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辦,氣跑了。”阿左兩手一攤,無奈地說道。
林嬌將東西跨在手上,大義凌然,就要爲葉小白找蘇雨晴算賬。
阿左攔住了:“這個時候,就不要給小白惹麻煩了,那女人看著就不是省油的燈。”
“難不成,她勾搭慕老師就對了,把我們小白放在眼裡麼。”林嬌憤然地說道。
“說的也是,可,你沒看到慕老師,衣服也是凌亂的。”
阿左會想到,說:“我看啊,說不定不是勾搭,是男女你情我願。”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林嬌搖頭,“我覺得慕老師不是那種人。”
阿左無語,上次,說慕老師花花腸子的人是誰,不就是林嬌麼。
“你這次怎麼幫慕老師說話了?”
林嬌癟了癟嘴:“不是幫慕老師說話,而是我覺得,慕老師看不上那樣的貨色。”
“你嘴夠毒的。”阿左打趣。
“誰讓她欺負我們姐妹。”林嬌想想這麼輕易地放過蘇雨晴,心裡不痛快,最討厭這種勾搭小叔子的女人了。
林嬌拉住阿左,鼓舞士氣:“我有個主意,你幹不幹?”
“幹什麼?”
林嬌並沒有回答她,阿左被林嬌堵在那裡,一直等蘇雨晴下車。
“你不會就是爲了等她下車吧。”阿左忍不住問道。
林嬌擺擺手,道:“一會兒,我們去弄破輪胎。”
“腦子有坑吧,那是慕老師的車。”阿左說著,就用手去摸林嬌的額頭。
沒生病啊,竟然還有這麼爛七八糟的想法。
林嬌拍開她的手,說:“弄破輪胎之後,再把慕老師的車子劃花,在上面寫一些字。”
阿左沒做過壞事,可身邊有個一肚子‘壞水’的林嬌,聽著這樣的計劃竟然心裡面還有些激動。
她問:“什麼字?”
“我讓你去追葉小白。”林嬌奸笑著,“就在車上寫這麼一句話。”
“用他嫂子的口吻,等慕老師回來,就以爲車子是他嫂子劃壞的?”阿左明白過來。
林嬌沒想到這次阿左的腦子轉得特別快,笑著拍著阿左的肩膀:“呦西,孺子可教也。”
阿左聽著林嬌嘴裡蹦出來的‘呦西’二字,挺無語的,說:“回你的島國去吧。”
“你才島國的,我生是中國人,死是中國魂。”
阿左哭笑不得地看著壯烈宣言的林嬌,蘇雨晴已經朝這邊走來。
她們兩個人立刻假裝討論購買的衣服,蘇雨晴走過去之後,阿左和林嬌這才分開來。
兩個人站在慕亦陽的豪車前,阿左嚥了咽口水。
她雖然不懂名車,可也不至於無知到‘賓利’是什麼都不知曉的地步。
活生生的價格擺在那裡,真要毀了這輛車嗎?
林嬌卻嘿嘿了兩聲,已經做好了劃車的準備。
林嬌手裡面拿著寢室裡的鑰匙,隨時隨地的小利器啊。
她見阿左手上沒東西,急急忙忙從盒子裡面,將剛買的高跟鞋拿出來。
剛好最近她要走嘻哈風,鞋子也帶鉚釘,劃起車來,手感應該也挺爽的。
林嬌將高跟鞋塞在阿左的手中,說
:“用鞋子死命的劃。”
“這鞋子也挺貴的。”阿左想想劃完車後的結果,車毀鞋亡。
加起來,可不是一丁點的錢,不是等於賠了老婆本麼。
林嬌在她的腦勺後方,輕輕地敲了敲腦袋,然後說:“瞧你沒出息的樣子。”
“誰都不知道是我們乾的,早點劃完走人。”林嬌說。
阿左瞧著四周,這邊的特色街,逛的人實在少,因爲裡面的東西價格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放心,這邊我熟,沒有攝像頭。”
聽到林嬌這麼說,阿左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死丫頭,就是認定了這裡沒有攝像頭,然後爲所欲爲。
“嬌嬌真的,要是你這些歪門邪道的本事都去害人,早就蹲大牢了。”阿左不禁感慨。
她的話,才說完,就聽見一陣刺啦聲,很是刺耳。
林嬌已經用鑰匙在車子上面劃起來,最後還將車子的輪胎用小刀給一點點弄破了。
阿左剛開始下手沒她這麼重,因爲心疼每劃一下,都是錢。
可後來,她真覺得,做‘壞事’也是會上癮的,越劃越重。
一輛好好的車子,徹底報廢了。
林嬌和阿左看著自己的‘傑作’,連林嬌自己看到最後的成果都嚇了一大跳。
“還愣著幹什麼,跑啊。”林嬌對怔在原地的阿左說道。
兩個人做了壞事之後,逃之夭夭,上面‘我讓你去追葉小白’一行字異常的醒目。
……
慕亦陽沒料到葉小白跑起來,這麼快,好歹讓他給追上了。
疾走在前面的女人,他只要伸手,就能觸及到。
然而,明明唾手可得,慕亦陽卻怕自己拉住她之後,面對的是一個流眼淚的葉小白。
“站住!”他叫住她。
葉小白並沒有聽他的,依舊在前面走著。
大概是累了,她的步子也緩下來,慕亦陽大步流星走上前,拽住了她的手。
葉小白立刻甩開,方纔,他就是用這隻手,抓著蘇雨晴。
“我叫你停下來,沒長耳朵?”慕亦陽音量擡高了許多分。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竟然還在兇她,她轉過身,面對著他。
慕亦陽望著臉上乾乾淨淨的葉小白,心也落了下來,好在,她沒哭。
“是,我是沒長耳朵,全世界就你慕亦陽一個人長了耳朵,行嗎?”她憤憤然地朝他大聲說道。
他要比誰聲音更大是吧,不是他慕亦陽一個人聲音大。
“可以放開我了嗎,我不喜歡被人拽著。”葉小白說道。
慕亦陽沒有任何表示,還搖頭說:“要我放開你,不可能。”
“去和你的嫂子快活吧,找我幹什麼?”
她別過臉去,不看他,男人卻笑了起來,之前盡是陰霾地臉上,都是亮色。
他拽著她的手,鬆開了許多,然後笑著要去拉住他另一隻手:“怎麼,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醋,哈哈……笑話,我吃醋,你是不是白日夢做多了。”她尷尬地笑了兩聲,覺得自己說話的嗓子都是乾的。
他攏了攏眉,說:“別這樣。”
“你不
是去新加坡了麼。”她冷笑了一下。
既然他要追過來,也不要怪她不給他面子。
她臉上譏嘲的意味越來越明顯,慕亦陽沒說話。
葉小白望著一聲不吭的男人,看來,他是無話可說。
這男人自然是沒話說了,被人逮了個正著,被她直接拆穿他的謊言,是不是也挺不好意思的。
就算他要解釋,也沒有了理由,不是麼。
“原本該在天上飛的人,卻在地上和人做運動,是不是很嗨皮?”葉小白肚子裡都是火。
她沒地方發泄,這個一再欺騙她的男人,此刻,她真的恨不得喝他的血。
慕亦陽依就沉默,雖然沉默是金,可卻是這個男人慣用的手段。
往往他沉默以對,她將心裡面的怒意都說出來,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葉小白摸清楚了慕亦陽的套路,她看著他,難不成他還以爲她那麼傻著了他的道?
“慕亦陽,你自己說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告訴我,和你嫂子之間沒關係。”
她說著,甩開了他的手,慕亦陽沒有防備,以至於也沒有抓住。
葉小白可笑地說:“我就像個傻子,總是信你,可是呢,若不是我撞見你們做茍且的事情,是不是你永遠要騙我?”
她笑的人,其實並不是慕亦陽,而是自己。
爲什麼要那麼信他的話,受傷的人,最後只會是自己罷了。
慕亦陽這個男人,將她拽在手心裡玩弄,一定開心極了。
茍且兩個字,讓慕亦陽一雙劍眉輕顫。
“你不覺得自己說這樣的話,有些過分了。”他依舊沒有發貨,但是語氣低沉。
葉小白承認自己說得有些過頭,可是,難道,他和嫂子的關係是正當的?
試問,這個世界上,小叔子和嫂子瞞著自己兄長,做那樣的事情,在正常人眼裡還會是理所應當的?
“過分,當然過分了,我沒有權利說你。”葉小白自言自語道。
她心裡難受,好似被石頭壓著。
她哪裡來的權利去說慕亦陽,她對於慕亦陽來說什麼都不是。
就包括葉小白的身份,都是假的。
葉小白眼眶裡有了溼氣,氤氳著,她死死地將眼淚逼了回去。
慕亦陽將女人的隱忍都看在眼裡。
他要的不是她的隱忍,他讓她說個夠,將心裡不滿的地方都說出來。
他想,也許她說夠了,就不會再生氣了。
可‘茍且’兩個字,他真的不希望聽到,這也是人正常的心理。
“你明知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說都說了,氣也該消了,現在,可不可以聽我解釋一下?”
男人面對所有的事情,是如此冷靜,淡定地讓葉小白覺得可怕的地步。
在她看來,一個人,這個時候,多多少少,應該感到慌張吧。
畢竟,她是親眼看見車裡面的光景,難不成他還要將死的說成活的?
“聽你解釋什麼,說你和她沒有關係嗎?”葉小白死死地看著他。
慕亦陽啞言,他確實想要這麼說。
葉小白搖頭,不耐的語氣:“別再說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厭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