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鬧市的喧囂,蘇熙心情變得格外的輕松,當然如果沒有傅越澤在,一切會更美好。
年星辰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蘇梓軒也變得活潑好動起來。這里天地廣闊,青草幽幽,蟲鳴鳥叫,路邊競相的開著不具名的野花,就連空氣都透著自然界清新的味道,A城仿佛已經(jīng)很遙遠。
這是一處國家造的森林公園,沒有太多特點,最顯著的特點是格外的大,要比國內(nèi)好多地方的森林公園都要大。
在這廣袤的空間里,蘇熙放下了所有的恩怨,隨著清風,她愿化作采蜜的蜜蜂,花中的精靈。
傅越澤不時的拿眼偷看蘇熙,他看見蘇熙舒展眉心,他看見蘇熙發(fā)自真心的笑。這一刻他有點后悔當初怎么不帶她來郊外,只可惜人生沒有重來,沒有如果。
兩年的時間足夠傅越澤反思當初的錯誤,顯然他一直忽視蘇熙簡單純粹的要求,給蘇熙的再多卻并不是她所要的,他明知道這個女人要的很單純,怎么不早一點給她。
“媽媽,我?guī)妹萌ツ沁叺氖首印!碧K梓軒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興奮的指著不遠處造型別致的石凳子說道。
蘇熙不舍打擊蘇梓軒的好心情,便應許了蘇梓軒。
蘇梓軒熟練的抱過年星辰,揚起的臉龐掛著稚嫩純真的笑。
“小心點。”蘇熙柔聲的囑咐著。
“你和爸爸再到別處逛逛吧,我陪妹妹玩。”蘇梓軒又豈會忘記給傅越澤和蘇熙制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傅越澤見蘇熙要拒絕,便先一步開口,“保鏢就在旁邊,有事喊他們。”傅越澤這一句是對著蘇梓軒說的,他的眼神指向十米開外的兩個黑衣保鏢。
吩咐完蘇梓軒,傅越澤直接拉起蘇熙的胳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nèi)ツ沁呑咦摺!?
“喂!”伴隨著這一聲,蘇熙已經(jīng)被拉遠。
“傅越澤,你放開我。”蘇熙不住地回頭,被傅越澤拖得太遠,蘇梓軒和年星辰已經(jīng)在她眼里變成黑點了。
“女人。”傅越澤薄怒。
“你還是一點都沒變,因為自己的私心,就可以將孩子丟下。”蘇熙毫不示弱。
“孩子有保鏢保護,他們很安全。”傅越澤因為蘇熙的態(tài)度十分惱怒。
蘇熙此刻看向傅越澤的眼神,充滿了敵視,一旦觸及到孩子,蘇熙就特容易失控。
“我要去找他們。”蘇熙不想與傅越澤做無謂的爭執(zhí)。
“你何必這么固執(zhí)。”傅越澤如一座山阻擋蘇熙的去路。
“讓開。”蘇熙抬眼憤怒的對上傅越澤那雙銳利的眼,她手上施力試圖推開傅越澤。
傅越澤將蘇熙圈在懷中,任由蘇熙的粉拳落在他的胸膛,她的力氣如同撓癢。
“傅越澤,我恨你。”蘇熙氣急敗壞的說道。
傅越澤面色一暗,陰沉著臉說道:“不準恨我。”
“憑什么,憑什么。”蘇熙一邊說一邊拉扯傅越澤的胸前的衣服。
“我愛你。”傅越澤的臉上露出少見的柔情。
“閉嘴。”蘇熙一點也不想聽到傅越澤這樣的話,如果換做以前,她一定會被感動,但現(xiàn)在只會讓她厭惡。
“我是有夫之婦。”蘇熙不得不提醒傅越澤這個事實。
“閉嘴。”傅越澤最討厭聽到“有夫之婦”四個字,更不想在蘇熙嘴里聽到這四個字。
“你是不是見年司曜回法國了,所以才敢如此欺辱我。”傅越澤越不想聽的,她蘇熙就偏要強調(diào)。
“閉嘴,蘇熙。”傅越澤盡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你信不信我……”
傅越澤還沒有說完,就俯下身子,他想要親吻近在咫尺的紅唇,他已經(jīng)有兩年多沒有嘗過這滋味了。
蘇熙嫌惡的別過臉,吻落在蘇熙的臉頰,傅越澤越軌的親吻,徹底激怒蘇熙。
蘇熙周身散發(fā)著寒氣,控訴傅越澤越軌的行為,她冷聲警告:“如果你再繼續(xù),以后都別想再見到我。”
傅越澤的唇正試圖覆上蘇熙的唇,他幾近失控,是蘇熙寒意入骨的聲音及時制止了一切。
傅越澤放開對蘇熙的束縛,蘇熙趁此掙脫傅越澤的懷抱,她想也不想的逃離傅越澤,可惜手腕又迅速被傅越澤右手擒住。
“別走。”傅越澤語氣明顯弱了下來。
“傅越澤就算你不尊重我,也請你尊重一下自己,你現(xiàn)在的行為,真叫人可笑。”蘇熙不得不再次正視傅越澤的危險性,原以為兩年后傅越澤會因為她的身份收斂些,然而貌似是她想的太天真。
“可笑,呵呵。”傅越澤是多么驕傲的一個人,而此刻他覺得自己的自尊被蘇熙踏在了腳下。
“兩年了,還不肯原諒我。”傅越澤不甘的說道。
“我們不可能,兩年前我已經(jīng)給過你答案,我不希望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diào)!”蘇熙眉頭緊鎖,眼里盡是防備。
“蘇熙,你為什么獨獨對我殘忍?”傅越澤質(zhì)問著蘇熙。
“殘忍,你曾經(jīng)對我何其殘忍,現(xiàn)在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殘忍。”蘇熙直視著傅越澤咄咄逼人的眼睛,因為他,宸宸沒了,每每想到這,她就無法原諒傅越澤。
“呵!”傅越澤自嘲的笑了笑,“年司曜當初怎么對待你的,你忘了嗎?而你呢,兩年前依然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你告訴我,是誰對誰殘忍?”傅越澤提高了聲調(diào),他真想看看這個心狠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心。
因為傅越澤步步逼人的質(zhì)問,蘇熙不自覺的抿起了嘴,她正要反駁,眼前卻突然多出了一個儒雅的男人。
“不好意思,打擾了。”男人醇厚的聲音打斷了傅越澤和蘇熙的爭鋒相對。
“滾。”傅越澤心情不佳,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自然沒有好語氣。
蘇熙倒是心存感激的看向來人,她現(xiàn)在無比感謝第三個人的存在,和傅越澤獨處傷神傷身。
“小姐,你沒事吧,需要幫助嗎?”男人根本不理會傅越澤的無禮,而關(guān)切的問著面色不佳的蘇熙。
在他看來蘇熙正被傅越澤無禮鉗制,他的教養(yǎng)讓他無法坐視不管,他應該為眼前美麗的女人解圍。
男人有一雙深邃的眼,那里面蘊藏了太多故事,他一臉正氣,看上去好似一個可靠的兄長。
蘇熙仔細的打量著他,意外的發(fā)覺,眼前的陌生人竟格外的熟悉,他身上有一股讓人想要靠近的吸引力。
傅越澤不滿蘇熙與男人之間的互動,他的怒火燒到了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身上。
“逞英雄前,先弄清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她是我的妻子。”天知道,傅越澤多想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蘇熙是他的妻子。
傅越澤邊說著邊將蘇熙往懷里摟了摟,用著占有獨霸的姿態(tài)。
“別聽他瞎說,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蘇熙立馬否認,就算在陌生人面前,她也不想和傅越澤扯上關(guān)系。
“你難道不是我兒子的媽。”傅越澤對蘇熙的不配合,惱怒至極,他加重了語氣,眼里帶著深深的威脅。
蘇熙默不作聲,她無法否認這一點,她又怎能否認自己是蘇梓軒的母親。
“看來這位小姐并不想和先生您過于親密。“男人臉上掛著禮貌的笑,溫潤的聲音一如他本人,他敏銳的抓住了事情的重點。
“傅越澤,放手。”既然這個男人要幫她,那就更要劃清和傅越澤的界線,免得那人誤會他們是夫妻間鬧矛盾。
她這輩子是斷然不會嫁傅越澤,以前曾經(jīng)奢想過,現(xiàn)在只會覺得惡心,剛剛傅越澤稱她為他的妻子,這讓她哪哪都不爽。
“先生為難一個女人,并不是君子所為。”男人試圖勸服傅越澤。
這更惹得傅越澤勃然大怒,他放開蘇熙,眼前的男人讓他有動手的沖動,這個男人簡直面目可憎。
“想要英雄救美,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傅越澤說話間便已經(jīng)出手。
沒想到男人輕巧的躲過傅越澤來勢洶洶的一記拳頭,男人跳開與傅越澤拉開距離,“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十分信奉君子之道。
“閉嘴,你這個孬種,有本事還手。”傅越澤很久沒有被人挑事了,以往他甩過一記眼刀,別人就潰不成軍了。
現(xiàn)在這個男人,竟然找死的撞他槍口,傅越澤如果不好好教訓這人一頓,簡直對不起“傅越澤”這三個字。
一旁的蘇熙實在看不下去,在傅越澤再次出手前,跑了過來,擋在男人的前面。
“傅越澤你鬧夠沒,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蘇熙特別討厭傅越澤狂妄自大的樣子,根本不顧及他人感受,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順著他。
“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傅越澤繼續(xù)拿話刺激那人。
“鄙人不提倡暴力,但并不代表需要女人來保護。”
男人一把將蘇熙拉到自己的身后,“小姐,請讓我保護你。”
“打架的時候別分神。”
傅越澤的拳頭狠狠地招呼在男人的臉上,這個人膽敢在蘇熙面前逞英雄,要狠狠的教訓他這愚蠢的行為,要叫他后悔。
在男人身后的蘇熙眼睜睜的看著拳頭落下,她倍受刺激的尖叫,“啊!”
男人受了傅越澤的一擊,身體朝后重重的退了好幾步,嘴角也冒出血來,可見傅越澤下手之狠。
蘇熙再次站到男人身前,她無法看著一個無辜的男人因為她受傷,她歉意并關(guān)切的詢問那人,“對不起,你要不要緊?”
“放心,我沒事。”男人輕描淡寫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輕蔑的看向傅越澤。
“傅越澤,你要打就打我,別拿無辜的人撒氣。”蘇熙對傅越澤失望透頂,他現(xiàn)在連基本的男人風度都沒了。
“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男人緊張的說道,像是生怕傅越澤真的會對蘇熙拳頭相向。
他試圖再次將蘇熙護在身后,但蘇熙固執(zhí)的站在他身前,不肯讓步,他又不好對蘇熙用蠻力。
“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么?”不明情況的蘇梓軒,正邁著歡快的步伐朝傅越澤、蘇熙方向奔來,他以為傅越澤和蘇熙正愉快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