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是在欺騙你,或者說,她是在騙我,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接近周浩的目的之一,就是幫她拿到一份證據(jù)!”
李嬋厲聲道,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越來越重了。
她今天就是被杜澤銘認(rèn)定為瘋子,她也不會罷休!她就是要將一切都抖出來,鄭詩雅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得很,那個女人心狠手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還騙她去找周浩!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想得到自己所要的東西而已,最后不需要了,就把她狠狠推開,假裝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你可以不相信,但我不得不說出口,因為我不會讓鄭詩雅得逞,她背地里做了很多壞事,雖然有些事我也是共犯,但我是被逼的!她一直在調(diào)查一個裴心悠的女人,調(diào)查不出來,她要我去勾引沈云笙,從而達(dá)到她的目的!讓兩人的感情破碎。”
“我接近周浩,是為了拿到一些證據(jù),她曾經(jīng)犯下的大錯!可惜了,我一直都找不到,周浩太謹(jǐn)慎了,每次都會換一個地方藏起來,我都找不到,后來聽你說不要跟周氏有牽扯,她就直接跟我不聯(lián)系了,敷衍我,利用我。”
“看來你是下定了決心,你應(yīng)該知道我很有可能會讓人把你帶出去,我不會相信你說的話,但你還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并且我有在聽,這就是你冒著給記者發(fā)生的危險,特意到公司來找我的目的?”
李嬋心里砰砰直跳,辦公室里很安靜,靜得都可以聽到她的心跳聲了,她急忙點點頭。
“既然杜總已經(jīng)知道我的誠意了,我希望你不會被鄭詩雅那個女人給欺騙,以后她要是敢再利用了,我會隨時跟你匯報,不,是打小報告,反正她遲早需要我……”
李嬋說完,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她知道,杜澤銘明顯就是對她說的話半信半疑。
但如果他早就開始懷疑鄭詩雅了,或者說,一直都有在調(diào)查她的話,就會知道自己說的話,全是真的。
到時候,他可能就真的需要自己了,不過,如果不需要也沒關(guān)系,畢竟她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了。
接下來被記者發(fā)現(xiàn)也好,不被發(fā)現(xiàn)也好,都沒關(guān)系了。
她上了車,謹(jǐn)慎地看了看四周,隨后踩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杜澤銘嘴角微微勾起,這件事很有趣。他早就知道鄭詩雅在背后耍的把戲,所以聽到李嬋說的話,他倒是覺得一點也不意外,只是從共犯的嘴里說出來,很不一樣。
這件事他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過,鄭詩雅是什么人?一個表里不一的女人,她有時候很聰明,懂得偽裝,肯定是不會承認(rèn)的,除非到了奔潰的邊緣,拿出證據(jù)來。
他沒多想,鄭詩雅不值得他去浪費大腦,只不過,倒是她在調(diào)查裴心悠,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的話……就真的有點奇怪了。
杜澤銘微微皺著眉頭,他很快就編輯了一條短信,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發(fā)送成功的字樣,才放下心來,接下來就是等待,一陣漫長的等待了。
“砰。”
一疊文件掉落
在地上,周浩氣得將桌面上剩余的文件統(tǒng)統(tǒng)都推到了地上,一陣響聲過后,他才像是發(fā)泄了一樣。
“什么都要跟我作對!”
他邊喊邊將文件放回桌面上。
“作對!”
“作對!”
“作……”
周浩一看到一份已經(jīng)擬好的合同,但沒有簽名,他氣得將紙張撕碎,隨后撒在地上!
“沈云笙!你在哪里都要跟我作對是不是?好啊,我這次要給你一個警告,你算是給我一個下馬威了,但我周浩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你這孫子?那還得了!”
沈云笙接到電話,柳坤還在旁邊馬不停蹄地報告。
“等等。”
柳坤點點頭,隨后走出辦公室。
沈云笙接聽了電話,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周浩這次是要來罵人的。
“沈云笙!你這孫子!你什么狗膽,竟然將我推上了頭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的電話的用意,你不過是想調(diào)查我所在的位置,然后推測出時間,最后讓我成功上了頭條,你做得很好!在我還沒上飛機之前,就接到了UJ的電話,他讓我繼續(xù)呆在國內(nèi),對付你,呵,你害怕了?”
雖然他是沒用,但一個UJ頂十個自己了,周浩想到這,他不由得沾沾自喜。
看沈云笙這次要怎么玩!
“說完了?”
“你就是慫了,沒想到吧,UJ要跟我合作,你是不是害怕啊?放心吧,叫我一聲爺,我可以饒了你一命!怎么樣?”
“你叫他一聲爺,看看他會不會繞了你?這么想出國,你就不應(yīng)該回來。”反倒是成了傀儡,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fēng),不自量力,他要是想將周浩推上頭條,那新聞可就多了。
更何況,用得著打一個電話去得知他所在的位置?笑話,他沈云笙隨便勾勾手指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給他舔腳。
要想對付一個周浩容易,但他介意跟這種小嘍嘍玩。
“怎么,你心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我打電話給你,就是要給你一個下馬威,要不是剛剛看到一份沒有簽名的文件,我可能還沒有氣到爆炸,你現(xiàn)在是不是后悔沒有跟周氏合作了?我是沒用,但我們周老爺還有一口氣,你就別想著能把我怎么樣,誰讓我是獨子?”
“既然我能干出這么卑鄙的事情來的話,你還介不介意明天自己會有一個兄弟?可能他能幫你分擔(dān)一些活,甚至能取代你。”
周浩瞪大了眼睛,“你有沒有良心?你把我整成這樣不夠?你要是不想跟我道歉的話,那你這輩子就是完了,而且,我會把你背后的女人給找出來,是誰不重要,因為下場都是一樣的,你再怎么保護(hù)她?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你前陣子出國,就被我拍到了一些證據(jù),還有你們?nèi)コ燥垼伊粝铝俗C據(jù)。”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沈云笙有一天會栽在自己手上,他頓時起了興致,誰讓他是周浩?誰讓他是周氏痞少爺?
敢看不起他,以后有得他受的了。
周浩自認(rèn)為自己有了
一個UJ就了不起,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沈云笙已經(jīng)比他先了一步,他甚至已經(jīng)得知了UJ的底細(xì),而且,他只是被利用的其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勸你乖乖的好,我就算是沒有UJ,我也會這么對付你,對,我瘋了,我被逼上了梁山,但我不是英雄好漢,你知道惹怒了一頭獅子下場還是什么嗎?”
“如果是動物園里的獅子的話,會被槍斃,這點常識我還是懂得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周浩不知天高地厚,就連動物園發(fā)怒的獅子的下場是什么一樣,當(dāng)然是為了顧及到人們的生命,當(dāng)場槍斃了,而周浩就是那只獅子。
周浩惱羞成怒,“你也有今天!哼!等著,你給我等著!”
沈云笙輕聲說道,“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回應(yīng)讓周浩頓時抓狂了,他將手機扔到了地上,抱頭開始哀嚎。
竟然敢羞辱他!這個死孫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下了樓,看到垃圾桶里是自己剛剛踹掉的那碗面,頓時來氣了,打開冰箱一看,什么東西都沒有了,一瞥見最里邊的一盒牛奶,他剛想打開喝了,還沒送到嘴邊,一股酸味就撲面而來。
“咳咳……咳……該死!”
連牛奶也跟他作對!竟然已經(jīng)過期了!
他猛地將牛奶摔到了垃圾桶里,濺起的白色**一些灑到了墻上,不堪入目。
周浩站在陽臺上,深呼吸了一口氣,真是怎么也平靜不下來啊!
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是要找到有趣的新聞,站上頭條,到時候他要想出門才不會躲著一群記者,不過,現(xiàn)在看來,有些難。
“咦……”他突然意識到李嬋不在家里,這個該死的女人!要是被記者發(fā)現(xiàn)了,把人給帶來了家里怎么辦!
他只能眼睜睜地盯著門口,隨后走到客廳里拿起了電話,想要聯(lián)系李嬋。
李嬋戴上藍(lán)牙,她懶洋洋地說道,“怎么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周浩,這時候還會有什么人來找她?不可能了,除非是來求情的鄭詩雅。
“你在哪里,都知道自己上了新聞,還敢光明正大出門?對了,記得買點東西回來,冰箱里什么都沒有!連唯一的牛奶都過期了。”
“知道了,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現(xiàn)在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嫌疑人,你就在家里等我好了。”
她知道家門前有一家小賣部,雖然可能會被出賣,但記者早就知道他們的住處了,就算是會接到信息趕來,她都已經(jīng)回家了不是?
裴心悠拉著子衿試穿了一件新衣服,白色蕾絲的裙子,如果單看孩子的外貌的話,是襯得上裙子,但如果看她的行為,比如,她現(xiàn)在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畫畫,嗯……
“寶貝,你不能這么做,女孩子要怎么做?我是怎么跟你說的。”
子衿一聽到她這話,立馬坐正了身子,腰板挺直,大眼睛炯炯有神,堅持不到三秒,她又恢復(fù)了原形,身子軟趴趴地癱在沙發(fā)上了,大眼睛微微瞇著,看到裴心悠警告的眼神,又猛地睜大了眼睛,她不能整天懶洋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