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悠抓緊了手機,猶豫不決,真的要騙他說自己跟朋友住嗎?
劉萌萌早已到門口去接電話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關(guān)系,就是……拼了!總不能頂著一個包就回家吧。
她撥通了沈云笙的電話,緊咬唇,心臟砰砰直跳,她感覺自己的臉好燙,是因為心虛嗎?
“恩?心悠。”沈云笙靠在駕駛座位上,伸手撫了撫一邊的東西,嘴角勾起。
“我……我和朋友在外邊玩,然后……然后我今晚不回去了哦,現(xiàn)在不都流行一種什么借宿……你能理解的哦?”
裴心悠在心里痛罵自己怎么這么不爭氣,為什么要心虛!明明在別人家住沒什么錯啊。
電話遲遲沒有傳來沈云笙低沉有磁性的聲音,裴心悠以為是手機沒信號,“喂?喂?沈云笙?”
“恩,好。”
裴心悠聽到他簡單的回答,才緩緩放下心來,“那你早點睡哦,晚安。”
“晚安。”
裴心悠深呼吸了一口氣,正想扶額,才意識到自己頭上已經(jīng)包成一個球了,只好罷休,伸手抓了桌上的一杯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了。
還好還好,沈云笙并沒有懷疑,也沒有生氣,lucky!
劉萌萌聽到她已經(jīng)掛下了電話,才推開門,悄悄走過去,輕碰了裴心悠的肩膀。
“啊……”
裴心悠嚇得瞪大了眼睛,氣喘吁吁的,“嚇?biāo)牢伊耍缓猛妫 ?
她剛剛才做了一件違背良心的事,現(xiàn)在就要嚇唬自己,真的會被嚇破膽。
“你放人家飛機啊?看出來你很心虛哦,肯定是做了什么壞事!”
“沒有沒有的事!我怎么可能那么壞!”再說了,哪里算是放了人家的飛機,自己根本就沒有跟沈云笙約會啊。
“哎喲,不要狡辯哦。”
“沒有就是沒有!”裴心悠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真的那么心虛,也許是不太擅長撒謊吧?
沈云笙猛地敲著方向盤,發(fā)出“砰”的巨響。
他黑眸緊盯著前邊一直擋路的汽車,剛剛看起來車主開得很悠閑,現(xiàn)在怎么看都覺得很不爽,直接油門踩到底猛地開到他前邊超越他。
“喂!你怎么開車的!”車主想點一根煙,差點就沒穩(wěn)住腳直接撞上去了,一看才知道是自己多慮了,人家只是想甩自己一下!
沈云笙超過車主后才覺得心情好很多,瞥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東西,冷哼了一聲。
直接扔到了窗外,剛好掉落在垃圾桶里。
他冷眼一瞥,呵,往往美好的東西總是離自己很遠,但有一些呢,又不珍惜,人類就是如此復(fù)雜地高級動物。
他戴上藍牙,冷語道,“取消訂單。”
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掛了電話,整個人都愣了。
“什么什么?這貨是不是打算包了這棟酒樓啊?真是土豪啊,要是哪一天我也能中到五千萬彩票,不不不,五百萬就好了,那簡直是爽歪歪啊!”
“不是,他取消了訂單……還有,你不可能有這種福氣。”
“你!”
鄭詩雅端坐在沙發(fā)上,安安靜靜地陪著裴政軍看新聞,她已經(jīng)堅持了這個動作快多久了?怎么母親都沒什么反應(yīng),真的好累啊!
杜澤銘也還沒回來,誰來救救自己啊!
“爸,時間不早了,我看你還是先去休息吧啊?”鄭詩雅笑了笑,挺直了腰板挪動身子,才感到自己的骨子要散了一樣。
“恩,你也要早點休息,你媽應(yīng)該是去和你方姨一塊兒。”裴政軍站起身,緩緩說道。
“好!”鄭詩雅勉強笑著,扶著裴政軍上了樓,自己才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跑下樓,這個時間點杜澤銘應(yīng)該回來了哦。
“砰。”
杜澤銘推開門,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到鄭詩雅笑著跑過來,將公文包遞給她,“我回來了。”
“老公,你辛苦啦!你先去沖澡嗎?我待會兒給你捶背揉揉肩好不好,快點去快點去……”鄭詩雅推搡著杜澤銘。
杜澤銘輕笑了一聲,“先讓我喝口水,好吧,老婆。”
“對對對!水!”鄭詩雅將一杯水遞到他面前,看著他咕嚕咕嚕喝光,才知道他真的是渴了。
還以為是打算找個理由欺騙自己……
她對自己的男人這么好的原因只有一個,等待會兒他的身心比較松懈時,就是最好下手的時刻,她現(xiàn)在有好多的問題都不清楚,就等著他的回應(yīng)呢!
杜澤銘沖完澡,就先鄭詩雅乖巧地坐在床邊,雖然知道她對自己這么好是有原因的,但是,就算你拒絕享受這些按摩之類的東西,她也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開口不是么?
“老公,快來啊!”鄭詩雅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她興奮地伸手揉捏著杜澤銘結(jié)實的肩膀,“老公,我看你一天到晚都很累的樣子,你是去干嘛了啊?跟我說說好不好嘛。”
杜澤銘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
“就是公司一些瑣事,你也知道不是么?你之前不是經(jīng)常去裴氏嗎,你應(yīng)該懂一些的吧。”
鄭詩雅挑了挑眉,竟然都不說自己真正想知道的東西,就是會說一些沒用的。
她是去過裴氏,不過都是去玩玩的,讓大家知道她是千金大小姐后就完成任務(wù)了,哪里會去作死地拽住一個人問東問西,還問你今天老板去干嘛?
要是杜澤銘會親自跟自己分享一些工作上的事有趣事該有多好,自己也不用費盡心思的問!
“老公,我去找誰問這些事啊?你都不跟我說的,我也不能怎么去了解嘛。”鄭詩雅說得就是要把所有的錯都怪到杜澤銘的身上的語氣。
“是嗎?”杜澤銘輕笑了一聲,自己真的是搬出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我今天就是去與合作方陸氏在工地察看,工地發(fā)生員工斗毆事件,之后就到了醫(yī)院,又……”
到了醫(yī)院?真的是因為員工斗毆么?鄭詩雅在心中冷笑了一聲,那么,杜澤銘與劉萌萌一前一后出入醫(yī)院都是因為裴心悠那個賤人?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呢?
她就不信了,杜澤銘分明就是在欺騙自己,還員工斗毆!明明就是高利貸的人來討債,難不成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合作伙伴的名譽?不會的,杜澤銘才不是什么圣母瑪利亞的典型代表。
杜澤銘感到肩膀上的力度越發(fā)地弱小,詫異地挑眉,鄭詩雅應(yīng)該是看到了自己的行蹤?
“去了醫(yī)院,看到了老熟人,你也知道的……”
劉萌萌?還老熟
人,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真的不簡單啊!先是劉萌萌假裝簽約了裴氏,后是幽會?還一直有人給你們制造機會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的做法就是為了牽紅線,呵。
“是嗎?那你都說了什么?”
杜澤銘想到裴心悠,遲疑了一陣,心頭驀地疼。
還能說什么,都沒什么借口可以跟她說話,就連正臉都沒看上一眼,都可以說是沒見面。
不過也好,陸云臻是個好人,他能和心悠成為朋友是最好不過的,還能在陸氏的保護下,能安心地工作。
“沒機會說上什么話。”
“哦?”鄭詩雅輕聲應(yīng)道,還想著與她說上幾句話呢?
她笑了笑,十指合并敲擊著他結(jié)實的肩膀,“你的肩膀好僵硬,讓我?guī)湍闳嗳喙!?
杜澤銘側(cè)過頭,沒有說話,鄭詩雅的眼神明明就是要殺了自己,但仍是笑著說哈,真是可怕。
“滴滴。”密碼輸入成功,門開了。
裴心悠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一樣,探頭看著屋里,不大不小,但很溫馨,屋子里處處洋溢著少女的氣息,一只貓咪懶洋洋地躺在靠墊上,漂亮的藍色貓眼慵懶地盯著裴心悠。
“啊,貓咪。”裴心悠高興極了,穿上劉萌萌放在地上的拖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貓咪一點也不怕生,只是有些傻愣。
“我能抱它嗎?”
“可以啊,她是只母貓,很溫和,也很懶。”
裴心悠慢慢地抱起她,與她漂亮的眸子對視著,遠看很藍,近看卻很清澈透底的樣子,倒映著自己的影子,頭上像是綁了一個球。
貓咪被吸引到,伸出爪子就要抓。
劉萌萌抱過她,“瑪莎不行哦,乖乖,心悠,你還是別抱她了,小心被襲擊到腦袋瓜。”
“好吧。”裴心悠遺憾地點了點頭。
原來她叫瑪莎。
她一直很喜歡貓咪,也一直吵著要養(yǎng)貓,但都被沈云笙拒絕了,他一個冷語,“我不喜歡滿屋子飛來飛去的毛。”
美好的冤枉就破滅了……
后來求情求到半同意,但又因為沈云笙自己差點被貓給咬了,當(dāng)時大發(fā)雷霆,聲稱要煮了貓……
后來就是到了生寶貝的時候,也被一個借口,“嬰兒不能與動物接觸,容易呼吸道出問題。”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裴心悠伸手輕輕撫著瑪莎柔順的毛發(fā),軟綿綿的,她是一只布偶貓,毛發(fā)又白又柔,眼睛也像琥珀一樣好看。
要是能養(yǎng)一只貓咪就好了,得求求沈云笙才行。
不不不,怎么老是想到他。
劉萌萌看裴心悠出神,感到很新奇,故意嚇唬她,“又是在想被你放飛機的人兒了吧,妹子。”
“我哪里有!”裴心悠手足無措,她沒有!
“好啦,快去洗澡啦,睡衣我就放在那了,你看行不行。”
裴心悠點了點頭,拿起一邊的睡衣,是一件可愛的蕾絲睡裙,衣領(lǐng)上有個可愛的蝴蝶結(jié),簡單的一件睡裙,但不失精心。
太有少女心!
“好棒,萌萌,我感覺今晚的驚喜好多啊!”
劉萌萌將瑪莎放在靠墊上,轉(zhuǎn)過身倒著小魚干到瑪莎的盆子上,“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