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參謀,我們已經取得了與NB軍區分部的聯繫,隨時可以展開內外夾擊。”
林子妃略帶疲憊地點了點頭,如此輕易就取得了聯繫讓林子妃感到有些不安,何況夏炎彬還未傳來任何消息。
想到夏炎彬她問:“可有夏炎彬夏連長的消息了?”
“報告林參謀,還沒有。”
聞言,林子妃略帶失望地甩了甩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已經半個月過去,洪門和倭國的暗組織全部聚集到了NB市,並且以雷霆之勢控制了NB市所有的一切,雖然林子妃已經第一時間通知查理·孫快點安排撤離,可是他們還是沒能安全離開,就在他們通話的第二天,林子妃就與查理·孫以及楊浩寧愛愛他們徹底失聯了。
這一次,林子妃是主動請纓加入軍部收服NB市,拯救人質的行動,加入軍隊自然不是這麼簡單,可是因爲她的特殊性,又有云中熠的擔保,因而很輕易地就讓他隨楚傲出征執行參謀一職。
他們的作戰地點就定在離NB市最近的G市,由於林子妃的關係,他們獲得了來自宋氏集團全力的幫助。而抵達的第二天,夏炎彬就主動請纓率領先鋒部隊前往NB市一探究竟。
楚傲自然是拒絕的,如今連作戰計劃都還沒有制定,夏炎彬這樣過去只是另尋死路,可是夏炎彬卻將眼神投遞到了林子妃身上,他知道,林子妃可以幫他勸服楚傲。
看著他決然的眼神,林子妃何嘗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擔心自己的爺爺,NB軍區分部被控制,那麼作爲軍區首長的夏秋呢?而且夏炎彬堅決要這麼快前往NB市的另一個原因想必就是黑鷹吧。
黑鷹肯定還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NB市,如今整個市區被控制,保不準倭國的人會在市內展開地毯式搜索尋找這個叛徒,黑鷹的處境也是岌岌可危。
可是作爲參謀,林子妃不能意氣用事在纔剛剛抵達G市的第二天就下令夏炎彬去NB市偵查。在沒有任何情報的情況下,這是很危險的。
天知道,他們纔剛剛到達G市,要花多久將這幾天NB市發生的情況文件——那些堆積在桌上滿滿的文檔——消化完畢。
“我可以允許你執意前往,但是你得脫掉這身軍服。”這是林子妃唯一能替夏炎彬做的事。她不想阻止他內心的歸心似箭,可是她也要告訴他,這不是任務,他不是以軍人的身份前往,只要有困難,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選擇撤退,隨時選擇回來。
但這也意味著,他只有一個人,沒有第二個人陪著他一起前往NB市,即便是先鋒偵查,也要等他們將所有的文件過濾完畢,分析清楚了當前局勢,才能下達命令。
夏炎彬聽出了林子妃的意思,感激地看了一眼林子妃和楚傲,畢恭畢敬地行了軍禮之後,嚴肅地離開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林子妃並不知道,但是這半個月來,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當然,也沒有寧愛愛查理·孫他們的消息。
此時林子妃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看著面前的偵察兵,他剛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有重要軍情。
“林,林參謀,來自NB市的消息。”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信遞給了林子妃,他抹了一把額頭如雨的汗水。
“怎麼來的?”
林子妃邊拆邊問,看這模樣不像是先鋒隊偵查來的情報。
“是,是洪家人送出來的。”小兵一緊張再次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你很熱?”林子妃詫異,纔剛過立春,都還未解凍,這小兵怎麼熱成這樣?
“不,不是,我,我有點兒緊張。”
“你緊張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被林子妃一問,小兵的汗出的更多了,臉上的潮紅之色越來越明顯,林子妃忙放下了手中的信,上前探著小兵的脈搏。
“你,接觸過什麼?”小兵的脈搏跳的很快,就如他說的確實是緊張的表現,可是林子妃深探了他的經脈之後,發現竟然是中毒。
“除了這封信,還有車,還有一些草,還有我也記不得了。”小兵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看著林子妃的神色有所異樣更加擔心了,“我,我是要死了嗎?”
“快叫軍醫。”小兵的心跳和脈搏越來越快,林子妃沒有回答他而是衝著門口喊了一聲,很快站崗士兵就請來了軍醫。
軍醫是個不茍言笑有些一板一眼的小老頭阮昌,理應這個年紀他應該退休了,可是林子妃也猜不透他爲何還在部隊裡。
“這,好像沒什麼病啊?”阮昌聽了聽他的心跳,除了心跳有些加劇之外其餘一切都很好,應該是興奮過頭或者緊張過頭了。
“他是沒病,是中毒了。”林子妃糾正。
此話一出,包括阮昌及小兵在內的人都是驚愣了片刻,隨後小兵露出了一抹要死人的表情:“阮老頭兒,你可要救救我啊,我還不想死,死也要死在戰場上,不是莫名其妙的被毒死啊!”
阮昌敲了他一個暴慄埋怨:“瞎哭什麼?哪裡中毒了?”
後半句他眼見是朝著小兵說的,實則瞥了一眼林子妃。
林子妃也不在意回答:“他確實中毒了,我叫你過來就是給他打個強效鎮靜劑,照這樣下去,他很快就要心率過快身體承受不住而亡了。”
這一次阮昌沒有反駁,雖然他還是不信這個所謂的中毒,但是從進來到現在,這個小兵一直都是處於這種心率,而且沒有下降只有上升的趨勢,這樣子下去,身體真的要超出負荷了。
但是他也沒有隨身帶著鎮靜劑,於是吩咐了外面的士兵準備擔架要將小兵扛回去。
“我問你個事再走。這封信是別人轉交給你了,還是你直接拿到跑回來給我的?”
“直接跑來親自給你的。林參謀,我也是先鋒隊的,到了NB市外,我們就互相分開蒐羅情報,我和小丁兩人一起。就在郊外準備吃午飯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眨眼似的速度就到了我們面前,然後就把信給了我,說是要我親手交給你的。”小兵臉上的汗還是不停地滴落下來,他時不時地用手去擦,“本來情報我們直接通過通訊交接的,可是這是封信,我又不好拆開來看,只能開車趕回來親手交給你了。”
所以,這封信只有他一人碰過?
林子妃再次來到座位上,如今小兵已被擡了出去,屋子內只剩了她一人。她輕輕地拿起信封細細地嗅著,卻聞不出什麼。
“難道是我猜錯了?”這個時候,林子妃好希望王斌在,有他在或許能找出下毒源了。
“這個信就是毒源,不過無色無味罷了。”林子妃一個詫異,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發現王斌正隱匿在窗口處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子妃驚訝之餘更有一絲欣喜,他在這裡,那麼查理·孫他們是不是也很安全。
“別癡人做夢了。他們都落入洪家人手裡了。”王斌走了過來似乎看穿了林子妃的心聲,在她還未提出來之時就及時掐滅了她所有的希望。
“那你爲什麼能在這裡?”
“他們抓不了我。”王斌冷冷地回答,面無表情。
林子妃看著他,想起了自己與他初次見面時的情景。是啊,他豈是那麼容易被人抓捕住的,可是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那你怎麼纔出現?”林子妃問。
王斌聞言冷冷地看了林子妃一眼,嘴巴蠕動了下想要解釋,卻發現原因太長,抿了抿嘴最後只憋出了一句:“我跟著那個小兵過來的。”
“……”
林子妃無奈,知道王斌不喜說話,只能剖根問底地用自己的猜測儘可能地提問,這才大致捋清了關係。
王斌原本想試著救查理·孫他們,可是到後來發現他們都被當作重要關押對象關押著,他根本沒有機會。所以,他決定先行離開NB市去找林子妃,可是NB市被控制之後,外界的消息一點兒也傳不到他的耳朵裡,打電話給林子妃卻發現根本打不通,所幸先到G市。
他的想法很簡單,林小寒和阿娜卡都在G市,林子妃在首都辦完事情總要回來的。可是一到G市,他卻意外得知了這裡已經被當作作戰點,而且參謀是個女子叫林子妃,所以他就直接過來了。
軍區很大,他一到門口,或許運氣好吧,正好讓他發現這個小兵在跟人報告說要親自送信給林參謀,他就悄悄地跟上來了。
至於問他怎麼在戒備森嚴的軍區內潛進來的,他只是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
“那你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中的毒嗎?”林子妃問他。
此時王斌的神色從一貫的清冷變得尷尬起來,最後捎了捎頭說:“這個毒是我製出來的。”
“什麼?”林子妃大驚,難道是他下的毒?
“不是我下的。”王斌似乎在賣關子和吊人胃口的技能上練地如火純清,林子妃只能喘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問。
“那是誰下的毒?”
“這個毒藥我給了查理·孫。”
那天,洪家的人來的太快,查理·孫又沒有任何的功夫底子,王斌自救尚且困難因而根本沒有辦法再帶上他。
只能搶先給了查理·孫一瓶毒藥,自己則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成功逃脫。
這個毒藥王斌將它叫做自爆水,這個水只要觸碰到肌膚就會跟使用了興奮劑一般,不過興奮劑還有個度,這個自爆水顧名思義真地會讓人心跳加速致死亡的,就好像燃燒的小太陽一般。
至於怎麼落到洪家人的手裡了,就只能問查理·孫才知道了。
“那你先給我解藥。”林子妃始終還沒空下來看信的內容,一聽到王斌說這個毒藥會致人死亡忙想著給那個小兵送解藥纔對。
“我現在沒有,得配。”王斌攤了攤手,他怎麼可能隨身攜帶這麼齊全的設備,“不過,他暫時不會有危險,只要給我需要的東西,我一小時就可以配出來。”
林子妃點了點頭,要東西還不簡單,可是她似乎也碰了這個信。
“似乎我也中毒了。”林子妃悻悻地朝著王斌一笑,然後瞬間變臉怒吼了一聲讓他趕緊配置解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