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蕊以為只要自己成功摧毀了韓珊珊的訂婚宴,在這場二虎爭霸的角逐中,她就是絕對的姣姣勝利者。
可到最后,面對管天齊的冷酷絕情,她們實屬同病相憐的可憐蟲,誰也討不到半點好處,誰也得不到一絲快樂,都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一敗涂地,兩敗俱傷。
愛一個人好難,要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愛上自己,難上加難!
或許,難于登天吧。
每個人都有追求愛與被愛的權力,誰也無法阻止誰愛誰,誰不愛誰卻也無權阻止誰去愛誰。
愛情不是一場獨角戲,有女主上場就必須有男主配戲,那些或重或輕的男女配角們,雖起到了不可小覷的催化作用,但對于男女主角來說,再多再大的催化,最終還是要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是不是她跟他就像是兩條無法聚焦的平行線,此生注定無法交集?就算是偶爾的牽聯,也不過像幾何圖形那樣,憑借同切一個圓而讓彼此因圓有了一時的間接相交。
唉……
原以為只要她愛他,愛可以感化他的人,可以溫暖他的心,可以融化他千年不朽、萬年不化的寒冰。
然而……
她的愛在他身上,再深情再纏綿,再無私再無悔,也顯得蒼白無力、微不足道。
他的人食古不化、冥頑不靈,不會因她的愛而稍作改變。
他的心安如磐石、堅不可摧,她的愛無法摧毀那厚厚的糖衣。
他的冰塵封久遠,早已不是她的愛所能搗毀。
杜蕾蕊禁不住哀怨地嘆息一聲,原來在管天齊的內心,有或沒有韓靜秋的存在,她都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今生今世都無法涉足抵達他的內心世界。
蒼涼一笑,心底涌上惆悵和懊喪,這就是自己無愿無悔、執迷不悟追求的一段所謂真愛,多么可笑!
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總被無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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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蕾蕊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場只存在假想敵的愛情游戲,她和韓珊珊并無誰勝誰敗,也并非情敵,一切……不過只是個假想。
這場盛大的訂婚宴,管夫人裴晴最終只能無奈地向在場的所有賓客致歉,聲稱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待,水落石出之時暨是管天齊的再繼訂婚之時。
婚禮的現場錄制,管夫人全權交由深市電視臺獨家直播,全程早已錄制直播出街,鋪天蓋地地在深市的家家戶戶上演。
換言之,整場鬧劇似的訂婚宴,深市的大街小巷,早已家喻戶曉。
所謂“好事不外傳,丑事傳千里”,聞訊趕來的各大報刊、雜志、媒體的新聞記者們,早已候在酒店門口,伺機而動。
管天齊怒氣沖沖地下到一樓大堂時,眼前壯觀的景致委實怔得他吃驚不少。
酒店門外,狗仔隊們早已里三層外三層的把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幸好大門由內緊鎖著,將一干人等全擋在外,要不然,這幫人早該爭先恐后地上二樓鬧起場子來了。
他厭惡地皺了皺英挺的劍眉,深感不悅,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跟記者糾纏,此刻被睹在酒店內,進退兩難,還真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透過厚厚的鋼化玻璃,眾人一眼便認出了今天的主角管天齊,顯得分外激動,但看著他又轉身上了樓,人潮涌動著大有破門而入之勢。
管天齊若無其事的上到二樓,管夫人裴晴還在跟賓客們套著官腔賠著不是,這讓他感到厭煩。
犀利的鷹眸不屑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徑直走上舞臺,奪過管夫人裴晴手里的話筒,平靜地宣布,“婚宴照常進行!先前帶給大家的不便,本人在此,誠摯地懇請在坐的各位能夠諒解和原諒!接下來,按計劃為大家獻上一臺文藝節目,希望大家享受美食的同時也盡情享受娛樂。謝謝!”
禮貌地朝臺下眾人微微欠了欠身,表示敬意。
臺下不知是誰最先鼓起了掌,緊接著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之前的不愉快似乎一掃而光,即便是有意深究,卻也不好掃主人雅興。
在主管經理的分工下,酒店服務員們各守其職,紛紛為各桌的賓客們上酒水、湯汁和佳肴。
舞臺上早已清場,大廳里的燈光放柔了許多,但卻并不顯昏暗,強光突顯著舞臺的耀眼。音樂湊響、歌舞升平,好一派喜慶祥和之氣。
進入vip房,管天齊走到管夫人裴晴面前,在她身邊還圍站著剛才在舞臺上出現的所有面孔。
他的表情既不顯厭惡也不顯歡喜,淡淡地朝著管夫人裴晴說了句,“樓下全是記者,一切照舊吧?!?
“齊哥哥,訂婚宴仍繼續,那……是不是代表我還是你的……未婚妻?”韓珊珊急忙上前抱住了轉身欲走的管天齊胳膊,小心翼翼地問道。
偏頭冷冷睥睨了她一眼,管天齊無情地抽離了自己的臂膀,緊抿薄唇不發一言,只是他那對冷漠的眸子射出的一道道寒光,卻早已將她的心撕得四分五裂、支離破碎。
韓珊珊凄然地倒退了一步,雙手仍保持著剛才抱住他胳膊的動作,騰在半空,不敢置信地睜著大眼,望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心痛如絞,潸然淚下。
她的身體危如累卵,隨時都有跌倒在地的可能。
“珊珊,珊珊你沒事吧?”攙扶住搖搖欲墜的韓珊珊,柳如萍心疼著女兒的心痛,看著女兒傷心欲絕,她憤怒至極。
“管夫人管先生,這件事你們到底想怎樣處理?鬧到這個地步,顏面無存暫且不說,可你們總不能拿婚姻當兒戲吧?joney一聲不吭,是不是想把我們珊珊的一片真心隨意踩在腳下就不了了之呢?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
“住口,如萍!你還嫌事鬧得不夠嗎?”韓正東威嚴怒斥,大聲打斷了柳如萍越發濃烈的激昂質問。
摟著女兒的雙肩,柳如萍委屈的淚水氤氳滿眼,張口欲討個說法。
管夫人裴晴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別再爭吵,環視一圈眾人,和藹可親地說道,“今天的事,事出突然,我和管簫也始料未及。當然,事態會發展到如此地步,我們難辭其咎,確實做得有欠妥當,讓大家受到了傷害。我承諾,絕對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待。”
“既然管夫人都這么說了,我們也該安心了。事情先暫緩一步,先去用餐吧?!表n正東別有深意地睨了柳如萍一眼,柳如萍默默地擁著女兒走出了vip房。
“去吧,先去吃飯,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
管夫人裴晴如此發了話,眾人也不便再說,隨著腳步,繼續出了去。
杜蕾蕊挽著媽媽韓梅,看著她平靜得毫無表情的臉,真的很好奇為什么媽媽會說韓靜秋還沒死。
難道真的像joney說的那樣,媽媽是想幫自己撒謊成功留在他身邊嗎?還是自己本就是韓靜秋?
我是韓靜秋?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諷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