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事能傳到健身房去,還能津津有味地傳播著。”
裴政軍一發話,鄭詩雅就得瑟了。
裴政軍根本就不知道關于裴心悠的新聞,上午他就急忙著在開會,和一群董事爭鋒著。
好不容易是出了一個結果,但他們仍樂此不疲地說著一些廢話,無非就是在否定他和澤銘的計劃。
這一下就直接惱怒了裴政軍,他一上午就跟著這群董事在爭分奪秒,好,有時間讓澤銘去辦一些事情,等到好不容易一切都結束之后,他才有時間休息一陣,下午又繼續忙活。
若不是鄭如蘭的一通電話,他可能不會回家吃飯,留在公司里吃完飯之后還能再繼續忙活。
他聽到鄭詩雅的話,還以為是什么新鮮稀奇的事情,想著放松一下自己,殊不知這只是一個陰謀的開始了。
鄭詩雅更得意了,她看著杜澤銘,輕聲說道,“你也不知道嗎?”
他就是故意的,杜澤銘絕對不可能不知道,哪怕是再忙,也會得到一點消息的,而父親是真的很忙……
但她的目的就是讓裴心悠在杜澤銘心里沒有一點位置,所以她不打算針對裴政軍,而是選擇杜澤銘。
盡管他嘴上否認,但實際上還是挺關心她的吧!
“上午就忙著開會,也沒時間去理這些事情,既然爸也有心情聽這些話,那就當做放松一下心情好了,你說說看。”
鄭詩雅微微一愣,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
說完,杜澤銘繼續從容不當的喝著湯。
他心里清楚鄭詩雅要玩什么把戲,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關于裴心悠的新聞呢?僅僅是云臻說的,這件事很重要,他也看出了嚴重性,那個人是針對心悠來的。
而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悠受傷害,如果不是沈云笙及時出手,后果可能不堪設想。他可能也會不顧一切的保護心悠。
他早就想好了一個理由,他畢竟是鄭詩雅的妹妹,不能就這么看著她受傷,不是嗎?
既然鄭詩雅喜歡在別人面前說她和裴心悠的關系很好,那他說這句話,她也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否認和懷疑了。
他現在看到鄭詩雅的,仿佛是看到新聞曝光后,所有惡性循環……一個個比鄭詩雅在狠的人站出來指責裴心悠。
她又那么弱小。
哪怕是在害怕,再無助,再絕望,她也不會把這一切顯露在外表,只是默默地包裹在自己的心里,獨自承受著這一切。
他甚至能夠想象得到,在一個夜晚,她就躲在墻角里,被黑暗籠罩。他獨針去保護裴心悠,但他現在做不到!裴心悠的身邊有沈云笙。
有他在,一定不會讓裴心悠受傷害。
“還能是什么事?”鄭如蘭頓了頓,隨后她又繼續說道,“我一大早就看到了新聞,感觸挺多的,但我倒是覺得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下說。”
會讓人沒有胃口不是嗎?鄭如蘭眸底一抹得瑟一閃而過。
“媽?到底什么事呀,看你們一個個這么神神秘秘的,我真的很好奇。”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關于心悠的……”鄭如蘭說著,她側過頭看了看裴政軍幾眼,他似乎很不在意,仍然面無表情。
“也
不知道是誰,敢挑戰沈云笙,發布新聞說他背后的女人,雖然大家都猜不出來,也不敢猜,但我們都知道,是關于心悠的,若是她被媒體曝光出來了,后果不堪設想。”
不僅對詩雅有威脅,而且對裴氏是更大的威脅,裴心悠那賤人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被誰扔到哪,哪里都有危險。
還是跟沈云笙般配,一個是誰都惹不起的怪物,一個是誰也不想搭理的怪胎,哼。
“原來是這樣啊……”
鄭詩雅頓了頓,她有些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她看了看鄭如蘭一眼,似乎是想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樣。
“不過,新聞也只是剎那間的爆發出來,沈云笙的動作也算是快,很快就把新聞壓下去,記者也不敢去采訪他,他也沒有出面,這件事就這么結束了。”
……
氣氛一陣壓抑。
杜澤銘默默地吃著,他一聲不吭,仿佛與世隔絕,他就像一尊冷冰冰的雕像。
裴政軍瞥了鄭如蘭一眼,也是沒有說什么。
吃過晚飯,鄭詩雅主動約杜澤銘到后花園散散步,他也沒有拒絕。
“抱歉,剛剛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竟然是這件事,害得大家都掃興。”
哼,也是因為裴心悠才掃興。
要不是她,可能大家還其樂融融的,鄭詩雅沒有意識到是自己起的頭。
“沒關系。她畢竟是你妹妹,我們知道一點情報也是好的,總比對自己的家人一問三不知好,對嗎?”
鄭詩雅愣愣地點著頭,她覺得……杜澤銘這話好像是在譴責她,對自己的妹妹了解不多一樣。
杜澤銘看她這神情,微微一笑,隨后看著地上,繼續往前走。
什么時候他也學會了沉默,大概是以前,他記不太清楚。
他看得出來,剛剛晚餐上那一出,不過就是鄭詩雅的把戲。
在健身房不清楚,卻能知道鄭如蘭說的就是那件事。也不過如此罷了……
“其實我之前去找過心悠,她過的挺好的。”
“不過……她似乎很討厭我,你有跟她聯系嗎?”
杜澤銘一怔,他停下腳步,盯著鄭詩雅,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告一樣。
“沒有聯系。”
“也是,她那么愛面子,應該也不會低下臉來跟我們說話吧,不過,當時是爸他太沖動了,我們也沒有想過要這么對她,但是她自己那么想,我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鄭詩雅徹底把裴心悠拉到了火坑里,將她一把推了下去,面對她的求救聲,她視而不見地離開了,并且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杜澤銘知道,裴心悠就算是愛面子,也不會如鄭詩雅所說,欺負她?覺得她們不要臉?
她將裴心悠徹底描黑。
“我們做好自己就好了,不要以后在別人口中聽到自己的閑話。”
鄭詩雅點點頭,她親昵地勾著杜澤銘的手臂,她能明顯感覺到他是想避開,但她就是故意不讓他走,兩人走在小路上,像極了一對老夫老妻。
“澤銘,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什么時候生孩子呢,一個?還是兩個,三個……你有沒有想過是男孩,還是女孩,有沒有想過幫他
們取什么名字?”
鄭詩雅說道。
盡管她不確定杜澤銘是否有想過這些事,但應該能夠觸碰到他的心底了吧!
母親說過,男人對待孩子和女人是不一樣的,他們面對孩子的幼稚,更多的是關愛,還有從容。
雖然對女人可能冷漠了一些,但有孩子,起碼能夠挽留這種局面,不是嗎?
總比現在好,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整天就知道泡在辦公室里……
真怕他就成了下一個父親,雖然說她從小就一直跟父親撒嬌,但也只是在他下班回家的時候,他有時間,她才能撒嬌啊。
平時根本就沒有辦法,而且她對父親的印象,也僅僅只有在自己生日的時候,他笑一笑,說一句生日快樂罷了。
別人都以為她鄭詩雅是被寵上了天的公主,實際上也只有母親會這么寵她而已,父親對她還是很苛刻的,剛剛吃晚飯時的稱贊,好像也只是第一次而已。
“詩雅,我們現在不要孩子,暫時不能有孩子。”
“為什么?我們都結婚這么久了,為什么就不能有孩子,澤銘,我真的希望我們有一個孩子,我現在在家里,就……”
她更著急裴心悠會搶先一步有了孩子,上次的一次下馬威肯定把她嚇壞了,她肯定也急急忙忙的,而且再加上今天的新聞,沈云笙一定會更加的寵她,愛她……
那本質上就根本就完全不一樣的呀,她擔心也是應該的。
倒是杜澤銘,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危險。
“我現在很忙,如果有了孩子,我希望我能夠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陪她一起長大。”杜澤銘頓了頓,他的眼神黯淡,他輕聲說道。
“能夠跟心愛的人有一個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我不能看著孩子,每天在我下班的時候,站在門口等我,我做不到,那太殘忍了。”
他跟孩子相處的時間不能只是下班的那一時刻。而是每天都能有時間,跟他玩玩游戲,教他一些新奇的玩意,而不是讓他在家里一個人玩。
更何況,他覺得鄭詩雅就是想利用孩子,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刻,他也只能盡全力的去哄騙鄭詩雅。
兩人各懷著心事,都沉默了。
鄭詩雅點點頭,也是,她太傻了,沒有想得那么徹底。
如果孩子整天在家里吵著要見爸爸,那太可怕了,重蹈覆轍,跟她小時候一樣……
“澤銘,謝謝你,真的,你讓我很安心,讓我懂得怎么做一個妻子,我太不懂事了,只想著自己,根本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真的對不起……”
說到最后,鄭詩雅忽然抽泣著,她將頭靠在杜澤銘的肩膀上,咬著唇不讓自己流下眼淚,她的尊嚴不允許自己這么做。
杜澤銘看著自己伸到半空中的手,猶豫了一陣,隨后輕輕地覆蓋在鄭詩雅的后背,輕輕拍著,安慰她。
鄭詩雅感受到后背的力度,她輕笑了一聲。
……
歐珩看著子子衿面對洋娃娃的樣子十分奇怪,在他就要上前詢問的時候。
只見她拿起一個聽診器,放在洋娃娃身上,微微皺著眉頭,嘴里還不停嘟囔著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