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軍正在病房裡面安排助理處理事情,聽到病房的開門聲,裴政軍下意識的看過去,就看到鄭詩雅和杜澤銘站在病房門口,立馬對著那邊囑咐了幾句話。
鄭詩雅挽著杜澤銘的手,眉眼淡淡的看著在一旁的裴政軍,好像剛剛她被杜澤銘甩的樣子不是她一樣,她此刻就像一個佼佼者一樣看著杜澤銘,挽著他的手高傲的說不出來的自信,“爸,你在跟誰通話啊?”說這話的時候,甜蜜蜜的好像是掉進了甜蜜漩渦一樣,
裴政軍看著她,一點也不尷尬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不冷不淡的對著鄭詩雅說道:“沒什麼,辦了一點事情而已。”說罷,仔細的看著面前的電腦,不緊不慢的觀看著上面的內容,好像一點都沒有打破一樣。
病房裡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在四周瀰漫起來,鄭詩雅微微有些皺眉,知道裴政軍這樣說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她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藏著掖著,他裴政軍看來又不少的秘密啊,一想到這裡,鄭詩雅冷著眼對上了裴政軍的身上。
視線一直沒有轉變,連身旁的杜澤銘都注意到了,杜澤銘蹙眉用右手拿來她的手,鄭詩雅察覺到這個動作,才從剛剛的一切中回過神。
自己撇了撇嘴,不知道杜澤銘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呢?也不好當著面說出來,想到剛剛裴政軍的話題,鄭詩雅忙著說道:“什麼事情啊,爸你可不要爲這些瑣事而操碎了心,你的身體已經不再像以前了。”鄭詩雅知道他不會說什麼出來,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這話說的完美,在場的人都聽的出來,鄭詩雅是在關心裴政軍。
護士從病房外走進來,看到他們兩個人杵在那裡,也沒有表現得多麼疑惑,換了藥,盡了自己的本分,說了幾句注意的話就出去了。
這樣的小插曲,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尷尬感,“沒事,我忙完了。”裴政軍只想儘快的結束這句話,所以說這話的時候看上了鄭詩雅的眼神。
幾乎是在一瞬間的時間裡,鄭詩雅就從剛剛冷眸的眼神裡轉變爲溫柔的眼神,在一旁的杜澤銘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不做聲。
“澤銘也來了?”裴政軍開始轉移話題,也沒有注意鄭詩雅稍微變化的臉色,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怎麼樣,他是她的爸爸,她還好說什麼不成。
鄭詩雅重新走到杜澤銘的身邊,眉眼淡淡的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爸爸,我們是一起來看你的,你身體怎麼樣了,好點了吧?”鄭詩雅看到杜澤銘不說話,忙打著圓場,雖然有些不滿杜澤銘一聲不吭的做法,但也沒有多少責備。
杜澤銘下意識的點點頭,笑著看著在病牀上的裴政軍,剛剛在想著沈雲笙的事情,倒是連這點也沒注意,裴政軍知道他回過神來了,回笑著很理解似的點點頭,並沒有一分一毫的不滿。
“好多了。”裴政軍回覆鄭詩雅的話語,但眼神一直看著杜澤銘,想要從他的目光中找到什麼出來,可明顯杜澤銘意識到了之後,很快的掩藏了自己。
鄭詩雅看到裴政軍把眼神都放在了杜澤銘的身上,笑著說道:“爸,你可別碰電腦了,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你還在打電話,如果不是我們進來,是不是這個電話會同很久啊!”鄭詩雅用一種撒嬌的語氣說出聲,還有意無意的提及剛剛電話的事情。
他們之間的對話那麼簡單,看來是有事情瞞著自己,裴政軍依然是不想提及這件事情,指著鄭詩雅,卻對著杜澤銘笑著說道,“你看看詩雅,哎呀,懂事了,再也不是已經的那個讓人操心的小女孩了。”
說罷,杜澤銘也跟著裴政軍一起笑了起來。
鄭詩雅知道自己在裴政軍這邊套不著什麼話出來,想到自己的婚禮,看到老爺子也高興,不管是裝出來的高興還是這麼高興,趁著現在說出來,她還不信杜澤銘會拒絕。
忙著小跑了過去,拉住杜澤銘的手臂,不停的搖晃著,“澤銘,如果這幾天不忙的話,我們就把婚禮的事情給敲定了吧?”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看著杜澤銘和裴政軍,裴政軍此刻已經收起了電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聽到鄭詩雅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在臉上展現出來。
杜澤銘斜睨的看了看旁邊的鄭詩雅,呼吸有些不平穩的看著此刻的女人,眸子黑漆黑漆的,“詩雅,你別擔心,我會的。”
熟聽這句話的時候,鄭詩雅有些高興,以爲是有戲,笑容也馬上洋溢起來了,這麼一來的話那麼自己的婚禮就有著落了,一直領了證沒有辦婚禮,她對自己的婚禮已經期盼了很久很久了。
但是,杜澤銘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鄭詩雅如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詩雅,我這幾天有點忙,下次吧!下次等我有時間了再說。”說罷,站到陽臺處,打起了電話,彷彿沒有看到鄭詩雅落魄般的表情一樣,就那麼靜靜的開始等著那邊通話。
鄭詩雅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她覺得此刻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一樣,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裴政軍,卻發現他什麼表情都沒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站在這裡有什麼用了。
婚禮是女人一輩子的夢幻情節,她不知道杜澤銘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婚禮一拖再拖,根本就表現的跟隨從的樣子。他是不是一點也不愛自己。
一想到這裡,鄭詩雅的心裡就更加的不好受了,忍下心中的哽咽,看了眼還在病牀上的裴政軍,還是憐這面子,低著頭說道,“爸,我去下洗手間。”
看到裴政軍頷首點了點頭,鄭詩雅的心中更加的不好受了,走的時候還不忙的看了眼正在打電話的杜澤銘,卻發現他是背對著自己的,此刻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更別說心裡面怎麼想的了。
鄭詩雅最終還是踏著高跟鞋出了病房,濃濃的消毒水味道,來的更猛烈,讓鄭詩雅打了一個寒顫,快速的踏著高跟鞋走到洗手間裡面去。
撥通了鄭如蘭的電話號碼,那邊很快的響了起來,“媽。”她低低的喊了一聲,那邊的鄭如蘭聽到她話語裡面的不對勁,下意識說話道。
“怎麼了?這會兒你不應該跟杜澤銘在一起的嗎?”鄭如蘭此刻正在修指甲,聽鄭詩雅說事情的時候,心情倒是一點也沒有變化,準確的來說是沒有改變多少。
“媽,我剛剛跟澤銘提了婚禮的事情,可他說自己忙,我們的婚禮一拖再拖,媽,你幫我想想辦法。”說罷,鄭詩雅還特意帶了一些哭腔出來。
鄭如蘭聽到這裡,在心裡罵自己的女兒不爭氣,什麼都幹不好,真不知道要她來是幹什麼的。
自己也沒辦法,畢竟杜澤銘又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但又不能這樣直接的說出來。
之前詩雅也是一直吵著要辦婚禮,如果不是她一次次攔下,這丫頭都不知道能闖出多少禍來。一想到女兒受了委屈,又想到杜澤銘的任性,只能冷著眼對著那頭的鄭詩雅說道,“你別急,我想想。”
說著,她也在那邊放下了手中的指甲刀,不慌不忙的收起了自己的手指,也正在想辦法,不過是出於什麼目的,可能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其實要讓杜澤銘承認也挺容易的,只要他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一些重要的人認識,那麼他杜澤銘不想承認也難,更別說一個小小的婚禮了,到時候她想要什麼他還不得跟詩雅送過來?
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女兒,鄭如蘭嘆了一口氣,名分確實重要,杜澤銘如果知道鄭詩雅因此吃了不少虧,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
周浩看到兩個人一直在相互的說過來說過去,也覺得實在沒有意思,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李嬋和一個女人聊天,根本就看不到沈一格的身影,過了幾分鐘,他覺得實在沒有意思就離開回家了。
李嬋回來的時候,看到周浩在客廳裡面看電視,心情也有點不好,周浩看到她過來了,連忙跑了過來,“跟你聊天的那個女人是誰?”
李嬋知道他跟蹤自己後,心情很不好,周浩明顯看到了她的心情,又不想她離開自己,就低聲下氣的開始討好李嬋,“只要我搞垮了沈雲笙,我們集團就什麼都有了。”說著,李嬋看到他洋洋得意的表情就不舒服,完全就沒有理他。
李嬋現在根本就不想理他,走到了吧檯處準備給自己倒杯茶來喝。
周浩看到李嬋走到吧檯後,馬上跑了過去,他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不信是不是,我知道UJ是誰!”他洋洋得意的說道。發覺到李嬋的眼光終於看到了自己的身上,更加的得意了。
UJ是商業界上一個神秘的人,也都不知道是男是女,他一出現就收購了多家有實力的公司,似乎是帶著目的性要挑戰沈氏,因爲其規模宏大,又因爲他的名字,許多人都想見到UJ的真面目。
李嬋有些驚訝,竟然不知道他竟然知道UJ是誰,想到這裡,對他的心情也壓抑在了心底。UJ一直都很神秘,如果周浩真的知道的話,那麼結果肯定就不一樣了。
周浩看著愣住的李嬋,嘴角的得意都快望天那麼高了,得意的不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