳膊,他的手就像是焊在了匕首上面一樣,怎么也分不開。而且還力大無窮,他的兩記鐵拳砸在他的身上,旁人早就疼的滿地打滾,但是他卻不然,一身的腱子肉可不是在健身房吃蛋白質(zhì)練成的,而是在工地上日積月累練成的。
他現(xiàn)在和簡越相比,無異于就是風雨中茁壯的大樹,和溫室里的花苗一樣鮮明的對比。
現(xiàn)在,只能等警察快速趕來,指望醫(yī)院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醫(yī)生,還有懶散慣了的保安人員是不行的了。
簡越瞇了瞇眸,將身上的西裝領帶扯下,那深邃的鳳眸越過眾人,直接落在離自己最近的季瑾身上,看著她滿是擔心的小臉,渾身的戾氣都被沖淡了幾分。
他看了眼沈南,男人之間的交流,一個眼神就能夠表達。
那就是,帶季瑾走!這里太危險。要是自己接下來受了傷,她一定會擔心死的。
他見不得這個女人的眼淚,那眼淚不是落在空氣里塵埃中,而是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沈南一心牽掛著季瑾,當然明白簡越的意思,現(xiàn)在不是和簡越計較的時候,還是保護好小瑾再說。
簡越這才轉眸回來,凌厲的鳳眸帶著駭人的寒意,深邃的攝住眼前的漢子。拳頭悠然握緊,背脊的線條拉長緊繃,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力與美。
他倒要看看這個瘋子有什么能耐。
王大貴雖然有妄想癥,但是人不傻,還能正常思考。他到季瑾才是兩個男人爭先恐后保護的對象,咧開兩排黃牙,咯咯笑道:“你這么在乎你老婆,我就先把你老婆殺了,給我老婆去陪葬!”
說罷,那眼神兇神惡煞的看向季瑾,那矯健的步伐像是奔跑的雄獅一般,竟然想要越過簡越,去傷害季瑾。
這一舉動,無疑于觸碰了簡越的逆鱗!
“你找死!”
男人平靜的心情瞬間擊碎,憤怒像潮水一般洶涌澎湃的涌來,瞬間淹沒了那深邃的鳳眸。剛才見到她受傷他已經(jīng)是極力維持冷靜,但是當他說要殺了季瑾的時候,他只有一個想法。
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他不是善人,生意場上的人,從來沒有手段干凈的人。他會讓別人明白,任何覬覦季瑾的人,都該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王大貴向前沖的速度不減,簡越的速度更是快上一分,宛若疾風一般的來到王大貴的面前,一拳如驚雷落下,勁風更是如同凌厲的刀刃一般,刮著他粗糙的臉飛了下去,讓他疼的渾身一顫。
緊接著,那拳頭狠狠地塞在他的臉上,將他的頭一下子打偏,身子也踉蹌的朝一邊落去。
他竟然被簡越這一拳打的在地連滾,好半天才分清東南西北。
他吐了一口血沫,一顆牙齒就順勢滾了出來。
王大貴怒道:“媽的,我殺了你這幫有錢人,看誰還能勾引我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