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見兩人被同行的人包圍住討論得水深火熱,自己一個女人也不好插手,就自己在一邊拿著小巧誘人的糕點品嘗著。
鄭詩雅冷笑了一聲走過去,她剛剛看到眾人的眼光從自己身上轉移到了這個賤人身上,心里就感到一萬個不舒服!
“賤人!”因為燈光的原因,這個地方有些幽暗神秘,沒多少人看望這邊來,鄭詩雅正抓住了這一點,大膽開口。
“你竟然不要臉的到這種場合來,要知道你可多丟人現(xiàn)眼?要是被別人知道我們姐妹倆同事出現(xiàn)在這里,又會是鬧出怎樣的頭條新聞來?”鄭詩雅一臉猙獰。
她可不想被人抓著跟裴心悠作對比,她跟這個賤人可是比不了的!
“鄭小姐,請你自重!”裴心悠放下手里的盤子,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鄭詩雅聽到“鄭小姐”的字眼就氣了!她明明也是裴家的人,住在裴家,用著裴家的東西,憑什么就沒有裴性!而裴心悠又會說起這個來侮辱自己!
“賤人!你現(xiàn)在是攀上了哪個有錢的大金主才敢這么對我的?是陸云臻?還是沈云笙呢,你終于放下對澤銘的心了么?”
“鄭詩雅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裴心悠做事堂堂正正,怎么會做出這種你才想得出的事呢?你要是實在是嫉妒我,也請不要嘴上不饒人好么。”
“你!”鄭詩雅氣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就是看不慣裴心悠有理由與自己作對的樣子,伸手往她精致的小臉扇去。
裴心悠側過頭躲過,身后卻絆到不明物,整個人失重心地往后倒。
“砰!”裴心悠傾倒在地,撞倒了一邊精心準備的一桌餐飲,點心和酒水全都灑在地上,玻璃渣子滿地都是,裴心悠僵硬在地上,看到一片狼藉,忘了自己身上的傷口。
“啊!”
鄭詩雅愣了愣,她本來沒想過要推倒她的,只想打她一巴掌教訓她,沒想到!
她邁開腿往前走去,想蹲下身子假裝路過,卻被沈云笙搶先一步,他脫下西裝外套蓋在裴心悠身上,伸手將一臉不安的她按在自己胸口,義不容辭地抱著她走到后門。
陸云臻停下腳步,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緊蹙眉頭,看向了鄭詩雅的方向去。
鄭詩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委屈地跑到杜澤銘身邊,摟起他的手臂,看他一臉愕然的樣子,輕輕靠著他的肩膀,“老公,心悠她……”
裴心悠伸手緊緊勾住沈云笙的脖子,她第一次見到所有人責怪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無助,沒有人會伸出手幫助自己,所有人等著看自己的笑話……
她很怕要是沒有沈云笙在,自己會是怎么樣去應付那樣難堪的場面呢。
“不要想太多!”沈云笙將她輕放在車上,脫下高跟鞋,看著高高腫起的腳踝,緊蹙眉頭。
現(xiàn)在不是糾結是誰害她受傷,而是先處理好傷口,否則惡性循環(huán)起來,傷口恐怕會更加嚴重!
沈云笙坐上駕駛座位上,油門一踩到底。
到了醫(yī)院,助理準備好的醫(yī)生早已在一邊等候,看著急急忙忙抱著人沖進病房的男人,心想便是他了。
“你一定要醫(yī)好她的傷口
,要是留下什么痕跡,你別想在這里混了!”沈云笙陰鷙的眸子緊緊盯著眼前的醫(yī)生,親自坐在一邊看著他為心悠包扎傷口。
“裴小姐的傷口不是很嚴重,就是扭到筋部,暫時躺在床上休息一星期,按時服藥和按摩,自然會恢復得很快。”醫(yī)生不敢直視沈云笙的眼睛。
“恩。”沈云笙冷語應道,看著腳踝處包扎得跟球一樣的裴心悠,心疼地上前,“痛?”
“……”裴心悠伸了伸腫脹的腳,噘著嘴不說話。
一星期不能下床是什么概念!就是吃喝拉撒都得別人照顧,想喝杯水都得別人端到跟前,裴心悠內心哀嚎。
“這樣也好,你就不會四處亂竄了。”沈云笙倒是有些得瑟,想著她三餐都得自己親自喂她,心里就暖暖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沈云笙抱起她,駛車回到自己的別墅。
夜已深,他熬了粥和小菜,細心地準備好放在盤子上,端進房間里才發(fā)現(xiàn)床上的小人已經(jīng)悄然睡著,櫻唇微微嘟著,睫毛一顫一顫,眉毛皺成一團,看上去很是不安。
沈云笙放下盤子,伸手撫平她的眉,低頭在她額頭一個蜻蜓點水,收拾好東西,才上床幫她按住亂動不安的腳,緊緊抱著她入睡。
翌日,沈云笙接到助理的電話就得知有記者圍在公司外,下車走進公司大門,便被一群記者全身包圍,攝影機不停閃著閃光燈,話筒一一遞在自己面前。
“請問沈總對自己上了頭條有什么感受嗎?有沒有覺得不妥或者是默認了?”
“請問沈總是早已料到會上頭條才大方帶女伴出場的嗎?”
“請問沈總會不會刻意隱蔽女方的信息?”
……
沈云笙不悅地蹙眉,冷眼掃過眼前咄咄逼人的記者,伸手拿過他的工作牌一看,冷笑道,“林蔭娛樂?你們是不想繼續(xù)混了么?”
大家被這句話嚇到,面面相覷,弱弱地收回了話筒,望著高大挺拔的英姿漸漸消失在大門處。
助理伸手一揮,緊緊跟了上去。
杜澤銘看著電視報道的畫面,心想著今早上的爆料。
沈云笙是絕對不會讓心悠曝光在所有人面前的,宴會雖高調公布,但沒有人敢抓拍沈總的照片的……還記得上一次誤會了沈總,那一家娛樂新聞報直接被沈氏收購了!
是誰會不顧大全地曝光這一條頭條,莫非是想火一把?還是另有企圖呢……
這樣下去,最終吃虧的還是心悠罷了……
鄭詩雅對著母親挑了挑眉,看著電視上沈云笙冷峻的臉,到最后出現(xiàn)在鏡頭上的挺拔背影,想想昨晚,心里是又驚又喜。
沈云笙不明地回過頭瞥了自己一眼,是認定了自己犯了錯?裴心悠不會傻到搬出他來對付自己吧,這樣就好辦了!鄭詩雅得意地扯扯嘴角,為裴心悠感到深深的同情。
待杜澤銘一走,鄭如蘭便湊到女兒身邊,底下身子高興地問道,“詩雅,事情怎么樣?很順利吧?”
“當然!裴心悠那個賤人不知道怎么踩到了狗屎運,本來還以為她是陸總的女伴,受傷了便不可能帶她一起離開,沒
想到她是跟沈云笙出場的,就怪她惹上我了!”
鄭詩雅端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瞥向鄭如蘭的眼神不乏得意的神色。
鄭如蘭抓了抓身上的毯子,她就知道詩雅肯定是辦成了!這下子,少了多少的麻煩啊?
“媽,你說,要是沈云笙對付我怎么辦?”
“不會的,媽跟你說,他暫時是不會對你動手的,你只要悄無聲息地做這些事,他哪有那么多閑情去調查這些事啊?再說了,那個賤人現(xiàn)在可不會出門勾引男人了!”
“媽!”鄭詩雅伸手捂嘴笑著,聽到她的話,鄭詩雅也就放下心來了,昨晚那個眼神實在是恐怖,猶如黑夜里一雙貪得無厭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猛獸的眸子。
“詩雅啊,你也剛好去看看你爸爸,都好久沒去看看他了,他肯定會掛念你!”
“好!媽媽,你對我最好了……”
鄭詩雅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清咳了一聲,才端著飯盒,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護工悉心地低身幫父親擦拭著手臂。
“我來吧!不用你!”鄭詩雅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毛巾,沒好氣地說著。
她很討厭這個護工,只要跟裴心悠有關的東西,怎么看都不順眼!仿佛隨時會跟自己爭寵一樣。
裴政軍聽到聲音,眸子慢慢打開,看到是鄭詩雅,緩緩開口,“詩雅啊……”
鄭詩雅進門看到緊閉雙眼的父親還以為他在睡覺,這會兒他便叫著自己的名字,真真實實被嚇了一跳,心臟驀地慢跳了半拍,像做了壞事被逮到一般害怕。
“爸!”鄭詩雅甜甜地喊著,邊轉身把飯盒放在桌面上,不忘給護工留了一記不好的眼色。
“爸,你身子好些了嗎?有沒有好好地疼愛自己呢?”
“我很好,你就別操心了。”裴政軍坐直身子,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護工幫他調好適宜的角度,好讓他舒適地躺在上邊,裴政軍感到很溫馨,對著她微微一笑,護工也習慣了他的眼色,自己端著盆子推門而去。
鄭詩雅看在眼里,惡狠狠地瞪著她離去的背影,隨后伸手緊緊抓住了裴政軍的手說道,“爸,我真的好心疼你,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肚子餓了嗎?我給你帶來了清淡的小菜來……”
她現(xiàn)在就是要聽母親的話好好照顧父親,從他嘴里套出點信息是最好的,再稍微透露一點點的風聲給父親聽聽,看看他的臉色是如何的。
“好,剛好想吃了。”裴政軍點了點頭。
鄭詩雅笑了笑,乖巧地將飯盒打開,撲鼻的是誘人的香味,她在裴政軍面前架起一張桌子,把一份份小菜擺放在上邊。
“爸,看看電視吧啊。”鄭詩雅邊說著,邊拿過一邊的遙控器,故意將頻道調到新聞臺。
“沈氏集團沈總稀奇帶著女伴出場陸氏與裴氏集團一同舉行的宴會,女方身份神秘,僅僅被抓拍到一個背影,不知道沈總深意如何,是想隔聲示愛還是僅僅……”
主持人夸張地描述著當時的場面,電視上還播放出幾張模糊的照片,但可以看出女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兩人動作親昵地背對著鏡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