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澤的手覆上了蘇熙的臉,一寸一寸勾勒著她潔白純凈的臉龐,蘇熙覺著臉上一陣酥麻,她想要避開傅越澤的觸碰,她的驚慌失措被傅越澤收入眼底。
手指停留在蘇熙好看的眉眼處,那眉眼真叫人忍不住又愛又恨,傅越澤一時忘了控制手上的力度,惹得林絮吃痛的痛呼。
“傅越澤,你夠了嗎?。”蘇熙何曾受過這樣的對待,一滴委屈的淚劃過臉頰。
傅越澤低頭親著蘇熙臉頰,他吞下她苦澀的淚,傅越澤溫柔的親吻著她,像是親吻著這世上最美的藝術(shù)品。
傅越澤移到蘇熙的唇邊,蘇熙緊閉著唇,這讓傅越澤頗為不滿。
蘇熙閉上眼不去看傅越澤,不去看自己這狼狽的樣子,傅越澤冷冷一笑,照舊將蘇熙“拆入腹中”!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jì),傅越澤這才放過蘇熙,蘇熙大口大口的喘氣。
“傅越澤,你是想要我的陪伴還是想要我的身體?”蘇熙嘲諷的問著。
因?yàn)樘K熙的話,傅越澤清醒了過來,對待蘇熙,他的身體總是那么誠實(shí)。
“抱歉,我失態(tài)了,你自己洗吧!”
原本只是想要逗弄蘇熙,沒想到最后自己差一點(diǎn)……如果他真的強(qiáng)迫蘇熙,恐怕以后他都別想再見到蘇熙。
傅越澤離開后,蘇熙胡亂的洗了洗身體,一旁有傅越澤早就為她準(zhǔn)備好的睡衣,她擦干身體后,迅速的穿上衣服,不著絲縷讓她很沒安全感。
蘇熙出來的時候,傅越澤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后說道:“換上裙子。”傅越澤將新買的淡綠色裙子丟到蘇熙跟前。
蘇熙冷冷的看著傅越澤,用著冰冷的聲音說道:“如果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就終止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
“好。”傅越澤不敢再惹蘇熙,他不想蘇熙再跑離他。
“現(xiàn)在你出去,我換衣服。”蘇熙冷峻的樣子頗有女王風(fēng)范,讓傅越澤又愛又恨。
傅越澤忍不住扶額,“我不看你,你換吧!”傅越澤邊說著邊轉(zhuǎn)過身子。
蘇熙看著傅越澤偉岸的后背,也不再與傅越澤為這個事情計(jì)較,便不再扭捏,開始換衣服。
傅越澤轉(zhuǎn)過來的時候,蘇熙剛好拉上拉鏈,他緊盯著蘇熙,蘇熙被看的十分不自在。
換上淡綠色裙子的蘇熙,整個人粉嫩不少,看上去生機(jī)盎然,多了一絲活潑的味道。
“不錯。”傅越澤十分滿意自己的眼光。
蘇熙想到自己還有東西遺落在浴室,她便慌忙朝浴室走去,傅越澤端坐在床上等著赤腳的蘇熙從浴室出來,他清晰的聽到浴室里傳來流水聲。
大概有一刻鐘,蘇熙才慢悠悠的從浴室中出來,傅越澤抬頭看著蘇熙一步一步走近。
蘇熙在靠近傅越澤的時候轉(zhuǎn)了個方向,和傅越澤拉開距離,傅越澤讓她覺得危險。
“蘇熙,你需要一雙水晶鞋。”傅越澤上下打量著蘇熙說道。
裸露在外的腳踝,白皙的叫人心動,傅越澤深深地看了眼蘇熙別致的雙腳。
不少美女都擁有一張精致的臉,但往往身體的某一部位并不美麗,這樣她的美麗就大打折扣。然而蘇熙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不好看的地方,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完美的無可挑剔。
“過來。”傅越澤對蘇熙勾了勾手。
蘇熙對上傅越澤的眼睛,她打算離傅越澤越遠(yuǎn)越好。
“餓嗎?”傅越澤關(guān)心的問道。
蘇熙搖頭,她現(xiàn)在哪有什么心情吃飯,她根本就是掉到狼窩里,都快無法保全自己了。
“我餓了,陪我吃飯。”傅越澤不給蘇熙任何拒絕的機(jī)會,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傅越澤見蘇熙沒有接話便自顧自的繼續(xù)說著,“記得整理好自己。”
蘇熙此刻十分糟糕,不僅妝花了,就連原本順滑的一頭黑發(fā)此刻都亂七八糟的頂在頭上,看上去倒不是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而是一臉邋遢。
見蘇熙沒有任何反應(yīng),傅越澤只好找來陸駿,將蘇熙直接交給陸駿處理,陸駿作為全能管家,幾乎沒有處理不了的事情。
傅越澤走去隔壁房間,那里有他打算穿的宴會正裝。
陸駿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房間里,“蘇小姐,有什么可以幫助您的嗎?”
蘇熙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陸駿,小小的驚嚇了一把,隨后又恢復(fù)平靜,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回道,“不用。”
蘇熙親手為自己化了一個淡妝,并將頭發(fā)隨意的窩了起來,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隨性。
陸駿拿來傅越澤的珍藏,一雙耀眼奪目的水晶鞋,別致的設(shè)計(jì),鑲鉆的奢華,這可是一雙價格不菲的高跟鞋。
蘇熙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鞋子,這是傅越澤珍藏已久的水晶鞋,要給這世界上最匹配它的女人穿。
傅越澤穿上只有正式宴會場合才會穿的燕尾服套裝,白色襯衫黑色燕尾服,低調(diào)且復(fù)古,他如同中世紀(jì)的貴族,在樓下翹首企盼。
蘇熙緩緩走下來樓來,傅越澤帶著迷戀的眼神看向蘇熙,他看見蘇熙腳上那雙獨(dú)一無二的水晶鞋,也只有她才配擁有。
整間屋子安靜的只聽到鞋子敲擊地面的聲音,蘇熙想起少女時期,她對白馬王子的憧憬,樓下的那個人擁有白馬王子的標(biāo)準(zhǔn),然而他卻是她的一場噩夢。
傅越澤紳士的伸出手,蘇熙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手搭在了傅越澤是手背上。
“很美。”傅越澤毫不吝嗇的夸贊蘇熙。
一瞬間蘇熙真的以為這是一場浪漫的約會,而身旁的傅越澤會是一個完美的男伴,但現(xiàn)實(shí)無不在提醒著她,傅越澤是一個豪取強(qiáng)奪的魔鬼。
“和我在一起讓你不舒服嗎?”傅越澤見蘇熙默不作聲一臉凝重,這讓他很受挫。
“傅越澤,我不是戲子。”蘇熙頗為惱怒的回道,難道不開心還要她裝作開心?
“今夜你是我的公主。”傅越澤不想與蘇熙繼續(xù)上個話題,還是說一些開心的事。
“我美麗的公主陛下,讓我?guī)闳ヒ粋€美麗的地方,只有那里才足以匹配你的美。”傅越澤曾經(jīng)想要將自己所有的甜言蜜語都說給一個女人聽,而現(xiàn)在這個女人就在他的面前,他可以暢所欲言。
蘇熙冷漠的看著傅越澤的自導(dǎo)自演,兩年沒見,蘇熙越來越看不懂他。
“在這之前,我要蒙上你的眼。”傅越澤拿出白色的絲巾。
蘇熙依舊不作聲,任由傅越澤唱獨(dú)角戲,傅越澤也不介意,就當(dāng)是一個人自彈自唱。
傅越澤熟練的用絲巾將蘇熙眼睛蒙住,他拉住蘇熙的手,溫柔的在蘇熙耳邊說道,“現(xiàn)在我就是你的眼。”
眼不能視物,其他的器官變得敏銳起來,蘇熙感覺到他們在不停的爬樓,她甚至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聲。胸口悶悶的,蘇熙討厭這種感覺,一種無法把控局面的無力感。
“現(xiàn)在可以睜開眼了。”傅越澤從身后摟抱住蘇熙,在她耳邊用溫柔纏綿的語調(diào)說著。
觸目所及的是大片大片的各色的花兒,燈光下那些花兒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偶爾風(fēng)過會有花兒迎風(fēng)搖擺。
別墅的第三層是整個露天的,傅越澤在上面種滿了四季的花朵,一年四季都會有花開花敗。
“好美。”蘇熙感嘆的說道,這些花朵看上去是被人精心照料的,擺放都頗為講究。
“這個時節(jié),花幾乎都開了。”傅越澤看著這一片花海說道。
“看見餐桌沒?”傅越澤話鋒一轉(zhuǎn)。
蘇熙抬頭向前看去,在花海正中間有一大片空間,那里擺放著一個簡單的全白長方形餐桌。
“今晚我們就在那用餐。”
傅越澤牽著蘇熙超餐桌走去,食物已經(jīng)靜靜地躺在餐桌上,蘇熙看見餐桌中間和旁邊都點(diǎn)上了白色的蠟燭,原來是燭光晚餐!
傅越澤為蘇熙拉開了椅子,示意蘇熙坐下,蘇熙配合的坐了下去。
隨后傅越澤在蘇熙對面坐了下來,蘇熙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餐盤,餐盤上面蓋著圓形復(fù)古的餐盤蓋,不是透明的顏色,蘇熙猜不到餐盤里會有著怎樣的食物。
傅越澤打開了跟前的餐盤蓋,原本他是打算讓陸駿充當(dāng)服務(wù)生的角色,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身份。
“纏在花旁邊的燈是聲控的。”傅越澤不得不介紹一下自己得意的作品,這些聲控的燈可是他親手DIY的。
“只要我大聲的拍手,它就會隨之降低提高亮度。”傅越澤邊說著邊舉起手。
此刻傅越澤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還有一絲小小的竊喜,隨后大聲的拍了兩下。
燈應(yīng)聲降低了亮度,而后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悠揚(yáng)的小提琴聲。
蘇熙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正拉著小提琴朝著他們這邊靠近,那人正是換上了正裝的陸駿。
傅越澤頗為得意的對著蘇熙微微挑眉,陸駿的小提琴可是國際水平。
曲調(diào)十分歡快,蘇熙安靜的欣賞著難能可貴的現(xiàn)場演奏。
陸駿幽怨的看向神采風(fēng)揚(yáng)的傅越澤,他覺得自己快變成傅越澤的泡妞工具了,碰上這樣的BOSS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
這一切讓蘇熙實(shí)在沒辦法繼續(xù)漠視,這場燭光晚餐比七夕節(jié)那天的燭光午餐更驚艷!
傅越澤閉目傾聽音樂的模樣,美好的一如封面模特,蘇熙悄悄地欣賞著傅越澤那張?zhí)於嗜嗽沟目☆仭?
傅越澤感受到蘇熙的眼神,他突地睜開眼,蘇熙的偷看被現(xiàn)場逮住,害得她只好立馬低頭掩飾尷尬。
“我好看嗎?”傅越澤挑逗的問著蘇熙。
“好看。”蘇熙將頭低的不能再低,用微不可聽的聲音回道。
“頭發(fā)要掉餐盤里了。”
“啊!”蘇熙趕緊抬起頭,正對上傅越澤使壞的笑,這時的傅越澤與之前的他好似兩個人。
“我想沒有人會拒絕牛排和鵝肝,希望你能喜歡。”之前陸駿說過蘇熙有些營養(yǎng)不良,牛排和鵝肝倒是可以為她好好補(bǔ)補(bǔ)。
“謝謝。”蘇熙低頭看著餐盤說道,這一切激發(fā)了蘇熙的少女心,有一種回到少女時期的錯覺。
“和你的食物道謝嗎?”傅越澤幽默的說著。
蘇熙無語的看向傅越澤,此刻傅越澤看上去尤為的輕佻。
“不用道謝,你的美麗足以回饋我的精心安排。”傅越澤嘴里好似抹了蜜,繼續(xù)賣力的夸著蘇熙。
晚餐在曖昧的氛圍中結(jié)束,蘇熙從未被如此公主般對待,有一刻鐘她希望時間能夠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