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不說話,貝小米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合約書說:“給我,我拿去給爸爸看?!?
沈清木然的看著搶了自己功勞的貝小米即使在家也是踩著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款擺著腰肢進了貝明山的房間。
A城是個燈火輝煌的城市,一到了夜晚到處都是霓虹燈閃爍,位于市中心繁華地段的“輝煌”娛樂大廈十七樓的豪華包廂里,一身黑色意大利純手工商務西裝的顧涼遲端著一杯紅酒細細的品味著,坐在一旁玩兒牌九的衛言漠跟穆流辰忍不住推了牌過來問他:“大哥,我說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穆流辰擠過去坐在顧涼遲面前:“老三難得回來一次,咱們兄弟聚一聚,你怎么還玩憂郁呢?”
穆流辰口中的老三就是衛言漠,衛言漠是黑道世家,常年被他老子安排在國外生活,好不容易趁他老子去法國會他的小情人兒了溜回來找他們玩兩天。
衛言漠二十四歲,遺傳了他媽媽的美貌,長得十分的妖孽,不過同樣也遺傳了他爸爸的性格,無論何時都是一張面癱臉。
“我把北城的開發案讓給了晨光集團?!鳖櫅鲞t搖晃著手里的酒杯淡淡的陳述完。
“我靠?!蹦铝鞒街苯颖舜挚冢骸笆畮讉€億的案子你說送人就送人了啊,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從貝明山手里給搶過來的,你倒好,就這么還回去了。”穆流辰跟顧涼遲是在美國認識的,兩個人一起讀的大學,畢業后穆流辰放棄了繼承家族企業直接進了顧氏幫著顧涼遲打理集團的大小事情。而他們口中的那個北城開發案就是穆流辰親自負責的。政府原本選定的是貝明山的晨光集團,可后來穆流辰橫插一腳硬是把這塊肥肉給奪了過來,晨光集團本就出現了資金周轉的問題,這樣一來更是雪上加霜,貝明山一氣之下都在家掛了好幾天的水了。
衛言漠沒有穆流辰那么激動,他只是淡淡的瞥了顧涼遲一樣,然后一針見血的說:“你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吧?”以顧涼遲和貝明山的關系來看,顧涼遲絕對不可能送這么大個人情給他。
顧涼遲薄唇揚了揚,不承認也不否認,但他這樣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穆流辰想了想,好像想到了一個人:“哎我說,貝明臣好像有個女兒叫什么清來著,大哥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顧涼遲斜睨了穆流辰一眼,隨手把酒杯擱在了桌子上,然后起身走到臺球桌旁,拿起一根黑金打造的球桿對準一個六號球咚的一聲一桿入洞:“沈清不過是貝明山的一顆棋子而已,那女人看人太不走心了,活該被人出賣?!?
在顧涼遲眼里,貝明山絕對不是那種會因為丟了一個十幾億案子就一病不起的人,他裝病一定有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說不定很快就能揭曉。
沈清一直等在樓下的客廳,貝小米進去貝明山的房間一整天都沒出來過,里面具體發生了什么她是一點兒都不知道,她只能耐心的等待,可等待最是讓人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