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扯唇笑了笑:“那年是個冬天,很冷。我爸爸賭錢欠了很多錢,我把我的錢全部都給了他,可還是填不了那個空子。我跟秦露借錢,但是秦露也能沒有那么多,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你知道了。
你給錢給我,我沒要,等到我籌到錢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我爸爸的賭債全部都還清了。我知道那個人除了我的老板不會有別人了,你在那個冬天里面給了我一束陽光,做人都要講究知恩圖報。如果我走了,那就說明我袁東太沒良心了。”
慕深沒回話,但他的嘴角卻隱隱流露出了笑容。
袁東直接把車開回了熙園,扶著慕深進到客廳的時候,卻沒有看到蘇暖。有些事情不是他該問的,他也就不問了。
袁東叫了江媽給慕深煮了醒酒湯,交待了幾句便走出了客廳,有些話,他是應該要和秦露好好的談一談了。
……
袁東去到了秦露住的地方,房門緊閉,他伸手敲了敲門。可是好半響卻沒見秦露來開門,就當袁東以為秦露不在準備走的時候,秦露打開了門叫住了他。
秦露說:“袁東,你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的確有,能進去談嗎?”
秦露沒有說話,她退到了一邊,給袁東讓出了一條路。有些時候,行為動作比語言更有表明性。
“坐。”秦露請袁東坐到沙發上面,然后給袁東倒了一杯水,“你是自己過來的,還是先生讓你過來的。”
秦露之所以會這樣的問,是因為她知道她那樣說過之后,袁東勢必就要去找慕深談談的。
“都有。”袁東抿了一口水,涼白開的味道并不好,但是它的功效卻是很好,這也是大家為什么會喜歡涼白開的原因。
秦露抿了抿唇,坐到了袁東的對面,但不敢對及袁東的視線。
袁東沉默了一會,指節依舊攀附著玻璃杯的邊緣,他笑笑說:“許許多多的公司看中的都是一個人的能力,就好像是這杯涼白開一樣,雖然很普通,但是它卻有很多的功效。秦露,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你也該明白先生為什么會對你做出這樣舉動的原因。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說多了也是沒有用不是嗎?剩下的,要靠你自己才能想明白。”
秦露覺得有些冷,她伸手抱住了自己,“袁東,照你的意思你是來幫先生當說客的,希望我好好的另謀高就對嗎?”
袁東放下了手中的那杯水,玻璃杯子碰在了桌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隨后,袁東對上了秦露的視線,薄唇一勾:“像先生那樣活在高處的人,總會引起很多的人的欣賞。其中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可是秦露你要明白,如果先生對周圍的人有意思的話,那么他早就成家了,何況要等到現在。我只知道,太太縱使不怎么好,可她到底是先生心中的心之所愛。”多年的伙伴,看來,袁東把秦露了解的很透徹。
那些話秦露都不為所動,但她的心卻被“心之所愛”這四個字給驚到了。她咬著唇,眼眶里涌現了霧氣,“我愛他很久了,如果他所選擇的人是別人的話或許我沒有那么多的嫉妒心。因為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個個都很優秀,阿東,蘇暖她只是一個很平凡的人啊。”
“平不平凡不是你我就能說了算了,這是先生說了算,因為蘇暖能夠入了先生的眼,成就了先生眼里面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你也很優秀,先生也欣賞你的優秀,不然也不會留你在身邊多年不是嗎?趁著你沒工作壓力的這段時間,你好好的想想,我先走了。”說完,袁東就起了身。
看著袁東的背影,秦露的眼睛疼痛的厲害。
……
慕深酒醒的時候是下午六點,他捻了捻眉心,看了看時間。原本是想起身上樓的,可是腳步在踏上臺階的那刻,他才猛然間想了起來,蘇暖已經不在熙園了。
想到這點,緊接著他又想到了今天中午答應要帶蘇暖和他的岳父一起去吃飯的,但是他卻給忘了。
慕深單手撫上了額頭,最后給蘇暖打了一個電話,“暖暖,今天我很抱歉,答應你的事情沒能做到。以后不會了,如果以后我忘了的話你可以發短信和打電話提醒我。”
說話的時候,慕深的眉宇間滿是柔情,這和今天在公司的他完全不一樣。曾經有人說過,一個性情漠然的男人肯對一個女人流露出柔情的話,那么這個女人一定就是他的摯愛。
無疑,蘇暖是穆尼深的摯愛。
電話那端,蘇暖的嘴角有著很明顯的笑容,她才剛剛接起電話,慕深就跟她說了這么一大堆的話,有時候她會覺得慕深有點啰嗦,但更多的時候她是想著慕深的好的。
“沒事,你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忙,而且我和爸爸已經才吃過了。”
“那晚飯呢?”慕深語氣有些急了,同時他也是十分希望能夠彌補一下他今天中午的過失。
蘇暖轉眸看了一下正在廚房忙碌著的父親,說:“正在做,你要過來嗎?”
“嗯,等我。”
“好。”
慕深覺得,那聲“好”蘇暖說的特別的柔情。
蘇暖收回了電話,轉身進了廚房,“爸,慕深等會要來,多做些菜,他喜歡吃辣的。”
蘇強沒吭聲,但洗菜的動作卻出賣了他。
原本慕深是準備提酒過去的,但想到了他的岳父大人剛剛的痊愈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慕深剛剛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滿桌子的菜肴。并不是很名貴的菜色,但對于慕深來說卻是很感動。
為什么會感動呢?他參加飯局的時候都有很多珍貴的菜色,但那些只不過是用來商討工作上面的事情所做出的娛樂而已,談不上是吃飯。在美國小姨家的時候,他有家的感覺。
但是畢竟是遠在美國,他常常因公司繁忙而抽不開身。這樣的感覺,確實也是久違了。
蘇暖端菜出來的時候,見慕深站在原地不動便催促道:“怎么不坐下了,站著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