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nèi)有徐辰和秦露在這,不管怎么樣,慕深都是該進去道個別的,這是作為朋友該當?shù)摹?
而不遠處,有一輛車停靠在那里,車上坐著的人,是江慕年,看到慕深走進了慕氏,他的眼眸里面流露出了算計的精光,他沒那么容易放棄,仇恨,已經(jīng)把他變成了一個面目全非的人。
若是不釋放出來,只怕是他的內(nèi)心,難安。
所以,不管怎么樣,他都要把這事情給做出來。
慕深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徐辰和秦露兩個人正在忙碌著,看著他們的身影,慕深的心里面是愧對他們的,都知道他們要走,可卻還是把他們留在了這里。只能說,人生有很多種無奈,和心酸。
他輕輕的開了口:“徐辰,秦露,我等會乘坐飛機離開c市,你們在這座城市里面,好好的照顧自己。”
這是慕深回到c市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叫了秦露的名字,那般的平和,以至于秦露有種心緒不寧,但并沒有維持太久,徐辰說:“先生,我和秦露去送送你吧。”徐辰也開了口。
“不用了,和你們說聲就好。”慕深拒絕了,他們已經(jīng)是很忙了,怎么能夠再為他放下手中的事情呢?
慕深轉(zhuǎn)身就走,秦露沒攔,但是徐辰卻匆匆的轉(zhuǎn)身回去,想要去拿自己的手機,意外,就在此刻發(fā)生,“砰“的一聲響,秦露幾乎是直接的沖進辦公室的,慕深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響動,波及到了,重重的甩在了地面上。
但他是疑惑的,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爆炸呢?
頓時間,空氣里面大量的彌漫著火藥味,慕深艱難的起了身,卻發(fā)現(xiàn),秦露倒在了門口處不遠,臉上都是血跡,而徐辰,在秦露的不遠處,滿身開了妖艷的紅蓮。慕深捂住了胸口,沉沉的悶痛。
慕深還沒拿出手機來報警,就有保安聽到聲音而來,看到這個現(xiàn)象,也是驚訝的,那幾名保安,連忙的把秦露和徐辰抬起,送往醫(yī)院。慕深緊緊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他已經(jīng)放了江慕年一條生路,但是沒有想到,江慕年居然還不肯罷休,這次,不能怪他了!
徐辰和秦露兩個人被送往醫(yī)院不過十分鐘,慕深就把電話打進了警察局,警察當即對此事進行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面的炸彈,的確是江慕年所裝。而江慕年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了,慕深會在這天早上離開,必定要跟徐辰他們道別,就算慕深不死,徐辰和秦露兩個人勢必就會重創(chuàng),這樣,慕深還是孤身一人,他倒是要看看,慕深一個人,怎么可能讓慕氏起死回生?
對,在江慕年在位慕氏的這些天里面,江慕年加大了慕氏的漏洞,即便是慕深把慕氏給奪回去了又能怎么樣?慕氏,還會永遠的離開慕氏,除非慕深有天大的本事,不然慕氏還是會被瓜分,成為別人的覓食。
江慕年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不然,怎么可能會那么的放松戒備呢?
且,徐辰和秦露這兩個人,一旦不能為慕深所用,那么慕深一個人也是徒勞,不管有沒有傷害到慕深,無疑,他都做了一樁很要好的買賣。所以,當警察出現(xiàn)在江慕年面前的時候,江慕年沒有一絲的意外,甚至是十分的配合。
他進監(jiān)獄,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死了,也沒有關(guān)系。
慕兆因為他而死,慕氏也因為他變成了這樣,他也算,對得起父母的在天之靈了。
慕深在監(jiān)獄里面見到了江慕年,兩人對坐,江慕年有的是微笑,可是慕深的卻是眸光生寒,他聲聲譴責:“江慕年,我都已經(jīng)決定給你一條路走了,你為什么還要執(zhí)迷不悟,有什么沖著我來,何苦要傷害別人?”
如果慕深沒有跟徐辰他們道別的話,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他連徐辰跟秦露的消息都不會知道?
那這樣,他慕深還有什么良心?
江慕年輕扯著唇角,笑意就那樣的被他帶了出來,他的語氣,還算平靜,“為什么?你去問問慕興元當初對江家怎么樣,現(xiàn)在就可以來問我為什么,你明白那種生活在仇恨里面的滋味嗎,明白父母離開自己而去,明明自己承受不住,卻還是要承受下去的滋味嗎?”
這話,慕深沒有否認:“當初慕興元的做法,的確是讓江家遭受到了重擊,可是當事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這么的回報慕家算什么?那你要跟我算這些,那慕兆死呢?慕兆雖不是被你害死,但也間接因你而死,早就說過,我跟慕家無關(guān),但是慕家的一切,我也不能不管。江慕年,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是嗎?那我還真的是往槍口上撞了,可即便是這樣,你現(xiàn)在也不能拿我怎么樣,等著好好的收拾慕氏這個爛攤子吧。”江慕年一字一句,說的極其的認真,笑話,早就說過她不會善擺甘休,長達那么多年的痛,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呢?
即便是找錯了人,實施了錯誤的機會,那么至少還有人陪著他下地獄。
江慕年的心,幾近扭曲,也是,在仇恨下生活了這么多年,不扭曲,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慕深沉默了幾秒,抬眸對上了江慕年的視線,與其說是審視,倒不如說是慕深的眸子在此刻折射出了最傷人的鋒芒,想要一步步的瓦解著江慕年。江慕年的確是惹到了他,若不是此刻江慕年在警局被抓,慕深怎么可能會容許江慕年這么的囂張?
過了一會,慕深這才輕輕的笑了起來,他的笑,宛如地獄里面走出來的魔鬼,只因,他給了江慕年這么一句話。
他說:“我對你的確是不能怎么樣,但是我能對你父母,對你江家怎么樣。你這么的孝順,一心只想著給你父母報仇,現(xiàn)在國家也沒有規(guī)定不能把別人的墳?zāi)菇o挖開,就算我要挖,也要挑個為人不知道的時間,江慕年,如果你要看到最后的事情變成這樣的結(jié)果,那么你就等著看。”
“你敢?”江慕年蹭的一下站起了身,雙手抵在桌面上,發(fā)出重重的一聲響,他的眸子,猩紅的怒視著慕深。
若是慕深敢這樣做,他必定不會放過慕深。
可是,江慕年忘記了,他此刻是階下囚,還有什么資格去說那些話,就算是說了,也只不過是在逞口舌之快罷了。
慕深的笑容依舊:“你看我敢不敢,你最好把那些漏洞一一的告訴我,如若不然,我慕深說到做到。”這算是威脅,也算是肯定,慕深不說假話,這個世界上,他不信什么亡靈,不過是挖個墳罷了,有什么好忌諱的。
而且,是江慕年先招惹他在先,他那兩個朋友和伙伴難道就能白白的出事嗎?
江慕年最討厭的,就是威脅,他怒了,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想要伸手砸向慕深,且不說他砸不了,就在他想要做出動作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獄警給攔了下來,手腕被架住,此刻,江慕年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原來就是階下囚。
慕深坐著沒動:“江慕年,你父母在九泉之下是否能夠安息,都要看你的了。”
江慕年冷睨著慕深,眸光狠厲:“慕深,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這些,慕深起了身,雙手準確無誤的滑進了褲袋中,他也淡淡的掃了江慕年一眼,“很簡單,告訴我那些漏洞的所在,我就不做出那些事情,若是你不想告訴我的話,那么我也只好對不住他們了。”
慕深嘴角上面的微笑,被慕深繼續(xù)的保持著,從未消減。
江慕年緊緊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在思忖,良久之后,江慕年還是把他對慕氏做下來最后的那些漏洞,一一的都告訴給了慕深。而要填補,慕深只需要花半天的時間。面對自己的心血被慕深這樣的給毀掉,江慕年心中,有的都是不甘。
可是他現(xiàn)在又能怎么辦?
他是階下囚,而且,慕深成功的拿捏到了江慕年的軟肋,所以,江慕年沒得選,只能妥協(xié)。
離開之前,慕深給江慕年丟了這么一句話過來:“你所做的,不過是當初你對別人做的所還給你的罷了。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人沒死,是真的太可惜了。我不會放棄對你的訴訟。”
徐辰和秦露現(xiàn)在都在醫(yī)院里面搶救,試問,慕深怎么可能會放過江慕年呢?
江慕年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面,周身無力,他設(shè)計的這么好,這么好,最后卻還是被慕深給擺了一道,他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呢?他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和慕深抗衡下去的資本。
慕深去到了慕氏,花費了半天的時間解決了慕氏的漏洞,并緊急的召開了股東會議,嚴格的批判:“在慕氏,從來就是要看能力,在我走后的這段時間里面,有些人選擇了當一顆蛀牙。沒有關(guān)系,有了蛀牙就拔掉,并不能消耗太多的時間,但是你之前的那些成就或者是業(yè)績,請你不要拿來跟我求情,我不會動容,也不會看。向來都是我給錢,你們做事,這是很正常的現(xiàn)象。但是有人若是想要拿錢不做事的話,我勸那個人還是趁早打消這樣的心思,接下來的時間里面,慕氏會由我來坐鎮(zhèn),若是被我查出來什么的話,有關(guān)那些人,我一一都不會放過。現(xiàn)在我雖然知道那些人是誰,可我不說,給你們一個機會。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能一直的容忍下去,還望你們在場的各位,都要明白這個道理。”
此話落,大多數(shù)的人都在拍手符合著,可是也有那么一些人,心中泛起了絲絲的涼氣。
慕深的狠,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之所以會在慕深走后開始動靜,是因為慕深走了,但是沒有想到,慕深最后會以一匹黑馬之勢回歸,此下,就算是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卻也是不敢了。
慕深,他們?nèi)遣黄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