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冷旭堯和那些‘女’保鏢都不是自己輕易能夠唬‘弄’過去的人,可能哪怕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都會被那個家伙識破。 所以她一定要萬千小心方為妙。
再也沒敢去過那個地方,林涵怕停留太久會引起她們的注意力,不過可以確定那個井蓋正是醫生口中所提及的逃出去的路徑。現在最揪心的,是不知道怎么在最短的時間內擺脫冷旭堯或者是保鏢來到井蓋的地方,以及究竟哪天才是最合適逃走的時間。
自從那天以后,那位主治醫生又變成了莫不相識的其他人,除去每天查房換‘藥’寫醫囑,就沒跟自己多說一個字,每每林涵想要乘機問他的時刻,醫生總是一臉不關己的立刻跑出去。
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伊藤還要給自己來個智力測驗?不過關的話自己還逃走不了?
蹙著眉頭無法散開,林涵索‘性’把頭‘蒙’在被窩里不出來,直憋的自己呼吸不暢也忍著,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運用自己那顆還算是半靈活的腦袋想想究竟如何才能逃走。
未料得正當腦海里有些許靈光出現的時刻,被子卻被人一把掀開,林涵縮在一起的蜷姿暴‘露’無遺。
嬰兒般的睡姿,無非是人恐懼‘迷’‘惑’的最強烈表現,這一點,冷旭堯也很清楚。
所以此刻面對著林涵的他,眼中有那么一絲不忍,一個瞬間的失神讓他覺得自己是否對她太過于殘忍?林涵之于自己,或許心理上的打擊占多數,而以牙還牙的自己,似乎報復的太過分了些,將她囚禁的如一只受傷困獸。
不過這種擔憂,在對上林涵反‘射’‘性’的警戒眼神后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想悶死自己,這個注意倒是不錯。”嘴角撇開不屑的弧度,眼光早已經無暇顧及她,投在了窗外。
窗簾的背面,有一只半拳大小的漸變黑影隨風擺動,應該是哪一夜落大雨之時被風吹貼在窗戶上的枯葉,孤影搖曳。
林涵躺在‘床’上,重新扯上被子翻了個方向背對著他,卻終究沒有‘蒙’住腦袋。
守在‘門’外的兩位‘女’保鏢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里面的兩位主角。互相對了個眼‘色’‘交’換意見,果然,這位夫人當真不將老板放在眼里,連問話都不屑于回答。
冷旭堯倒是沒有覺得她這么做很失禮,也或許這些日子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態度,反倒是看清她沒有‘蒙’住頭以后稍稍松了口氣,上一次林涵明顯的故意刺破自己,無非就是不想回家,自己是當真擔心了,只要她不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在醫院里住多久自己也不會再管。所以立刻在醫院里加派了數個眼線,又賄賂了不少醫生護士,只要她一直守在自己勢力的范圍內,無礙。
除去生意場還算得意,此刻的冷旭堯其實是身牽萬事的,林涵、冷詠詩、以及在耳邊不停嚷嚷的哭聲……似乎都讓自己心煩意‘亂’。
最主要的,還是冷詠詩,自己從小到大一直疼愛的親妹妹。
是死是活,直到現在冷詠詩還沒有被發現,以自己和單文昊,甚至加上封烈在內的幾股勢力聯合,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冷旭堯開始懷疑,冷詠詩或許已經被別人待到了除去臺灣和馬爾代夫以外的其他國家去,不然不可能一點線索也沒有。
明爭暗斗這么久,單文昊前幾日才總算是明白,冷詠詩的失蹤與他這個哥哥真的是一點關系也沒有,勉強同意兩人合作去尋找下落。而封烈,不知因何原因竟然在美國待了那么些天才回來,神經氣爽的,卻似乎早已將周遭發生的事情都遺忘。
好不容易將警方的線索、單文昊的分析以及各自的揣測整理完畢,三人各自分頭聯絡關系,向可能‘性’比較大的幾個國家聯系。
冷旭堯也給ROCKEY捎去口信,告訴他方便的話可以立刻回來,有問題需要他來幫忙。
終于將大部分內容都布置好,忙碌到糾結的冷大總裁帶著疲勞駕著車便直奔醫院,暗中吩咐守著的保鏢不要驚動里面的林涵,讓自己悄悄進‘門’。
而這一開‘門’便見到她像是決絕的將自己埋在被子里,絲毫沒有出來換氣的跡象,這才氣急敗壞的諷刺了她兩句。
不回答歸不回答,她終歸還是別扭的聽從了自己的意思,所以冷旭堯的心理那么一點點的釋然。至少,此刻的林涵,盡管帶著利爪,但是看起來卻仍然不過是自己心愛的貓咪。也會耍脾氣也會對著自己張開鋒利的貓爪,但,大體上卻還是一個柔軟的存在。
“好好休息,如果恢復的好,我可以放松要求,帶你出去玩一趟。”冷旭堯淺淺打了個哈氣,連續工作接近二十個小時沒有睡眠的結果。
的確是待她太苛刻了,找個地方出去休息一下吧,自己也難得想出去散散心,或許,有些事情也會淡忘一些。當然,如果能找到冷詠詩,帶上一起就更好了。
林涵手腳頓然一僵,而后迅速變得冰涼。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會故意這樣對待自己想要勾起她的留戀她的不舍么?究竟是哪里被他發現了破綻?
忽然想起剛才見到窗簾后的那一抹‘陰’影,原本以為是樹葉,難不成……竟然是冷旭堯偷偷安上的竊聽器?!
“你……?!”
禽獸,冷旭堯是個不依不饒不折不扣的禽獸,他怎么可以用這種手段對自己?!
林涵氣急,蹭的從‘床’上坐起,怒目對著冷旭堯,幾乎只剩下骨頭的手指捏緊在一起,關節突出泛白,恨不得立刻將將那個窗戶上貼著的東西拆下來砸爛。
冷旭堯倒是沒想到她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應,煞有其事的看著林涵堪稱的上“橫眉一豎拍案而起”的凌烈表情,像是英勇就義的烈士一般悲壯。
好笑的拎起眉梢,冷旭堯支起下巴想要看看一趟旅行能讓她發瘋成什么樣子。
林涵卻在即將伸出手指霸氣一指的瞬間尷尬了,又窩囊的收了回去不敢再抬起頭。
倒不是被冷旭堯的神‘色’嚇壞,而是,自己誤會了。
窗外貼著的影子卻是一枚樹葉,剛才她大吼的瞬間,眼睜睜的看見落葉被風吹走了,窗簾后面哪怕是豆子大小的‘陰’影也沒有了。是自己誤會了冷旭堯。
“養病的時間可以先想好去哪,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會讓你去的。”冷旭堯困倦加劇,話講到一半便不由自主伸起了懶腰,有些懶洋洋半瞇著眼睛,十分困倦。
林涵憋著氣重新縮回被窩,心里埋怨著即便他沒有做自己也不欠他什么。畢竟他之前也不是沒做過這樣缺德的事情。
想到這里,林涵忽然耳邊忽然一陣滾燙,銀質金屬耳環在下耳朵下方墜的發沉。腦海里忽然閃過一絲念頭,之前的每一次冷旭堯都能知道自己行蹤……莫非,難道是因為這個耳釘的緣故?!
這個耳釘是他很久以前便送給自己的東西,那個時候自己有困難或者是慪氣離家出走的時刻,每一次冷旭堯都能很淡定的直接‘摸’準自己的位置,似乎一點都不慌不忙。
沒錯,肯定是因為這個耳環。
林涵因為想清楚這件事情而竊喜,因為如果想不通這些,即便自己千辛萬苦逃出去,也難逃再一次被他抓回來的厄運。
“馬爾代夫,去馬爾代夫怎么樣?”林涵邪惡咧著嘴角,重復了兩次這個國家的名稱。
被關起來這么久,但依舊可以從‘女’保鏢閑談或是各種渠道中知道冷詠詩出事的消息,馬爾代夫,這個地方冷旭堯一定相當熟悉相當能勾起疼痛了吧?她就是要故意磨滅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既然選擇了要逃跑,那便斷的徹徹底底,讓兩人都各自痛恨對方吧!
如她所愿,冷旭堯果真臉‘色’變得一冷,眼神同時寒烈下去,盯著林涵冰凍了一分鐘,就在她幾乎撐不住的時刻,僵硬的轉過頭去竭力壓抑著自己即將上來的脾氣。
林涵放下心,很好,這是冷旭堯對自己絕望的開始,也是自己逃離冷旭堯的第一步。
“好,馬爾代夫,就馬爾代夫,等你身體完全康復,我帶你去。”
未曾料到,冷旭堯居然放緩了語氣,背對著林涵卻答應了她極具挑釁的請求!
“我……”林涵語塞,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回答。
心情的反復讓冷旭堯似乎無法控制,不耐煩的搖搖手大步走開,淡淡說了一句,“我回去了。”
待林涵反應過來得時刻,他已經沒了蹤影,早已換做兩位端著豐盛食物的保鏢、笑臉盈盈的擺在‘床’邊的小桌上,有禮有節的恭候她用餐。
“你們也吃吧,我吃不完。”林涵移步坐的靠近了一些,抬頭對她們說。
那一幫人立刻誠惶誠恐起來,推脫著早已經吃過或者完全不餓,而后趁著林涵不注意退后了兩句忍著口水在一旁呆呆看著。
傍晚的斜陽已經漸漸退了下去,黑夜逐‘色’拉開‘陰’影的籠罩,前幾日落大雨的痕跡隨著那一片被吹落的葉子幾近消退,病房里的燈光也逐漸暖黃安詳了起來,林涵一口一口慢吞吞喝著糯米粥,不想碰那些豐盛的小菜。
心底卻彭生出一股火氣,有一種發布出來的感覺。
憑什么冷旭堯忽然間改變了態度,又憑什么因為他的改觀自己有些內疚?她不要這種感覺!
被內疚之心折磨半個深夜,林涵總算在后半夜接近三點的時刻‘迷’‘迷’糊糊睡著。
太陽升起照例是洗漱、護士換‘藥’、保鏢買早餐,而后坐在‘床’頭等著主治醫生來查房。
肚子以及腰上細算起來一共有十二個傷口,其中六個約莫半指的長度比較嚴重,其他的六個要輕一些,換過幾次‘藥’以后基本恢復,主治醫生便將‘藥’物那一層退了去,只消了毒綁上些繃帶等傷口處的肌膚恢復自然,略微重些的,依舊上了‘藥’,不過減少了些‘藥’物的濃度。
腦部做的掃描也結果應該出來了,不過林涵的似乎還沒有拿到。
“你是她的家屬?”主治醫生轉頭瞥了一眼身后的一名‘女’保鏢,犀利眼神吩咐到,“林小姐的腦部掃描報告還沒有送過來,幫忙去護士站那里娶過來吧。”
保鏢楞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指的是自己,點一下頭以后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另一個依舊在‘門’縫邊等著。
“后天大傷口也可以拆線了,不超過一個星期,應該可以出院。”醫生將所有的包扎傷口均檢查完畢,依舊從淡藍‘色’的醫院特有口罩中說道。
這些‘交’代對于林涵來說如灰塵一般,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放在心上,住院多久傷口愈合的怎么樣都與自己無關,她關心的,不過是什么時候才能逃出去而已。
偏偏這個醫生像是忽然回歸正道的警方臥底,除去醫囑以外一聲不吭的。
“恩,恢復的的確不錯,看起來最近飲食和運動都安排的很恰當。”白大褂隨著醫生動作的幅度來回‘蕩’漾著,口袋里裝著的醫用膠帶之類的器具也隨之晃動。林涵用盡自己的火眼金睛,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能與逃跑牽扯在一起的東西,甚至連個字條都沒有。
“不過……這里似乎有些不夠清潔,”視線觸及小腹外側的繃帶,的確,有一個地方似乎有些類似油垢的東西站了上去,醫生的眉頭皺了一下,手習慣的伸進口袋里‘摸’了一番,竟然沒有‘摸’到繃帶,但是林涵這邊的繃帶已經拆開了一半,剪刀還停在半空中,醫生的確走不開,護士剛才又被隔壁的家屬叫到了外邊。
醫生只好再次請人幫忙,轉臉有些尷尬的對著身后剩下的‘女’保鏢,“不好意思,能不能去隨便找個護士,叫她們拿個繃帶過來,隔壁應該就有。”
‘女’保鏢狐疑了一下,不過既然護士就在隔壁的話……似乎也不遠應該沒關系,便開了‘門’挪著步伐垮了出去,卻并沒有離開房間,而是直接對著隔壁喊了一聲要繃帶。
本著警惕的心思,老板既然吩咐她們不能遠離夫人一步,她就不會離開這個屋子。
林涵本來慶幸醫生終于可以把人都支走,她可以一下子問個清楚了,無奈那個‘女’保鏢居然多了那么些心思,不由得一陣唏噓。
醫生卻是意料之中的一笑,趁著‘女’保鏢視線挪開的瞬間,迅速靠近林涵的耳邊說了兩個字,而等保鏢即刻回頭之時,一切都已經恢復正常。
哦不,當然,林涵那來不及收回的震驚表情有些不正常,不過保鏢對于她和冷旭堯這種說變就變的神‘色’早已經習慣,根本就不會懷疑什么。
“醫生,您要的繃帶來了。”氣喘呼呼滿臉粉‘色’的護士終于遞著繃帶跑了進來,醫生沒有表情的接過,而后程序化的將林涵的傷口表面清理好。
拿腦部掃描結果的那位已經回來了,將報告遞‘交’給醫生。
“看起來沒有損壞,應該沒事。”醫生忽然又變得冷冰冰起來,將報告研讀一遍后關‘門’,出去。
房間里有片刻的寂靜,林涵怔怔的表情依舊沒有恢復過來。
“夫人?您沒事吧?是不是傷口又痛了,要不要拿一些止痛‘藥’過來?”注意到她的失常,保鏢探上前去問候。雖然在她們這個行業,即便是掉一只胳膊也是常事,但是對于林涵這樣被東西扎到也要住院半個月的小姐來說,顯然不一樣。
“唔。沒事。”林涵終于恢復過來,含糊答應著。
“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夫人您一定要告訴我,萬一有什么,我們會被老板……”其中一個看似年輕剛入行不久的保鏢有些委屈的撇撇嘴。講話的中途被另外一個人用胳膊肘推了推,眼神示意她這樣講話不妥,便又硬生生將后面的詞吞了進去,低著頭不敢看林涵。
有些感‘激’,雖然保護自己是她們的職業,林涵依舊窩心,難得擺出笑臉和氣的對著她們,“知道了,不舒服的話我會叫你們的。你們也坐著休息一會吧。”
受寵若驚,兩位保鏢硬不過竭力央求的林涵,僵硬的坐在窗邊的沙發上,臉上擺出如機器人一般更加僵硬的笑容。
“對了,中午我們吃什么?大盤‘雞’怎么樣?”林涵興奮的眨眨眼睛,“據說在大陸很出名的呢,好像是新疆的特產哦,十分好奇,不過不知道臺北有沒有的賣?”林涵有些失望的說著,雖然明知其中的一個‘女’孩就是大陸人,而且曾經提到過臺北某條巷子里的大盤‘雞’特別有家鄉的味道。
“啊?大盤‘雞’啊。有的啊有的啊。”那位年輕的‘女’孩明顯的‘激’動起來,不過再一次被身邊的人推了一下,聲音又小了下去,“不過夫人您身體不好,似乎不太適合吃辣的。”
“哈哈。沒關系。”林涵笑著,‘精’神相當不錯,甚至調皮撒嬌似的眨眼睛,“醫生不是說,適當吃一點辣椒沒關系么,還能補充維生素的?不過,臺北應該沒有吧,唉,算了,當我沒說。”抱著癟癟的肚皮,林涵意興闌珊,難得胃口大開的時刻竟然買不到想吃的東西。
兩位保鏢屁股像是著了火一般坐立難安,對視幾眼后終于發話,“夫人如果真想吃的話,其實是可以買到的。”
林涵吞了吞口水,雙眸如冰雪融化時的陽光一般明媚雪亮,“真的?”
“恩,不過您要等一會,那家小店比較遠,估計一個小時以后才能買的回來,而且得自己去拿,他家不送外賣。”年紀小的保鏢顯然也已經饞的口水之下了,講話都有些不利索。
“沒關系,我等著。”林涵歡呼雀躍著爬回被窩,似乎對這一頓飯十分期待,“對了,你們老板他什么時候下班過來?”
夫人在等老板回來吃飯?兩人頓時雙眼一亮,奉承之意從彎腰的姿勢上已經明顯看得出來,“應該是下午過后,不過如果夫人您愿意的話,老板應該會隨時過來的,要通知他過來吃午飯么?”
林涵急忙否定,“不,當然不要,他一來我還怎么吃的下飯?”臉‘色’一翻,要是冷旭堯回來了來得了?自己的計劃又得泡湯了,“你們一定要保守秘密,吃辣的事情也不能跟他說,他一定小題大做的。”
再次對視一眼,兩位保鏢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大聲回答了一句,“明白!”
尾音卻拖的很長,像是在故意打趣林涵和冷旭堯一般。
林涵懶得跟她們細說,只要明白自己意思就好了,揮揮手趕緊催著她們,“好啦好啦,快去買吃的,我已經等不及了。”
……
林涵算盤打的好打得妙,只不過她似乎高估了兩位‘女’保鏢的情商。
聽著她故意提起冷旭堯,雖然事后竭力否定,但是兩個人卻在心底里認定了林涵是想要冷旭堯陪她一起吃飯。于是眼‘色’暗示之下,其中一個人出去,順手還拿起了手提電話,準備一出病房的‘門’就給那個大BOSS打電話。
另一個則嘴角‘蕩’漾著憋不住笑容窩在沙發上,只看得林涵渾身起‘雞’皮疙瘩,心想即便是吃大盤‘雞’也沒必要這么一副餓了幾百年的表情啊?
“對了,你們不是有好幾個人么?怎么最近只看到你和她?”想要說說話,林涵特意挑起一個話題。
保鏢卻是一愣,有些意外她問這個問題,眼神盯著‘門’外護士的服裝發愣了一會,方才慌神回過來,“啊……她們就在外……恩也不是啦,她們是被公司派出去執行其他任務了。”
說了一半慌張捂住嘴巴的保鏢引起林涵的懷疑,如果是在執行其他的任務,也沒必要這么緊張啊?更何況冷旭堯這么有錢的人,肯定不會讓別人看守自己的同時,忽然間又中斷。
既然氣氛有些緊張,林涵索‘性’倒在被窩里不再講話,細細回憶起她的話。
“她們就在外……?”就在外面?!
腦海里忽然一亮,林涵眼睛瞬間睜大,她剛才收回的那句話是她們就在外面!
難道病房外面還有人看守?不可能啊,自己也出去過幾次,沒有看到跟她穿著一樣的人在‘門’外或者是走廊里守著。
或者……?林涵腦袋轉了幾圈,終于明白了,或者她們現在根本就不是保鏢的裝扮,而是穿的如正常人一樣,亦或者辦成了護士、清潔工!
難怪冷旭堯這么放心的將自己放在醫院,原來早已經安排好了層層護衛。
算他狠!
林涵揪著被子幾乎要撕破,在被窩里對著雪白的墻壁拼命瞪眼!
病房外有那么多人偷偷的盯著自己,敵在暗我在明,自己若是偷偷‘摸’‘摸’出去一定會被盯梢,可是如果被人跟著出去一樣還是走不了,怎么辦?
要如何在能正常走出病房區后又能快速的躲進伊藤給自己準備好的井蓋下面的“地‘洞’”中,且以后還不能被冷旭堯追上?
假寐了一會,林涵決然的翻開被子起身下‘床’。
不能再等了!
“屋子里有些悶,陪我出去走走吧。”心情不好,林涵當然擺不出笑臉,不過語氣已經盡量和緩,要是平時,自己根本不會多說一句話。
依舊是受寵若驚,保鏢縮了縮脖頸表示害羞,“好的,您稍等,我給您找件外套披上,雖然陽光很大,但是風吹起來還是會冷的。”
淡淡點了點頭漫步走了出去,林涵默許。
出了‘門’的林涵隨著推測,終于發現了平常的那位保鏢首領在哪里了。
護士站那邊,頭上頂的粉紅‘色’的護士帽。
果真偽裝成了一名記錄東西的護士。
除此之外,林涵還發現了至少6個可以確定是在盯著自己的人。
冷旭堯親自設計的關卡,還真是層層設防,若是自己一個人趁著保鏢不注意偷偷溜出來,甚至不會撐到護士站就被人抓了回來。
林涵嘴角微妙的笑起,十分和善的與保鏢保持在一條水平線上,一起緩緩的在走廊上走著,出了住院部的大樓,來到下面的院子里。
此刻的冷旭堯,接到保鏢的電話以后,竟然慌‘亂’的失手將杯子打翻在地,虧得這是防摔的玻璃杯,竟然也真沒碎,撿起來以后又重新放了回去,匆匆合上手機便拿起車鑰匙飛奔進電梯。
這是自從那天以后,林涵第一次有和好的表現,雖然沒有親口說,但聽保鏢的語氣,她是十分期待的,不然不會專‘門’開口,還問起了自己。
這么一個良好的機會,他不會放棄。
“披上外套吧,夫人。還是有風的。”看著林涵沿著小徑一步一步的走著,瘦削的肩膀被周圍的高樓襯托的尤其薄弱,保鏢有些心疼,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未經林涵同意,直接將衣服套在了她肩膀。
“謝謝。”林涵回過頭,有些不忍心。
小時候在孤兒院,由于自己經常被欺負,而跟冷旭堯漸漸熟識以后他有看不過去,所以每每都是冷旭堯擋在她前面護著。但是兩人總有不在一起的時候,只要冷旭堯一離開,再看到林涵的時刻保準已經是鼻青臉腫。沒有辦法,冷旭堯絞盡腦汁終于想出一個主意,用了所有的積蓄又將冷詠詩的零‘花’錢借了一些,買來了一本磚頭厚重的功夫書,整整研究的一個月,而后挑出了幾招對林涵最有效的招數,‘逼’著林涵硬是學了會。
很簡單得踢‘腿’出拳,不過經過冷旭堯稍微修改設計以后,又不尋常了起來。雖然林涵的力氣小到極致,但是招數的優勢卻怎么也掩蓋不了的。
此刻,終于下定決心的林涵深呼了一口氣,將心中回味數次的動作趁著‘女’保鏢不備的時刻用盡全力使出。
有些費力,林涵氣喘呼呼,但也總算有了效果,諾大的一個‘女’保鏢,這么一個專業的練武之人,竟然被自己幾招以后打暈在地上。
竟然有些后怕,剛十歲多一天的冷旭堯‘交’給自己的招數,竟然就這么可怕。
還沒有從勞累中恢復過來,林涵只督見遠處有個黑影逐漸變大,驚慌之下沒看清便火速跑到井蓋邊跳了進去,而后井蓋奇跡般的自動合上。
因為冷旭堯失憶了,并不記得曾經教過自己這樣的招數,所以才會疏忽,才會讓林涵終究有了逃走的機會。
冷旭堯,最終還是少算了一樣東西。
年幼時兩人的愛情。