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關靖見到雷厲風,馬上迎上去,但看到他身邊的沈星河有剎那地吃驚。
他把雷厲風拉到一邊,“雷,你別告訴我,才四年你的情商爲零了,怎麼帶她來啊?”
“缺個女伴就叫她一起來了。”雷厲風不甚在意地說。
“你以爲我打電話通知你是爲了什麼?”特地給他製造機會,他倒好,不止帶了女伴,還是最不適合出現的女伴。
“關靖,你們在說什麼?”沈星河從後拍他們的肩膀。
“呵……沒什麼,就是提醒他別放你一個人,你美得讓人想犯罪。”關靖嬉皮笑臉地道,沈星河也早已習慣,笑道,“不是還有你嗎?難道你忍心看我落單?”
“當然不會!”關靖拍胸脯保證,然後偷偷給雷厲風使了個眼色。
雷厲風看向人羣裡,一個接一個男人上前跟慕雪打招呼,酒,她來者不拒。
突然,她擡頭看過來,然後婉拒遞上來的酒,朝他這邊走來,腳步有些虛浮,真絲披肩落地,似乎酒喝多了。
“你來了。”細細柔柔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嗔,好像埋怨他讓她等了很久。
簡短的三個字,嫣然的笑容,給足了衆人想象的空間。
雷厲風伸手接住她晃過來的身子,擰眉,接過侍應撿過來的絲巾給她披上,把她裸露的香肩包了個嚴嚴實實。
這語調讓他有種回到從前的錯覺,那個對他笑的時候溫柔乖巧的女孩。
“你也來了。”慕雪搖手跟沈星河打招呼,腦袋卻靠入男人的臂彎裡,光明正大的霸佔著別人的男人。
沈星河尷尬地點頭,也有些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我終於能體會過去他總是忙個不停的感受了。”慕雪拍了拍雷厲風的肩膀,嬌笑,“也明白爲什麼不喜歡應酬了,真的很討厭!”
一旁的關靖一頭霧水,這是演的哪一齣?有點不按牌理出牌吧,不是說她現在是刺蝟,刀槍不入,易守難攻嗎?怎麼幾杯酒下肚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說到酒,關靖擡頭看了看四周,找到角落裡的酒堆,上前挑了一瓶伏特加藏在身後,走過來偷偷塞給雷厲風,使勁地給他使眼色。
雷厲風真的很懷疑自己當初是怎麼交上關靖這個朋友的?竟出損招!
他凌厲地瞪了關靖一眼,大手勾摟住慕雪的纖腰,道,“我送她去趟洗手間,你幫我照顧小星星。”
關靖瞭然地點頭,酒塞不成又偷偷塞了個東西到雷厲風的褲袋裡,然後拍拍他的大腿暗示,一副‘兄弟也只能幫到這了’的表情。
雷厲風無語,問了工作人員洗手間的位置後打橫抱起她離去,軟在雷厲風懷裡的慕雪從他的肩頭露出雙眸,看到沈星河黯然目送他們離開的表情,心裡劃過一抹痛快,卻也開始厭惡起這樣的自己來。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去。”看到洗手間就在前面,慕雪出聲道。
雷厲風無視她的話,將她抱到洗手間門口才放下她,不放心地問,“你可以嗎?”
“難不成你還想陪我進去?”慕雪哂笑,踩著平穩的步伐走進女洗手間。
是,她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讓沈星河過得太舒坦!
看著鏡子裡的女人,慕雪覺得好陌生,現在她正在做的事跟破壞別人家庭的狐貍精沒兩樣吧?
可是,這是他們欠她的不是嗎?
她爲什麼要內疚?該內疚,該慚愧,該覺得對不起的人是他們纔對!
朝鏡子狠狠潑了把水,慕雪說服了自己的行爲。
她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眼神比誰都清醒,她以爲他走了,沒想到他還在。
奢華的燈光下,他指間亮起了冉冉火苗,忽明忽暗的火苗映射出他冷硬的輪廓,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另一隻手,沒有點燃的香菸,那他好端端的玩什麼打火機?
“有煙嗎?”她走到他面前,勾脣笑問。
頃刻,還在燃著的火苗連帶著被他收入掌心,不燙嗎?
雷厲風擡起冷若刺骨的黑眸直射向她,一字一頓的問,“你剛說什麼?”
“你是覺得你的煙不適合我抽是嗎?沒關係,我有。”慕雪低頭翻出手包裡的煙盒,掏出一根女性香菸夾在指尖,叼在嘴裡,“借個火。”
雷厲風額上的青筋在隱隱跳躍,瞪著她好久,好久,才問,“多久了?”
“什麼多久了?”慕雪裝傻,伸手想要拿他手裡的打火機。
下一刻,“砰!”一聲巨響,打火機在她背後的牆四分五裂。她嚇得本能反應的抱頭。
雷厲風把她叼在嘴裡的煙奪走,踩在腳下,抓起她的雙手一根根手指仔細摸過,摸完最後一根才擡頭看向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剛纔像什麼?”
“像什麼?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慕雪勾脣而笑。
“像出來賣的!”雷厲風怒吼,在他不在的四年裡,她都把自己墮落成什麼樣了?抽菸,喝酒,與男人談笑風生,逢場作戲都遊刃有餘!
“賣?用得著嗎?如果非要那麼說,我也只會是買的那一方!”慕雪又掏出煙盒,這次還沒送到嘴邊已經被雷厲風打掉,連昂貴的煙盒都被他砸出老遠。
“你就這麼自我糟蹋是嗎!”雷厲風所有的冷靜在看到她叼著煙對他露出風情萬種的笑時全部瓦解了。
“何不說是享受?在這樣的國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慕雪表示自己也是入鄉隨俗。
鄙夷的扯起脣角,霎時,脣已經被狠狠封住,她始料未及地瞠目,纖腰已經被掐住,用力推到身後的牆,高大是身體緊貼上來,扣住她後腦的大手很用力,不,應該說他沒一個地方都很用力,無論是掐在她腰間的手,還是吻她的力度。
“你不是要享受嗎?我成全你!”雷厲風虎口捏住她的雙腮,冷酷無情地說。
慕雪心裡咯噔一跳,隨即雙臂環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貼近他還沒染上光澤的薄脣,以呵氣般的聲音誘惑道,“我買你嗎?”
迴應她的是以吻封緘,這一次的吻不再只是嚇唬,而是*實彈的,幾乎是野獸般地粗魯,咬了她的脣才橫驅直入,狂猛掠奪。
慕雪必須很努力才能跟上他的節奏,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跟說的一樣逼真,兩人吻得激烈,從這邊牆到那邊牆。
雷厲風抓住打掃中的牌子放在男洗手間門口,托住她一把抱起走進去,踢上門,進了其中一間隔間。
慕雪的衣服被猛力扯下,堆在腰間,背對著他,任他肆意褻玩,她後悔了,後悔挑釁他了,她還能全身而退嗎?如果喊停止不就等於是自打嘴巴?
裙子突然被向上翻起,慕雪全身神經都繃緊,手本能地想要扳開他的手。
“怎麼?不願享受了?還是壓根不是那麼一回事?”雷厲風沙啞著聲音譏誚道。
“不是還沒談好價碼嗎?”慕雪的原話是不屑跟他,可出口的卻變成了這樣,她恨自己的逞強。
雷厲風臉色一沉,大手一把扯掉了她的衣服,貼身而上,“價碼隨你高興!”
“一塊吧!”慕雪強撐笑顏。
“好!”
“人民幣!”他居然能忍受她的侮辱?
“你說了算!現在,閉嘴!”雷厲風咬牙切齒地說,以膝蓋分開她的雙腿。
雷厲風咬牙……
“等一下!”慕雪忽然出聲,推開了他,飛快拉起裙子遮住該遮的部位,“我不和不做安全防護的男人做!”
雷厲風寒著臉,瞪她,然後開門出去進了旁邊的隔間自我解決。
慕雪癱軟在馬桶上,聽著他濃重的喘息響起,慌亂地收拾好自己開門逃了出去。
一聲低吼落下後,沒多久男人走出來,手裡多了一枚包裝完好的安全套,看也不看一眼扔進垃圾桶,洗手,離去。
回到婚禮現場,臺上的新人已經到了最後新娘拋捧花的階段,還心慌意亂的慕雪不幸經過,捧花直直落入她的懷中,嚇了她一大跳。
周圍響起歡呼和掌聲,慕雪良久纔回過神來,看著捧花苦澀地笑了笑,隨手塞給旁邊一女孩,提著裙襬快步離開,好像身後有野獸在追。
雷厲風寒著臉回到現場,拉著沈星河就走,想問結果的關靖連機會都都沒有……
“今晚不住這裡嗎?”回到位於紐約市中心的私人別墅,沈星河問。
“不了,你早點休息。”雷厲風送她進門後,轉身回車上。
“風哥哥,要不,我去跟小雪說清楚吧。”沈星河跑回到車窗前,誠心道。
“我和她之間的矛盾不只在你這裡,你別管。”雷厲風冷聲道,發動車子調頭離開。
沈星河看著車子消失在夜色中,她難過地蹲下身環抱住自己。
這四年來,風哥哥給她的笑容越來越少,她知道,他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裡一直都在怪她……
“Angella小姐,現在您的親子樂園又取得了新的發展,請問當初您創立EY親子樂園的理念是什麼?”
“理念……應該是懷念和遺憾吧,遺憾沒能在這樣的年華里給他那樣的陪伴。”
“原來是這樣,Angella小姐年紀輕輕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不知能否跟我們分享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