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陽微瞇著眸子,瞧著那隻瘋狗,蹭哪裡不好,偏偏蹭女人露在外面的小腿。
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腿,皮膚細膩光滑,虧了她的裙子是雙肩的,如果是抹胸的早就被狗給扯下來了。
而那傻狗,非但沒有鬆嘴的意思,見林姨和葉小白都害怕自己,更加開心了。
慕亦陽腦海裡面,就一句話:這狗是公的。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更加不快,朝泰迪厲聲叫了一句:“小棕,過來。”
葉小白聽到聲音,擡頭朝上面看過去,慕亦陽怎麼取名字這麼LOW,這狗棕色的就叫小棕,要是白色的,豈不是叫小白?
這狗特別聽慕亦陽的話,似乎只認準(zhǔn)那個男人是它的主人,屁顛屁顛就往樓上跑去。
葉小白都要懷疑,那狗究竟是不是聽了慕亦陽的指示。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裙子,上面的花邊已經(jīng)被咬壞,穿在身上實在不成樣子。
林姨上前,瞧著她的裙子:“少夫人,這不能穿了啊,對了,上次你的裙子幹了之後我給收拾在少爺?shù)姆块g裡,你可以去換上。”
葉小白點點頭,朝樓上慕亦陽的房間裡面走去,可她心裡對那狗還有些後怕。
小棕黑溜溜的大眼睛,瞅著她,葉小白突然意識到,色狼和色狗是一個概念。
男人正在訓(xùn)斥著小棕不該扯女人衣服:“小東西,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是誰,我都沒扯掉她裙子,知不知道你是隻公的?沒想到你歲數(shù)沒到,狗膽子倒不小。”
它身上的肉多,也不知道慕亦陽怎麼挑中這麼肥的狗,小棕通人性,聽見主人在訓(xùn)斥自己,委屈地嗚聲叫著。
然後,縮成一團,像一個大肉丸,爪子還摸了摸他的西裝褲腳,像是在說:主人別生氣。
葉小白雖然被它給嚇壞了,瞧著它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有些不忍心。
於是,她對慕亦陽說:“算了吧,誰讓你買了一隻泰迪,這種寵物的特性你應(yīng)該清楚,既然打算買就要做好它發(fā)情的準(zhǔn)備。”
慕亦陽蹲了下去,將地上的小東西抱在了懷裡,小棕顯然在他的懷中規(guī)矩了許多。
也許真是因爲(wèi)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公的對公的實在是沒有興趣,小棕將腦袋別過去,朝她的胸口看過來。
慕亦陽的臉色不好,擡手就遮住了狗眼睛,語氣沉沉:“沒想到你是這種色慾薰心的東西,下次再這樣,我送你去屠宰場。”
“嗷嗯~”小棕輕聲叫著。
這樣的聲音,聽上去,都不像狗叫,葉小白覺得慕亦陽是大色狼,這大概也是一直小色狼。
“我先去換衣服了。”葉小白對慕亦陽說道。
慕亦陽點點頭,女人進去了之後,男人卻將小棕雙手撐了起來,直直對著那雙狗眼睛。
他厲聲厲色地小聲說:“忘了我早上怎麼說的了?叫你討好她,可不是教你去蹭雙腿,扯裙子的。”
又是一副可憐又可嫌的模樣,他竟然拿這小東西沒有辦法,就像有的時候,她爲(wèi)了逃離他裝可憐一樣,讓人沒有抵抗力。
“下次你這雙爪子再碰她,她嚇著了可就不會喜歡你,她一旦不喜歡你,我就將你給送走。”他對著小棕說,警告的意味很是明顯。
小棕像是聽懂了他的話一樣,嗷聲迴應(yīng)慕亦陽。
林姨正站在樓下,看著上面和小狗對話的少爺,抓了抓腦袋,人和狗的語言也能想通?
慕亦陽見小棕很聽話,這纔將狗給放下去。
沒有人掌控,小棕一下子變得很有活力,歡快地到處亂跑,一下子就沒有了蹤影。
慕亦陽下了樓,坐在餐桌前等她。
葉小白的衣服剛脫到一半,臥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小棕從外面跑進來。
她驚愕地看著那隻狗,想要叫慕亦陽,話卻卡在了喉嚨裡,她萬萬沒有想到,它會再次上演在樓下的那一幕。
更過分的事情是,它直接將她要換的裙子叼在了嘴裡,然後開心地跑了出去。
“小棕,你把裙子還給我!”她追到了門前,叫著,小棕壓根不理會她,反倒跑得更快。
男人輕輕擡起頭,望著咬著裙子開心跑著的小棕,眸子剎那就沉了下去,下一秒,卻又亮了起來。
他朝小棕招了招手,小狗即刻對著自己的主人搖搖尾巴,趴在了他的面前。
他伸手將小棕嘴裡面的衣服扯了出來,上面還有淡淡的女人香,他摸了摸狗狗順滑的毛髮。
嘴角上掛著淺淡的笑意,最後手掌在狗腦袋上拍了拍,說:“總算做了一件,讓人滿意的事情。”
聲音不大,卻因爲(wèi)別墅裡面異常安靜,站在臥室門口的葉小白卻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好你個慕亦陽,看來真是他在指揮寵物幹壞事,她說呢,小棕怎麼只聽他的話。
男人起身了,手裡抱著那隻狗,那狗就是幫兇。
“下次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一次就夠了,次數(shù)多了,可是不討喜的。”慕亦陽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小棕。
葉小白早已經(jīng)氣得火冒三丈,蹭了她就算了,那是泰迪的本性。可現(xiàn)在倒好,喜歡扯女人的衣服。
男人就要往上面走,葉小白砰聲將臥室的門關(guān)上,慕亦陽隨著門的聲響,眉眼一顫。
他不知道她會站在門口,所以剛剛在留下,他和小棕的話,她都給聽見了?
響起了敲門聲,她緊緊拽住了身上的裙子,情急之下卻將腰側(cè)的拉鍊給扯壞。
“我進來了。”慕亦陽像是在商討,卻嘴上說的和行動上做的,完全不一樣。
門打開,男人走了進來,隨手將小棕給放在了地上,指了指外面示意道:“下去。”
寵物狗不是一般聽男人的命令,葉小白見狀更是心裡不舒服,瞧著他手掌心裡拽著的裙子。
她伸手,讓男人給遞過來,他卻當(dāng)做沒有瞧見一樣,繼續(xù)朝她走近,手裡的裙子捏得更加緊了。
“是你教它這麼做的?”葉小白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實際上卻一口咬定了是他。
慕亦陽卻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模樣,她瞧著此時此刻男人臉上的神情,直接就聯(lián)繫到小棕被他批
評時的委屈模樣。
這麼相似,他還在裝無辜,她瞪著他,卻發(fā)現(xiàn)慕亦陽的目光落在她的腰身上。
那裡毀壞了的拉鍊,她即刻捂住,一共也就兩隻手,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腰際。
再也沒有多餘的手管他要裙子了,慕亦陽臉上染著淡淡的笑意,她卻覺得他人仗狗勢,一下子得意起來。
“人是人,狗是狗,就算它再通人性,我纔買來一天,不至於被我調(diào)教好了吧。”他給她分析道。
有理有據(jù),讓人一下子都覺得誤會了他,可這是一個多麼精明的男人,還在誇狗叼走她裙子幹得好。
既然她親耳聽到了,怎麼會相信他那些話。
她一臉不信,說:“誰知道你用的是什麼方法,你知道嗎,那狗像極了你的性子。”
慕亦陽的臉剎那煞白,狗像他,那他是什麼?
“我倒是覺得它像你,在寵物店,我一看見它,就想到了你這個小東西。”他俯身而來,笑意深深地盯著她。
她下顎的傷口還沒有處理,他拉住了她的手,將裙子塞給了她。
葉小白雙手爲(wèi)了捧住裙子,都鬆開,身上正穿著的,一下子就往下面掉,好在她自己眼疾手快,按住了。
雪白的渾圓,露出了一半,白膩的肌膚,卻讓男人性感的喉結(jié)攏動。
她擡手擋住自己的胸口,遮住了一片風(fēng)光,慕亦陽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支藥膏,說:“擦了這個不會留疤。”
“我這是小傷。”她應(yīng)聲,覺得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見她沒有反應(yīng),他乾脆直接擰開藥膏的蓋子,他的手抱過狗,想到這裡,放掉藥膏,進了洗手間清洗。
她瞧著放在一旁的藥膏,卻失了神,撇去所有雜七雜八的人和物,慕亦陽大概是對她最好的男人吧。
他究竟?fàn)?wèi)什麼要對她好?既然他有過心愛的女人,因爲(wèi)什麼事情,導(dǎo)致他斬斷過往的情絲?
就當(dāng)她思緒飄忽在外的時候,下顎處多了一絲清涼,他的手指,在她的棱角處,緩緩撫摸。
藥膏塗滿了那道劃傷,他才收回手。
“下次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我不可能每時每刻陪在你身邊。”慕亦陽叮囑道。
聲音猶如四月的微風(fēng),讓人聽了之後,心裡會有一道暖流。
“爲(wèi)什麼對我這麼好?”
葉小白突然問出來話,讓男人明顯一滯,很快他給出了回答:“不爲(wèi)什麼,就是想對你好,何況,你還是我的妻子,丈夫不對妻子好,又能對誰好呢?”
“難道,你對我的感情真的只是因爲(wèi)丈夫?qū)ζ拮樱俊鼻浦抗庋e的那抹躲閃的神色,她卻覺得這一切都是男人有意爲(wèi)之。
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她:“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葉小白拂開他的手,認認真真地,一字一句地對他說:“如果不是真正的好,就不要嘗試對別人好,容易傷人感情。”
慕亦陽雙手落在了她兩側(cè)的臉頰上,說:“那你呢,對我有感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