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轉身進了病房,和韓美東還有蘇強說了聲后便走了出來,彼時,慕深并沒有坐在長椅上面,而是站起身來。見蘇暖走來,慕深一伸手,就把蘇暖給摟在了懷里面,他笑笑:“我剛一來你就和我說了那么多的話,現在餓了沒有啊?走,我帶你吃飯去。”
“我吃過了,爸爸親手做的,媽媽吃的很開心。”如果遺忘韓美東生病的事實,一家人這樣,倒也是其樂融融。
只可惜的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遺忘的。
“那個叫jon的男人呢?”他沒記錯,jon是韓美東的丈夫,而且他也有來過,韓美東這樣,他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在這里不管。
蘇暖搖頭:“我們來的時候他就走了,聽我媽說,只有我們不在的時候他才會過來。”
——那你們還在?
這話,慕深沒說出口,若是出口,他的小妻子該生氣了。他點了點頭:“不說他了,說說我們吧。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人守在熙園嗎?”
“你不是明天就出差了嗎?出差少說也有三四天。”蘇暖側眸看向慕深。
慕深扯唇笑了笑:“的確,但出差回來之后我不還是一個人嗎?”他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蘇暖也是沒有辦法了,說:“熙園距離醫院少說也有一個小時,來來往往也是十分麻煩的。”
“不怕,不是有車嗎?還有司機可以送你啊。”慕深笑了,他的小妻子啊。不是有車嗎,又不是讓她走路。
“那就等你回來再說,我先在醫院住個三四天。”
“……”
慕深的嘴角抽搐,早知道就不說了,唉。
醫院這個地方,很多人都避之不及,因為晦氣。但此時,他的小妻子正在用平常的語氣跟他說要在醫院住上個三四天,他知她的心情,但若是有人在旁邊的話,怕是該笑話她了。
這樣想著,慕深片刻的恍神。
“慕深。”見慕深這樣,蘇暖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輕聲的喊著慕深的名字。
蘇暖的聲音很柔,“慕深”那個字輕輕松松的就從她的口中滑了出來,仿若構織成了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慕深就因為這樣,輕輕的勾起了嘴角,嘴角的笑容很明顯,也很溫暖。
他握住了蘇暖的手,她的手真的很小,他一下就緊緊的包裹住了,但也很溫暖。慕深說:“暖暖,說話要仔細思考,和我說了還好,若是被別人給聽去了,我在場到好,若是沒有在場的話,別人該笑話你的。”話語雖是責怪,可是嗓音卻是十分的輕柔,就連那雙黑耀的眸子也是折射出了明亮的光芒。
蘇暖起先被慕深說的一頭霧水,可看見慕深的笑容,她突的一下就想到了。她快速的抽出了手,臉上有了火燒過的痕跡,真真是尷尬死了。
更重要的是,蘇暖還有意的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慕深嘴角的笑容更加的蕩漾開來了,他摟過蘇暖,吮/吸著她身上的馨香,聲音平和:“我不是在笑話你,只是告訴你。暖暖,我們回家吧?”
蘇暖知道,世界上除了她的親人以及慕深,就再也不會有人跟她說這句“暖暖,我們回家吧?”。蘇暖抬起了頭,慕深的眼眸里面滿是柔情,她甚至是可以在他的瞳孔里面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自己,真是是很傻。
她笑著點了點頭,握住了慕深的手。
不遠處,唐心正站在那里,有些茫然。正如蘇暖所說,蘇暖有什么高傲的,她是有點小心眼了。喜不喜歡,完全是要看一個人的心。
如若不愛,哪怕你做再多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可如果放棄,心會很難過,因為她沒有爭取。
……
撒了謊就要圓謊,就一定不能露出破綻。
當蘇暖上樓為慕深收拾衣服的時候,慕深沒有拒絕。他是這樣想的,反正衣服夠多,而且,看見蘇暖收拾他的衣服,他感知到了家的味道,也覺得十分的暖心。
很快,蘇暖就把衣服給收拾好了。同時,她也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皺了皺眉頭,轉眸看向正倚在門邊的慕深:“你的衣服規格都是差不多的,上次我給你買的那件藍色的襯衫呢?怎么都不見你穿?”
慕深放下了手,薄唇微微的勾起,邁步走來:“襯衫只有一件,我總不可能天天都穿吧。而且商業西裝本來就是這樣不是嗎?如果你覺得這些衣服都十分的單調,不如你給我買?”說完,他就已經站在了蘇暖的面前。
慕深有一米八左右,足足的高了蘇暖一個個頭,這樣的姿勢,蘇暖的臉隱隱燥熱,更重要的是慕深那雙看不透的幽深的瞳孔。
她低頭,聲音較小:“好,等我有時間我幫你買。”
慕深低垂著眸子,瞥了蘇暖一眼,說她臉皮薄倒也為過。他輕笑一聲:“好啊,暖暖,讓我看看你最近這幾天瘦了沒有?”說完,慕深的手已經伸展開,環住了蘇暖的腰肢。
蘇暖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抱抱,也就隨著他了,但卻不曾設想,慕深的力度加重了幾分,他顫吻著她的臉頰,鼻尖,眼睛,呼吸逐漸加重。
“慕深,別這樣,我還要去醫院呢。”蘇暖意識到了慕深的下步動作,伸手去推慕深,卻推不開。
慕深的長舌輕輕的滑入,輾轉反側,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他循循善誘,嗓音低沉沙啞:“明天我要出差,四天之后才能回來,明天再去醫院好不好,暖暖,嗯?”
蘇暖最受不了的,就是慕深這樣的語氣,可慕深卻偏偏知她軟肋。
“不要在這里。”
“暖暖,不怕的,沒人來。”慕深眼眸里面的炙熱愈加的深,他把蘇暖低在衣櫥前,語氣是說不出的邪魅。
蘇暖還未開口說話,吻就已經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了過來,罷了罷了,她也就由著他了。
晚上七點,蘇暖早就已經筋疲力盡步入了夢想,慕深還未入睡,他靠著床,眸色迷離的看著蘇暖,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對蘇暖有念想,這點他從來就不否認。
若不是她的身體支撐不了,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