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住手!”
就在那輛大鏟車就要開到村長的面前,一樁血案就要發生的時候,一個威嚴到了極點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個聲音不算大,但是足以透過機器“隆隆”的轟鳴聲和村民的吵嚷聲被所有的人聽見。而且一旦被聽見了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停下手頭的動作,一時間喧鬧的村頭變得一片寂靜。
祁子才伸出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剛剛大叫過的嗓子,那里有些酸痛,他很久都沒有叫得那么大聲了。
他不顧其他人齊刷刷向他投來的驚詫的眼光,伸手撥開一個個站在他面前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人,徑直走到那個口出狂言的人的面前。
在那個男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祁子才再一次用自己的行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你你你!你居然敢打我!”男人那張肥鼓鼓的臉上從白變紅又從紅變到了紫,就連說話都不勻稱了。他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被人當眾扇耳光,在當場就被驚呆了。
他身邊的那么多的保鏢居然沒有一個人伸出手攔住長驅直入的
祁子才,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直接的走了過來伸手打人。
祁子才的臉色冷若冰霜,他透露出來的威嚴讓所有的人都不敢動他一根汗毛:“怎么了?你不該打?像你這樣雞鳴狗盜、欺軟怕硬的小人就是該打!”
他一把抓住了男人的頭發,讓他那張肥胖的臉痛得變了形,然后一拳打到了他的肚子上,徹底的讓他痛叫出聲:“不光我要打你,還有不少的人要等著打你!”
直到他打了好幾下,男人的哀嚎的聲音才提醒了身邊那幾個石化了的保鏢:“你們這些廢物還站子在那邊做什么,還不快點幫我把他攔下來!”
幾個黑衣保鏢剛剛要動手攔人,可是他們的手才挨到了祁子才的衣服,就被人拉開了。一回頭就是一記重拳打到了他的臉上。
剛剛看著鏟車開過來的臉上還是萬分驚恐的居民此刻已經反應了過來,紛紛沖上來開始用自己帶的農具開始打那些個保鏢。
這都是祁子才開的好頭,就連那個不可一世的頭頭都能被一拳得嗷嗷直叫,其他的小羅嘍又算什么。
“大家上,把這群土匪都趕出村子去!”村長不遺余力的號召著大家,這就激發了大家的積極性,立刻挽著袖子就上場開始了干架。
祁子才把這兩天在墩子村里積累下來的怨氣都發泄到了那個剛剛還在口出狂言,現在卻只會在他的拳腳下哎哎求饒的男人身上。
就連那些坐在鏟車上的司機也慌了神,原本是老板讓開車,他們就開車。現在老板被人按在地上打著,周圍的環境那么亂,到處都是人。
而且自己人和村民都渾成一團,他們就算是想開車都不行。立刻就有村民爬上了車,把那些發呆的司機從車里拉了出來沒頭沒腦的按在地上一
頓揍。
就在場面一片混亂的額時候,男人突然停止了自己連續不斷的哀叫聲。同時也努力的睜著自己被打腫的眼睛,看著后方喜出望外的大叫道:“我們的救兵來了,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這樣一聲喊讓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動作往后方看去,那邊遠遠地來了好長一個車隊,少說也有二三十輛車子正在急速的往這邊趕。
“唔”祁子才專注的看那些車子,一個不注意就被那個死而不僵的男人在他的腳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激痛之下,他的手一松,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就跑了出去,喘息著對還站在那里的祁子才說:“你敢打我,你就等著,我的人來了怎么好好的收拾你!”
看到那些車隊,村民們的臉色都變了變,這個男人帶來的人大約有四五十個,村里上百號人以人多的勢頭來對付這些家伙還算得上綽綽有余。但是他們都是一些普通的農民,所以論起打人的本事來說,根本就沒有這些專業的人來的厲害。
要是再來上個幾十輛車子的人,他們一定會敗下陣來,這樣一來墩子村的命運又會如何呢?
大家的內心里不由的著急了起來,那些打手的勢頭也逐漸的猖狂,一時間村民這邊的力量也在大大的削弱之中。
“打!打!給我狠狠的打!!”男人看到有救兵立刻就喜不自勝,顧不得自己臉上還有傷,立刻就呼喊了起來。
就在他叫得得意的時候,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就比到了他那肥胖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剛剛被他甩開的祁子才已經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背后,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小刀死死的抵著男人的脖子。
祁子才的聲音無比的陰冷:“剛剛聽你一口一個老板的叫著,看來你對老板很是忠心耿耿的樣子。現在不如我就來幫你看看你老板對你怎么樣,是不是能把你的命好好的換回來。”
男人被那冰冷的金屬抵住脖子的一瞬間身上就軟了,現在聽到祁子才在自己的耳邊這樣冷冷的說話,一瞬間就嚇得難以動彈。
口齒也越發的模糊起來:“你你你,祁子才!你可不要亂來啊!你知不知道,這殺人可是犯法的啊!你不要因為這個去坐大牢!”
“哦?殺人犯法這個我倒是知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們這樣強拆算不算犯法?”他的語氣冷的就像是一條毒蛇,蜿蜒在男人肥膩的背上,帶來一陣陣的冷汗。
男人幾乎就快要哭了出來,這種哭喪的表情,讓他那張丑陋的肥臉更加的丑陋:“你你你,我可不知道犯不犯法,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來做。你你你,你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去去去,去問老板的嘛!”
“哦?”祁子才只是挑了挑眉頭:“那你先叫他們住手。”
“住手!住手!”男人就像是一直待宰的豬一樣發出了刺耳的叫聲:“你們通通都給我住手!聽見了沒有!”
聽到這話的人都看向這邊,這才發現掌握著全局的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手上拿著雪亮小刀的祁子才。
他剛剛把刀子逼近了幾分,男人就立刻尖叫了起來:“別動手!你可別動手!”
“哼!”祁子才冷冷的說:“我動不動手全看你一會兒的表現,要是你有一點不老實,我可以一點都不在乎幫你放放血。”
“反正剛剛你也說了,我身無分文,還欠了一大筆外債。要是去牢里面倒也有吃有喝了。”他的話無情到了極點讓刀下的男人抖得更厲害了,只是這發抖都是竭力的克制著的,因為他怕那把刀一不小心就插到了他的皮膚下面。
除了他在著急,同時著急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凌爸爸。凌爸爸在打斗中躲到了一邊,他年紀大了,用看的都明白自己上了場肯定是挨打的份。
現在看到祁子才這樣用刀子比著人,他生怕祁子才一個不小心就把那個男人給殺了,要是那個男人死了倒也沒有什么。
但是要真的像是祁子才說得那樣,他去坐了大牢,那他的女兒可怎么辦啊!他那兩個外孫可怎么辦啊!
想到這里,他不由的大聲呼喊道:“祁子才,你可千萬不要沖動啊!你要是沒錢也就算了,欠了債也可以慢慢還嘛!”
這個老人一生質樸,到了這個關鍵時刻更是說不出什么動聽的話來勸自己的這個準女婿不要沖動,想了半天才說道:“你想想凌若涵,再想想孩子。你還有一個孩子馬上就要出生呢!你總抱抱它的吧!”
這些話反而給了被威脅著的男人一絲希望,他也對著祁子才安撫道:“對對對,你就是不想著你自己,也要想想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你你,你快放下刀子,不要讓自己的孩子。。。。。。”
就在他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他們兩人的身后不聲不響的來了二三十輛黑色的轎車車隊。車門打開,里面接二連三的鉆出來好幾十號人,個個看上去都精干無比。
村民看到這些家伙,心里首先就犯起了難。甚至有些失望的想著,那個被祁子才威脅的男人對大老板來說就是一個小羅嘍,現在真正的主力部隊才到,今天這墩子村是兇多吉少了。
在打斗中被弄得一團狼狽的小張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那群人,突然他大叫了一聲:“楊秘書!”
這一聲喊倒是讓祁子才一愣,他手里依舊死死的抓著那把刀,推著男人慢慢的轉過身來面對著那些迅速下車的黑衣人。
在兩房對峙的一瞬間,大家都安靜了。
一個中年男人迅速的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從身后解下了祁子才手里的刀。就在男人心里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瞬間,一大群就沖了上來把他梱了一個嚴嚴實實。
他帶來的那些個同黨當然也一個都沒有放過。
祁子才站在一邊聽那個中年男子嘮叨著:“祁總,你要注意形象啊!”
“又沒有媒體,我注意什么形象啊!”祁子才從他的手里取過一瓶水灌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