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席地而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沒有打算先開口。
好半響,蘇熙終于受不了這種眼神交流,她冷眼看向傅越澤沉聲問道:“有什么事請你直說。”看著傅越澤神神秘秘的樣子,蘇熙一臉不爽,有一種再次被傅越澤欺瞞的感覺。
“你想要知道什么?”傅越澤不徐不疾的問道。
“不是你說有事單獨與我說,這會子怎么又問起我來。”蘇熙被傅越澤莫名其妙弄得很是挫敗,看樣子傅越澤并沒有什么事要與她說。
對于傅越澤的伎倆,蘇熙再熟悉不過,竟然會再次上當(dāng),蘇熙都要忍不住暗罵自己蠢。
“你想要知道什么事,我都可以誠實的告訴你。”傅越澤繼續(xù)打著馬虎眼,他不過借機想與蘇熙好好聊聊。
“沒什么想要知道的。”蘇熙懶得再與傅越澤繞圈子,就不該相信傅越澤的,她正看孩子堆城堡看的津津有味,竟然被傅越澤忽悠到這荒涼的一角。
“我想你恐怕還不了解,我說的所有的事包括任何事,不要白白浪費這次機會。”傅越澤笑的一臉燦爛,明明是他將蘇熙哄了過來,這會子又說的一副恩賜的樣子。
看著傅越澤洋洋得意的臉,蘇熙沒好氣的說道:“所以你是想要與我談心?”蘇熙一向明白與傅越澤對話需要智慧,畢竟他是一個不愿輕易將實話說出的人。
盡管傅越澤的確有此打算,但他又怎會輕易承認(rèn),他沒有回答蘇熙的問題,既不承認(rèn)又不否定。
見傅越澤這幅態(tài)度,蘇熙決定不讓傅越澤如意,不承認(rèn)那就當(dāng)你否定,那么不是談心也就沒什么好聊的了。
“沒什么事,我回去了。”蘇熙邊說著邊站起身,如果傅越澤再繼續(xù)兜圈子,蘇熙就真的走了。
傅越澤眼明手快拉住了蘇熙,他面容鎮(zhèn)定的說道:“難道找個機會與你獨處都這么難?”傅越澤語氣中帶著一股哀怨,眼神責(zé)備的看向蘇熙,責(zé)怪蘇熙因為孩子而忽略了自己,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太久沒有兩人世界了。
見傅越澤都承認(rèn)了,蘇熙也就不再為難他,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溫柔的彎下身子。
“讓你嘴犟。”蘇熙帶著嫌棄的意味。
窩在傅越澤的身邊,蘇熙安然的閉著眼,傅越澤伸手將蘇熙按到自己的肩頭。
微風(fēng)吹過好生涼快,幸運的是這段時間巴厘島是晴天,按道理來說他們來巴厘島的日子正是巴厘島的雨季,幸好下了一整個月雨的巴厘島已經(jīng)放晴。
這樣的溫度,蘇熙不好形容,若是比基尼沙灘明顯不盡興,恐怕要到三十多以上,才能體會其中的暢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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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這么多年,你都快四十了。”蘇熙依偎在傅越澤的肩頭,感慨的說著。
原本沉浸安靜的美好中的傅越澤,瞬間變成了炸毛的貓,蘇熙明顯踩到了他的雷區(qū)。
“我今年三十六歲,記住我三十六,離四十歲還有一大截的距離。”什么叫都快四十了,才過三十五的他,不過是奔四的年紀(jì),和四十還有近五年的差距,他正當(dāng)壯年。
蘇熙看了看傅越澤,原來他很在意年齡,她露出一個歉意的笑。
“其實我一直不太清楚你到底幾歲,私心想著十年前你就已經(jīng)威懾A城了,所以……”解釋到后來,蘇熙都覺得混亂,想來想去還是趕緊閉嘴。
“十年前,我二十六,遇到你那一年我二十六,我不過比你大六歲。”有關(guān)年齡傅越澤不得不介意,畢竟與蘇熙有著六歲的差距,就像他三十的時候,蘇熙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二十多歲的年紀(jì)。
十年前,蘇熙有些恍惚,原來已經(jīng)過了十年,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原來一不小心,她已經(jīng)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紀(jì)。
蘇熙伸出手撫上傅越澤的臉龐,輕柔的摸著傅越澤的臉,聞著傅越澤身上好聞且熟悉的味道。
“我們原來都這么大了。”蘇熙在傅越澤肩頭蹭了蹭,沒有衣服的間隔,直接觸碰到傅越澤身上緊實的肌肉。
“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嫁我?”傅越澤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他快等不及了,多想蘇熙能夠早一點嫁給自己,他們都不小了,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慢慢拖下去。
“誰說要嫁你。”至今都沒有得到傅越澤正式的求婚,蘇熙才不會隨便同意,看著傅越澤冷峻的側(cè)面,蘇熙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好像自己就是他的跑也跑不掉。
“你只能是我的。”傅越澤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可沒有答應(yīng)。”看著傅越澤自信滿滿的樣子,蘇熙沒來由的一陣惱怒,原先以為傅越澤經(jīng)過時間的沉淀,已經(jīng)變得不同,沒想到他還是這般情商感人。
“回國就和我舉行婚禮。”傅越澤“橫眉怒目”的說道,好不霸道。
“憑什么。”如果傅越澤和顏悅色的說,她還會考慮考慮,但傅越澤這副兇巴巴的態(tài)度,她更不可能答應(yīng)了。
“不嫁我,你還想嫁誰?”傅越澤更是氣不打一處出,在他的心目中已經(jīng)對蘇熙求婚無數(shù)次,竟然次次都被殘忍拒絕,這讓高傲的他如何接受。
“傅越澤,你好霸道,誰規(guī)定我一定要結(jié)婚。”蘇熙挑眉問道,更何況更沒有人規(guī)定她一定要與傅越澤結(jié)婚。
“我。”傅越澤擲地有聲的回道。
“那你自己和自己結(jié)去。”蘇熙邊說著邊從傅越澤懷中掙脫,快要被傅越澤氣死,分明就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家伙。
“熙熙,答應(yīng)我,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在日后的每一個日子里,我都要親手收集你的一顰一笑,給我一次機會,珍惜你一輩子的機會。”傅越澤動容的說著,如果此時有鮮花,或許傅越澤會單膝下跪,那樣的效果恐怕更好。
“如果我說不了。”蘇熙倔強的與傅越澤對視,之前與傅越澤已經(jīng)商量過,過一段時間再結(jié)婚,畢竟她與年司曜才離婚,顧及年司曜的臉面,她也不該匆忙就嫁給傅越澤。
“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好,二是可以。”傅越澤與蘇熙爭鋒相對,他迫不及待,從未有過如此急切的想法。
見傅越澤動了真格,蘇熙也不好與傅越澤起正面沖突,她宛若無骨的依附到傅越澤的身上,嬌媚的說道:“澤,不要逼我嘛,我們婚禮的事情可以再等等。”蘇熙已經(jīng)做出讓步,如果傅越澤繼續(xù)脅迫,她可能會直接翻臉。
“因為年司曜,所以你要我等,我已經(jīng)等了三年,還要我等多久。我原以為我可以等下去,后來我才知道,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情,無法以一個合法正式的身份佇立在你的身旁,這讓我十分介懷。”傅越澤深情款款的說著,他多么渴望一覺醒來,蘇熙就變成了他的傅太太。
蘇熙看著傅越澤,看著他一臉深情看著他困苦的模樣,心中涌出一抹愧意。
“我們可以先領(lǐng)證,后辦婚禮。”蘇熙只好再次退讓,她愿意將自己托付給傅越澤,只是婚禮她希望能夠推遲些。
這樣的答復(fù)并不能讓傅越澤滿意,但他深知蘇熙的脾氣,再繼續(xù)逼迫下去也是沒用的,她能給出的讓步就這么多。
“好。”傅越澤艱難的開口,“回國就領(lǐng)證。”領(lǐng)完證他們就會成為合法的夫妻。
“好困。”蘇熙疲憊的闔眼,往傅越澤的懷中鉆了鉆,剛剛她竟然輕易的答應(yīng)了傅越澤領(lǐng)證,一想到這蘇熙就滿臉通紅,無法繼續(xù)與傅越澤對視。
看著蜷縮到懷中的蘇熙,傅越澤滿意的勾起嘴角,很快蘇熙就會全身心都屬于他。
“熙熙。”傅越澤親密的喚著。
“嗯?”蘇熙發(fā)出疑惑的聲音,傅越澤又想說什么,讓蘇熙莫名的緊張。
全身繃緊,蘇熙靜等著傅越澤的下一句話,總覺得他又要整出些什么。
“你的名字好聽,我想多喊喊。”傅越澤親昵的說道。
蘇熙心中一暖,傅越澤什么時候這么感性了,看著傅越澤的轉(zhuǎn)變,感動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澤,你的名字才好聽。”蘇熙窩在傅越澤的懷中,夸贊著他。
“是嗎?你喜歡就好。”傅越澤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他的名字是父親取得,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名字的含義。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好在這里是巴厘島并沒有什么媒體跟了過來,因為傅越澤對媒體的高壓,以至于媒體也不敢過多的關(guān)注傅越澤的私生活。
從未有過如此的愜意,原來窩在傅越澤的懷里遠(yuǎn)比在木椅上要舒服百倍,在傅越澤面前蘇熙又變成了可以任性的模樣。
“澤,一直以來有一句我很想對你說。”蘇熙動情的說著。
“嗯?”傅越澤發(fā)出好奇的聲音,不知道蘇熙會與他說什么,難道是表白,貌似傅越澤想的有點多。
“謝謝你,謝謝你愛我那么久,謝謝你一直等著我。”如果沒有傅越澤的堅持,她與傅越澤怎么會有今天的開花結(jié)果。
一路走來,蘇熙的確對傅越澤太過苛刻,很多事情不過是因為誤會,她不應(yīng)該完全將責(zé)任推到傅越澤身上。
“傻瓜。”傅越澤欣慰的說著,如今蘇熙能夠正視他對她的付出,這就夠了。
原以為一輩子都得不到蘇熙的原諒,現(xiàn)在能夠迎來這幸福的生活,真的不得不感謝上天的眷顧。
“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與我一般。”傅越澤十分肯定的說道,愛上蘇熙才明白愛的滋味,愛情真的是叫人盲目的東西,叫人變得不像自己。
“那可說不定,世上美男千千萬,我何必獨戀一枝草。”蘇熙爽朗的說道,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
“噢!看來熙熙心里還有其他美男,美男再美能及得上我好看嗎?”傅越澤自信滿滿的說道,每個人都夸贊他是A城的第一美男,他自認(rèn)為自己的顏值是毋庸置疑的。
“對,就你最好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這個男人怎么長得這么好看,作為女人的我都被生生比了下去。”蘇熙說著說著變了味,心有不甘的看向傅越澤,這張臉真的是太讓人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